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风起云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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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可以无忧地生活,不用活在无限的恐惧中.
可是,人生,如果没有大风大浪,是完整的吗?
无从而知.我只知道,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再怎么平凡,也无所谓.
我以前稳定的生活,像风中尘埃,飘散,无影.
那一天,我们坐在总裁办公室中,等了很久很久.最后竟然不安起来.
秦漠言感到我的不安,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我的,不肯松开.
董秘书进来了,平时一向一丝不苟的他,显得有点零乱,她略带哭腔:总裁出车祸了,正送往医院急救中.
轰!我听到自己快要崩溃的声音,秦漠言赶紧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伤的严重吗?
董秘书没有说话,啜泣声已经代表了一切.
急救室外.
时间如一世纪般地漫长.
我把自己的头埋在臂弯中,袖子湿了一大片.
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从没有如此茫然无助过.
漠言,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虽然每天都有车祸,但不会发生在父亲身上.一定是开玩笑的是吧?
冷静点,殷儿!父亲不会有事的! 他一把把我抱在怀里: 他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从他颤抖的双臂中,我感受到,他的心也很慌.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哇地一声哭出来.
灯熄了,如同生命的终结.
医生走出来,叹了口气: 看来是不行了,请见他最后一面吧.
我挣脱秦漠言的双臂,直奔手术室.
父亲平时温温的脸,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他是平时的父亲吗?
爸!我眼泪不住流下,心要被绞碎般.
殷儿....他冰凉的手抚向我: 快逃...这个家...太危险...
你说什么啊!我哭喊着:爸!你别离开我啊!妈妈已经不在了,你还忍心丢下殷儿吗?
对不起...殷儿...跟漠言...能逃多远就多远...别再探究下去....他的眸子看着秦漠言:
漠言...殷儿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保护她啊....
我会的,爸爸.秦漠言幽黑的眼眸淌下晶莹的泪.
父亲的嘴唇颤抖着,他仿佛还想说什么....可是,冰冷的手忽然无力地垂下.
父亲!我哭地没有了自我,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带走我最亲的人!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全身无力,最后,我觉得,自己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那年冬天,可笑的是,我变成了一个孤儿.
至今,我不想提父亲的葬礼.对于我来说,是一场恶梦.
殷家的人似乎很高兴,就差点没有举旗庆祝了.
记者们呢,大肆报道这个大权转换历史的时刻.
讽刺啊,父亲死了,在这世界上,只有我和秦漠言为他伤心,他没有做什么孽啊,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对他呢?
人,都是贪婪的.大权现在又回到他们手中了.
爷爷累了,他把大权给了舅舅.
舅舅是个极为贪婪的人,他的欲望,如无底洞,不见底.
他早就把我们两当眼中钉,就差哪天除掉我们,但就差爷爷这关没过.
....殷儿,我们走吧. 经过那么多天的经历,秦漠言似乎变得以前更深沉了.
去哪里?我红着眼,茫然地问他.
去哪里也比呆在这好.父亲已经给我们留了一批遗产.我们远走高飞.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外出工作,再怎么累也无所谓. 他又抽烟了,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不. 一个字,却表现我的坚决.
他忽然激动起来:你清醒过来!你没听过父亲临终的遗言吗??这个家很危险!我怕... 他忽然紧紧抓着我的肩,微微颤抖: 你会死的!
你也察觉到了吗? 我凄惨朝他一笑.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低眸,不语.
哥,你保护我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我不甘心.你知道,董秘书隔天就死了,被人乱枪打死.她一定知道很多秘密.一定是杀父亲的凶手,他很高明.他杀了我们的亲人... 我全身剧烈发抖起来:我们逃不过的,一定. 我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你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扛!我要查出是谁!即使我死!
他张开双臂,把我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殷儿,即使是死,我也替你扛着.父亲说的对,你天生是来疼的,不是卷入这个旋涡之中.如果你坚持,我会永远守护你.如果那个人要杀,就杀我好了.
不!我痛哭失声,又紧紧抱住了他: 你是唯一与我最亲的人!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这就是患难见真情吗?
唉...他轻轻叹口气,如山般沉重.
殷儿,我给你讲故事好吗?从前有一个公主,她长得很美很白,但是她的继母皇后却很嫉妒她....
哥,我听过了. 我在他怀里闷闷道:这故事太土了,我在幼儿园就知道了.
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听这故事吗? 他问.
你也太外星人了吧!连女孩子喜欢什么故事也不知道.算了,你跟我唱歌吧.
好吧.唱坏了不要怪我. 他宠溺地揉揉我的发.
这歌声,很深沉,很宁静,如远方的声音,安抚人心.
破天荒地,我在他怀里,竟然安稳了睡了一晚上,没有恶梦,没有被吓醒.
我们兄妹两就在这种情况下相濡以沫,以前的种种,早就烟消云散了.
哥哥是在这家最关心我的人了,我们简直是在相依为命.
爷爷打骂秦漠言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毕竟他没有殷家的血,如果能走,越快越好.
他是怎样一个骄傲的人啊,怎么会经受这种虐待,可是,他忍下来了.
我们几乎查遍殷家,但是还是没有结果,毕竟殷家太大,人又多.
当我们几乎快绝望时,却又是我们的十年之隔.
那天,爷爷依旧打骂秦漠言,鞭子在他背上绽开了一个个深深的裂痕.
秦漠言紧咬着唇,不语.
爷爷!别打了!我扑了上去,抱住秦漠言:看在死去爸爸的份上,饶了他吧!
殷儿,你竟然帮着外姓人说话!滚一边去! 爷爷似乎要把积压许久的怨气一股劲地发泄在他身上.
不!他是我哥哥!这世界上和我最亲的人!你要打就打我吧!
爷爷青黑的嘴唇颤抖着.
爷爷,和殷儿无关.殷儿,你走开,我没事. 他冷冷开口.
我一个劲摇头.
爷爷无奈地叹口气,毕竟他还忍不下心来打我这外孙女.
算了....秦漠言,罚你在地下室呆两天思过. 爷爷转身走了.
什么?地下室?这里是专门用来惩罚犯错的殷家人,那里阴暗潮湿,而且没有水也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爷爷分明是想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我一定要想办法.
我收买了管家,趁大家睡觉时,偷偷送一些水,食物过来.
哥,那,只有这些东西了,我不方便带太多来,这冷吗?明天我给你多带点被子来.
殷儿...他沉默许久:你长大了.懂地为别人找想.以前你还是一个象牙塔的公主,对外面的世界酸甜苦辣毫不知情.但是,我宁愿你像以前一样.....他闭上眼睛依在冰冷的墙上.喃喃地说.
是啊,我苦笑道:磨练会让人成长的,不是吗?
他不语.说真的,经过那么多的调查,我发现他藏了更多的秘密了,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了?
哥...你发现什么了吗? 我艰难地开口.
没有.他坚定地说,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一夜,是如此安静啊.
隔一天,我又蹑手蹑脚地朝地下室走去.
殷妹妹,你在干什么啊? 忽然,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我全身汗毛直竖.
是他.我舅舅的儿子.殷临.因为继承了殷家的优良血统,他是那种很有本钱的人.凭他那脸蛋和强力的背景使他在情场无往不胜,堪称花花公子.可是,我却觉得他很恶心,就像臭水沟的老鼠一样,因为他的眼睛十分不正派,看每个女人,都有那种无耻的□□在里面.
我皱皱眉,道:没有.我只是散散步而已.
哦?散步会散步到地下室来?会会你的情人啦?
放干净你的嘴. 我冷冷道.
我美丽的妹妹.他忽然拖起我下巴,直勾勾地望向我:与其跟你哥哥,还不如跟我.毕竟他只是个什么也没有的毛头小子,而我,可以让你在殷家的地位越来越稳固.
我忽然一恶心,想要吐出来.这个男人真恶心,连表妹也想碰.
看我全身起鸡皮疙瘩,他似乎被伤害了:原来你这么讨厌我啊.忘了哦,你有恐男症呢.但为什么除了你哥哥以外呢?
我懒得跟他说什么,头也不回地往地下室跑去.总觉得背后有一道很灼热的视线,真恶心!
当我到地下室时,却听到打斗的声音!
糟了!直觉告诉我,一定是,一定是凶手.
我全身微微颤抖起来,或许,这一次,我能看见他的真正身份了?
没多想,我拔足狂奔.
这是什么景象?一个全身黑衣蒙面的人正用斧头攻击秦漠言.他正和哥哥纠打在一起!不管是身高体型,我都分辨不出是谁.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我这样劝告自己,我顺势看到旁边有一把木棍,悄悄走到他身边.
砰!我用劲自己吃奶的力气,朝那人头顶打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微微松开手,秦漠言就马上准备回击.
可是那个人太厉害了,过了几秒,他又开始攻击秦漠言起来.
我没计可施,只好死死抱着他的脚,不让他移动.
那黑衣人只是使劲想挣脱开我,并没有要攻击我的意思.
为什么这个人只攻击秦漠言?
哥!你快逃啊!再也别回来了!别回来了!
不!你会有危险!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他眼神狂暴,幽黑不见底.
他不会攻击我的!你快走啊!如果你死了,你找谁报仇啊!!
我已经被那人甩地头昏脑涨,可是却用尽全身力气,向他嘶吼着.
他仍然站在那里不动.
你走!你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我不是开玩笑的!
他当然知道我说的真实性,只好跳窗而走.那夜,很黑很黑,外面,还下着磅礴大雨.
透过雨丝,我看见他的影子一点点消失,唯一令我永远难忘的,是他回眸的,那双幽深的眼睛.
够了,这样就够了.
那人很气愤,狠狠踩了我一脚,顺势要追上去.
砰!枪声响遍整个古宅.
满身是血...我现在,仍然不敢回忆.
那是哪一种绝望?生命的陨落?还是黑暗的吞噬?
我倒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当我醒来时,已是艳阳天.
爷爷焦急地来回徘徊,屋子堆满了人.
当我微微睁开眼睛时,爷爷马上扶我起身:殷儿,好些了吗?
我?不是死了吗?我茫然问道.
当然不是!是那个要杀你的人死了.爷爷慈爱地抚摸我的头.
谁!告诉我是谁!我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
冷静下来.那个人是我们的园丁.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攻击你们.爷爷沉重地说.
不!他不是凶手!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是被指使的.那么凶手到底是谁呢?我捂着头,痛苦不堪,不语.
幸好啊,小临及时开枪,救了你一命. 爷爷说.
真可笑,竟然是那个色狼救了我,我笑出声来.
全体人都神情古怪地看着我,觉得我一定受刺激过度了.云姨轻轻抱着我:孩子,受苦了.好好休息吧.
哥哥呢?我冷冷问.他们的脸色忽然变的很难看.
失踪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哥哥,照顾好自己.如今,我只有向你祈祷了. 我闭上眼.
好,我们不打扰你了.爷爷拄着拐杖,示意要大家出去.
殷临表哥,麻烦你留下.我淡淡道.
他似乎受宠若惊,热切的眼眸看着我.
当你赶到现场时,你为什么要开枪?
殷妹妹,我还以为你为了感激我,要向我以身相许呢.
说正题! 我严厉地吼道.
你脾气怎么越来越差了呢.我当时看到那人拿把斧子,以为他要砍你,所以逼不得已,我就开枪了.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哟,怎么对我那么冷淡呢.好了,你如果需要我的话,我随传随到哦!他的桃花眼向我抛了一个媚眼.
恶心.我扯动嘴角.思绪在整理.
哥哥,我想他是没问题的.现在,可以说,我最怀疑的就是舅舅父子两.殷临怎么会偏偏出现救我?
一定是舅舅的诡计.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他想除掉我们的话,却叫那黑衣人不攻击我?为什么?我应是他最大敌人啊!
我现觉得自己身处在迷雾之中,迷路了.那雾重重几许,何时才能拨云见日?
想不到,这一晃,竟是十年.
十年了.
透过落地窗,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
焰,合作项目完成了吗? 我依着窗,双手抱胸,少许疲惫地问道.
十分顺利.小殷,我们今天去吃日本料理好不好? 于焰的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算了.我很累. 我揉揉太阳穴.
秦漠言走后,于焰就向我提出交往.当时,我处于困难时期,所以就答应和他交往.主要原因是舅舅想剥夺我在殷家的权利,那个色狼表哥又对我虎视眈眈.有于焰和他家庭背景作支撑,我在殷家的地位一下提高,爷爷乐地开花,为自己孙女交到在政商两界叱咤风云的于家独生子感到异常欣慰.
所以,我得以进修,得以坐上殷氏企业副总的位置.
我承认我很卑鄙,无时无刻不在利用别人,而他,也十分清楚.
在感情上,必定亏欠一个人,无法挽回.
十年,时间在眉宇间飘散,我已成了一个28岁的老女人.没有儿时的幼稚和冲动,即使有,也是潜藏在记忆里了.
只是想到他的点滴,却有细细的揪心.
十年了,他过得还好吗?幸福吗?
十年了,秦漠言没有跟我联系过任何,连一封口信也没捎过来.很多时候,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死了.
不会的,他很坚强,不会死的.可是,我呢?人老珠黄,时间改变了我的一切.那么多年,我竟然还没有发现任何殷家的蛛丝马迹.
是我太笨,还是凶手隐藏地太好?
殷儿,你又在发呆了. 于焰瞪着美眸,沉郁地看着我.
焰,你还要接水舞放学呢. 我提醒他.
齐水舞,18岁高中女生.家境也非常之好.她自五年前看上于焰,便对他穷追不舍.可基于家里有往来,于焰不好拒绝她.他们到哪哪就气氛就很好,打打闹闹的.在我看来,水舞比我更适合他.
你对我的冷淡,我受够了.这些年,是我陪在你身边,不是秦漠言! 他吼道,金发在夕阳照耀下特别显眼.
冷静下来.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想到哪去了?秦漠言是我哥哥.况且,他生死不明.我低头:如果我给你幻想,会更伤害你的.
哈!他苦笑. 小殷啊,我给你那么多年想,仔细考虑,你始终没有想清楚.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用怎么做的. 他眯起眼.说完,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去.
我轻叹口气.这种场景不是一次遇到,而是无数次地上演.他永远都会向我抱怨我对他的冷淡,然后不理我.之后,也是他乖乖向我来道歉.
小殷,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大眼乞求似地看着我.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啊.
那你就爱我.
对不起.
..........永远是这戏码,你不厌,别人都会厌了.
你先去接水舞放学吧,之后,我陪你们去吃. 最终,我妥协了.
又带上她这讨厌鬼?
有你们在,我心情会好一些.
好吧.毕竟对于我好的事情,他都会照办的.
呀!殷姐姐!你来啦! 水舞高兴地拉着我的手.她是个很明媚的女孩,没什么心计.最可贵的是,他知道我和于焰交往,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对我也没有敌意.
以她的话,总有一天,她会把于焰制服的.
我也期待这一天.
你们两个怎么笑得那么诡异?是不是想联手害我? 焰脸上的惊恐表露无遗.
是啊,我和殷姐姐打算怎么把你吃了呢.
哇哇,不要!你这魔女!不要把禄山之爪伸向我!我可是完壁之身啊! 他竟不知体面地大叫起来.
我就要!折磨你,还让你心甘情愿!这是我人生最大的目标!哈哈哈! 她也很不淑女地叉腰大笑起来.
餐厅所有的人用一种恐怖的眼神看着他们.而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忽然,电话煞风景地响起.
喂?什么?...好,我马上来.我挂了电话,一脸抱歉.
对不起,公司临时出了点事,我要回去一趟.
殷姐姐,不要累坏身体哦! 水舞朝我灿烂一笑.
于焰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酒杯.
那,再见了. 我笑笑,飞奔而去.
殷氏集团不是出了一点事,而是很大的事.估计明天又要上报了.
这是无可挽回的财政危机,可以说,如果处理不当,殷氏集团顷刻间就会消失.
爷爷,怎么样了? 我推开门,焦急地问道.
殷儿,你来得正好.爷爷脸上尽是忧心:这次我们做的买卖被检查质量不符,全部封锁住了,这样不仅会亏损上百亿,而且,我们也会在同行之间没有了诚信.你能去求求于焰叫他们家帮忙好吗?
肯定是舅舅干的好事.
好,我试试吧.
喂?我是于焰.
是我....
什么事吗?他态度显得很冷淡.
你应该得到消息了吧,我们家严重亏损,希望你们能贷款,并借助政界帮我们澄清此事.
我爸爸今天早上明确跟我说,不能帮你.
那算了.大难临头,本应各自飞的,我早就猜到了.
对不起,不是我故意不帮你,而是...如果需要钱,我帮你借.
那么大个财政赤字,你怎么补?我淡笑道:没有怪你,我会自己解决的.我挂了.
我马上过来...他在那那边急了.
放下电话,看着爷爷铁青的面孔,我叹了一口气.
爷爷双眼无神,嘴里不停念叨着:以往那么风光的殷家就要垮了吗?垮了吗?
我正想去安慰爷爷时,外面一阵骚动.
什么事?我往楼下看去,人群涌动,不乏记者.
竟然那么快...我冷哼一声,既然殷家没有人出面,就由我来下地狱吧.
你们安静些!我走出门外,对那群女员工不满意地说.
可是,副总,那个男人太帅了,我们忍不住嘛.其中一个女员工说.
你们什么意思?我不解.
传说中总部在美国的CM集团的总裁来了!他可是风云人物呢!不仅是罕见的绝色,气质也一流!
什么跟什么嘛.虽然这个集团名扬海外,但是我不记得这个集团跟我们公司有过什么生意往来.我一抿唇,径自下楼.
当我走出电梯时,已经被人群堵地移动不了半步.
镁光灯,无数女人的尖叫,让我怀疑自己是否到演唱会场来了.
是谁造成着骚动的?我问一旁的保安:怎么不把他们赶出去?这不是签唱会.
副总,我们出动好多人马,挡不住啊!听说CM集团总裁来了!他说要跟副总您面谈呢!
我眯起眼,朝远处望去-----
是不是我看错了?那浓眉,那幽深无底的眼,是他吗?
仍然是一身黑西装,向我走来---他早就看到我了.
我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是太过紧张,还是过于激动?
最重要的是,他还活着!
一步,两步,在人群中,他的眸子深深锁向我的,仿佛他们已然不存在.
近了,近了,他冰冷的脸绽开笑容:殷儿,十年了,我们终于见面了.
同时,深深地抱住了我.
此时,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十年的委屈,碰到最亲的人,一股脑地想发泄出来.
我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哭?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顺势不要大家看到我狼狈的脸,温热的气息吐在我身上----
我,以一个强者身份出现,发誓,保护你.
我们上去吧. 无视女人们爱慕的目光,他微笑着,示意我上楼.
仔细地打量他,虽然他目光如水,可是,我不难感觉到,他身上有着以前没有的冰冷.没有了年少微微的青涩,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想想看,他也有30岁了吧.
又是深沉,我难以捉摸.全身散发一种危险的气息,却隐藏地很好,不仔细观察,十分难发觉.
这些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总裁办公室,爷爷看到他,好象看到鬼似的,颤抖地,脸色发白,说不上一句话来.
倒是秦漠言,很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直切主题:听说你们最近经济紧张?
不用你管!爷爷气坏了,蹬着拐杖.
我只是好心而已.我可以无条件帮助. 他微笑着,眼神却极为犀利.
不用你管!殷家的人饿死了也不用你插手!
你难到想要殷家上百年的祖业葬送在你手上? 秦漠言一针见血.
爷爷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作着极大的心理斗争.
许久,他缓缓道:你有什么条件,开出来吧.
我,只有一个条件.其他的,免谈.他忽然望向我,深邃的眼神像旋涡一样要把我卷进去,嘴上的微笑却溶化了冷硬的线条:我要娶殷儿,带她走.
灿烂如阳光,诡异如鬼魅.
我脑子一片空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砰!门打开了.于焰跑进来,停住了脚步.
他的脸顿时僵硬,他看着秦漠言,仿佛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好久不见.秦漠言脸上倒没有什么变化.
你来这干什么.于焰口气不善.
我刚才和老当家完成一笔交易呢. 他笑着,燃起一支烟,慵懒道:报酬是....殷儿,下嫁给我.
你说什么?于焰上前,狠狠地拉住他的衣领.
于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冲动易怒.他愀愀他的手:放开.
那眼神,那气质,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像是□□!一个人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噬血的神情?他还是以前那个虽然深沉但是温柔的哥哥吗?是吗?我全身冰凉.
于焰也被他恐怖的眼神镇住了,慢慢地,松开手.
你们都别吵了.我嫁.为了殷家,我嫁.
秦漠言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
你们是兄妹啊!这是会受到天谴的!小殷,你不能被这恶魔污染!
哈!何来纯洁,何来肮脏?我嘲讽道.出生在殷家,注定我不会有安稳日子.既要沉沦,大家就一起堕落吧!
小殷...你变了...他看我的眼神,仿佛不认得我似的:原来早在十年前,你就已经跟恶魔同化了....他喃喃道.
即使我没有遇见他,我也会死.我笑道:我从来没争取自己生存的权利.
身上有血仇,怎能像一般人幸福地生活?
好...我斗不过你.于焰笑起来,凄美艳丽:你要小心点,说不定这个恶魔是来复仇的.你们殷家的每一个人,他都该恨!他对你的欲望,已经不是孩提时代的了!到时候你被蹂躏,才是真正的下地狱!
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什么?
我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离开我的视线,消失.
殷儿,不会的.相信我,我会好好保护你的.秦漠言又紧紧抱住我,我不敢看的眸子,是什么样的表情?
而我的身体,在他的怀抱,依然冰凉如水.
(第三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风起云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