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而爱》王斐

12、第十二章：只是关怀

　　410寝室内，王书南与其余几兄弟在忙碌一天过后，早早地洗漱完毕，各自躺在床铺上，准备闲聊一阵后，便睡去。
　　兄弟几人闲聊的话题自然是还迟迟未归的大哥曲逸寒。
　　依旧是刘宇桐率先说道：“大哥走的时候我还在社里，现在我都已经躺在床上了，大哥却还没有回来。”
　　葛云洛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当初追求莎莎的时候不是也每天都很晚才回来吗？”
　　安笑然看了葛云洛一眼问：“五弟，你的意思是大哥有可能又去酒吧找李念念了？”
　　王书南却在一旁笑了笑说：“不一定哦，也许是李念念主动找的大哥呢。”
　　几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这时寝室的门被推开，曲逸寒从门外走了进来。
　　刘宇桐见是曲逸寒回来，嬉笑着问道：“大哥，你今天回来的怎么比昨天早啊？”
　　这时，在一旁的王书南替曲逸寒教训起刘宇桐说：“你少没正经。”接着，又对曲逸寒说道：“大哥，现在才回来，是念念来找过你了吗？”
　　曲逸寒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从漫画社里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操场上等我了。”
　　王书南笑了笑说：“那她还挺讲信用的，真的来找你了。”
　　葛云洛在一旁听着这二人一言一语地搭话，忍不住插起嘴来说：“大哥、三哥，你们这一言一语的聊得这么热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几个啊？”
　　王书南笑了一声，解释道：“也没什么瞒不瞒的，就是今天早上的时候，你们都去忙了，只有我和大哥在，所以就来聊几句。”
　　安笑然这时说道：“我们想知道的就是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啊？”
　　曲逸寒笑了笑说：“二弟最近怎么也学得这么八卦了？我和三弟就是聊了一下念念的事。她昨天和我说过了今天会来找我的。”
　　安笑然“哦”了一声说：“难怪三弟那么胸有成足地说是念念来找的你呢，原来是已经探听到一切消息了。”
　　王书南“切”了一声说：“谁叫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走得那么早，失去重要的情报了吧？”
　　刘宇桐笑了笑说：“三哥，这重要的情报现在来打探也不晚。大哥，你今晚和念念都聊了些什么啊？”
　　曲逸寒笑了一声，指着刘宇桐说：“四弟，你还别说，我们今天聊得事情和你还真有一点关系。”
　　刘宇桐听了之后连忙探出身子，十分好奇地问：“和我有关系，你不会是把我的糗事都和她说了吧？”
　　曲逸寒说：“你的那些事我早就和她说过了。我们今天聊得是咱们漫画社针对于毕业晚会应该出什么作品的问题。”
　　王书南对此倒是很感兴趣地“哦”了一声说：“那么念念她应该会给你提供一个合理性的建议吧？”
　　曲逸寒点了点头说：“是的，她建议我们漫画社可以负责本次毕业晚会的主题图标设计。”
　　王书南点了点头，心中暗想：这倒的确是个不错的建议。随即他又说道：“看得出来，她对你的事还是很关心的嘛。”
　　曲逸寒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可是我怕的就是她对我太过于关心了。”
　　安笑然似乎听出了曲逸寒的担心，便问道：“大哥，你是担心李念念会对你关心的太多之后，只会把你当成弟弟看待？”
　　曲逸寒点了点头说：“没错。而且我感觉她好像是一直都把我当成弟弟来看待。”
　　葛云洛听了也不免你担心起来说：“那这样下去的话，不就是要错位了吗？本来是情侣关系，却要阴差阳错地发展成为姐弟关系了。”
　　曲逸寒轻叹一声说：“所以，我才想找兄弟们一起商量商量。三弟，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王书南却故意推脱地指了指刘宇桐说：“我想先听听四弟的想法。”
　　刘宇桐“嘿”了一声，指着王书南说：“好你个老三，把这最难办的事留给我了。”
　　王书南只是坏笑一下，没再多说什么。曲逸寒这时又对刘宇桐说：“那四弟，你就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刘宇桐想了想之后，笑着说：“我先不说我的想法是什么，但我大概可以猜出三哥是想让大哥你去主动和李念念说出你的真实想法。我说的没错吧，三哥？”
　　王书南笑着点了点头说：“没错，这基本上就是我的想法。不过听你话里的意思是和我意见相左了对吗？”
　　刘宇桐点了点头说：“我的想法可能和哥几个有些出入，但我也是为了让大哥和李念念更长远地发展下去。试想，李念念现在只把大哥当成弟弟，如果大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去后，这样就会使他们两人的关系变得非常尴尬，非但不能成为情侣，而且还可能会连现在的姐弟关系都会不保。所以我觉得大哥和李念念不妨保持现在的姐弟关系，细水长流，在慢慢地发展。”
　　王书南想了想说：“四弟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有两点不可不考虑，一是这种姐弟关系持续的时间久了，就很难会转变；还有就是很难保证在这期间内李念念会不会认识并爱上其他的人。所以我认为大哥应该主动摆明态度，只不过要找准合适的表白时机。这些呢，也就是我和四弟的观点，不知道二哥和五弟有什么想法？”
　　葛云洛率先摆明态度说：“我还是支持三哥的看法。有些话一定是要表明的，不然难免不会节外生枝。”
　　安笑然想了想之后说：“首先你们几个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个人觉得大哥和李念念之间的主要问题就是这种关系的错位，而不是表白与不表白的问题。所以我的建议是尽量让大哥和李念念的关系保持平等，让李念念对大哥不再像弟弟一样看待。这就要大哥对她也多关心、照顾，这样这种关系就会得到缓和。说不定李念念还会转变态度，喜欢上大哥呢。”
　　王书南听了之后，不禁拍起手掌说：“此计实为良策。想不到二哥平时看似没什么主见，关键时刻还真给力啊。”
　　刘宇桐也点点头说：“我和三哥统一意见，赞成三哥的想法。不过这也都是我们兄弟几个的想法，最后的主意还得是大哥你来决定。”
　　曲逸寒想了想之后，决定说：“既然兄弟们已经做了决定，那我就按照二弟说的方法去做。”
　　王书南笑了一声说：“既然大哥已经拿定了主意，我们兄弟几个就一起支持大哥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也都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兄弟几人答应一声，互道晚安之后便就寝了。曲逸寒收拾过一阵之后，也躺到了床上休息。
　　一夜无梦，直到天明。一大早，五虎将兄弟几人相继起床洗漱完毕后便各自去忙碌。直至夜晚，兄弟几人回到寝室后，便相互闲聊、休息，连续几日皆是如此。直至周末，兄弟几人休息，曲逸寒一早便起床去到李念念的住处与其约会。
　　曲逸寒记得兄弟们交代给自己的话，一定要学会关心李念念。他觉得从李念念早出晚归的工作状态来来，身体和精神是最需要得到放松的。所以，他决定要趁着李念念和自己都休息的时机，带她到江边尽情地享受一番自然的美好。
　　两个人漫步在江畔。走到一处绿荫下的草坪上，曲逸寒席地而坐，对着李念念说：“来坐吧，这草坪很软的。”
　　李念念答应着坐下，但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这草坪上不会有虫子吧？”
　　曲逸寒笑着摇摇头说：“不会有的，就算是有也都是些很可爱的小昆虫。”
　　李念念嘟起小嘴，俏皮地说：“还不是有虫子嘛，你就知道哄我。”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却仍旧坐在曲逸寒身边没有离开。
　　曲逸寒看着江面，轻声地说道：“这里的景色虽然单调了些，但还是很然人心旷神怡的。”
　　李念念“嗯”了一声说：“是啊，这里很贴近大自然。到这里来会很放松的。”
　　曲逸寒点点头说：“没错，正是因为可以放松，所以我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李念念笑了一声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放轻松呢？”
　　曲逸寒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工作那么辛苦，当然是需要放松舒缓一下了。”
　　李念念又问道：“那你又怎么会知道这里能够使人放松精神呢？”
　　曲逸寒笑了笑说：“因为我遇到烦心事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来坐坐，静静地注视着江面，那些烦恼的事也就都烟消云散了。”
　　李念念“哦”了一声说：“这么说你是有先前经验了？”
　　曲逸寒点点头说：“可以这么说吧。”
　　李念念轻轻地深呼吸一下，使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之后说：“那我就来好好地感受一下吧。”说着，她手托着腮部静静地望着江面出神，陷入了一阵冥想当中。
　　曲逸寒不忍打破这片刻的宁静，他只是呆呆地注视着李念念的脸庞，也一样滴陷入了遐想。
　　安静的时光就这样子地在江面和心田间徜徉。良久之后，李念念才开口问道：“逸寒，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啊？”
　　曲逸寒笑了笑说：“因为怕打扰到你享受这份安静的时光啊。”
　　李念念不禁笑了一声说：“怎么会呢，虽然我在享受着安静的时光，但也要你陪我说话解闷啊。”
　　曲逸寒点点头说：“那好吧，我就陪你聊天吧。”随即他又问道：“念念，你平时下班之后都做些什么呢？”
　　李念念淡淡地说道：“早班下班之后基本上就是宅在家里，晚班下班之后就直接倒头睡了。”
　　曲逸寒说：“念念，我是觉得你在业余生活中也应该去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培养些爱好，或者是去参加些休闲娱乐的活动，这样你的生活才会充满生气。”
　　李念念甜甜一笑说：“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并不是一个无趣的人哦，我也有很多的爱好的，只不过是现在的工作有些繁忙，才会这样，我其实还是很注重生活质量的。”
　　曲逸寒“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你工作很繁忙，也很辛苦。所以你一旦累了、烦了，就一定要和我我哦，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会帮，如果帮不上的话，你对我倾诉出来也是好的。”
　　李念念点头答应着说：“嗯，我会的，谢谢你的关心了。”
　　曲逸寒笑着说：“别客气，我们是朋友嘛。”
　　两人静静地坐在江畔闲聊，直至傍晚，曲逸寒送走李念念后，便独自一人回到学校。刚刚走到校园门口时，曲逸寒恰巧遇到也正要返校的王书南和叶雨希两个人。
　　王书南见到曲逸寒后，便主动上前询问：“怎么样大哥，你和李念念的关系有所进展了吗？”
　　曲逸寒很肯定地点点了点头说：“有进展了，至少我们的关系是平等了。”
　　王书南笑着说：“那就好，这样的话，离你向她表白的日子就愈来愈近了。”
　　曲逸寒笑着说：“借你吉言。”
　　王书南看了一下时间后说：“大哥，你先回寝室把这好消息分享给兄弟们。我先送雨希回去，然后我马上就会去。”
　　曲逸寒答应一声说：“好的，那我就先回寝了。”说着，他又和叶雨希告别一下后，便转身离开了。
　　王书南见曲逸寒走后，长吁一口气，对叶雨希说：“老婆，虽然我已经不再是社长了，但是我仍然觉得我比他们这些社长还要幸福，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叶雨希笑着依偎在王书南怀里，调皮地说：“因为你有一位像我这样好的老婆啊。”
　　王书南笑着搂过叶雨希说：“雨希，你真聪明。走吧，我送你回寝室。”
　　叶雨希答应一声，和王书南并肩向寝室走去。
　　当晚，曲逸寒回寝后向几位兄弟讲述了和李念念的进展后，其余几位五虎将兄弟都声称这是好现象，希望曲逸寒能够继续加油。
　　又过了几天忙碌的日子，曲逸寒一如往常地从社里离开后，又一次地在操场上发现了一直等待着他的李念念。曲逸寒见到李念念后便很主动地迎上去笑着问道：“又想到来找我了？”
　　李念念点了点头，表情略微凝重地说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曲逸寒见李念念说得严肃，便询问道：“这么严肃，你究竟要和我说什么事情呢？”
　　李念念有些难过地低下头，声音低沉地说：“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什么？”曲逸寒惊叫一声，诧异地问道：“你要到哪里去，为什么要走？”
　　李念念轻轻地说道：“我找到了一份更适合自己的工作，但是工作地点却在北京，后天我就要过去了。”
　　听到李念念要离开的这个消息对曲逸寒来说无疑是一计晴天霹雳，但他深知自己已无法改变眼下的局面，便只能默默地接受显示。他伤感地低下头说：“我会去送你的。”
　　李念念点点头答应着说：“好的，正好我也有些行李需要你帮我来拿呢。”
　　曲逸寒“嗯”了一声说：“放心，包在我身上了。到时后我们电话联系。”
　　李念念说：“好的，我在小区等你。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曲逸寒点点头，沮丧地说：“那好吧，你自己路上小心。”
　　李念念答应一声后，便转声离开了。待李念念走后，曲逸寒心中那种被抽空的感觉随着李念念地渐行渐远而愈演愈烈，他不忍再这般的伤心下去，索性狠下心来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径直向寝室走去。
　　回到寝室后，曲逸寒也没有和寝室里的兄弟们打招呼，如同丢了魂一般地呆坐在床上。虽然目光空洞但却难掩伤心。
　　王书南看出了曲逸寒的伤感，便关心地询问道：“怎么了大哥，是出什么事了吗？”
　　曲逸寒无力地抬起眼帘，看了一眼王书南之后，淡淡地说：“李念念后天就要离开这里，去北京开始新的工作了。”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变现地十分惊讶。葛云洛更是无力地将身体向后一仰，靠在墙上，略带颓废地说道：“完了，一切憧憬全部都落空了。”
　　刘宇桐偏偏在这时马后炮般地支持起王书南先前的想法说：“早知道会这样当初还不如听了三哥的话，让大哥和李念念表白好了。”
　　王书南瞪了刘宇桐一眼教训道：“你现在事后诸葛亮还有什么用，这种局面还能够挽回吗？”
　　曲逸寒却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或许我现在去说还并不晚，虽然她要离开这里的事情已成定局，但是我也要让她知道我对她的心意。”
　　安笑然这时走到曲逸寒身边坐下，揽过她的肩膀说：“没错，大哥。你和她表白之后，即便她离开了你，也还是会想着你的。”
　　王书南对此也表示赞同地说：“大哥，送别那天就是你告白的日子。”
　　曲逸寒“嗯”了一声，虽然心底十分难过，但隐约间却希望送别的日子可以早些到来，可以早些把话对李念念说清楚。
　　到了送别的那天，曲逸寒早早地来到了李念念所居住的小区，替李念念搬好了行李、打好了车，朝着火车站进发。一路上曲逸寒努力试着和李念念说笑话，制造话题来使气氛不会变得过于伤怀。
　　到了车站后，曲逸寒换了一张站台票，陪着李念念检票之后便在候车室内等候着发车。
　　在等候区的座椅上，曲逸寒和李念念相对无语地端坐在长椅上，各怀心事。两个人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等候区内来往的人群，听着广播员的报站，摸摸地等候着进站的时间。
　　随着广播员的再次检票报站之后，李念念和曲逸寒两个人便先后进了站台。曲逸寒先将行李搬到车厢上，然后又走到李念念身边，不忘叮嘱地说：“你到那边稳定下来之后，一定要给我一个消息啊。”
　　李念念点点头答应着说：“一定会的，你放心好了。”
　　曲逸寒又十分关心地说道：“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要保持好的睡眠，不要熬夜，注意饮食，按时吃饭，别着凉。不管怎样，作为朋友，我也不希望你在外面过得太辛苦。”
　　李念念心底十分感动，但表面上却还要故作坚强地说道：“你不要担心我了，我会注意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好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曲逸寒有些情绪失控地说：“我是关心你嘛，总之，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李念念此时不知是因为将要离别的伤感，还是由于被曲逸寒感动所致，她的眼角已经渗出了一些泪水。李念念很真挚地点点头答应着说：“放心，我会的。谢谢你的关心了。”
　　曲逸寒此时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念念，有些话我现在一定要和你讲，因为我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念念，我喜欢你，我和你接触以来，并没有把你当成是姐姐看待，而是一直把你当做是我的女朋友。你就是我心爱的女孩子。”
　　李念念眼角的泪水此刻终于忍不住地涌出来，她一把抱住曲逸寒，在他的怀里哭着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的。只不过我们现在都还不够成熟，但你要相信我会等你的，等你大学毕业后，就到北京来找我。”
　　曲逸寒紧紧地搂住李念念，难掩泪水地说：“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好了车快开了，你上车吧。”
　　李念念啜泣着离开曲逸寒的怀抱，轻轻地答应一声，转身走进了车厢。
　　列车载着包括李念念在内的一群人的北漂梦离开，只留下阵阵冷风和曲逸寒一人在站台内久久徘徊。
　　曲逸寒带着一丝伤怀、一丝追忆和一丝期待离开。当他走出车站时却意外地发现在车站楼前一字排开的站着四个人正笑脸相迎地等待着他，那四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亲最近的兄弟！
　　曲逸寒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走上前询问道：“你们怎么跟过来了？”
　　刘宇桐半开玩笑地说道：“是三哥他担心你一时想不开会卧轨，所以叫我们来随时准备抢救你。”
　　曲逸寒笑了一声说道：“你认为我的内心会像你三哥那么脆弱吗，我这不是好好地出来了吗？”
　　安笑然这时关心地问道：“大哥，你真的没关系吗？”
　　没等曲逸寒回话，葛云洛便一挺肩膀说：“大哥，你如果伤心的话就像当初三哥那样的哭出来吧，我肩膀借给你使用。”
　　王书南这时走过来“嘿”了一声，笑着说：“你们几个是来安慰大哥呢，还是来损我呢？好了，不开玩笑了，大哥，这附近有一家烧烤店特别棒，不如我们去吃些烧烤，喝点啤酒，消遣一下。”
　　曲逸寒点点头答应着说：“好，这次我开请客。”说着，曲逸寒和兄弟几个有说有笑地朝着烧烤店走去。也许此刻只有兄弟的酒，才可以治疗他心内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