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段岁月》氿拾

12、旧情未了约见周妍

　　很快就到了假期，子木回到了老家找了一份茶室服务员的兼职来赚点生活费。
　　“在家吗？”子木给周妍发去了短信。
　　“在的，怎么了？”
　　“晚上有时间吗？我现在在打工，等等就下班了，要不要一起出来聊聊天吃点夜宵。”子木想见周妍。
　　“我爸妈都在家，太晚了。”
　　看着短信，子木心里有点失落，好像跟周妍的友情已经到了尽头。“嗯，好的，那你早点睡吧？”
　　“你晚上怎么回去？”周妍问道。
　　“我骑车的，家里的助力车，回去也快的，而且这里也有宿舍。”子木忽然觉得自己说的好多，但是都打出了也就懒得删除了，直接按了发送。
　　“下班后告诉我下，我溜出去，带我去兜风吧，来我家这里接我。”过了一会儿，周妍回复到。
　　看到这条短信，子木忽然一下子来了精神。“好的，等我。”子木兴奋地回复到。
　　千熬万熬，子木终于下班了，骑上助力车，飞一般地向周妍的家里冲过去，“我下班了，现在去你那里。”车的速度仿佛要去追短信的速度。
　　车的速度仿佛要去追心的速度，只是很不幸，十字路口的九十度转弯，子木高估了自己的技术，车被甩出去几米远，万幸的是自己先跳下了车，只是腿擦伤了，新买的裤子直接磨出一个洞，也总算是有惊无险。子木定了定神，慢慢把车扶起来，还可以能开，子木坐上车放慢了速度朝着周妍的方向前进。
　　“我到了，你什么时候下来？”子木发过去了短信。
　　“我来了。”周妍忽然一下子出现在子木的眼前，差点把子木吓了一跳。
　　“你吓到我了，这么快的啊！来上车。”子木笑了。
　　“胆子这么小的啊，男人胆小是肾亏哦。”周妍坏笑到。
　　“哈哈。”子木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子木不止一次听到胆子这个话题，男人胆小是肾亏，子木的确是第一次听到。
　　“你裤子怎么破了啊，等下，我看下。”周妍眼尖，刚准备上车的时候就看见了子木的腿，的确那个洞有点大，“还有血，怎么了？”周妍看着子木。
　　“没事，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大问题的，快上车吧，站在这里干嘛？”
　　周妍还是上车了，的确站在原地有点不合适。
　　“想去哪儿？我带你去！”子木在风中喊着。
　　“车在你手上，就看你的了，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吧！一起聊聊天。”周妍趴在子木的肩膀上对着子木说道。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子木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女孩子，第一次这么接近自己，子木很激动，但是由于刚刚摔过跤，而且后面带着的是周妍，子木一点也不敢懈怠，专心骑车。“你怕吗？”子木问道。
　　“怕！永远都是坐车的人怕的，而且你刚刚摔过跤，腿要不要紧啊？”周妍毫不掩饰自己对子木车技的担忧，也依然少不了必要的关心。
　　“刚刚是太急着来见你了，没事的，放心吧，现在你坐后面，肯定是安全的。”子木话赶话，说的也多了，车的速度也开始快了起来。
　　“你稍微慢点，安全第一！”周妍在后面喊道，说这话的时候周妍的一只手已经开始搂着子木的腰了，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有别的深层次的原因。渐渐地车已经骑到已经是空旷的马路上，没有任何人了，两人的声音也开始放响了。
　　“被搂着的感觉真好。”子木心里这样想到，忽然子木冲动了，一只手一下子抓住了周妍的手。
　　“你干嘛？危险！”周妍被这样一个动作吓了一跳，马上喊了出来，紧接着子木也被吓了一跳，车也晃了一下，子木一下子松开了抓着周妍的手去扶车了，好在是有惊无险，只是最幸运的是周妍的手并没有因此而放开。
　　又骑了一会儿，子木放慢了速度。在一个大桥上，子木停车了，周妍下来了。
　　“你的腿要不要紧？”周妍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都忘记了这个，一点事都没有，看，动起来多灵活，看你的头发，吹成这个样子。”子木说完动了几下腿就去捋周妍的头发，周妍也没有躲开的意思，其实刚刚骑车没有注意到，现在停下来动一下还真的感到腿有点疼，但是得忍住。
　　“你最近怎么样？”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妍儿，你先说。”子木笑着。
　　“还行吧，你呢？”
　　“我也还行。”子木看着周妍忽然又开始说不出话来了。
　　“新的环境，新的生活，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们也都开始渐渐长大了，忽然开始怀念高中的生活了。”周妍说话的样子特别美。
　　“高中的生活，高中忙，但是充实着，考大学是目标，而大学散漫着，人容易迷失。”
　　“嗯，是的，或许大学就是这样，其实并没有曾经所说的大学是天堂，不过也要看怎么安排自己的大学生涯。而且现在整个社会都是浮躁的，大学就是一个亚社会，很多东西都可以感受得到。”
　　“你总是比我领悟的要多，要远。”子木看着远方。
　　“桥太高了，都看不清我们在湖里的影子。”周妍低下头似乎在湖里找自己的影子。
　　“我看到你了？”子木忽然说道。
　　“在哪里？”周妍立马凑到子木的身边，往下看。
　　“我说我看到你了，你就在我身边啊！”子木哈哈大笑道。
　　“读个大学嘴巴变调皮了嘛？没看出来啊。都会学的油腔滑调了。”
　　“那真没有，你还不了解我啊？”子木解释到。此刻子木忽然发现周妍离自己好近好近，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近过，电视剧里会不会就是这个时候，女主人公闭着双眼等待男主人公的热吻？子木忽然这样想到，眼睛依然看着周妍，周妍也这样看着子木，子木终于没有等到周妍闭眼，亲了过去。子木跟周妍的吻开始了，似乎是欠了很久很久，子木的心都飞了起来，子木依然在乎着周妍。
　　“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对，了解，我我想我可能已经开始不了解你了，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不了解自己。”周妍的语气显然有了反转，这让子木有点反应不过来，刚刚还在热吻，一下子的话显得如此陌生。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说不上来。”周妍看着子木，忽然笑了出来，“我吓唬你的，哈哈，我发现你真的胆小啊，男人胆小是肾亏哦，要练着点。”
　　“你啊，好吧，我输给你了，我开始练练胆子了，来，我要站在桥杆上，练胆子，应该不会掉下去吧？上来了啊。”子木说完就打算往上爬。
　　“你神经啊，掉下去怎么办，我一个人在这里，那我解释不清楚了。快下来。”周妍用命令的口吻。子木喜欢这样的口吻。
　　“我可以抽根烟吗？”子木忽然想抽烟了，说完忽然想起来周妍说过喜欢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但不喜欢嘴里有烟的味道。
　　“我也来一根吧。”
　　“你什么时候会抽烟了？女孩子抽烟不好，你不要抽。”子木听到周妍的话大吃一惊，立马拒绝了周妍的要求。
　　“吸烟都是有害健康的，我高中后来就学会了，你不要管那么多，我不喜欢被管着。”说完伸手来拿烟。
　　子木到底是见周妍怕的，还是递了一根香烟过去，一起点了一根香烟。“妍儿，女孩子真的不该抽烟的，以后不要再抽了。”子木还是不希望周妍会抽烟。
　　周妍不说话。
　　就这样，两人站在桥上，吹着夏日夜晚的风，随便聊聊近来的现状，未来的梦想，但是始终没有说到他们，没有说到他们的感情，他们刚才的热吻。“妍儿，我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子木把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子木是想说的，但是侧脸看了看周妍，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说，终究没有开口。
　　“三点多了，我们回去吧？”周妍的一句话打破了许久的宁静，或许是等待了这么久依然没有等到答案。
　　“这么快，三点了，那回去吧！”子木这才真正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看着周妍，始终没有多说，“那我们回去吧。”只是简单地重复着最无力的话。
　　吹了很久的风，有些凉意，子木不敢开的太快，怕妍儿受凉，更不希望那么快就把妍儿送回去，他喜欢和妍儿呆在一起的时光。有时候行程就是如此奇怪，要去远方，再近的路也会觉得远，一旦回家，再远的路也一下子变得很近，子木把妍儿送到了家。
　　“我回去了，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周妍跟子木道别。
　　“嗯，快去吧，去休息一下。”
　　话依旧在心里，依旧只在子木的心里，子木始终开不了口，他害怕结局是连朋友都没得做，子木一个骑着车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很困，却依然有股力量不肯让自己轻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