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段岁月》氿拾

8、懵懂的感情，真实的伤害

　　如果说陆飞是托了关系进来，子木班里一些同学的情况更是让子木意想不到，很多同学都说凭借赤裸裸的金钱买进来就读，别的班里也是同样的情况。参差不齐的学习成绩，鱼龙混杂的班级同学，竟让子木有点无所适从。
　　君儿，子扬，红姐三姐妹依然在班里玩的风生水起，显然三姐妹都是通过关系或者直接花钱进来读书，整天嘻嘻哈哈，拿着手机，藏着玩着，学生日子过得极度惬意。在子木眼里看来，这样的生活就是玩世不恭，或许是因为子木没有玩的资本，子木偶尔这般自嘲到。
　　“可能是自己真的不够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卑。”想起陆飞告诉子木追求女孩子要的自信，内心多少有点感慨，可是现实也是真的如此。谁不想那么潇洒的活着，可是现实状况不行，自己身上背着的包袱太重，一想到家里的情况，子木只能拼命来学习来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感。
　　青春期的男女多少都会对异性产生不一样的感觉，都开始渴望对异性有新的认识，班里的老师也意识到这样的问题，在这个只抓学习的年代，高中生谈恋爱那是要被叫家长，狠狠批评的，为了防止班里同学男女走得太近，只有一个大招，就是经常换位置，避免一男一女走太近的时间太长，俗话说，日久生情，这一点不得不防。这次，子木换到了后排，因为个子较高，坐前排挡住了其他同学的视线，这一点本无可厚非，只是坐在后排学习效率自然就会下降不少，而且后排的同学爱玩较多，并且这一次，班主任把子扬安排到了子木的前座，子木对这个调整不满意。
　　只是几天相处下来，子木忽然发现子扬并不是只会原来那样的疯狂和吵闹，更多的时候只是低着头在桌下偷偷地玩手机，只是不爱听课而已。
　　“李子木，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子扬忽然把作业摊在子木的桌上，指向了一道题目。
　　这一举动让子木有点意外，因为他很少看到子扬自己主动学习，一般的作业就敷衍了事，抄抄蒙蒙应付过关即可。但是子木还是细细帮子扬分析了这道题目。子木说的挺耐心，或许是内心深处还有一种想感化人一同学习的愿望，希望子扬也可以能够好好学习。“我说清楚了吗？”讲完题目后子木问了一句，不知道哪里学来的习惯，子木习惯说的是我说清楚了吗？而不是一句你听懂了吗。子木认为这是一种更加尊重人的说法。
　　“嗯嗯，谢谢啊，差不多懂了，我自己再做一遍看看。”子扬皱着眉头看着题目说道。
　　“没事，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我们在一起讨论好啦。”
　　“嗯。”子扬应着转过身继续研究题目。
　　“李子木，你是自己考进来的吧？”课间的时候子扬忽然回头这样问了一句。
　　“是啊，你呢？”子木显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买进来的，肯定不会是考进来的，我成绩这么差。”子扬难为情的笑笑，“你成绩这么好，以后有问题多问问你啊。”
　　“嗯，没事的，自己上课也多听听，多练习练习成绩也会上来的。看你上课经常玩手机，这样的话注意力难免会分散的。”子木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多了，“你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好了，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的，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嘛。”
　　“嗯，谢谢啊。”子扬微笑着回应。
　　子木看了看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继续埋头看看自己的书，子木想把所有的时间都可以利用起来，想给家里一个最美好的交待，最理想的结局。看了一会忽然间抬头发现子扬愣愣的看着窗外。
　　“干嘛了？失恋了啊？”子木好奇地问道。
　　“嗯？”子扬过了一会好像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没啥，觉得你的反射弧有点长啊。”子木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反射弧是什么意思，我好像听过。”
　　这个问题让子木略显尴尬，反射弧这个要自己怎么解释，难道说反应慢啊，显然不合适，“只是开开玩笑，看你看着外面这么入神，就好奇的问了下。”
　　“哦，我刚在想事情，有点入神了，没听见你说的话。”
　　“没事没事。感觉你好像有心事啊。”
　　“有吗？”子扬皱着眉头问道，“没有吧，你能看穿别人啊？别告诉我你真的有这样的超能力。”
　　子木听到这样的回答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感觉自己跟子扬完全不处于一个世界，不在同一个维度上，聊天终于随着上课的铃声结束了，这样的聊天相比与周妍的聊天让子木更加无所适从。与周妍的聊天说的好听点甚至可以说是思想上的交流和碰撞，而跟子扬的聊天可以说是天外飞仙，思维跳跃太广泛，或许只是子木不适合这样的聊天，他更倾向于那类深邃的，沉闷严肃的话题。
　　因为互相学习的缘故，子木跟子扬的关系也渐渐近了许多，也开始了解了一些关于子扬的事。
　　子扬是单亲家庭，小的时候子扬爸爸妈妈离婚了，因为子扬爸爸有了外遇，按照子扬的话来说就是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的本性与生俱来，虽然子木不敢苟同，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毕竟自己见过的还是太少，经历的是更少。
　　“我妈现在开了一个洗衣店，来赚些零花钱，主要的还是靠叔叔养家。”子扬说这个的时候红着脸，家里的事情也不愿意多说了。子木明白，叔叔就是子扬妈妈现在的男朋友，子扬不愿意多说子木也就不愿意多问了，毕竟问多了不好，子木也不喜欢别人那么八卦自己家里的事情，将心比心都是一样的。只是知道了子扬的家庭，或许是天生的品性，对于单亲家庭的孩子子木内心是同情的，因为父母的感情实在不应该强加到孩子身上，特别是在孩子那么小，很多东西都不懂的时候，多少会产生很多负面影响，就如那句男人都一样之类的话，但是父母的感情出现问题的确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子木开始庆幸自己的家庭，虽然不富裕，父母也会有争吵，但至少是一个完整的家。
　　接下来的日子子木跟子扬走得近多了，或许真的是因为内心对于单亲家庭的同情，这在子木看来在平常不过，可是在别人眼里完全是另外一幅场景，别人开始认为子木喜欢上了子扬，青春期的孩子都是躁动的，谁能分得清什么是喜欢，相处久了习惯了便会误以为感情就真的来了。
　　子木自己也开始思考了这个问题。
　　“姐，我想买个手机。”
　　“手机？现在高中生都开始用手机了吗？”子霞反问道。
　　“那没有，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没事。”子木就是这样，遇到这样的问题想想还是算了作罢。
　　“子木想买个手机，你们同意吗？”子霞在饭桌上把这个事情讲了出来，先前丝毫没有跟子木商量，这让子木有点措手不及。起初李爸李妈跟子霞的问题惊奇地保持一致。
　　就这件事在饭桌上讨论了好久，结果是儿子想要，父母自然不会过多的反对。最终子木还是买了一款手机。
　　“子扬，我喜欢你！”一条短信息编辑了删除，又编辑又删除，重复了好多次，终于在一股不知名的勇气和力量下，子木终于向子扬敞开了心扉。
　　半天没有回应。子木心中略感不妙，纵然跟子扬经常会聊天，但是显然还没有到谈情说爱的地步，子木忐忑的等待着答案。
　　“我觉得当朋友挺好的。”过了好一会儿子扬回了信息。
　　果不其然，子木又被拒绝了，只是这一次比周妍曾经拒绝自己稍微委婉，可是失败就失败，子木知道结果都是一样的，怔怔地看着手机，子木不知道怎么继续说。子木想到了陆飞，这个事情应该是要陆飞帮忙出出主意，从他的话里来看应该算比较有经验。
　　子木想了一会，找到了陆飞，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飞。
　　“我说你有点愣是真的有点愣，那你要别人立马答应你啊，慢慢来，你情商也真是够低的。女孩子嘛，多少是有点矜持的，你懂的。”陆飞说的头头是道，听得子木也是俯首称臣，心里不免觉得果然是陆飞懂这块，心里竟然开始敬佩起陆飞。
　　“子扬，听说你后桌在追求你？”君儿拉着子扬的手问道。
　　“啊，真的假的啊，我家子扬就要成为别人的女朋友了嘛？不要啊不要啊，哈哈哈哈。”这是红姐的声音，永远就是那么的痴狂。
　　“子扬，你对他有感觉？”君儿白了红姐一眼问着子扬。
　　“没有啊。”子扬很干脆的回答道。
　　“啊，他好可怜。”红姐又故作可怜的样子。
　　“你能不能正经点？”君儿无奈德看着红姐，转头看向子扬，“千万不要跟他谈恋爱，切记啊子扬。”
　　“我没想过答应他啊，但是你为什么这么说？”子扬一脸困惑的问道。
　　“谈恋爱需要一定的感情基础，他没有，你跟他在一起没意思的，没必要。”君儿直截了当地说道。
　　这一句话让红姐和子扬都陷入了沉默。
　　“当然，我并不是看不起农村来的人，但是没有钱来谈恋爱真的会很累，虽然都说金钱不是衡量爱情的标准，但是没有金钱的爱情是没有必要去衡量的。”
　　“我并没有想跟他谈恋爱，说实话我想都没有想过。”
　　“那就好，找个机会拒绝他吧。”
　　“那我该怎么拒绝？”子扬看着君儿。
　　“实在不行就用刚刚那些话吧，毕竟以后也不见得你们会有啥交际，高二是要分班的。”
　　想想觉得君儿说的也在理，高二就要分班，肯定不会和子木一个班。但是直接用君儿的话来回绝子木，子扬觉得不合适，毕竟太伤人了，或许君儿真的会做这样的决定，但是子扬和君儿性格上还是有差距的，君儿是一个果断，敢做的人，而子扬是一个胆小，纠结的女生。
　　“子扬，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对他有好感了？”君儿问着子扬。
　　“真没有。”
　　“那你们还在聊天吗？”
　　“嗯啊，就发发短信什么的。”
　　“子扬，听我的，没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而且阿姨也不会同意的，你知道你妈现在的原因归根结底是什么？”
　　说到子扬妈妈的事，这对于子扬是一个敏感的神经，显然君儿戳到这个是一个极其高明的手法。子扬家庭的现状跟经济基础有很大的关系，过去那份感情跟经济基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子扬听到君儿的这句话，似乎也意识到了一些事，从小培养的拜金主义在此刻赤裸裸的表现出来，她在这一点上认同君儿的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时候该做一个了断了。
　　但是这一切在子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依然傻傻地按照陆飞的操作一步一步来，他还依然相信会有奇迹发生。依然傻傻地跟子扬发着那些自己都觉得很无聊的短消息。
　　“那你究竟想表达什么吗？”子扬干脆的问道。
　　子木看到这条信息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似乎自己也没弄明白他最终想表达什么，做自己的女朋友吗？子木想过，但是说不出口，或许是因为怕拒绝，但是目前已经被拒绝了，思考了一会，子木还是觉得告诉子扬。“我希望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说实话，如果一个男的想找一个女朋友，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子扬毫不留情的回了这条信息。
　　怔怔地看着这条信息，子木的脸一下子红了，虽然没有人会注意到，子木此刻的内心是压抑的，更是心碎的，被狠狠地用刀捅了一下，难过是肯定的，但是子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委屈，回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回复完毕就关机了。
　　子扬的这条信息给了子木很大的打击，子木更加自卑了。想着父母在外面干活，而自己在这里这个样子，还受了这样的待遇，虽然说这都是自找的，但是子木内心的委屈是真实的。子木不恨家庭出生卑微，而恨自己不争气。周六回家，便把手机留在了家里。
　　“把手机留在家里干嘛？干嘛不用了？”李妈好奇的问道。
　　“就先放放嘛，回头再用。”子木回答道。
　　“买了不用那不是浪费啊？怎么好的不学就知道学这些不好的习惯…”李妈开始喋喋不休，子木一听到李妈的唠叨心里更加压抑。
　　“行行行，我知道了。”子木本来心里就有事，听到李妈的唠叨心里更加烦恼，也耍起了小脾气。
　　“看看你的态度，像什么样子，翅膀硬了自己可以飞了，你要知道我和你爸有多辛苦，天天在外面干死干活的干，你知不知道争点气啊，看看别人家的小孩子，成绩多好，多听话…”李妈显然越说越带劲。
　　子木只能听着，无力反驳，也不想反驳，只是觉得心好累。李妈的话已经说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遇到事，总是习惯性把前前后后的事全说一遍，在子木看来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其实李妈就是这样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最后子木还是把手机带去了学校。
　　“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晚上回到教室，子扬这样跟子木说道。
　　“嗯，可能没电了吧，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啥，本来打算问你一下作业的，我忘了有哪些。”
　　“哦，那你现在知道了嘛？”
　　“嗯，知道了，后来问了别人，”子扬显然有话说，“对不起啊那天，那天我说的，希望你别介意，我们还是朋友。”
　　“没事啊，直接点好，痛快，拖得越久其实越不好，快刀斩乱麻，其实我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说了实话，也让我能够更好地了解自己的现状。就是这样。”子木很平静的说道，显然子木差不多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好吧，希望我们是好朋友。”子扬微笑着说道。可是子木也只是礼貌地回敬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子扬也识趣的转了过去。
　　看着子扬的背影，子木陷入了思考，其实子木不怪子扬，她真的只是说了实话，子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怎么样了啊？”好几天没有找陆飞，陆飞似乎也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没啥，你也别关心了，安心学习吧！”子木回答这个的时候显得格外没有精神。
　　陆飞也识趣了，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一样，也不开始继续多说了。
　　“君儿，我跟他那样说了，感觉说的太直接了，我觉得挺不好的。”子扬向君儿求教。
　　“没事的，直接让他死心，这样对彼此都好，否则你怎么说呢？难道还说，我对你没有感觉？那他肯定会说感觉是可以培养的。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那也不可能啊，对吧，就该很直接，快刀斩乱麻，干脆，听我的没错。”君儿依然坚信自己的想法。
　　“其实，君儿，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子扬想了好一会儿，支支吾吾红着脸跟君儿说道，“但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了，你不要告诉红姐，还有其他人啊。”
　　“啊？”君儿也是大吃一惊，“咱家子扬要飞了啊，说来听听，是谁？我帮你参考参考。”显然君儿对这件事来了精神。
　　看着子扬犹豫着，君儿越来越感兴趣，“快说快说，子扬不要吊我胃口啊。”君儿坏笑着，催着子扬。
　　“小样。”子扬墨迹了好久，红着脸从嘴里蹦出这两个字。
　　小样是哪位？小样是体育特长生，一米八几的个，帅气的脸，篮球打得，典型的很多女孩子梦想成为其女朋友的那一类人。只是子扬只顾着自己会喜欢，而忘记了别人也会有相同的感觉，君儿对小样也有好感。
　　“他啊，不错，咱家子扬挺有眼光。我支持你。”君儿故作轻松地说道。君儿把自己的情绪都很好的掩藏在脸上的笑容下，让任何人都感觉不到异常，甚至君儿自己有时候都会惊异到自己的功力原来如此深厚。
　　两个像没事人一样嘻嘻哈哈地走着玩着，子扬说出了自己喜欢的对象，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开始滔滔不绝。
　　“君儿，你怎么了？感觉你好像有点不开心啊？”掩藏的再深，终究不会能一直藏的那么好，显然子扬发现了一点异常。
　　“没有啊，只是忽然咱家子扬心有所属，未免有点难过，会不会就这样抛弃了我和红姐啊？”君儿故作可怜的样子，这一次又把子扬忽悠过去了。
　　“神经，只是喜欢而已，你们俩是我最好的姐妹，永远的！”子扬认真地说道，那股认真劲让人只觉得可爱。
　　子扬仿佛了解了一件心事，心情自然很好，君儿却开始有点心事重重，她该如何选择，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其实君儿跟小样玩的更好，因为君儿是一个疯狂的女孩，能说会道，又有偶尔的妩媚，而子扬就显得卑微许多。
　　“小样，追求你的妹子那么多，你咋还不解决你的个人问题啊？”君儿跟小样聊天的时候这样说道。
　　“我啊，目前还没遇到特别喜欢的，干嘛啊，你要给我介绍啊。”小样坏笑道。
　　“对呀，在班里你有没有看上的妹子啊，我来给你做个媒好了，看上哪个告诉我。”
　　“哈哈，我不告诉你，你要是有妹子可以介绍过来，我可以看看，看看你的眼光如何。”
　　“算了算了，不跟你扯这个了，你眼光咋样我可不知道，不去瞎做这媒，到时候惹得一身骚不好。”
　　“子扬，你打算啥时候告诉小样啊？”君儿问着子扬。
　　“不知道，我都没想过说出来，硬是被你逼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有点配不上他。”
　　“我的傻子扬，你咋想的啊，难不成你还打算一直暗恋下去啊，喜欢就去表白，你又不差的，要样貌有样貌，而且还那么可爱，你可以的。”君儿鼓励着子扬。
　　子扬被夸的有点难为情了。“你说我跟小样表白了，李子木会不会很难堪，毕竟小样就坐在他斜后方啊？”子扬有点担忧的问道。
　　“我说你啊小子扬，你咋想的呢？你管李子木干嘛？你为一个你不喜欢的人而不敢去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这是什么逻辑，我没见识过，喜欢就上，你知道小样是很多人追求的，下手要早啊，你要不下手我可打算去试试了啊？哈哈哈”君儿坏笑道。
　　“你要喜欢你就去追吧，没事，我可不拦你。”
　　“哎哟，咱家小子扬吃醋了诶，开开玩笑的，我要是喜欢早就去追了，难道还等现在？对不对，你了解我这个人的，哪里藏得住那么多悄悄话，可不像你哦。”君儿说道，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既然子扬先说了，那自己就放手吧，毕竟这个时候的爱情能走多远都是一个未知数，而姐妹真的可以处一辈子。
　　子扬想想也是，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想到跟小样表白还要考虑李子木的感受，理性上是完全与李子木无关，但是感性的角度，子扬觉得这样有点太伤子木了。在感性与理性纠结着，子扬陷入了矛盾。
　　可怜的子木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被子扬拒绝了，不曾想到更加让自己难堪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子扬上课的时候开始跟小样传纸条，就在子木的眼皮底下，传来传去，他们两人完全无视子木的存在。子木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这一次又被狠狠地伤害，可谓情感之路命途多舛。
　　这种事情很快就能在圈子里传开。
　　“子木，他妈的有时候电视剧里的东西在现实中还是存在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这份上你自己调整好自己吧。”陆飞安慰着子木。
　　“没事儿，最好的会在最后的，我相信属于我的早晚都会是我的，一切都会是最好的安排。”子木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格外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