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的正确用法》素雪尘

12、插班首日

　　在学校里通常都会发生众恶女欺负一个弱女的狗血戏码，因为这是狗血的定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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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砂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有力气爬起床，她洗漱完带着封印卷轴直奔火影楼，商量好明天上学的事宜后，才抱着饿扁了的肚子来到一乐拉面店花完了最后的钱把自己的胃喂得饱饱的。

　　“佐助现在应该在上课吧……”加藤砂边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边自言自语，“现在查克拉只恢复了一成不到…哎，下午还是找个地方好好修炼吧。”
　　在无法长期维持变身的情况下，加藤砂还是打消了去“成年人的世界”那里看看的想法，因为那样太没有安全感了。

　　当太阳将近下山时，加藤砂才收起黑月双刀有气无力地回到佐助家。因途中走错了一段路，回到家时佐助已张罗好了饭菜。他看见加藤砂的第一句话依然是：“自己盛饭。”
　　“哦。”加藤砂半死不活地应了声就颤巍巍地盛饭去了，她落座时很是随意地问佐助道：“明天你早起时能不能叫醒我？因为从明天开始我也要去上学了。”
　　佐助怔了一瞬，随即不甚上心地应道：“我记得的话。”
　　加藤砂亦满脸不在意：“谢谢。”

　　之后，两人直到各自回房间睡觉之前，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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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加藤砂，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加藤砂站在伊鲁卡身边微笑着向班上的人鞠了一躬，然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此时对她投以注视的每一双眼睛的主人，看着那些含义各异的生动表情她暗自忍俊不禁。但当她看到两张熟面孔时，她一时怔愣在了当场——
　　佐助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无所谓；问题是那个名为“漩涡鸣人”的少年正瞅着她一脸纠结，其后还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什么，但因班上的人都在低声地议论着加藤砂，所以似乎没人听到他说了什么。但是，略懂唇语的加藤砂还是能揣测出他到底说了什么的。
　　他说：“加藤砂？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老天保佑，希望他不要想起我前天的样子。——加藤砂微低着头，默默在心里反复地祈祷着。

　　“啊，我想起来了，你不是砂姐姐吗？”鸣人激动得突然拍桌而起，刹那间把全班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但是，你看起来怎么缩小了那么多？还是说你是砂姐姐的妹妹？但是…你们的名字为什么是一样的？为什么？为什么？……”
　　“鸣人，你给我好好地坐端正！”伊鲁卡见鸣人已疑惑到想走上前一探究竟的程度，不由得慌忙厉喝一声，“小砂比你小一岁有多，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才没有胡说，前天我在一乐吃拉面时真的遇到过一位也叫‘加藤砂’的大姐姐，她还和我说过话呢，你来抓我回去上课时她就坐在我旁边吃拉面！”鸣人大声辩驳着，似一点都不怕伊鲁卡会发怒。

　　伊鲁卡看了眼站在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额上就开始冒冷汗的加藤砂，没一会就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鸣人遇到的多半是变身后的加藤砂。
　　伊鲁卡即便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加藤砂当下是不会承认那个人就是她的了，因而他立即一手叉腰一手遥指着教室的门口怒吼道：“鸣人，再胡言乱语你就给我出去扫厕所！！”
　　“呃——？！”鸣人霎时就被伊鲁卡的话给震慑住，双脚一哆嗦就跌坐回了凳上，“我、我知道了，不说就不说……”鸣人结结巴巴地应着话，一脸的不服气，但他知道伊鲁卡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没敢再造次。
　　加藤砂也被那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得怔懵了一瞬，好一会才缓过气来暗自松了一口气。要是全班人都知道她喜欢以变身后的姿态在街上到处晃悠来骗人，那她要怎么塑造出一个好学生的形象？

　　“小砂，你坐到那个位置去。”伊鲁卡指着一个靠窗的空位说道。
　　“是。”在走向伊鲁卡所指的座位途中，加藤砂隐约听到了以下声音——

　　“为什么是坐在那里？离我好远。”一个遗憾的男声。
　　——坐在靠窗的位置多好，离你远点有什么问题吗？
　　“鹿丸那个家伙还真是幸运。”一个有些嫉恨的男声。
　　——鹿丸是谁？为什么说他/她幸运？
　　“她长得比井野还漂亮一些呢…真想和她做朋友。”一个有些轻浮的男声。
　　——井野是谁？……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

　　“呐呐，你说，鸣人刚才说的会不会是真的啊？”一个八卦的女声。
　　——是真的……
　　“可恶，佐助刚才居然在看她……”一个气愤的女声。
　　——喂喂，他看我一眼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他没看过你吗？
　　“她比我们小，还半途转到我们班来，难道她很聪明？…喂喂，下课后要不要去问问她的来历？”一个兴味盎然的女声。
　　——聪明？哎…要是我真够聪明，纲手她就不会老骂我是蠢货了；我的来历可不能告诉你。
　　“……”……

　　“哎…”加藤砂在座位上坐下后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她第一次觉得听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喂，你没事吧？——那些话你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根本没必要放在心里。”一副慵懒的少年嗓音在加藤砂身旁响起。
　　“谢谢你的诚心建议，但我似乎做不到。”加藤砂一脸沮丧地转过头看向身边和伊鲁卡一样扎着冲天鬏的下垂眼男生，“你的名字是？”
　　“奈良鹿丸，你可以叫我鹿丸。”单手撑着脸颊的鹿丸也垂头叹起气来，“真是麻烦，混蛋老师居然叫你坐在这里。”
　　“原来你就是鹿丸啊。”加藤砂恍然大悟，“我坐在你身边怎么就麻烦了？”
　　“女生都是麻烦，要说明也太麻烦了，你自己想去…真是麻烦死了……”鹿丸看起来比加藤砂烦忧多了，沮丧着的脸像是写着“不要来烦我”这五个大字一般。
　　“我也知道自己是个麻烦的人，但我会安分守己，尽量做个不会……”
　　加藤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在这时——

　　“臭小鬼们，都给我闭嘴——！！”
　　伊鲁卡的一声断喝过后，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似是为了这一声怒喝得来的效果深感欣然，伊鲁卡一手托肘一手摸着下巴，满脸笑意地点点头：“嗯嗯…准备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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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后——

　　加藤砂：“鹿丸，你们长期被伊鲁卡老师的‘嚎吼术’洗礼，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耳聋？我只是一天就觉得耳鸣了……”
　　鹿丸：“麻烦死了，都是因为你来了他今天才吼了这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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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午餐必须在学校吃，所以学生们都得自个带着可口的便当来上学。
　　但比起可口的便当，加藤砂更喜欢吃泡面。不过，导致她只能去学校隔壁的便利店买泡面吃的真正原因是佐助早上忘了做她的那份便当，但也不排除佐助懒得多做一份便当的可能。

　　“我没做你的那份便当，中午你自己去买吃的，这些钱应该够了。”临出门前，佐助对加藤砂这样说。兴许是不喜欢只会吃不会干活的加藤砂，说这话时他的脸色十分不友善。
　　“以后我在学校午餐都可以吃泡面，你给够我买泡面的钱就行。”自知自己给佐助增添了不少麻烦的加藤砂，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反正比起便当我更喜欢热腾腾的泡面。”
　　“随便你。”佐助又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面值大一点纸币递给加藤砂：“这些都给你，没有了再问我要。”见她接过钱，佐助就自顾自地上学去了，对于加藤砂如果长期吃泡面身体是否会出现问题这点，他似乎半点都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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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呀，哦呀，这不是我们班可爱又漂亮的加藤砂同学吗？”一个带着明显讥讽意味的女声，在刚把泡面桶丢到垃圾箩里的加藤砂面前响起，“怎么？你没有带便当吗？还是说你家穷到只能吃泡面？不过，看你穿得这么漂亮又不像没钱啊…难道……”
　　加藤砂看着眼前这三个昂首挺胸地蔑视自己的女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啊，我好像在小说里看过很多次类似的情节，结果不是有人来救场，就是欺负人的一方被反杀。
　　……啊，总觉得这样的情节好无聊。

　　“喂，丑八怪，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带头的那个棕发女生见加藤砂微歪着头，目光游移，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她立即就怒了。恨不得走上前去揪着她的衣领，让她的双眼与自己对视，然后再让她付出无视自己的代价——比如给她的小脸一巴掌什么的。
　　“抱歉，抱歉。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加藤砂表面上礼貌地笑着，暗地里却满心期待着发生点什么——要是她们敢动手打我就好了，那样我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大打出手了。
　　太久没人可打，加藤砂觉得自己手脚都快要忘记打人时的手感了。

　　“也没什么事，只是警告你一下，往后不要太得意了。”棕发女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叫做‘太得意了’？”加藤砂脸上挂上无害笑，貌似呆傻地反问道。看她的神态，估计谁都想不到她此时心里想着的是：快动手吧！快动手吧……
　　“你这臭丫头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还有，不要露出那么讨打的笑脸！”棕发女生开始有点怒不可遏了。
　　“我的笑脸怎么就讨打了呢？我这明明是友好的笑容啊。”加藤砂收起笑脸，微歪着头用无辜又疑惑的眼神瞅着棕发女生。她曾用这种纯良的表情骗过无数怪叔叔和怪阿姨，但对青春期、某方面的心性还是正常的同龄同性露出这种表情无疑是在…讨打。
　　“你这个……”一柄苦无伴随着她的怒吼直直射向加藤砂的面门。
　　很好，出手够快也够毒！

　　加藤砂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凌厉无比，就在她刚要出手接住那柄苦无时，又一柄苦无突然从她左侧飞来，刚好打飞了迎面而来的那柄苦无。
　　当苦无的落地声响起时，加藤砂和那个棕发女生同时愣住了。

　　“看不下去了。”一个冷淡的女声响起，“山本香，你也太不知廉耻了吧？欺负一个比自己小的女生很好玩吗？”
　　“臭井野，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
　　“啊啦，要是你刚才的苦无真的伤到她的脸，你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吗？”井野的语气和眼神这会儿不像是在威胁人，倒像是在与朋友闲聊般悠悠然，“最少会被十多个男生当成厌恶的对象吧。”她背靠着一颗树，很是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苦无：“怎么，还要继续吗？”
　　“……井、井野，我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棕发女生嘴上才说着逞强的话，人就带着她的两个跟班好友飞快地跑开了。
　　“嗤，这话我都听了不下数十次了。”井野的神态举止十分闲适，对山本香的离去无半点阻拦的意思。她目视着自己手中的苦无，似对那三个女生的背影多瞥一眼都嫌多余。

　　“谢谢你，漂亮的姐姐。”这次，加藤砂真心地笑了，“我挺喜欢你的，我们交个朋友吧。”说着，加藤砂便走上前去向金发少女伸出一只希望缔结友谊的手。
　　“漂、漂亮的姐姐？”听到加藤砂的称呼，井野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盯着加藤砂伸过来的手，好一会才满脸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手交握上去，“看在你叫我漂亮姐姐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做你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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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天朗气清，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