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的正确用法》素雪尘

59、纵观全场

　　荣誉容易让人自傲，我可不想成为自傲的人，为此，我可以不要任何荣誉。
　　——北牧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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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场如战场，忍者的考场更是如此。

　　佐助惨叫着晕过去后，第七班就只剩下小樱一个人勉强算是安然无恙的了。她抱着佐助的身体一边哭一边告诉自己要振作，接下来，佐助和鸣人就要靠她自己照顾和保护了，她不可以只知道懦弱地哭。
　　可是，眼泪就是像缺了堤的洪水般，她怎么止也止不住。
　　我到底该怎么办？——小樱不断地问自己，可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
　　周围有的只是风吹树叶的簌簌声，和各种不知名动物发出的古怪叫声，让本就阴森的林间平添了几分恐怖气氛，也让小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而与小樱不知所措的同时，在森林里的某一处，藤井嫒获得了战斗的胜利。
　　在她周围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散发着烤焦气味的蝎子尸体，密麻得如同给地面铺上了一层褐红色的地毯。
　　而在这张“地毯”之上，有一只毛色与“地毯”颜色形成极大反差的白袋鼠，其正在兴致勃勃地用爪子把玩着那些被烤焦了的蝎子——闻一闻，掐一掐，或摁一摁……

　　“天之书吗？”藤井嫒看着手中从对手那里抢来的卷轴，心下欣然，“看来，我的运气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嘛。”
　　她自语着就把那个卷轴放回忍具包里，与她本身带着的“地之书”紧挨着。

　　“小白，你在做什么？——不要吃这种东西，会吃坏肚子的。你要是真想吃肉，我可以弄些别的肉类来给你吃。”藤井嫒快步冲到白袋鼠身边，急忙把它爪子中已放到嘴边的蝎子拍掉。
　　名为“小白”的白袋鼠立即耷拉下长长的耳朵，抬起头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望着比它高不了多少的藤井嫒：“可是，它们闻起来好香。”
　　“只是闻起来香而已，吃起来说不定是苦的。——好啦，现在还是白天哦，你不回去睡真的没关系吗？”藤井嫒宠溺地抚着小白头顶的白毛，“还是说你有什么想让我找给你吃的东西？”
　　“我要油炸草饼。”小白立即两眼放光地盯着藤井嫒。
　　“这个…我现在还在考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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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不知道在森林里的哪个方位，受伤最轻的旦高把两个重伤到不能动的同伴搬到一块，然后动作熟练迅速地帮他们包扎好伤口，之后他自己也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了。

　　“现在要怎么办？”旦高问。
　　“当然是好好休息和养伤两三天。”奇翎理所当然地应道，然后又加了一句抱怨：“真是干了件吃力不讨好的苦活。”
　　“哼，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打得最尽兴？”坐在他旁边的喆耀有气无力地冷哼着。
　　“呵呵…我只是习惯性地抱怨而已……”
　　“之后要是有人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奇翎此时完全无法安心地睡过去。
　　“普通的杂碎旦高一个人就可以搞定，要是遇到高手，就把卷轴交出去，那些自命清高的家伙多半不会要我们的命。”喆耀越说声音越小，话说完时，她竟然已经沉睡过去了。
　　“旦高，守夜就拜托你啦，我也想睡了。”
　　“嗯，睡吧，我会一直在你们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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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井晴中毒了，可她的对手也躺下了。
　　此时，两人一同倒在地上，并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两人倒下的地方距离得近，因而两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痛苦的神色。
　　注视得对方久了，两人间的气氛没来由地变得有点古怪。

　　“这是解药，你快点吃下去吧，拖久了你会没命的。”褐发少年艰难地抬起鲜血淋漓的右手，从忍具包里掏出一个小瓶丢给苍井晴，然后在她怀疑的目光中有气无力地解释道：“算是报答你的手下留情吧，信不信由你。”
　　听了少年的话，苍井晴毫不犹豫地捡起药瓶：“要吃多少？”
　　“两颗。”少年此刻似笑非笑地看着苍井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苍井晴完全无视少年的表情变化，难受得厉害的她，只想快点把药吞下去，哪怕是毒药。

　　“谢了。”苍井晴说着就想把药瓶丢回给少年。
　　“不用谢，药你也留着。你不是很怕蜈蚣吗？这些药丸你刚好可以用来驱赶蜈蚣。”
　　“为什么……？”他怎么突然变好人了？
　　“因为你是唯一和我打成平手的同龄女人。而且，你的性格和能力我都蛮喜欢的。”
　　“同龄？”小子，其实我的心理年龄比你大了不止一倍。
　　“嗯，同村里的同龄少女不是比我厉害得多，就是比我弱得多，我觉得我们蛮有缘分的。”少年看着苍井晴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初时的玩味和冷漠，“怎么样？要在这段时间里和我交往试试看吗？”
　　“那是不可能的！”苍井晴的态度决绝，“你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少年有点讶异，因为她是第一个在他主动告白后，立即拒绝与他交往的女孩子。
　　“因为你是养蜈蚣的。”似是因为解药已开始起效，苍井晴的体力已逐渐恢复，因而说话也越来越中气十足起来，“既然你没有卷轴那我就先告辞了。谢谢你的解药。”
　　“喂，等一下。我叫虫盅秋飒，你叫什么名字？”
　　“苍井晴。”

　　之后，少女只给少年留下一个蹒跚离去的瘦小背影。
　　“呵……”待苍井晴远去后，虫盅秋飒自嘲般笑了。
　　——何必在意呢，反正喜欢我的女孩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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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次和小李本来是想去找加藤砂小组的，因为他们想提前与加藤砂打一场，好事先知道双方的实力差距有多少，可途中却遇到意想不到的小组。
　　那个小组里也有他们很想与之交手的人，所以他们为这个“意想不到”感到高兴。
　　只是，对方可不是这么想的——

　　对方自看到宁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就开始慌乱无措，除了其中一个：“好久不见，宁次。”
　　黑发金瞳的少年很镇静，而他的两个同伴则畏缩在他的身后。
　　“的确。那么，我们是否该趁此机会一决高下？”宁次的嘴角难以察觉地微扬着，对交战似乎充满期待。
　　“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你一直都比我厉害。”少年边说着，就从忍具包里掏出一个卷轴，“我们持有的是‘天之书’，要是与你们的卷轴刚好能成双，你们就拿去好了。”

　　“北牧泽，你要扮演弱者到什么时候？”宁次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甚明显的愠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你和我交手时，从来都没有尽过全力吧？”
　　“那是你的自以为是。”北牧泽看似无力地耸耸肩，“不要怀疑你自己的实力，你的确比我强多了。虽然由我说这句话很没说服力，但你要对自己有自信。”
　　“你还真是会演戏，你明明有能打败自己兄长的实……”宁次突然噤了声。
　　北牧泽霎时微皱起眉头，脸上那若隐若现的笑意消失了：“哦，原来日向家族的天才，也有偷看别人隐私的爱好呀？”

　　“才不是，宁次他不过是在测试白眼远视距离时，无意中……”
　　“天天，别说了。”宁次面不改色地迎上北牧泽隐含鄙夷的目光，“对于此事我表示抱歉。同时，我也希望你能给曾经作为你对手的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不与我全力对战？”
　　“……因为我自知自己就算出尽全力，也不会是你的对手，我又何必为一个自己无法得到的名次而浪费体力？这不是犯傻吗？”
　　说话间，北牧泽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息就已开始消失，眼神也不复刚才的凌厉。默了默，他又看似无奈地继续道——
　　“想必是我就算用尽全力，你也有必胜的把握吧？你又何必执着于与出尽全力的我交手？——与同村的同伴及同学武力相向，无非是想让对方和更多的人认同自己，我已经认同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难道确认自己的实力就那么重要？”
　　“……”宁次无言以对，所以他一时呆愣在了当场。

　　两方无声对峙半晌，一旁的小李终于忍不住出声打破两组人间的沉默——
　　“虽然你已经认同宁次，但你还没有认同我吧？所以，能请你当我的对手吗？”小李一脸诚挚地摆出邀战的姿势。
　　“算了，虽然我认同你的努力，但仅会体术的你，是不可能打败我的。”
　　“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说不定被打败的人会是你。还是说，你害怕自己会输？”
　　“虽然我想说我不会中你的激将法，但是，看在曾是同班同学的份上，我就当是帮你增加实战经验吧。——小香，你们先退后。”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香！”褐发女孩虽然这样吼着，却还是乖乖听话地往后走开了。
　　“阿泽，不要轻敌。”平头男孩说完，也跟着往一旁远远退开去。
　　“我知道。”北牧泽将手中的卷轴收好，右脚往旁迈开半步，摆出可以随意动作的姿态。
　　“小李，小心。”宁次像是想通了什么，提醒同伴一句后，也与天天退得远远的。
　　“我知道。”小李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眼神里满是坚毅。

　　此后北牧泽与小李无声地对视一会后，小李率先发起攻击……
　　几分钟后，小李输给北牧泽，身上受了点轻微的灼烧伤。

　　“小李，你的力度不错，把负重解下后，你的速度应该也不慢，但你的动作太单调直观了。虽然你似乎还隐藏了什么杀手锏，但不敢对我用就说明它们是不能随便用、会过于损耗自身的禁招吧？”北牧泽把轻掐着小李脖颈的单手收了回来，语气仍旧如常地说道。
　　“咳咳咳……你果然厉害，但正式比试时，我一定会用尽全力打败你的，还有……”
　　——我还要打败你所不能战胜的宁次。
　　“我会等着这一天的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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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着战斗声响最大的地方走去，西原胜小组终于赶上了一场战斗的“现场直播”。
　　只是，虽然他们想走得近点去看，可他们用望远镜看清正在交战的人是谁后，他们谁都没有继续往前靠近“现场”的胆量。

　　“他居然在与原著中没有的人物对战耶。”
　　“嗯，他的对手好帅，说不定会产生JQ。”
　　“你们安静点，要是我们被发现了，就算是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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