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君后》倚楼无语

22、此时此夜难为情

　　翌日，当轩辕澈醒来时，司马睿已经醒了，就像之前无数次一样，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的睡颜，并不惊扰他。
　　因此，轩辕澈一睁眼，就撞进了一双深情的眸子里。很长时间内，他都以为自己正身处清昭殿。
　　轩辕澈自然地挪挪身子凑近他，便闻见一股好闻的清爽味道，和昨晚的汗味完全不同。便又欢喜的闻了闻。
　　“你沐浴过了？”虽是问句，虽是肯定的语气。
　　司马睿知道，轩辕澈不是在嫌弃之前的他，只是单纯的喜欢闻他身上干净的味道，也未多想。只是不免被他循着味道吸鼻子地动作逗笑了，便好笑的说：“怎么和小狗一样？”
　　“有意见啊？”轩辕澈恶作剧般的扑到他身上，冲着他的嘴唇就咬了上去，还一顿乱啃，用实际行动证明‘我就像小狗了，你能怎么办？
　　司马睿也由着他，只温柔的看着他，任他在上面乱啃。轩辕澈总学不会亲人，有时不小心啃疼了他，他也不吭声。
　　轩辕澈也并非因为生气，真想咬他，而是这一年的分离的痛苦，相思不能相见的压抑，总需要一些方式发泄出来。
　　“没意思，你都不反抗的！”轩辕澈对他“任人宰割”的反应表示不满，又啃了几下，发泄了一下不满，就放弃了。
　　“发泄完了？！那换我了。”司马睿看他停下，便也不甘示弱起来。一使劲，便将正趴在他身上的轩辕澈压在了身下，起先是温柔的舔吻，后来就因不满足而激烈的吻了起来。
　　在一年前，他自己都无法想象，与轩辕澈分离会是这般让他难以忍受。可是这一年以来，每分每秒都在突破他的想象，原来他已经这么离不开这个人了，这么不想放开他。想他，想到恨不得想将他永远圈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轩辕澈是男人，而他爱他，这就成了他永远无法禁锢他的理由。他不但不能将他关起来，还得给他力量，给他空间，让他自由飞翔。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教给他一切，让他在狂风暴雨中依然可以无畏无惧，搏击长空。
　　轩辕澈起先还能回应他几下，后来便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被动地承受，他感觉此时的司马睿无比霸道，像要把他吃进肚里一样。直到他被吻得手软脚软，快出不上气来时，司马睿才终于放过他。
　　尽管此时司马睿已有些情动，却不再深入。他是懂些医理的，男子太早破了元气，会于身体有碍，为了轩辕澈的身体着想，他会等到他成年，在此之前，他从来都是浅尝则止。
　　等轩辕澈终于缓过气来，便记起了自己一直挂心的问题。昨日看司马睿累成那样，他便没有多问，此时又想起，不知他之前伤的到底如何？
　　“上次伤在哪里了？让我看看。”轩辕澈边这样问着，边上手脱他的衣服。这人每次都大事化小，说是皮肉伤，也不知有没有隐瞒。
　　“不骗你，真没事！你看，连痕迹都快没了！”司马睿知他不亲眼看见，必不放心，便顺着他的动作褪去衣服，将肩上一个不明显的痕迹指给他看。
　　作为天机老人最得意的弟子，司马睿的武功自不必说，虽然那个北蒙细作也不弱，又处在暗处，胜在出其不意，但又哪里是司马睿的对手。因此，司马睿真的只是被轻轻划了一下，当时看着可怕，其实并未伤及筋骨。
　　能伤到司马睿，可见北蒙那次确实是下了血本了，数十个武功高手，放在天生彪悍的北蒙人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又是多年练习合击之阵，加之先有姬渊搅局，后有暗子突然袭击，要是换一个人，怕是必死无疑。
　　可世间万事自有定数，并非皆可人定胜天，北蒙此次真算得上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先是被轩辕澈无意撞见他们的人与姬渊合谋，后又因此让司马睿早有防备，有此疏漏，再对上司马睿这样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功高手，实在不能说是北蒙无能啊，只能感叹对手运气加实力，样样俱全。
　　司马睿本未受什么重伤，又有最好的治伤良药进行治疗，能在短短近两月的时间便恢复如初，便没什么奇怪的了。
　　轩辕澈看着他指的地方，确实已经没什么痕迹了，也没见其他地方新添什么伤痕，便彻底放下了心。
　　放心之后，他便不由得被他身上唯一的伤疤摇曳了心神。
　　司马睿自小便没吃过什么苦，无论作为天机宫的弟子，还是司马辰的儿子，都可尽享锦衣玉食，因此保养得宜。又因常年练武，皮肤紧实而泛着淡铜色的光泽。平日上好的药用着，即使在训练考核时受些伤，也留不下什么明显的痕迹。因此这副近乎完美的身材足以引起任何一个男人的嫉妒和女人的喜爱。
　　可是偏偏在这光洁的身体上，有一个难以消除的伤疤，正处在心口的位置。
　　轩辕澈刚抚过司马睿肩头的手指，一点点游移至那道伤疤上，来回轻抚的，手指微微颤动。
　　那是他带给他的伤疤。
　　记得，那还是他认识刚司马睿没多久时，发生的事。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之后，对司马睿，他可以说是极为了解，他知道司马睿这人尤擅人心，总能轻易捉到一个人的弱点，然后轻易攻陷。
　　自从清昭殿相遇之后，司马睿有心与他结交，没过多久，便轻易取得了他的信任。那时他并不知司马睿的真实身份，因此也诚心相交，对于自己的第一个朋友，他很是珍惜。
　　可是，在他们相交日深之后的某一日，她的贴身宫女紫衣，突然带给了他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消息。
　　紫衣曾是他母妃的贴身宫女，对前主子的忠心延续到了轩辕澈身上，便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紫衣其实算不上是聪明人，这样的人并不适合这深宫，可是因为她足够忠心，以前的皇宫又没那般复杂，所以她才能一直得以存活。
　　紫衣跟从母妃日久，亲身经历了轩辕家的由盛而衰，对于帝王家的荣宠，她自是留恋非常，因此从未放弃过对轩辕澈的言传身教，试图在轩辕澈心中，埋下仇恨司马家和渴望复国的种子。
　　那时，他其实并没有那些想法。他从未掌过实权，没有享受过至高无上的权力，反而一直做着傀儡皇帝。所以在那些比起以往，称得上十分自得的日子里，他从没渴望过皇权。
　　但是，一个从小就陪在身边的人，这样日复一日的说着，到后来他便觉得她说的才是正确的，她说的才应该是自己所想的。
　　因此，当紫衣和他说“殿下，奴婢刚刚听说，那个经常来咱们殿里的男子，竟然是太子，是那逆贼司马晨的嫡长子”时，他很是震惊，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人对他那么好，竟是紫衣说的，他应该恨的人吗？他是夺了他一切的，那个坏人的儿子？而他终将坐在自己应坐的位置上，享受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其实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的是：他接近自己是什么目的？他对他的好，是真心的吗？
　　正在他思绪烦乱之际，他一直依赖着的紫衣肯定的告诉他，“殿下，司马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抢了原本属于殿下的东西，他们都是强盗！与仇人之子结交，如何对得起轩辕氏列祖列宗？殿下，你要为自己报仇！为轩辕氏报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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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收藏！没有人评论！真心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