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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初遇尊上 ...

  •   修行无岁月,这一日,屠苏清晨出门就看到了门外的落十一,原来是新一届招收的弟子已入长留,落十一特地前来邀请他去给新弟子学剑做个示范。屠苏心知落十一这是看他一人独来独往,没有任何师兄弟交好,想让他与新入门的弟子好好相处。屠苏虽觉得无需如此,心中也领他这份情,致谢后与他一同而去。

      清晨,正是新一届长留弟子入门第一天,新弟子们站在山脚一处广场上,就见落十一带着一人一同前来。

      那人一身外门弟子白袍,正面看去似乎是一头短发,从后一看却发现有一缕长长的束在后面,容貌精致却面色肃然,周身更有一种冷峻的气势,所幸眉间一点朱砂淡化了他眉宇间的冷漠,不至于让人望而生畏。不少女弟子面色微红,心里感叹一句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十一师兄,这位是谁啊?”屠苏看到一个女弟子问道。

      “他的身份和你们一样,也是我长留的外门弟子,与你们年龄相当,只是比你们早入门两年,名为百里屠苏,百里师弟剑道修为深厚,我特意请他来给你们演示剑法及御剑术,你们平时有什么修行上的问题也可以向他请教,以后早课时间他会和你们一起练剑。好了,现在就由百里师弟给你们演示一下我们长留的基础剑诀。”

      新弟子们看着这位师兄身若游龙、剑光凛冽,对于大部分有修行基础的他们来说剑招并不复杂,却不知为何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奇妙意味,让人不自觉将目光紧随其上。

      很快,剑诀便演示完结,落十一又教了新弟子们御剑术便让大家自行练习。屠苏听闻以后早课要与这些新弟子一道,先是有些诧异,随后也不觉奇怪。长留身为修仙第一大派对弟子的教导也算严格,特别是刚入门时各种课程不断,晨起练剑也是规定,若不是上一届就他一个弟子他也不会一直独自一人。

      早课之后屠苏便于这些人分开,他们才刚入门要上的课程不少,这些屠苏都已经学过了,屠苏回到自己房间,拿出剑谱细细研读,这是当初他离开天墉城时师尊给的书卷,师尊的剑道招式感悟都在其上,他早就把这书卷被的滚瓜烂熟,此世不过是誊写下来罢了。他虽然依葫芦画瓢学会书卷中最难的空明幻虚剑,可对剑道的感悟还差许多,对空明幻虚剑也只是勉强用出,与师尊的境界还差十万八千里。如今他每日拿出来研读思索,似也有了几分进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门被敲响,惊醒了沉浸在剑诀中的百里屠苏。屠苏起身打开房门,看到门外是一个娇俏的小姑娘,正是是新弟子中的一个。其实屠苏年龄与他们相当,只是他历经一世坎坷,自己觉得心理上比这些人成熟些。

      “这位师妹,不知来寻我有何事?”屠苏看着门外的少女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开口问道。

      “啊,屠苏师兄,我叫花千骨。”少女露出一个笑容,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半低着头,“今日十一师兄教我们御剑术,可我……可我练了很久都没成功,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能不能……能不能请师兄指点一下。”

      屠苏颔首:“花师妹,你先试一遍,我看看。”

      少女高兴的一跃而起,拍了拍手,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屠苏师兄,师兄叫我千骨或小骨就好了。”

      屠苏一向无法拒绝别人的热情与好意,于是点了点头:“千骨。”

      屠苏看着千骨施展了一遍御剑术,地上的木剑却一动不动,看到千骨有些费力的表情,屠苏明白了问题所在,千骨心力不够集中、念力不足,故无法使木剑离地飞起。屠苏与其说明了缘由,并让千骨集中精力多加练习自然能够成功。

      第二日,屠苏起身先练习了几套天墉剑法,眼看早课的时间将至,便将长剑收好向早课地点而去,与他一同上早课的弟子们练习用的都是统一的由海轩木制成的木剑,他也不想例外,这种木头生长在海中,沉重无比。

      今日早课的内容先是温习昨日的内容,御剑术的前奏,也就是先把剑升起来,这些屠苏早就学过,看着新弟子们约莫是自己表情冷漠的缘故并无一人前来询问,也就站在一旁思索剑谱。

      过了不知多久,只听得众人齐声一句“拜见尊上”将屠苏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向四周一看发现只有自己和一个未见过的人站在广场。此人“仙姿秀逸,孤冷出尘,长发如瀑,眼落星辰,目光淡然带着冰冷”(这是度娘的描写,据说是小说原著)。仙人,屠苏脑中闪过这两个字,这并不是形容此人的容貌形态,而是周身内敛难觅的气势,给人的感觉就似师尊紫胤真人一般,让人望而感觉自惭形秽。长留掌门白子画上仙,果然名不虚传。

      “拜见尊上。”屠苏跪下行礼,语气一如既往的冷然,情绪却有些低落,这人气度与师尊有几分相像,也不知是不是仙人都是如此,勾起了他对师尊的回忆。他无法忘记灭族之祸后他前尘尽忘睁开眼第一个望见的身影,鹤发童颜,面容冷峻双目却有心怀天地的慈悲。那个身影永远印在他的心中。

      “你是?”

      屠苏神色复杂,刚要回答,就听到不远处落十一的声音:“尊上,这是两年前长留招收的弟子,因为那一届只招收到一名弟子,就让他与新弟子们一同进行早课,也能给新弟子一些指点。”
      尊上微一点头,转而说道:“我来看看新晋弟子练习情况如何。”

      而后屠苏看着千骨无法御起木剑,尊上罚其用手砍木头,才知他虽然看出了千骨无法使木剑飞起的问题所在,却没能给出行之有效的练习方法,原本心里对这个世界对长留的无甚在意也多了几分尊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初遇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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