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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塞外有子,五王孤岑 ...

  •   最近宫里十分热闹,据说是多年随着边疆将领征战奔波的五皇子叶岑将带着一干战士回京面圣。圣上很是高兴,特许十日后设宴于观鹭台,以示对在外多年守护疆土的儿子和战士们的嘉奖。
      五皇子叶岑与其他皇子不同,是常年在塞外摸打滚爬的人,因其母宁妃于宫内得病而亡,家中又无显贵外戚,还未到弱冠之年的叶岑在守孝完后就主动请缨要去塞外跟随将士出征。当时圣上念在他尚未成熟再加上丧母之痛并未应允,可这位五皇子不知用了什么理由,最后圣上在一次征伐边塞的战事中还是遣了他去,谁想他这一走就如放出去的马,愣是多少个年头都没回来,圣上为此十分懊愧。如今要回来,还带着累累战功,圣上自是龙心大悦。
      叶时节从小就与这位皇兄接触不多,本非同母出身,寝宫又相距甚远。宁妃出身平民,性格寡淡,叶岑跟在母亲身边,又不和人熟络,心性自是清净冷淡,第一次接触还是在多年前的秋猎上。当时叶时节还小,刚出宫对什么都感到无比好奇,便带着一行护卫在丛林里到处转悠。
      树木交错,丛林掩映,倒是别样的风景。但毕竟是孩子心性,叶时节主顾低头玩耍,这看看那瞧瞧,突然看见不远的树叶堆里有什么在微微摆动,一旁的护卫顿时提高警惕,先上前打探,结果拨开树叶,看到一条受了伤的蛇,蛇不大但是尾部伤的比较深,血一层层的往外渗。护卫一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让主子绕道而行。没想到叶时节小归小,倒还是有几分胆量,再加上童孩时的直率,便要上前查看蛇的伤势,护卫忙拦住,声称事情不大但是怕蛇有毒,还是不让他靠近。可是孩子执拗起来就是没完没了,嚷嚷着一定要看,护卫没办法只好让这位小祖宗微微靠前。叶时节看蛇心切,一个大步就跨了上去,蛇本来就处于恐惧之中受到震动立马使出劲猛地抬头上前,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精准快速的一口咬在了叶时节的小腿上。
      一旁的护卫都吓疯了,随手拔剑就将蛇斩杀,又赶紧拖出小皇子渐渐下坠的身子,一时人仰马翻,乱七八糟。
      正当护卫手忙脚乱时,一旁的树丛里窜出来一个人,护卫们一吓,定睛瞧见是五皇子,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叶岑一把扶过叶时节,将他放在地上,又用出乎常人的镇静冷冷扫了在旁呆愣的护卫:“你们谁来托着他?”其中一个反应快,急忙上前蹲下,微微托起叶时节的上身。
      叶岑当下就将时节受伤处的裤子用佩刀划破,看到白稚的腿上有两个小小的血点,随即不假思索的低头
      “五皇子!——”一旁的护卫惊呼。
      叶岑罔若未闻,吸一口毒血再吐一下,还好不是什么剧毒的蛇,等毒吸出,叶岑从身上抽出帕卷将伤口包扎好,然后又从自己衣服上撕下布料将伤口上下两处的地方微微扎紧防止残余毒素流窜到其他部位,这才站起,擦了擦唇:“应该没事了,现在马上送到随行太医那!”
      护卫被刚才叶岑的举动和气势震到,立马俯首称是,随即背着昏沉沉的八皇子像营帐奔去。
      之后的事就是叶时节被送回宫,叶岑因救弟有功,圣上特赏了各色珍稀野味和珠宝。
      等叶岑回宫时,叶时节的母妃灵妃就带着他去宁妃那登门道谢。女人们说话,两个孩子就被放在花园里玩耍。当然,叶岑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叶时节玩耍。
      叶时节对眼前这位不苟言笑又不是很熟的哥哥还是有些胆怯,只有弱弱的问:“你当时是怎么救我的?”
      叶岑面对眼前看着他的那双水润润的眼睛,抿了下唇,淡淡回道:“用嘴。”
      …………
      可怜的叶时节小朋友被雷懵了一下午回去问了母妃才明白。还真的是,用嘴啊啊┬_┬

      以后几次看到叶岑也是在皇家宴会上。最后一次,是在宁妃死的丧礼上,叶时节和母亲一起去的。叶时节至今记得当时叶岑默默跪在灵堂上,有人来吊唁,他便给予相应的礼数,并没有嚎啕大哭或悲痛欲绝之状。轮到灵妃牵着叶时节上去,叶岑拜了拜,俯首道谢。灵妃和宁妃虽无来往也无过节,但至少叶岑当年救了自己儿子,现在看到他小小的年级就没了娘,母性的善良同情就泛了上来,忙上前扶起他低弯的身子,说:“快起来吧。”
      叶岑抬头,叶时节看到他的脸上虽没有泪痕,但眼睛已经泛红,整张脸苍白无生气,这样的叶岑更让他感到害怕。现在的叶时节才明白,他不是不想哭,而是不能哭,失去了唯一的依靠,以后的路都要自己走。
      之后没多久,叶岑就被派往边外征战去了,如果不是突然要回来,叶时节可能都快把他忘了。
      回想当时的种种情景,叶时节一时不知如何说好,正在暗自思付,常年伺候自己的公公李进成从门外进来,低首道:“小主子,江——”还没说完,就见江雨不知什么时候从他身后窜出,吓了一大跳,江雨眼睛弯弯笑呵呵的看着他:“公公你也是的,我都是熟客了,每次来还要你通报,太见外了。”
      李进成偷偷瞄了眼自己面部不善的主子,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叶时节扶额,挥挥手:“你先下去吧。”李进成二话不说,连忙退下,还不忘顺手关上门。
      …………
      叶时节低头看着桌子上的书,吹了吹手上热气腾腾的茶,小心翼翼的滋了一点,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问:“你来什么事?”
      江雨走过来,冲着他没心没肺地笑:“喝的什么茶,好香。”说完爪子就想伸上来拿他的茶杯。叶时节眼疾手快,翻手一挡,江雨眼睛一眯,想抓住他的手,叶时节手腕灵活的围着眼前这只白嫩纤手转了一圈想要反客为主,江雨也不甘示弱,快速缩回手转眼又想去拿茶杯。俩人为了争个茶杯你来我往,手掌翻转间让人眼花缭乱。
      最后,江雨的手还是乖乖的被叶时节用两个手指扣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好啦好啦,不玩了不玩了!!”江雨又急又气,抓紧认输。
      叶时节哼了一声,并未撤手:“还想不想喝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江雨点头如蒜:“不喝了不喝了!”
      叶时节满意的松开手指,结果没想到江雨抓住这一空档,快速伸手不顾杯子盖没盖好一把夺过来。
      “小心!”叶时节猛的站起身,不过为时已晚,由于动作太快,热烫的茶水还是翻出了一半。
      “啊!”江雨小小惊呼了一声,烫的她赶忙松手,杯子咣当翻到在桌子上,茶水贱了一桌子。
      叶时节抓过她的手,看到白稚的手背已经微微泛红,气的一把扯过江雨就将她的手放入一旁的水盆里:“你长没长脑子,非得喝到那茶!现在这样高兴了?!”
      江雨最怕叶时节吼他,看着自己被摁在盆子里的手,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叶时节又好气又好笑,倒像他烫了手似得,面上依旧怒气冲冲,语气倒缓和了些:“整天粗枝大叶,每次来都闯祸,现在闯到自己身上了,好玩吗?”
      江雨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好玩”随即又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可我还是要来。”
      叶时节心口一跳,不由垂下眼睑:“随便你,爱来不来。”
      冷水浸了一会儿,见她的手比之前好了,叶时节又让宫女拿来烫伤药给她敷上:“回去的时候带上药,宫里的药毕竟精良,敷几天就行了。”
      江雨一一应下,吃了亏此时显得颇为乖巧的样子。
      叶时节看着她被缠了一圈的手,才想起正事:“你找我来干什么?”
      江雨抬头:“没什么啊,就是听说那什么五皇子回来啦,皇伯伯不是要设宴吗?到时父亲带着我去,我就问问,呵呵呵,我能坐你边上吗”
      “不行!”叶时节斩钉截铁的拒绝。
      “为什么?”江雨睁大双眼。
      叶时节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不成体统!”
      江雨有些失望,伸着自己受伤的手在他面前晃:“可怜的小手,被叶时节的茶杯伤到,现在手的主人要向杯子的主人提点小要求都不可以┬_┬”
      ……
      叶时节现在无比后悔自己帮她疗伤,干脆烫死她算了!(‵□′)!!

      最后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灵妃知道了,灵妃听后捂嘴笑了半天,把儿子叫过来:“既然江家千金在我们这伤了,咱们自然要赔礼不是,你就带着她一起吧。”
      叶时节:……母妃大人,你是打算用你儿子的色相赔礼吗?——}}
      灵妃这么做也不无自己打算,自己是一介地方官的女儿,当初圣上游历时将她带回,回宫也人微言轻,只是自己灵动的性子讨圣上喜欢故赐为灵妃。如今儿子长大,江相也算是文人士族中数一数二的人物,江家小姐也钟情于时节,圣上也默认了两人的亲事。这样想来,到不无益处。安排他们坐在一起,圣上也不会说什么。
      十日后
      叶岑率众将士于观鹭台,圣上龙颜大悦,宴会异常热闹,叶岑自然坐在显眼的位置。
      宴席上叶时节的位置旁边无冤无故的多了江雨,一方面他要注重礼仪一方面又要摆脱江雨底下的小动作。可谓是坐如针毡骑虎难下。叶时节最后忍无可忍,小声斥道:“再捣乱以后别来我这!”江雨也不好再乱动。
      圣上正是欢颜时,自然不会注意到叶时节类似便秘的表情,举起酒杯向大家道:“今五皇子岑儿塞外归来,各位理应敬一杯以表诚意。”
      江雨当然一心扑在叶时节身上,意思意思的抿了口酒,转身又在桌子底下和叶时节的手划着“太极”
      酒旬三刻,圣上要叶岑展示一下塞外学来的技艺。叶岑推辞一番,但圣上执意要看,于是叶岑就叫人取来一把结实沉稳的弓,用黑布蒙住眼睛,又随即向空中抛出九枚铜币,手中迅速抽出一把箭,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射向那九枚铜币
      “叮——”一阵刺耳的声响,只见九枚铜币的中心都被利落射穿然后一起随着箭身被牢牢的钉在了远处设好的铜靶中心。
      全场爆发出震人的掌声。圣上大为欢悦,当即连连叫好。
      叶时节此时也颇有震惊,多年不见,原来他已经这么厉害了,但一会儿又镇定下来,转头看江雨,只见她小嘴大张,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叶岑,眼神中满是小星星,一副崇拜到死的样子。
      叶时节拍拍她:“喂,别看了,眼珠子要掉出来了。”叶时节这不拍还好,一拍瞬间就把江雨炸了毛:“哇~~那是谁那是谁?!好厉害啊,你看到他的箭术没,太高超了!!”叶时节被她震得耳朵嗡嗡直响,周围一些皇亲贵戚都转头凝望。
      叶时节赶紧拉下她跃跃欲起的身子,但也阻止不了江雨一味的问:“那个五皇子你认识吗?他比你厉害哎!改天你能带我去见见不?”叶时节看着江雨闪闪发亮的眼睛,话噎在喉咙口不知道怎么说,一方面他认为如果江雨能转移目标那是谢天谢地,一方面她居然说叶岑比他厉害又有一丝的不爽,但看着江雨那水汪汪的渴求的眼睛,他只好扶额:“改天有时机带你看看……”
      “真的?!”江雨兴奋的抱住叶时节的一条胳膊“时节你最好了!”说完就拉下他胳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转头又崇拜的看着英姿飒爽的叶岑。
      大庭广众啊大庭广众,让他死了算了!!@口@!!
      叶时节整个人被雷的外焦里嫩,身体处于挺尸状态,好半天抬手擦擦脸颊上遗留的淡淡水渍,再看看江雨,臭丫头完全没当回事,叶时节心中咆哮:“明明是你亲的,凭什么你这么淡定?!”
      其实江雨虽然是女孩子,但家中有两个哥哥,从小和男孩子摸打滚爬,再加上时不时亲亲她老爹逗逗她老爹,所以完全没有“男女有别”的概念,而且所有人也都知道江雨只会跟着叶时节,也就很少被灌输教导了。在她眼里,叶时节就是家人,是个习惯性的存在,至于为什么当初喜欢叶时节,江雨也说不清,可能是他冒着雨帮她找回她心爱的小鸟的时候,也可能是他读书时专注的样子,还可能是他看到她闯祸皱眉头却还是会担心她……总之,叶时节对于江雨来说就是理所应当的存在,哪天不见他就会不舒服。
      宴席结束后的晚上,叶时节洗脸时,搓脸的毛巾不由停在了被亲过的地方。他愣了半响,最终还是慢慢擦拭了……
      江雨此时躺在床上,破天荒的脑中闪烁的不是叶时节的脸,而是在宴会上一剑射九币的英姿,她胡乱摇了摇头,一会儿又抓了抓头发,最后拉过被子闷住头转个身睡觉了。
      事隔半月,江雨还是在练武场上见到了叶岑,此时叶岑穿着练武的劲装,英挺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冷光,一双剑眉微蹙,薄荷叶薄而有形的唇微微紧抿,看得江雨心怦怦乱跳。站在她身旁的叶时节第一次看见江雨盯着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超过这么长时间,嘴角不由微微扬起但转念又不禁暗付:“难道这叶岑真的比他更吸引人?”
      江雨自然不知道叶时节心中的小斗争,只是看着台上的人挥着衣袖指点风云的样子,江雨更是心生敬畏。
      眼看这臭丫头一副毫不淡定的样子,叶时节拍拍她的肩“五哥多年跟随着将士在外面征战沙场,所以父皇让他来操兵练将。”江雨一听,兴奋的回头:“沙场?好不好玩?我也要去!”完全没听懂他说话的重点!>_<
      叶时节愤愤回道:“不好玩,会死人的。”江雨愣愣的看了会叶时节,说:“我不怕,跟着五皇子肯定死不了。”叶时节顿时觉得内伤了,臭丫头捣腾捣腾自己就算了,捣腾叶岑恐怕是自讨苦吃,叶岑那么冷漠,江雨这小丫头片子应该入不了他眼……他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叶岑,又想起儿时种种,不由微微皱眉。
      练兵结束后,叶时节以江雨不纠缠他7天的条件带着她拜访了叶岑。
      叶岑的书房内,江雨一路忐忑过来,但近距离的看到叶岑,又被他周身散发的气场震住,一时憋着不知怎么说话好。
      叶时节凝望着眼前这个比幼时更为清冷,更为强大的男人,动了动唇,微微俯身执手拜见:“皇兄。”
      叶岑对着他点点头,回了手,笑道:“长大了。”叶时节一时噎住,不知怎么说好:“皇兄,你,你也变化不少。”叶岑轻笑不语,又看到缩在叶时节身边低着头不出声还在缴手指的江雨,微眯着眼睛在他们身上瞧了一圈,勾了勾嘴角:“还没成婚吗?”一句话瞬间把两人都震到了,江雨一个劲的扯着衣袖低下头咬着嘴唇,脸都涨红了。叶时节凌乱了一会,才道:“皇兄真会开玩笑……”叶岑微微扯了扯嘴角:“我虽常年在塞外征战,但闲来无事时还是喜欢听京里流传的小闻小事,八弟和江小姐的故事可是谣传久远,悦耳动听啊。”
      叶时节头上瞬间无数黑线划过,周身气压顿时降低,敢情江雨和他的事都流传塞外了,那京里京外岂不是传疯了,他以后的清白在哪里,太皇兄多年没见变得如此腹黑,内心捂脸泪奔~~~~~
      “噗哧……”屏风后突然传来一阵轻悦的笑声,随即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屏风后走出:“你再欺负他们,他们可就真要哭了”
      叶时节震惊的望着突然出现的那道白影,再瞧却是个年纪看上去和江雨差不多的姑娘,本来就纤窕玲珑的身段再穿上白衣,就隐约透着仙气,再加上那张清醒脱俗的脸和含着微凉笑意的眼睛。她站在五哥旁边,还真是……合适,叶时节顿时有点呆滞。
      江雨此时在经历被心中崇拜之人调笑,又见崇拜的人身边突然多出这么个漂亮姐姐,顿时脑子卡壳,反应不过来了。
      年轻女子见对面那俩孩子都傻傻愣愣的,不由扯了扯叶岑的衣角,小声道:“不会是吓到他们了吧?”
      叶岑微微咳嗽,某两只顿时望过来。
      叶岑被无辜的眼神呛到:“八弟,今日就带着江小姐早些回去吧,我还有军事要谈,抱歉了。”
      叶时节也觉此时的气氛很尴尬,只好涔涔的拉着还在神游江雨逃似得出了书房。
      “都说让你不要小心眼了,把他们俩都吓坏了”白衣女子笑着在叶岑旁边的空位坐下,顺便就着叶岑端的茶杯里的水喝了一口。
      “谁让他们打扰你睡觉的”叶岑眼睛一眯 “还有你这偷懒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掉,下次再这样我不介意直接用上次的方法喂你。”
      “……!”卿一宁瞪他,只好老老实实自己喝,“话说回来,这位八皇子比起其他皇子好像和你更为…嗯……熟悉?”
      叶岑笑着翻了一页书:“熟悉算不上,有点渊源罢了……”
      “渊源?”卿一宁好奇。
      叶岑放下书,寥寥几句概括了往年的事情。
      卿一宁用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在桌上点啊点:“这么说,倒是有些意思,要不你就把他…”
      叶岑抬起书在她脑袋上轻轻翘了下,温和笑道:“该做什么我都会安排,来日方长。你还是多想想我,其他就算了。”
      卿一宁斜眼怪嗔:“天天对着你这张老脸想不起来!”
      叶岑瞟了瞟她,有低头看书,漫不经心的样子:“晚上你就想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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