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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   半年后

      这一日史进手扒着木头栏杆眼巴巴地正望着外面的世界,狱卒在楼下喊:“史进!滚出来!”
      这史进乖乖从一把竹梯子上攀援下来,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来到狱卒的面前低着头问道:“政府,有何吩咐?”
      狱卒道:“史进!你的刑期已满!今日可以出狱了!”
      闻听此言,史进扬起脸望着面前的狱卒,史进脸部肌肉开始颤抖,良久,史进才激动地问道:“政府,这,这是真的吗?”
      “你他妈爱信不信!”狱卒没好气儿地说道。
      这一刻,“唰”的一下,史进流下了激动的泪水,颤抖地声音喊道:“自由了!我自由了!”
      史进兴奋呀,高兴呀,原地扭起了奔放的大秧歌….
      小校扮成的狱卒望了一眼正在翩翩起舞的史进,真他妈有病!小校嘟囔一句,转身回去交差了。

      史进终于跳累了,停住喘气,这时才发现不知是什么时候面前停了一辆马车,阮氏三兄弟正很吊地倚在车边笑嘻嘻地望将过来。
      “三位哥哥,你们怎么来了?”史进兴奋地问道。
      阮小二道:“史进兄弟,知道你今日出狱,我们特来接你呀!”
      史进奋不顾身地扑将上去,和阮氏三兄弟拥抱,再次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拥抱过后,阮小五道:“这下好了,史进兄弟,跟我们回去,把你的病治好,咱们共享荣华富贵。”
      “病?谁有病?”史进诧异地问道。
      这时阮小二连忙道:“史进兄弟,你哪里有病,病的是我们。”
      史进大惊道:“怎么?哥哥得什么病了?”
      阮小二笑着说道:“小病,不值一提。”然后又道:“走,兄弟,跟我们回去喝酒、吃肉。”
      谁知史进却一伸手抽出阮小二腰间的佩刀,三兄弟大惊,阮小二道:“兄弟,这是要作甚?”
      此刻史进怒目圆睁,手握钢刀说道:“我要去寻那跑马的汉子!”
      阮小七道:“兄弟,你寻他作甚?”
      史进咬牙切齿地道:“哼!都是那厮作梗,要不是他!我史进早就出狱了,也不至于在这鬼地方呆这么久。”
      ¥#@#%¥……

      八年后

      “快来看呐!西门庆从不列颠回来了!”
      “怎么?这小子还活着?”
      “活着?人家现在还穿西装系红领巾哩。”
      “这鳖孙真当上不列颠国王了?”
      “看那样子像。”
      杰克西门庆昂首挺胸地漫步在清河县的大街上,只见他头戴礼帽,身穿西装,脚上的皮鞋锃亮,一只手还拄着文明棍儿。
      此刻,西门庆保持着他那自信的微笑,频频向围观的乡亲们致意,西门庆彬彬有礼地吆喝道:“跌丫埋粪,好啊右!”
      “这鳖孙说啥?”
      “英哥立市,意思是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好。”
      “靠!这鳖孙牛逼大了。”
      “是不小。”
      西门庆风度翩翩地在大街上接受着众人的围观,他,精神抖擞,坦然自若。
      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拖鞋正中西门庆的后脑勺,西门庆本能地端起文明棍拉开战斗架势,机警地四下张望。
      二炮出现在人群之中,两只脚上只有一只穿着拖鞋。
      看见二炮,西门庆放下手中的文明棍儿,上前激动地问道:“咪斯特二炮,好啊右!”
      热心乡亲凑上来给二炮翻译:“他在问你好呢。”
      二炮走上前问道:“西门庆,你还活着?”
      西门庆手扶拐棍儿,保持他那自信的微笑。
      二炮绷起脸,伸出手,说道:“还我火筷子。”
      西门庆问道:“窝吃?”
      乡亲向二炮翻译:“他在问你是啥?”
      二炮道:“装什么大蒜!当年顺走我一双火筷子,你以为我忘了?”
      西门庆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一脸无知的表情。
      二炮看到西门庆此时的表情有些火了,举起手中的烤白薯说道:“赶紧还我!要不我拿这个砍你!”
      西门庆见状大惊,手指着二炮手中的烤白薯惊呼道:“欧买疙瘩!窝此里死?”
      二炮不解,问翻译道:“啥?他说啥?”
      乡亲翻译:“他说,我的天呐,这是啥?”
      二炮鼻子都气歪了,骂道:“装他妈什么洋呀!出去两年烤白薯都不认识了!臭不要脸!”
      西门庆大呼道:“欧买疙!”
      二炮道:“欧你个头啊!臭不要脸!”手中的烤白薯晃了晃,又威胁道:“还不还!不还砍死你!”
      此时西门庆表现的极有涵养,慢条斯理地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递给二炮,这金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晃得二炮的眼睛不住地眨巴。
      西门庆保持着微笑,轻轻地对二炮说道:“佛右。”
      乡亲翻译:“给你的。”
      二炮迟疑着接过金币,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又送进嘴里咬了一口,没错,是金子。
      二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西门庆仍然微笑地望着二炮。
      二炮感动了,脸红了,内心对刚才自己作为感到惭愧。
      二炮红着脸对西门庆说道:“您看您,这话怎么说的?”
      西门庆只是微笑,不语。
      二炮面部的肌肉开始颤抖,嘴角上翘,露出牙齿,朴实地笑,满怀深情地问西门庆:“爷!您吃了吗?”
      西门庆轻轻地摇头,二炮双手捧着烤白薯送到西门庆面前,西门庆马上道:“矮冻赖克肉斯特破屉头。”
      乡亲翻译:“他说他不喜欢吃烤白薯。”
      二炮一拍自己的脑门激动地说道:“我知道您想啥了,烧饼卷大葱,对不?您当年最爱吃的,我这就给您准备去。”
      立刻,西门庆厌恶的表情道:“噢!泄痴!”
      二炮瞪大眼睛兴奋地问翻译道:“他说啥?”
      乡亲翻译:“他说,噢!该死!见鬼!真恶心!”
      二炮攥着金币憋得脸通红。
      “快来看呐!王二妮要跳楼啦!”
      一声呼唤,原本热闹的清河县大街上更加热闹了,乡亲们潮水一般涌现王二妮跳楼的现场。
      此刻王二妮正站在一座三层楼的房顶上表情茫然地望着远方。楼下,一名妇女在人群之中热心地做着讲解:“王二妮,这孩子,命不好,一连结了三次婚,前两次老公不知道为什么都卷着铺盖跑了,这第三个老公腿有残疾,没想到也跑了,孩子,咽不下这口气呀。”
      此刻在场的许多群众都被王二妮的事迹所感动了。
      西门庆从西服口袋里掏出单筒望远镜,举起望向房顶上的王二妮。西门庆在镜中看得清楚,不到十年的光景,曾经那个朝气蓬勃的王二妮却已青春不在,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深深的烙印,西门庆不禁叹了口气。
      这时李衮也闻讯赶来,终于爬上房顶对王二妮道:“王二妮女士,请你冷静。”
      王二妮见上来的是李衮,从容地说道:“不用你劝,我自己会跳。”
      李衮诧异,说道:“王女士,你误会了,我是谈判专家,我此番是来劝你不要跳的。”
      王二妮突然放声大笑….
      楼下的乡亲纷纷议论,你们看,她受刺激了。
      等王二妮的笑声结束,李衮说道:“王女士,我知道你心中的苦闷,有话可以跟我述说,我最善于聆听了。”
      “我刚才是在笑你。”王二妮道。
      “笑我?”
      “对,笑你。”
      李衮不解地问道:“我是来帮助你的,你为何要笑我?”
      “你每次劝别人不要跳,每次别人都成功地跳了楼,你还谈判专家呢你。”
      王二妮说着鄙视的眼光望着李衮,李衮浑身不舒服,说道:“这位女士,可不好这样说话,你不要侮辱我的工作。”
      王二妮语重心长地对李衮说道:“你还是改行吧。”
      “不!”李衮坚定地说道。
      “那你赶紧下楼吧,我马上就要跳了,别又算在你头上。”
      “王二妮女士,你心肠倒是挺好,这样死了多么可惜呀。”李衮又道:“我能理解你被别人抛弃以后的痛苦,但是….”“你说谁被抛弃了?”李衮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被王二妮打断。
      “不是吗?清河县人都知道。”
      “是我甩得他!”
      “明明是他甩你嘛。”
      “放屁!是我甩得他!”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王二妮女士,我觉得你不是个实事求是的人。”
      “我怎么不实事求是了?”
      “据我所了解,你的现任老公又吊了个小三,然后将你无情的抛弃,带着心爱的小三和你们的全部家当一瘸一拐地远走高飞的。”
      这句话刺痛了王二妮,王二妮一转身,紧走两步来到房顶边缘,刚要纵身一跃,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楼下的西门庆冲着楼顶喊道:“密斯二妮王,矮母庆西门,普利斯冻炸破!”
      王二妮在楼顶上愣住了,望着楼下西装革履的西门庆,此时王二妮太意外了,当年那瓶中信是自己和放羊娃设计的恶作剧,可是看这情形,这西门庆果真到了不列颠,看样子还混得不错。
      王二妮决定不跳楼了,要下去看个究竟。
      王二妮下了楼来到西门庆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西门庆一番,只见西门庆精神焕发,腰杆儿也以前更直了。
      王二妮深情地问道:“真没想到你还活着?”
      西门庆无奈呀,说道:“你们就那么希望我死吗?”
      王二妮笑了,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真的到了不列颠。”
      王二妮的口气令西门庆感到些许诧异,问道:“当初可是你鼓励我去的呀?”
      王二妮不好意思地笑了,赞叹道:“是呀,现在看见西门庆大官人混得跟人一样,真令人欣慰呀!”
      经王二妮一夸口,西门庆的感觉更好了,一手扶礼帽,一手拄文明棍,一条腿膝盖弯曲脚尖点地,绅士的造型屹立在众人眼前。
      “瞧瞧人家,混得可真不错呀!”
      “是呀,人家是怎混得呢?”
      “这就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我也要去不列颠。”
      “你去那儿干啥,刷盘子?”
      乡亲们议论纷纷,这些话传进了西门庆的耳朵里,西门庆的感觉好呀!
      这时王二妮问道:“西门大官人,难道您真的见到伊丽莎白了?”
      西门庆惋惜道:“她已经死了,我晚到了一百多年。”
      王二妮放心了,西门庆看王二妮的神情问道:“你好像不希望我见到伊丽莎白?”
      王二妮连忙道:“噢,不,我当然希望您见到伊丽莎白了,这样不列颠就归您了。”
      西门庆惋惜道:“是呀,就差一点儿。”
      “那现在您在不列颠都管点儿什么?”王二妮问道。
      “我管时装设计。”
      “时装设计?”
      “是呀,你看,我这一身衣服就是我自己给自己设计的,现在当地人都在模仿我穿衣服呢。”
      话到此处,王二妮用羡慕地眼光望着面前的西门庆,西门庆的感觉好极了。
      西门庆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开始问王二妮:“你怎么落到如此地步?”
      王二妮装作诧异地反问:“我落到如此地步?”
      西门庆道:“是呀,为何要寻短见?”
      王二妮表情更加诧异道:“我寻短见?”
      西门庆看见王二妮如此表情,也诧异了,问道:“怎么?你刚才不是打算要跳楼吗?”
      王二妮笑了,笑得是那样的轻松,说道:“我刚才是在呼吸新鲜空气。”
      “呼吸新鲜空气?”
      “对呀,楼顶上的空气比地面上的要新鲜。”
      “不是吧?”
      “这点儿常识你都不懂?”
      “我的意思是我听说你是被人抛弃以后,悲愤难堪才跳楼的。”
      “放屁!哪个说我被人抛弃的!站出来!”
      王二妮瞪着眼睛手指在场的乡亲,看见王二妮此时这幅德行,乡亲们都不做声了。
      西门庆问道:“原来你不是跳楼呀?”
      王二妮理直气壮地说道:“当然了,这几年我也混得不错,跳楼?笑话。”
      这时李衮从楼顶上下来,分开众人来到王二妮面前激动地说道:“王女士,这就对了嘛,被人抛弃算不了什么,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看你,你刚才要是真的跳下去了,一切不就….”“去你妈的!”还没等李衮后面的话说完,王二妮飞起一脚踢….
      为何?为何又踢我?李衮手捂□□蜷缩在地上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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