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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惊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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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挂断电话,一转身,严熙光已经铺好了床。
“小狗,枕头要硬的还是要软的?”他站在衣柜前问。
“都行。你枕什么我就枕什么。”沈木星笑笑,扑到床上打滚,不害臊的说:“哎呀,又能跟你一起睡了。”
她高兴撒欢的样子与刚才那会儿判若两人,恢复得真是快。
严熙光躺在外侧的那一边,掀开被子对她说:“不早了,快进来睡。”
她钻进被窝,撒娇的搂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清香洗衣皂的味道,满足的闭上眼睛。
“以后我会小心的,”她说:“上学你要送我,放学你要接我。”
“我会的。”严熙光立刻回答。
“我不会在晚上一个人出去了。”
“乖。”
“你知道吗?逃跑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真的出了事,我们可能就不会在一起了。”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呀,出了事就不是了。”
那时的她想法单纯,也有小女生的矫情。
严熙光很好笑地看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沈木星,你就算是缺了胳膊少了腿哪怕百分之九十九的烫伤,你也是我的。”
“你还能说得再吓人一点吗?”
严熙光坏笑了一下:“就算你被别人吃到肚子里吐了出来,也是我的。”
他说完,抬手关了灯。
沈木星把自己捂在被窝里,咯咯地笑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抓痒。
两个年轻的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被谁吃掉?”
“被我。”
“嘘——别让你爸爸听见。”
“你的腿别乱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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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那一晚他和她说了太多“你是我的”这样的感性的话,也可能是安全感的巨大丧失,两个人都有些失控。
之前也在一起住过,但是都只停留在理智驾驭冲动的边缘,可是那一晚,他们似乎认定了彼此就是这一生一直会在一起的那个人。
沈木星觉得,世界太危险,只有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
而严熙光则被她的主动与热情折磨得丧失了全部的理智。
房子很旧,隔音颇差,老裁缝的呼噜声隐隐约约能够听到一些,他们疯狂的亲吻着对方,克制着彼此呼吸的音量。
“我们会结婚吧?”
“会。”
没有任何技巧的调情,只有彼此的爱慕和吸引,沈木星在他面前脱去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又急切地脱掉了他的。
屋子里只有一盏床头灯是亮着的。
床头灯是布艺的,颜色很温暖的格子布。
木床发出吱嘎的声响,沈木星提心吊胆的,怕声音太大。其实只是耳鬓厮磨和呼吸交换的声响在她脑子里放大了许多倍,外面根本听不到。
她紧紧的抱着他,初尝这人世最隐秘的喜悦。
拥抱过后,他的耳根悄悄地红了。
沈木星拍拍他的后背,轻轻的拍了拍。
严熙光抬起头,用滚烫的脸颊在她的脸上蹭了蹭,沈木星也亲了亲他。
“疼么?”他抬手擦去她额头上的汗。
“没关系,不疼的……”
他突然定定地看着她。
“你会后悔么?”他突然这样问。
“严熙光,我们会结婚吧?”
“会。”
“那有什么后悔的,你都是我的人了。”沈木星说完,笑着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他从她身上下来,沈木星揪起一团被子堆在自己胸前,与他的头枕在一起,抬起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问一些小女生都爱问的问题:“喂,你喜欢我什么啊?”
严熙光坐起来,身上的床单滑落到他的小腹处,他拿起烟盒问:“我能抽烟么?”
沈木星嘟起嘴,犹豫着说:“还是不要了吧,好像电视里的坏男人,上床之后抽烟。”
严熙光笑了笑,把烟放下了。
沈木星又说:“你想抽就抽吧,反正你也不是坏男人。”
他就真的把烟拿起来了,叼在嘴上,一边点火一边回答她那个快要凉掉的问题:“喜欢你什么,我说不上来。”
她就知道,让严熙光说两句甜言蜜语,比镇上没污染还难。
其实女孩子问对方喜欢自己什么,无非就是想听两句夸赞。
女人是最复杂的动物,也是最简单的。
可他始终也没说。
天蒙蒙亮了,她才赶紧从浮梦中醒过来,在他怀里动了动,柔声说:“喂,我该回家了。”
“嗯……”
严熙光睁开惺忪的眼,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利索的掀开被子,光着脚走过去,把她脱在远处的运动鞋拿到了床边。
沈木星穿好衣服,把脚伸到运动鞋里,严熙光就蹲下来,给她系鞋带。
沈木星微笑的看着他,他的头顶有点乱,有几根头发翘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替他将乱发压了下去,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
好像灰姑娘,十二点就要从美梦中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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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沈木星照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镜子,觉得自己蜕变成女人之后,也并没什么不同。
沈冥回家住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比先前更不爱说话了,现在甚至连跟她撒娇都没有了,这让沈木星感觉到担忧,他的生活除了去巡逻队,就是在家打游戏,或是去网吧打游戏。
沈木星猜想,这一切可能和卡卡有关,因为卡卡的父亲过世了。
沈木星还是平稳有序的过着自己的学生生活,临近高考,学校里都变了一种气氛。
老头站在讲台上,拿着真题划重点,说:“下面的这几道押题是高考可能考的大题,白给的分,爱要不要啊。”
平时不学习的几个趴桌子的同学,也都慢悠悠的起来了,把自己的真题卷子打开,跟着画题。
丹丹不再看言情小说了,她坚信大学里一定有个男主在等她,考不上大学,就只能跟着妈妈卖小商品去了。
洋洋新交的男朋友分手了,理由是不想耽误她学习,后来发现那男的是因为劈腿了,洋洋把隐形眼镜扔了,戴上了不怎么好看的近视镜,每晚是自习室里学到最晚的那一拨人。
钟琳和苏杨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还在闹分手,原因是一次争吵中苏杨又说了那样的话,他说我从青春期开始就跟你在一起,连别的女生的手都没摸过。
这一次,钟琳终于怒了,第一次提出了分手,把苏杨吓坏了,最终以苏杨在女寝门口站了三天钟琳心软收场。
最奇异的是不安分分子姚楚楚,竟然成了班级里的一匹黑马,自从和她那个卖婴儿用品的男朋友在一起后,每天都认真听课,她本就是重点高中的学生,底子好,后来因为出了点事才导致高考落榜,据同学八卦说,姚楚楚的妈妈在他们高中的食堂洗碗,她却和同学吹牛说自己家里是开三星专卖店的,结果谎言被戳穿后遭受了同学的排挤,被高中的一群女孩围殴,后来就不学习了。
现在姚楚楚的成绩竟然冲进了班级前十,老太太也对她刮目相看,毕竟学生时代,成绩就是皇冠。
老太太也蛮拼,天气越来越热,她就搞了一个塑料盆,每天自己勾兑一种药水往地上撒,教室里整天弥漫着药味,如同医院一样,据说是增强抵抗力的,直到毕业老太太还颇为得意的说,高考之前,我们班一个感冒的都没有。
距离高考,还有2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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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每天黏在书本上,沈木星似乎更爱黏着严熙光了。
越是亲密,就越是分不开,他也是一样。
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沈木星每次周末回家,他都会开车来接她,然后将她放到客运站,远远地看着她被母亲接走,才会驱车离开。
那次周五,母亲在家里接待一位旧友,就没能来接她,严熙光将她从客运站送到家附近,天已经黑透了。
他的车在她家楼下的远处停下,两个人下了车,站在路灯下,四下无人,她踮起脚去吻他。
严熙光搂住她的腰,回应着她的亲吻,眼睛却在看四周。
沈木星悄悄在他耳边说:“今晚不要太想我哦……”
她说得很隐晦,脸颊微红,笑容柔美。
自从那一次,他那初学者失败的两分钟后,严熙光就找机会向她证明了自己。
他们每偷偷尝一次禁果,都像是打游击战。
一次又一次,青春的欲望像是正无穷。
严熙光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你乖,别闹腾,马上要高考了。”
沈木星乖巧的点点头:“那你再亲我一下我就走。”
他听话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沈冥站在楼上的窗前,远远的看着路灯下拥吻的两个人,面无表情。
他看见那个年轻的裁缝在姐姐耳畔哄了一句什么,姐姐就乖乖的往家走,三步一回头,两步一招手,难舍难分。
姐姐消失在转角,往家的方向走了,沈冥正欲转身,就看见那个年轻的裁缝突然跑了过去,也消失在视野里。
沈冥皱皱眉,直觉让他又朝窗外看去。
她拽着裁缝的胳膊说着什么,将他又拽回到了沈冥的视线里,接着那个裁缝就对姐姐大吼,然后甩开了她的胳膊怒气冲冲的往前走。
姐姐又上去抱住他的手臂,将他拉了回来。
两个人看起来似乎在争吵。
紧接着,他再一次愤怒的将姐姐向前一推,姐姐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几秒之后却突然慢慢的蹲了下去……
沈冥咒骂了一声,穿上外套就冲下了楼!
沈木星万万没有想到,小张竟然会在她家门口的一个阴暗的转角等着她。
他见到她的那一刻,窥探的眼神变成了惊慌,紧接着向后退了一步,消失在黑暗中。
沈木星立刻尖叫一声,大喊严熙光,还未走远的他闻声冲了过来。
“怎么了!”
“他!他……又是他!”沈木星吓得结结巴巴。
那是她第一次听见严熙光骂人,他怒气冲冲要追上去的时候,像是要去杀人一样,沈木星的理智立刻回到了脑中,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赶紧拉住他的胳膊。
在家门口拉拉扯扯不方便,沈木星哀求着将他拽回刚才的地方。
“严熙光!别冲动!他没对我怎么样!”
“你别拉着我!”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甩开她的手,铁了心要追上去。
“别!你回来!”
她怕出事,又快步追上去将他拉了回来。
“木星你放手!我一定要教训他!否则他会一直纠缠你!”
“求你别去!打架是很麻烦的事!我不想你出事!”
严熙光哪里顾得上这个,将她往前一推:“你回家!回去!”
沈木星被他推得身子向前倾,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只觉得肚子里的哪根筋突然像是被猛地拽开了一样,一阵强烈的绞痛由腹间袭来!
她慢慢的蹲下去。
疼……好疼!
斗大的汗珠从额前钻了出来。
沈冥突然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焦急的围在她身边。
“姐!你怎么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