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可一不能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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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又见机窗外云山,心情自是与前大别,前番若做绝症初期的惊乱,这次就是绝症末期的坦然.
燕然应该醒了吧.
他在我之前还有个女友,想来,几年之后,也不是非我不可.
闭上眼,周遭繁杂充盈耳膜,心里荒凉一片,只余冷漠疯长.
要多久,才能把一个陌生人溶入你的骨血,又要多久,才能再度陌生.
谁人能和我爱到心花不停开
就似可一不能再至可算爱
谁人才能够叫我梦想不能改
遇上更好不能爱太令人期待
我太愿相信我有这么的幸运
却拒绝相信我会这么的深情
凭一息间的拥吻换到终一生的吸引
而你偏偏爱等
是为你好我要你知道我最爱的恋人怕永远也都找不到
但愿你好好得比天更高我高攀不到继续追踪到老
是为你好我要你感到说永远多虚无
我与你若难以走得过每段路都可用心跳舞
祈求能和你爱到有口不能开
没有你不可能爱无未来
如何能和你看到目光不离开
愿以这双手承载太令人期待
下了飞机,我买了包七星,向吸烟室走去.
天空微有小雨,青灰色染遍空气的每一个分子,吸烟室落地窗前站着灰眸的男人.
我们对视良久,他缓缓呼出一口烟: “在这里等你果然是对的.”
我走到他近旁,凑上烟点燃,我无需揣度他的表情,索性闭上眼睛,听见雨声淅沥,尚在夏季,却有了秋意.
“左京先生,我实在难以想象,你现在是以怎样的心情在面对我?”
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恨他恨到同归于尽的地步,之所以回来,是因为不得不面对.只要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我都愿意抓住,在我看来,他对我的执着实在缺乏理智的支持.
他骤然移开视线“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面前.”
我差点破口大骂,终究无力: “难道你是为了留我在身边而留我在身边?总有个原因吧?如果是为了利用,我想我作为一个辍学的普通学生毫无价值,如果是因为爱上了我,那么你的所作所为不是想让我恨你吗?还是我在不知不觉间得罪过你,那你也算报复的够本了,可不可以高抬贵手放鄙人一马?大侠我实在被你烦死啦,给个痛快吧!”
我从来没和他说过那么多话,像个饶舌的神经病,如果之前我给他的印象太好,那就从现在开始破坏.
左京却十分开心的笑了: “如果我就是想要你恨我呢?会恨一辈子的那种恨”
“那更不可能了,没有那样深的爱,如何生出那样深的恨.”
左京微微出神地望进我的眼睛,直到我再度望向窗外.
“走吧.”他俯身拎起我的行李,率先离去;
我想他是不经常独自开车出来的,虽然我见到的左京都是独自一人飙着那辆悍马,降到极限的车窗飘洒一地歌剧.
我想,当一切都过去以后,如果我偶尔记起这段经历,眼前一定会浮现这个场景.
在停车场,我们遇到了一场袭击,之所以用“我们”是因为子弹不长眼睛.
左京罩住我周身,单手掏枪,射击,动作没有一丝迟滞,干净漂亮,一挑五,迅速解决.
期间我一直抵抗着朝他毫无防备的后背捅一刀的冲动,那样一来一切都结束了.
还是他厉害,没有防备,本就是最完美的防备.
悍马在机场警察赶到之前绝尘而去,
依然是歌剧,在美国的生活让我对它们多了点熟悉,听出了歌手是卡特兰尼,一个狂热的咏叹调爱好者.歌剧,原来真是适合左京的爱好,太多太过炽热的激情,让阴谋和恐惧都变得美丽.
我瞥见他右肩渐渐染开的红,鲜艳到欲滴的架势,从行李中翻出一条毛巾,伸手包扎了一下,血止了,不过他可能会比不包扎的时候更疼.
左京若无其事的对我微微一笑: “谢谢.”
那一刻,我突然有些不忍: “左京先生,我实话说吧,我回来呆在你身边只为了用一切机会伤害你,务求及时彻底.虽然我的手段和你一比说幼稚都太仁慈,但只要朝夕相对,受伤害的只会是你,因为我对你毫无感情.”
左京淡淡的望了我一眼,我突然宁愿他刚才朝向我的是他的枪口.那是怎样一种眼神,深刻的恋慕,卑微的残忍,就像深林里的猛兽,饥渴的望向阻挡了它的光明,雪白的利齿,择人而噬.
“我们天天在一起的话,如果你不打算杀了我,迟早有一天,我会忍不住杀了你.”我大大喘了一口气.
左京轻轻的笑了: “很好,我一直觉得真正的爱情必然徘徊在生死边缘.”
“如果哪天我杀了你,绝不是为了爱情,而是生存所需.”
左京真的很开心,他的笑声甚至盖过了拔到高八度的花腔.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开心,我不想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可一不能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