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何年》卫未

8、第 8 章

　　默默这些天很有着些无聊之感，原因无它，程信出差了。要去上海一个星期，拍拖这么久，程信从来没有离开她这么长时间，默默百般地不愿意，在程信身边拧成了个扭股糖。事出紧急，程信就算心软，仍是无奈，临走前决定把她打包送到陈风和许世炎的家里。
　　默默百般不愿意：“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程信想着默默前段时间炒个青菜能把厨房烧起来的壮举，坚决地拒绝：“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呆着，我怕我回来，整幢房子都没了。”
　　这样，默默成了许世炎和陈风家的小房客。
　　许世炎和陈风的房子买在同一幢住宅大厦同一层楼，碰巧陈风一段时间比较空闲不用出差，所以，下班后三个人倒是经常煮菜做饭，聊天。
　　而默默自从发现许世炎竟然玩网游玩得出神入化，每天世炎哥前，世炎哥后地跟着后面转。
　　许世炎是颇喜欢默默这个妹妹的，出尽百宝，将技巧倾囊传授，默默在许家倒是玩得乐不思蜀，每晚吃完饭，陈风会在世炎的书房里忙公事，默默和她的世炎哥哥在客厅玩得昏天暗地。用许世炎的话讲，有些找回十年前大学生涯彻夜不眠玩游戏的感觉了。
　　可是玩游戏三四天，默默腻了，吃过饭就趴在沙发上扮奄奄一息状，“世炎哥，你打电话给程信让他回来好不好？”
　　世炎说：“为什么是我打？你打不是更好吗，你可以撒娇啊，这样程大哥就心软了，就回来了。”
　　默默趴在世炎的后背，“世炎哥，如果我打电话，就像是我无理取闹啊，让他不能专心工作啊，你打就不一样啊，你无理取闹不要紧嘛，我是他的女朋友，这么地端庄贤淑，温柔可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你帮我打嘛。”
　　陈风在旁边听得觉得出奇：“默默，你的意思是你一定要保持你的善解人意的形象，而让世炎给程大哥打电话，纠缠不休，让他回来？”说完一脸的促狭。
　　“这是男人间的谈话啊，我是小女人，男人讲话，我从来不插嘴的，当然是你们打，你们要是不打电话，他一直不回来，我就一直住你们家，然后我就不开心，我不开心，你们也不开心，既然大家不开心，那就让他回来嘛。”默默恼羞成怒。
　　按照默默的旨意，陈风和世炎给程信打了电话，默默的这段言论在程信朋友间引为经典，没有人，会将最真实的此类想法，敢如此大胆的公布于众，还理直气壮。童简听闻后感叹：默默的脑神经，绝对是长得跟别人不一样的。
　　而已经有人开始打赌程信什么时候会受不了默默而跟她分手的时间。
　　可是，在程信第二天早上坐最早的班机从上海飞回来，出现在默默面前的时候，所有的猜测被打破，一天之间，程信对默默的宠爱满城皆知。
　　而热门传言中的女主角，此刻正窝在程信怀里耍赖，“大家会不会觉得我对你无理取闹，你在出差都要闹着让你回来？”
　　“不会，我很高兴你说你很想我。”程信安抚她。
　　“那会不会让你事情没办完就回来了？你会不会怪我？可是人家是真的很想你啊，你有没有很想很想我？”默默勾着程信的脖子，索求答案。
　　程信看着默默，是这样的一个小女人，让他把八天的处理公事的时间缩成了四天，就为能早点回来，对她一直牵肠挂肚，而且还在担心她不想他，会忘记他。想不到他也有这样的一天，难怪所有人都在质疑他对她的感情。而这个没有良心的小女人，竟然在问他有没有想他。
　　“默默，你竟然会问我有没有想你，我这样赶回来，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笑我？你还质疑？”程信一脸的危险。
　　“可是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默默把唇凑上前亲了他一下，“那意思是，你也非常非常地想我，觉得越来越离不开我，对不对？”
　　“是，我，非常非常地想你。”低语已变成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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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于程信和默默传言最有兴趣的人，莫过于童简，股市开盘30分钟，他已经坐在默默的办公室里面。
　　“默默，你觉得你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地吸引程大哥吗？”
　　“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问我啊。”默默一脸‘里面有陷阱，小心应对’的表情。
　　“可是你用什么办法让程大哥死心塌地？”童简坚持不懈，追根问底。
　　默默沉默了一下，很认真地看着童简，“事到如今，我就老实跟你说了吧。”
　　童简立刻十二分地注意力精中。
　　“其实我是少数民族，你知道的吧。”默默脸色严肃，
　　童简认真的点头。
　　“少数民族是惯用蛊毒的，那你知道我对他干了什么吧。”默默四处张望了一下，低声回答。
　　童简倒吸一口气，“你耍我？”
　　默默眼泪都快笑出来，半天，才认真地问：“程信这么对我，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质疑这种可能性？”
　　“也许，我们都认为他身边出现的，都该是倾国倾城的女人才是，”停了一下，“但是，他选择了你，肯定有他的理由。”
　　童简却不知道，他的话，让默默和程信起了不小的争执。
　　晚上默默和程信窝在沙发上看书，默默突然冒出一句话来：“程信，你为什么喜欢我？”
　　程信抬起头，奇怪地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从来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每个人都很奇怪你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啊，每个女人都想从心爱的人口中知道这个答案，我也不例外。”默默坚持。
　　“默默，我以为你知道。”
　　“我不知道，所有人都问我你喜欢我什么，但是我不知道。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爱上我。”
　　程信一脸郝然，“默默，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而且是认真的，就够了。”
　　“说出原因很为难吗？还是其实你也不知道？”默默伤心了，无论她问什么，说什么，也许，在程信眼里，她都是像小孩子的胡闹。“我去洗澡。”默默放下书，躲进浴室，自小，心情不好，都往浴室躲。
　　“默默，你真是没有用，这有什么好哭的，知道他爱你就好了啊，像个小孩子一样生气，他才不要你。”默默对着镜子里的人训斥，可是眼泪似乎不争气，竟然掉下来，默默干脆坐在浴缸边沿让眼泪流个痛快。
　　也许，太多人的关心和疑问让默默的神经绷到极限，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那些问题，变得自己都不确定。
　　“默默，你出来好不好，不要把自己关在浴室，”程信在门外拧不开门，轻拍着门，停了几秒，“默默，你在哭？把门打开，出来啊。”程信有些急了，默默的抽泣声从里面传出来。
　　默默抽出纸巾擦干眼泪，“我没事，我自己发神经而已，我洗个澡就好了。”把水喉打开，哗哗的水声盖过她抽泣的声音，谁料哗哗的水声似乎激起她的伤心劲，越想越伤心，干脆痛哭。
　　程信在外面喊：“默默，我不管你发神经还是心情不好，还是任何原因，把门打开，否则我踢门进去。”
　　这个人，是不是连哄女朋友都要这么恐吓她？
　　默默越哭越生气，她这么伤心着，那个所谓她那么爱的人在外面恐吓她，站起来打开门，扑进程信怀里，干脆把眼泪擦他身上好了。
　　“你这个坏人，你哄我几句是不是会死，”默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本来只是一点点气，你越不哄，我越气，你就一直说你很爱我就好了啊。”默默在程信怀里一边哭一边投诉。
　　“好，我知道我错了，下次无论你怎么生气，我一定哄你，一定不让你跑离我身边好不好？”程信紧搂着默默承诺。
　　“不好，太晚了，我现在已经很生气了。”默默越想就越气，一口往他肩膀咬下去，“嘘――，不要生气，不要这么紧张。”程信抚着默默后背安抚她。
　　一股咸咸的味道溢在默默唇舌间，带着血腥味，默默松口，有血丝从程信的衬衣里印出来，默默拉开他的衬衣，肩膀深印着她咬着牙印，血从上面丝丝溢出来。
　　“我咬破你肩膀，你为什么不吭声？”默默眼泪汪汪地，
　　“你在生气，默默，这个伤口不要紧，但是你要记住，下次生气，不能再这样，不许在任何地方锁门，不许逃跑。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不想我们浪费时间在这上面，我希望你每一天都很开心。”程信握着她的肩膀要她答应。
　　“好，我不会再生气，不会再跟你吵架，不浪费时间在这种问题上。只花时间来爱你，和让你爱我。”默默依在程信怀里，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