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金俊秀》山有树兮树有枝

1、我的金俊秀

　　金俊秀不止一次问朴有天：
　　有天，我是不是很傻？
　　而朴有天总是眯着一双狐狸眼，好看的手揉着他的头：
　　不傻，只是呆了一点。
　　春风般的微笑里，满是宠溺。

　　——金俊秀，不论是怎么样的你，都是我的。

　　——序

　　一生一世，我只在乎你。

　　夜晚，我站在演唱会场外凛冽的寒风中，胸前的礼盒透骨的冰凉，庆幸着自己事先准备了一个厚盒子。
　　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我费力地扒出藏在袖子里的手腕，看了看表。

　　22点10分。

　　应该结束了。

　　好不容易才攒下些许热气的袖子被生生灌进冷风，胳膊瞬间再度被吹凉，身体不禁冻，猛地打了个冷战。
　　我连忙将袖口和领口重新捂好，一抬头，偌大的会场依旧灯火通明，但话筒声已经消失在夜空里，只余依旧响彻夜幕的呐喊如浪，一遍又遍地重复着金俊秀这个名字。
　　于是，如刀的夜风里我却笑了——想到那个傻傻的孩子，明明跟自己是同龄人，却常常显得幼稚许多，让人忍不住就投入了全部心思，想要好好照顾。

　　而我，就是在他一颦一笑间，开始这样，投入了所有，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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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道之前，金俊秀只是一个用全部身心热爱音乐的孩子，他的世界纯净到除了最亲的人，只剩下音乐。
　　出道以后，金俊秀从一个17岁的大孩子渐渐长成了28岁的成熟男人，这11年，酸甜苦辣，不胜细道。

　　正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而我眼中的金俊秀……

　　一、都是装出来的

　　“朴有天，那些都是假的，那些都不是真的我，都是装出来的！”

　　类似的话在这许多年里，他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过；不，不是说，而是用一种有些愤恨、几近自弃的语气，叫嚷。
　　叫嚷这个词在此处没有任何贬义的性质，它仅只是被我不甚恰当地拿来，用以描述他精神状态。

　　我知道，原本，你只是单纯地喜欢着音乐而已。
　　可是，却因此而不得不过早地懂得，身不由己这四个字。
　　……
　　我是个商人，太懂得商场上那些黑暗。娱乐公司也是公司——不，甚至比一般的公司还要暗黑，因为它是一种以人对主体对象的商业，比我们生产死物商品的企业，还要多了那么一层。

　　我们的相遇基于一场合作，而我一不小心看到了你——你，真实的那个金俊秀。
　　那天，你靠在窗外，一只手端着酒瓶。
　　“呵，不好意思朴经理……合同书上，应该没说还要占用休息时间吧……”
　　你凉凉地笑着，纯真的脸上，表情却显出些许颓废。

　　我掏出手机，叫了一份晚餐到这个房间里。
　　……
　　那天，我原本只是听职工说你一天都没有出门，一时兴起去看看你，心里想的却是不要让一个大明星在我这里出了什么差错，影响公司运作。
　　那天，我无意中撞见别样的一个你，从此，你我的命运轨迹不可抑制地纠缠在一起，经年累月不分，一日竟成一世。
　　那一年，我们二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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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吧，消息费要多少？”

　　我没想到再见时第一句话竟是这般。正看的策划顺手放在桌角，我抬头看着你。
　　“什么消息费？”
　　“……你不知道？”
　　我想了想，知道了你指的是被我看到颓废一面的事。
　　不过，商场上算来算去，那时我还真没算过你这件事——算的话，不小的一笔利润。
　　但当时怎么就说，
　　“我会封口。”
　　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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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是一个什么样的契机，你出去喝闷酒被我逮到。那天说了好多好多，直接导致了后来的纠缠不清，而你一直问我为什么你每次狼狈都好死不死被我看到。

　　我总是敷衍着哄你过去，你也没有想到我的事业本来就有餐饮业这回事上来。

　　“朴……朴有天……”
　　“嗯？”
　　“我……这才是真的……不相信吧……”
　　你说，那些呆萌可爱都是公司教着，拿去镜头前骗观众骗粉丝用的。
　　你说，又感谢粉丝们的支持，却又难过，因为镜头前的自己是假的，也不知道粉丝们喜欢的是什么。
　　“如果她们看到了这样的我……一定不会喜欢了吧。”

　　“那些让大家喜欢的地方……都是……装出来的……”

　　我一直默默地看着你一边喝一边说，直到看着你醉倒，一言未发。
　　而当天晚上送你回去以后，我临走时，在你床头留了一张字条：

　　金俊秀，镜头前后，都是你。
　　原因不重要，但感情却是真的。

　　我把它放在你枕边，很简短，但我想你能懂。
　　更何况，人前的不是伪装，人后的也不是全部。
　　无论哪一种，那个人都是金俊秀；也许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但那在感情面前，早已经不再重要——不论粉丝、还是身边的人。

　　那天半夜，我接到一条短信。
　　——谢谢你，朴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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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你问过我，怎么会爱上你。
　　而我的回答，一如当初。

　　我是如何爱上你，这不重要。
　　重要的只有，我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二、我们不可能的

　　“朴有天……我们是不可能的……不管……”

　　我愿意相信，你那未出口的后半句，是“不管我们的心意”。
　　但我又不愿意——你竟然不顾我的心意、我们的心意，去在乎那些无谓的事情，而不是听从自己心里的声音，去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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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你背对着我说出这种混话，我被你气走，什么也不顾，什么也没再问，因为我觉得我的尊严被你狠狠践踏；但当天晚上我却回到你身边去，接着看到哭得昏天黑地的你，软软地扑进我的怀里，拥抱却紧得让我挣都挣不开。
　　我抱着你，听你像介绍自己一样细数着我的性格、我的习惯、我们的曾经……你潮红的脸靠在我胸前，吐息在我心头拂起涟漪，空气里瞬间弥漫着酒精与爱情混合的甘美、却让人几近中毒、又欲罢不能的浓烈气息。

　　你这孩子，明明不能喝酒，却伤心得一个人喝闷酒。
　　明明在乎，却逼自己放狠话赶我走……要是我今天不回来，你该不会就这样一醉方休了吧。

　　我懂的，你只是挚爱你的音乐；而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你必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舆论的压力，太大太大。
　　我懂的，俊秀。
　　我不会勉强你任何，只希望就这样，默默地，陪着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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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只能甘拜下风，却同时感动到泪流满面——该说你什么好，你这个冲动胡来的射手座，真是连我也拿你没有任何办法。

　　你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你爱朴有天。
　　你希望和他一起，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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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惊喜得几乎来不及反应；也是从那一刻之后我才明白，原来这世上最动人的事情，就是听到你说爱朴有天，而那个幸运的朴有天，又正好是我。

　　那天，我在办公桌前怔愣了很久很久，然后不能自持地抓起钥匙，下楼开车直奔你的记者会现场。

　　到了门外，意料之中的人声鼎沸。数不尽的闪光灯和话筒、吵得震天的人群……有祝福的，然而更多的是质问和责难，我看到远远的出口你被保安簇拥着准备离开，却无奈涌动的人群。
　　你呆站在那里，停滞不前。
　　而你明明戴着墨镜，我却看到你被泪水朦胧的双眼。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隐隐的怒气促使我狠狠地按了几下喇叭。人们终于发现了身为另一主角的我，摄影机转过一个角度向我这边来，而我却看不见眼前的人群，只是缓缓地踩下油门，从那些似乎不怕死的人眼前开走车子。
　　有本事，你们就别躲，你们就管别人，管到连命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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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车稳稳地停在你跟前，接着我下了车，把呆愣的你塞进后座。
　　保安当然认识我，只是忙着帮我们向前清道。
　　我点头谢过他们，一脚油门，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疲惫地靠在后座上，过了很久才叫我的名字。
　　“有天……”
　　我停在无人的街道，冲进后座，一把将你拥入怀里。
　　你默默的伤心转为抽泣，接着渐渐放大，鞭子一般抽打着我的全身。
　　我从没有任何一次这样庆幸自己的决定——幸好，这个时候，我站在你身边。
　　这个时候，我应该和你一起面对。

　　你说你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而那时的我也没办法回答……我只能笨拙地安慰着你，一遍又一遍说着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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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14日，Hug Day.
　　明天，我们的俊秀，就29岁了。

　　我站在寒风里等你，脸和手都被冻得冰凉，一颗心却漾着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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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中的金俊秀，就只是金俊秀。
　　不管外人怎么看，不管别人说你单纯、善良、可爱，还是说你虚伪、幼稚、冲动；不管镜头前的欢脱还是独处时的沉默，那都是你，金俊秀。
　　你的整个人，就是这样——有悲伤有欢喜，有积极有消极，有时敏感，有时却又大条得像个傻瓜一样……
　　不是哪一种才是真的，而是，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我爱的，金俊秀。

　　有人说你神经大条，我懂，其实你只是不知道该怎样表现，而傻傻地笑着哄大家开心而已；
　　有人说你天真幼稚，我懂，其实你看得比谁都清，只是不愿看到阴暗而刻意忽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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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金俊秀，一如我爱你。

　　“……有天？你怎么在这儿”
　　HUG DAY
　　不经意的你一个熊抱，我这才回过神来。
　　“你今天不是有客户要合作吗？你的合同呢？合同签好了吗？”
　　“签好才来的。”
　　“你傻呀，怎么站这儿？这外面多冷啊？”
　　“……刚来。”
　　“屁的刚来，你脑门上的‘足球场’都快结冰了。”
　　……
　　“车呢？”
　　你急忙拉我找车，连我抱着的那只盒子都没注意。
　　我看着你熟练地从我衣兜里摸出钥匙，开车门，把我塞进副驾驶位去，一如我当初把你塞进车里的方式。
　　金俊秀啊金俊秀，该说你太心细还是说你太大条？
　　你都能注意到我等得久，却连自己的生日礼物都注意不到。

　　“朴有天你这傻乐什么呢？该不会冻傻了吧？”

　　“你真不知道我怎么在这儿？”
　　“怎么不知道？今年送我什么？”

　　我伸出手指了指怀里偌大的纸盒，你这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注意到了它。

　　你有些窘迫地红着脸，伸手抢过盒子边拆边抱怨，
　　“笑什么笑，人家演唱会刚完很累注意不到很正常的好吧……”
　　你打开来一看，是件浅粉色的衬衫。
　　“都什么季节了，还送人家衬衫……”
　　你有些不满地嘟嚷着，虽然还是欣喜的。
　　“对不起……今年有点仓促了……”
　　“没什么没什么啦……”你不以为意地摆着手，一张小脸笑得像花一样，你拿着衣服往身上比了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傻傻地开心地笑。

　　“有天，我很喜欢。”
　　我看着你，没有说话，你这才注意到不对劲。
　　“咦？这盒子怎么这么大？”
　　你拆开夹层，然后眼前一亮。
　　“喂！朴有天！”

　　盒子底下是个大号心形的保温盒，饭菜均有，边缘是一圈各式各样的小点心。细看那点心，上面几个精致可人，底下的却有几个奇形怪状。
　　就知道你累了几天，又是好几顿没认真吃了。

　　你看着这颗巨大的心，再看看我，突然感动得哭了起来。
　　“有天……”
　　我凑近你的脸，吻上你的眼角，接着是柔软的唇。

　　我亲爱的俊秀，生日快乐。

　　……
　　“朴有天，这下面几个才是你做的吧。”
　　“……”
　　“朴有天，又是麻烦在中哥做的对不对？”
　　“……”
　　“我就知道，你的水平也就是底下的这个样子。”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喂你怎么能抢我的？在中哥的手艺怎么能给你这种人尝？”
　　“……”
　　“有天……”
　　“……”
　　“有天……”
　　“……”
　　“有天你别不理我呀……”
　　“……”
　　“有天……要不……”
　　“……”
　　“要不明天我再央着在中哥也给你做一顿……”
　　“金俊秀，你……”

　　后记

　　——有天，我真的很高兴。
　　你这次出差，那么大一个合同还不到一个月，一定又是几天几夜废寝忘食赶工出来；看你那黑眼圈，都快成大熊猫了。
　　我知道，一定又是你黏着在中哥学，最后因为实在拿不出手才求了在中哥的成品；其实我知道，这里面至少一半都是你的手艺，虽说欠点火候；那件衬衫，也一定是选了很久的吧。
　　……
　　你总是那么细心地包容着我的一切，不管工作多忙也不忘照顾着我，无微不至。

　　而朴有天，今天，我想对你说，
　　我这二十八年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奋不顾身爱上了你，并，抛开所有，对全世界宣告——

　　朴有天
　　是金俊秀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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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亲爱的俊秀，生日快乐。
　　无论怎样的俊秀，无论什么原因，我们都真心爱着你。
　　只要这份感情存在，就足够了。

　　——不论怎么样的你，都是我们爱着的，金俊秀。

　　金俊秀生日快乐。
　　东方神起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