6、啊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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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忍界大战眼看愈演愈烈，足有三个国家的忍者聚集在雨忍村这个巴掌大的弹丸之地里打得你死我活，而作为雨忍村的最高首领，山椒鱼半藏自然是有苦难言。
以前有句话叫做“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虽说他是号称“半神”的忍者，个人武力立于忍界顶端的大人物，可无奈村子力量过于薄弱，根本没法像那些大国一样长期持久的互相杠正面……但是，不打不行啊！这可是他家啊！哪有强盗打上门来还躲着的道理？
所以他必须在战火纷飞中，艰难的守护自己的臣民们。而在自家地盘上打来打去的霸权主义国家，更是不会在意这货的态度了。于是“半神”大人非常愤怒，他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更重要的是，他为陷入战火的故乡遭遇感到痛苦和绝望，因此……他直接对三个国家同时宣战了。
于是，在一场雨之国vs火之国的局部战斗中，自来也他们小队就跟山椒鱼半藏本人杠上了。
那场战斗据说很惨烈，一同参展的木叶忍者们死的死，伤的伤，就连得到上忍资格不久的三人都快跪了。
双方分别召唤出了自家的通灵兽，那些如小山般高大的通灵兽们，横冲直撞，气势汹汹，在住着山椒鱼一族的湖边打了个天翻地覆。
一般战斗时候，大蛇丸都会解除对敖茗的通灵术，转而召唤她的弟弟阿万参战。这次也不例外，再加上上次敖茗偷喝自来也私藏的美酒，导致大蛇丸把自家的宠物关了禁闭，以示惩罚。其实这做法也是另类的保护她，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一个不小心，据说战五渣的白蛇直接挂了怎么办？
但敖茗很伤心，她不喜欢阴暗潮湿的环境，更何况她在人类的世界里住了那么多年，更是不习惯老家了。虽说知道丸哥一片好意，可这家伙依旧郁郁寡欢。
她却不知道，在自己犯困的时候，外面的弟弟和自家老大都差点领便当了。
原因无他，被山椒鱼半藏揍的呗……对手可是号称“半神”的男人诶！
若要说山椒鱼半藏有什么个人特点，那一定是他的面罩了。据说他小的时候，就被山椒鱼种下了毒囊在体内，若是呼出来的气，能够把周围的人都毒死……为了不发生这种可悲的意外，这个男人从此戴上了厚重的呼吸面罩，只用嘴巴呼吸。由于有面罩遮挡，他说话的声音也是低沉而厚重的。
水汽缭绕中，他站在自己的通灵兽，山椒鱼的头顶，犀利的目光环视着死撑着的三个年轻人们。
“你们……”他低低的开口，声音无悲无喜，“很不错。”
大蛇丸此时满身是伤，和自来也互相搀扶着，纲手半跪在一边的地上，呼吸沉重，给人的感觉是用尽全力才没倒下。这几人仰着头，辛苦的喘着气。而他们各自的通灵兽也因为查克拉的将近耗尽而被迫放回去了。
“因此，作为敌人，我将赐予你们……‘三忍’的称号。”
对于年轻人们来说，这个称号真是颇具侮辱色彩。就算是敌人的领袖，就算是忍者半神，把他们统统揍了一顿后，没杀他们，扔下个外号，拍拍屁股就走，这种行为，实在是……
太他妈的恶心了！
被成功恶心到的三个人捡回了小命，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路上，自来也看见几个雨忍村的孤儿，忍不住同情心泛滥，决定留下来一段时间，教导他们最基本的自保方法。对于这种圣父般的行为，尽管纲手婉言劝阻，再加大蛇丸的冷嘲热讽，都没能把这个蠢的像头牛一样的家伙唤醒，只好两个人继续结伴，先回营地了。
以上故事，都是敖茗听八卦小能手·愚蠢的欧豆豆·阿万说的。
这条被强行解除通灵回来的大蛇，不复过去的中二气息，气息奄奄的趴在敖茗面前，浑身上下伤痕累累，鳞甲尽落，血肉模糊，养了快一个月才恢复，足见当日的惨烈。
于是这个月里，作为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姐姐，敖茗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它呆在一起，陪蠢弟弟聊天斗嘴——虽然目测弟弟的体型，是她目前的一百倍了。
但这么做的效果还是很好，至少阿万不会像几年前那样总是嚷嚷着“杀了你！”，而是“闭嘴别烦我！”。可这一切在敖茗看来，已经是很有进步的表现了。
战争断断续续的打了快四年，各个村子都有了收手的意思。然而大家早不在雨忍村打架了，那地方那么小，腿脚都伸不开！当然最主要的是，木叶获得了第一阶段战况的全面胜利。
于是这群人换了更大的地方，开始第二阶段——火之国跟风之国对殴，土之国被雷之国爆了.菊——至于水之国？那种神秘兮兮，孤悬海外的国家不需要考虑！
而捷报也一天天的传来，姑且不提老一辈的强者，诸如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是如何在战场时大放异彩，再看年轻一辈的，像什么今天的旗木朔茂狂送便当给风之国的傀儡大师们，“木叶白牙”之名从此扬名天下；纲手怒解敌人千代老太婆的奇毒，救了一大波战友；小伙伴个个都很顶用，经过战火的淬炼，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厉害忍者。
但是只要是战争，不牺牲是不可能的，别说普通的百姓了，就连贵为木叶名门、初代火影与二代火影所在的千手家公主，纲手都接连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弟弟千手绳树，被人发现时体内的内脏全被挖空，另一个是她都要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加藤断，因为重伤不治而死……许是接二连三的失去至亲，纲手这个往日坚强无比的女子，终于被多羁的命运给击垮了。
她染上了恐血症，无法再进行最喜爱的医术研究，甚至一看到血就丧失意志力。最后，她带着男友生前的侄女加藤静音，不告而别，离开了木叶村，踏上了流浪的旅途。
敖茗与这些悲惨故事的主人公纲手并不是太熟，甚至还没有跟经常吵嘴的自来也那么熟悉，认识她完全是因为这人是丸哥队友的原因。但这并不是她可以笑看此事的理由。
每个生命，都是很珍贵的，更何况是珍重爱护的亲人。
而战争，碰巧是最不将人看成人的事情了。
她亦觉得哀伤。
纲手不告而别的这件事情，对自来也的打击是最大的，当然，这并不代表大蛇丸就无动于衷了。
别人觉得他面无表情，似乎非常冷血无情的样子，只有敖茗才知道，自制力甚强的自家老大，在得知纲手离开村子后的那一晚，陪自来也喝了一个通宵的酒。
两个男人，坐在居酒屋的偏僻角落里，一杯接一杯，一瓶接一瓶，谁也不说话。
喝到最后，那个白发的年轻人毫无征兆的潸然泪下，嘀嘀咕咕的说着平时绝对不会说的真心话，大蛇丸依靠着垫子，坐在一边默默地充当一个合格的观众，只是那有点涣散的瞳孔，说明他也极为难得的喝醉了。
自来也说他知道自己与纲手是不可能的，所以祝福她和断；他还说自己很喜欢绳树那孩子，因为那孩子很有活力，大声的说想要长大成为保护村里人的火影；他依旧记得当年上战场时，自己怕死，都是因为纲手鼓励他，说只有有她在，就不会让他们死……有很多事情，敖茗从未听过，她趴在大蛇丸盘坐的腿上，有点悲伤的望着这两个人。
那些点点滴滴的故事，汇聚着三个人之间的羁绊。
——他们是近十年的队友、战友，彼此默契值高的吓人，不管平时怎么互相嘲讽，战斗时却能无条件且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对方。
他们就像是坚固的三角形，缺了任何一个角，都算不上完整的几何图形了。
区区两个角，怎么能构成以往那个坚固的“三忍”战阵？
——构不成了。
大蛇丸半眯着眼睛，随意的挥挥手，敖茗顿时很自觉的叼着钱包去买单，把居酒屋的老板吓了一大跳。
——昔日的三忍……回不去了。
【一年后，战争结束。】
第二次忍界大战，时隔五年，发生了无数的事情，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终于画下了一个不完美的句号。
传来签订和平条约的那一天，木叶陷入了盛大的欢乐海洋中。
唯独大蛇丸一个人来到木叶村子外围的一座小山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山脚下那灯火通明的庆典，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拂动着他的浴袍衣角。
他独自一人，看了一会儿山下的风景后，掐了个印，把远在蛇窝里的敖茗给单独召唤了过来。
“咦怎么叫我啊丸哥，不说在打仗吗……”白蛇则是也看到了山脚下的热闹灯火，喃喃自语道，“原来是和平到了啊。”
“不过是暂时的。”大蛇丸回答这个问题，敖茗信他的话，丸哥看问题向来又准又狠。
“这样啊……”敖茗有点情绪失落，游走到他身边，正巧大蛇丸此时坐在巨石上，眺望远方黑暗的大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低头，伸出手，“上来吧。”
如果是玛丽苏言情小说，女孩子肯定爬不上去那么高的巨石，但现在是一个关于主人和宠物的故事，所以这没啥用的宠物只好自食其力、哼哧哼哧的爬上了这块足有两人高的石头，累的只好把脑袋搁在丸哥的腿上。
由于自己的大腿被宠物蛇当了十多年的枕头，大蛇丸也习惯了这家伙的放肆举动，这次也只是微微一挑眉：“你变重了。”
“纳尼！丸哥你不要这样说！人家会很伤心的啊！”
大蛇丸不屑的看了辩解的她一眼，抬手比划了个大小，“最初见你时，你盘起身体，还没我的手掌大。”
白蛇眨了眨眼，金黄色眼瞳在月光下泛着不一样的色彩，满是期盼的问：“那现在呢？！”
“抱不动了。”
“呜呜呜！你这个人好坏！”
他忍不住笑了，是很轻微的笑，眼里的笑意却怎么都遮掩不住。
敖茗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从战争开始以后，大蛇丸就很少这样纯粹的笑了。
黑发的年轻人伸手，如当年一样，纤细苍白的手指轻轻的抚慰白蛇的头顶，敖茗很快就不争气的发出满足的嘶声。
山风吹来，带着青草和泥土的芳香，敖茗闻到了大蛇丸身上隐隐约约有种铁与血的味道。
她不讨厌就是了。
“璘。”
“嗯？”
“你知道……死亡的滋味吗？”
敖茗认真的想了想，答道：“不知道。”
——事实也是如此，她之所以会来到异世界，不是因为上辈子死了，而是因为得罪了叶良辰，才被天道扔了过来。对她来说，眼睛一睁一闭，连转生都搞定了，更别提什么“死亡的滋味”那么哲♂学的话题了。
然而大蛇丸今晚似乎执意要跟自家宠物聊哲学话题了。
“这几年里，我见证了太多的死亡。生命是脆弱的，它没有保障，一个厉害点的忍术，甚至一个漫不经心的千本，都能随便地葬送一条生命。”大蛇丸这样说着，眼里却有着沧桑的色泽。
“……璘。”
“我在哟。”
“你会死吗？”
敖茗只觉得抚摸自己头顶的手指似乎紧了紧，也可能是错觉——她再度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会的吧，毕竟长老说我不适合修炼查克拉，比不上族里那些厉害的同族的寿命长。”
“这样啊……”大蛇丸慢吞吞的回答。
这个时候，敖茗又开口了：“如果真的会死……”
“什么？”
“……我希望我死在你之前——这样，我死了以后，你就不用再牵挂我了。”
“净胡说。”大蛇丸威胁般的掐了掐她的七寸，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是能一眼找到她的致命处，“我们谁也不会死，再说了，你可是我的通灵兽啊！”
敖茗很感动，旋即她又觉得这代表不了什么，毕竟她不是万蛇那种厉害的大蛇，拥有较长的寿命——她在这个世界，估计也就是个普通的躯壳，活个几十年就要乖乖领便当了，当然，最好在领之前能够找到龙珠。
“你喜欢这个世界吗？”大蛇丸又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敖茗这次想的连信子都吐出来了。
“还好吧，我其实比较喜欢老家（天.朝）啦。”
大蛇丸以为她说的是蛇窝那边，当下也不以为意，却不料敖茗继续正正经经的回答。
“——其实我更喜欢你啦，丸哥。”
“……”
他沉默数秒，再度轻笑起来，“我以为我是个不值得别人喜欢的家伙。”
的确，无论他立下怎样的功劳，村里总还有人因为他苍白的不近人类的肤色和酷似蛇族的眼瞳而厌恶他。
趴在他腿上的白蛇并没有察觉到这些隐晦的心思急转——就算察觉到了，敖茗也会自动装作没有察觉——“至少我喜欢你呀，”她柔柔的答道，女孩子的声音在这如水的月色下，听来别有一番滋味，“我才不在乎其他人类怎么想，你对我来说，永远都是那个让我缠着手腕去吃烤肉的少年啊。”
“听起来似乎很感动，”大蛇丸一本正经的顿了顿，“如果你能不提‘烤肉’这个词，也许我会更高兴。”
“嘿嘿……”敖茗傻笑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笑是否符合时宜，于是大蛇丸又温和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再说话了。
——风里有花的香味诶。
——还有，丸哥真是个温柔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啊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