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往昔重来》半梦半醒2014

5、喝馄饨

　　五．喝馄饨
　　苏敏磊一口气跑到小吃店门口后才发现自己的姐姐还在远处慢悠悠的走着，不时的还看看小摊上的东西。他看看小吃店门口忙碌的店主，心里又有点胆怯，一咬牙，跑回到苏敏玉身边拉着她：“姐，快点，快点”。
　　苏敏玉被她弟弟半拖半拽的拉到店门口，看到他望着店里闪闪发亮的眼睛，微笑着对着店主招呼到：“老伯，早！”在古缘，老伯，老妈是特指和自己父母平辈，但比父母大的人，苏家小店的店主虽然已经60多岁了，但按辈份，和苏爸是一辈的，所以苏敏玉他们都这样称呼他。
　　苏老伯闻声抬了头，看到是他俩也笑着招呼到：“是二汉家的丫头和小子呀，早，早，早，快进来，要吃什么？你们俩自己上街来呀，你爸妈呢？”苏爸在家排行老二，熟悉的人都叫他二汉。
　　“我爸妈上班，自己来的，下一碗馄饨，再来二两锅贴。”苏敏玉随口答道，然后才“咦”了一声：“今天老妈没来呀？”苏家小店平时都是夫妇两个人操持，一个下馄饨下面条；一个煎锅贴，收拾碗筷，互相配合。镇上除了古缘饭店，其他家的小店也基本是这样的配置。今天却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妇女在收拾碗筷。
　　“是的唉，你老妈生病了，到县里去看病了，今天没得锅贴吃了。你到对过去买二两吧。”苏老伯的口气有些黯然，看来老妈的病不轻，不然也不会特意到县里去看了。
　　“三婶什么病呀？我们都没听说呀？”这时另外一个食客听到，接口问道，店里吃面条的大部分都是老客，互相都比较熟悉的了。。
　　“还不晓得呢，这阵子一直说是不舒服的，昨天说肚子疼得受不了了，晚上我家大儿子回来，带她上去的，说是今天一早去检查的。”苏老伯一边下面条，一边答话。苏家大儿子在县城里工作，据说是在政府里的。
　　“老夫老妻的，你怎么不去呀？”有个老食客打趣到。
　　“我去了，哪个下面条给你吃呀？你们这些人天天在我家吃惯的，一关门，不饿肚子呀。”
　　“我们到对过去吃唉。”另外有个食客促狭的回到。
　　对面那家小吃店，是对三十多岁的夫妻开的，时间没苏家小店开店时间长，但是夫妻俩人很热情，手脚也很勤快，不过对苏家夫妻很尊敬，和苏家小店形成了略带点微妙的竞争关系。
　　“都是老客，一回两回的到对过吃没得事，吃得多了，我生意就没得做了唉，开门就是聚人气的唉。”苏老伯的回答倒也坦率。
　　苏敏玉掏了一块钱给苏敏磊让他自己去对面买锅贴。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她前世在餐厅里打过工，听了苏老伯这话，心里暗暗点头。开店就是为了揽客，培养一个忠实顾客不容易，一天两天关门没关系，次数多了，顾客自然就流失到别人家了。
　　苏老伯这里挨着菜场，每天人气还是很旺的，但是再旺的人气，也是要维护的。
　　苏老伯嘴上说着话，手下并不闲着，不停的舀水烧开，放老汤，放作料，下面条，滚两滚就捞起，放入事先拿好的碗里，然后再根据顾客的要求放上一份浇头，然后直接告诉那个帮忙的妇女送给哪个客人，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非常娴熟，看起来也非常赏心悦目。
　　苏敏磊这时锅贴也买回来了，一块钱二两，拿碟子装着，还淋了点辣椒酱，这时馄饨也好了，苏敏玉看那个妇人正在洗碗，就自己跑过去端了过来。
　　“姐，就下一碗馄饨，不够我们俩吃唉。”一碗馄饨也就5毛钱，苏敏磊知道她姐身上有钱。因此诞笑着说道。
　　“我吃过早饭了，就吃个锅贴就行了，你吃吧。”苏敏玉不在意，把馄饨推到他面前，又加了个调羹，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还嘴馋这个，馄饨虽然不贵，但能省一点是一点呀。
　　“唉，”苏敏磊答应一声欢快的吃了起来。
　　古缘人喜欢把吃馄饨叫成喝馄饨。包馄饨的时候，馄饨馅是跺得极细的肉糜，用个小竹片在碗边刮上一点点，往馄饨皮上一抹，手一捏，一个馄饨就完成了。只看得到面皮上有一抹淡淡的粉色，表示，这个馄饨是有肉的，下到锅里水一滚就捞起来，撒上葱花，看起来极好看，吃的时候，其实基本上都是面皮，用调羹舀起来一个送到嘴里，滑溜溜的面皮都不嚼的，直接咽到肚里，和喝水没多大区别。一，二岁的小孩子都能吃，所以一般人喝馄饨的时候，都会配点锅贴，包子一起，这样有干有稀，才能吃得饱。
　　苏敏玉是个外表小姑娘，芯子却是成熟的大人，自然不像真正的小朋友一样嘴馋，因此只是吃了一个锅贴，回忆一下记忆里的美食味道，也就罢了。这个时候的锅贴做得还很实在，肉很多，煎得金黄，有后世两个大，她吃一个意思下也就行了，抬头正好看到前面一个食客走了，吃完的碗筷扔在那儿没人收。
　　这会儿正是店里上人的时候，苏老伯还在门外放了几张桌子，也全都坐满了人，那个帮忙的妇女看起来动作不太熟练，所以有点来不及了。
　　苏敏玉站起来给一个新来的客人让了座，又顺手把前面的碗筷收拾了。她前世在餐厅打过工，做来事来也利落，等到苏老伯看见的时候，她已经把桌上所有吃完没收的碗筷都收拾好给了正在洗碗的那个妇女。
　　“哎呀，怎么能让你动手呢？放那，我来”苏老伯连忙招呼了一声。平时配合默契的妻子不在，这会儿人多的时候，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多谢你啦。”
　　“不客气，老伯，没事，反正我也闲着。顺手唉。吃得人多，你快下面条吧。”苏敏玉随口答到，手里也没停，又帮他把一碗面条端到了食客面前。
　　“哟，老板今天招了个小帮手了呀。”那个食客也和老板比较熟，开玩笑道。
　　“是我朋友的小娃子，来吃早饭的，自己帮忙的。”苏老伯嘴里答着，手上又一碗面条下好了。不用他招呼，苏敏玉直接帮他又端到客人面前了。
　　“小姑娘不错，有眼色，蛮能干的，老苏，你要开人家工资呀。”还是原来的那个食客又说道。
　　“那当然了，不能让人家小姑娘吃亏的，”苏老伯手上不停，嘴上答应着。
　　说说笑笑间，苏敏磊的早饭也吃完了，连馄饨汤都一口气喝光，学着他姐姐把碗筷也自己收拾了。也得了苏老伯一阵夸。
　　给钱的时候，苏老伯死活不肯收钱，小姑娘这一会儿给他帮了不少忙。非要说请客。最后苏敏玉没办法，直接扔下五毛钱带着弟弟跑了。开玩笑，要是让苏爸知道他们敢吃白食，那必须一顿竹丝下面才行。这一点上，苏爸苏妈都很讲究，决对不允许儿女占别人便宜。苏家姐弟从小就被教育：占小便宜吃大亏。
　　这边苏老伯没法，他店里还有人，小孩子跑得又快，追不上，只好摇摇头把钱收了，跟旁边人夸到：“苏老二家这两个小娃子家教还真不错。”
　　那人也是知道的：“是的，那夫妻俩人都蛮好的，老实，肯干活，为人处事也不错。”古缘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之前在集体公社几个大队的人在一起干过活的缘故，各人的脾气性格大家都还是知道一二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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