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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解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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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莫燃一只手放在裤子口袋里,带着笑闲庭信步的往两个人面前走来,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勾人的双眸看起来毫无温度。
予墨听见这个声音像是听见了什么天籁一样,激动的不得了。艰难的扭过头看着慢慢走近的这个男人,看清是谁后不知为何心底却是存了一分信赖。
路荆鸣松开了点抱着予墨的力度,但是还是很好的控制在自己能够抓住她的范围,“哦,这不是见着美女打声招呼,你怎么也出来了?”
话里还可以明显的听出来其中的愤懑,被打断了好事儿,是个男人都不会高兴。何况那句话是个人听见都知道是故意的。
没理会他话里的情绪,安莫燃侧身过去,靠的离予墨很近,“这不是刚瞅见美女出门,出来找找想着认识认识嘛。还行你拦住了她,不然我还有得好找。”
路荆鸣心里想着不会是出来和自己抢女人的吧,“莫燃有兴趣?”
安莫燃一脸痞笑的摸了摸予墨的脸,修长的手指冰冷,摸在予墨的脸上让她轻微的抖了抖,抬起头小心的看向他。他的五官深邃冷硬,带着与生俱来的凌厉和漠然,看起来俊逸非凡,卓尔雅致。
他们离的很近,近到予墨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清淡的咖啡香还有尼古丁混合的味道。这两种她并不喜欢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此刻却奇异的让她觉得舒服。
或许是他清透的眼底,让予墨不自觉的愿意相信,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看他巧妙的架着胳膊,隔开了路荆鸣拉着她的手,“如果我有兴趣,兄弟可以让?”
路荆鸣被安莫燃这句话抢回了主动权,如果自己说不让,显得自己小气,为了个女人伤了兄弟和气,这事儿传到几个老家伙耳朵里又变了味。但是自己让了,难免不甘心。只是看着这个男人这么有兴趣的样子,想着就当自己卖个面子给他,也不算亏。
心思转了一圈,路荆鸣笑着拍了拍安莫燃的肩膀,“一个女人,做兄弟的还能不让。行了,晚上是你的了。”
自己只答应了一晚,可没说以后。
安莫燃也只是出来上洗手间,看见这样的情况下意识的开了口,自己从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今天估计是酒喝多了。
路荆鸣这样一说,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什么意思。只是两个人素不相识,自己能来管这个事已经破了例,以后就只能看这个女人的造化。
他看着路荆鸣进了包厢,才拉开了和予墨的距离,声音没有了刚刚的痞气和调侃,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漠,“你走吧,他的话你应该听见了吧。”
予墨对着他低了下头,感激而真诚的笑了笑,“听见了,谢谢你。”
安莫燃看着这个女孩子纯粹的笑容,明媚而温暖,大大的眼睛在这个笑容下亮的不可思议,像是一汪清泉,让他喝了酒正在灼热的身体瞬间清凉了下来,舒服的不得了。
忽视心中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他冷淡的对着她点点头,便转身离开回了包厢。
经理听说了晚上的事情,都在这间酒吧,不管有没有人管,看见了的绝对不在少数。所以听见予墨提出辞职,他并没有说什么,直接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来递给她,“这是你的工资还有奖金。你点点,应该不会少。”
予墨拿起来掂了掂分量也知道经理多给了,“经理,你给的奖金太多了。”
“这都是你应得的,从你来就帮了我不少忙,我都记在心上。予墨,听我的,你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即使是卖酒我有的时候都觉得委屈了你。所以,以后还是别来了。”
虽然在酒吧上班赚取学费的大学生他们这里比比皆是,但是她们心里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大家心里也跟明镜似的,都明白。
经理在酒吧这样的场合摸爬滚打的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知道予墨的目的确实是少见的单纯,所以多了一份怜惜。
点了点头,予墨对着经理感激的笑了笑。
晚上出了酒吧予墨直接去了在酒吧附近租住的小房子,因为酒吧下班时间不定,予墨怕回去晚了影响母亲休息,便在附近租了房子。每个星期也就两次不待在家里,母亲不会说什么。
回到屋子里,她去卫生间冲了冲澡,把脸上的妆卸掉才如释重负的钻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全部都是晚上那个帮自己解了围的男人,挥之不去。迷迷糊糊的睡着还梦了一整晚,梦到他清浅而没有温度的笑容,剔透的眼睛,凉薄的嘴唇,还有那容易被忽视的梨涡。
她早上醒来,睁开酸涩的眼睛,第一反应是,原来那个男人笑起来是有梨涡的。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意的事情太过诡异,她想自己别是疯魔了。
莫让听见声音,抬起正在看文件的头,看见来人,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那天着急都没问,你妈的后事都办妥了吗?”
“嗯,都处理妥当了。”安莫燃过去坐下,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把他衬的越发高挺清瘦,他双腿交叠,双手放在腿上,认真的回答莫让。
“那就好,没能去看你妈最后一眼,我心里很过意不去。”莫让想起那个倔强坚韧的女人,眼底暗了下去,心里叹了口气,总归是红颜薄命。
“义父为我们母子做的,已经足够多了。”安莫燃一直记得他和母亲被迫生活在美国,没有经济来源的时候,面前的这个男人所给与的帮助。
“别说见外话,我们是一家人,这些都是应该的。以后就别再回美国了,你妈还在的时候她不愿意回来,所以你陪着她待在美国我不反对。但是我相信有些事你妈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你也知道,我最近身体大不如以前,很多事我想交给我信的过的人做。”
安莫燃点点头,“当然,我这次回来听凭义父吩咐。”
他最近身体不太好,自己知道。在母亲去世后回国来,除了那个不为外人道的原因外,剩下的都是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他和自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却比至亲还要亲。
莫让听着这个如自己亲生儿子的男人说的这句过于认真的话,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随着脸部动作已经清晰可见,看起来慈眉善目,一点也不像是人人敬畏的帮派老大。“这说的什么话,我以后不在了,这帮里的担子就在你身上了,跟着我学着管,吩咐什么吩咐。”
这话说的安莫燃也笑了起来,眼底的冷漠被这个笑容冲淡了不少,“知道了,义父。”
“昨天的那帮人你都见过了,他们扮演的什么角色你应该也有数,该怎么做我会慢慢告诉你。”
莫让心里明白,其实安莫燃并不喜欢帮派的事情,但是自己真的想自私一次,“我知道你有你的抱负,并不愿意呆在帮派里,但是义父也实在没有办法。这是我辛苦了一辈子打下来的江山,让我拱手让给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我宁愿毁了它,你明白吗?”
“我知道,您放心吧。我会好好做的。”就算是回报你的情谊,那也远远不够。
他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昨天才回来我就直接拉着你去见他们,都还没好好休息吧。先回去休息,其他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