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日初之冥》色Sir好色

10、所谓善恶准则，所谓重要之人

　　被Errol这突然而出的一句话微微惊讶了下的契里，脸孔上的那份笑也随之收了起。

　　而没有朝嘴巴上的自卷烟点火的Errol，只是沉默的盯着契里，似乎是在等待着契里表情的变化。

　　那是从第二次与灰崎见面时，也就是灰崎出手帮Errol挡下武郎揍向Errol那一击后，灰崎开口直接告诉出Errol的话。

　　契里认出Errol、并且记得她全名、以及在那一场法庭上所见证到的一切。

　　对于契里、也对于Errol的整个人生，所发生和经历的一切。

　　“那应该……”沉默的与Errol对视了好几秒后，契里再次露出了她一贯的微笑。“已经很明显了。”

　　“在那天的法庭上。”契里回应着Errol刚刚的话。“那时候Errol的模样……”

　　“大概已经从Errol那天的态度和反应。”契里像是回想那一天唯一一次与Errol相遇时，Errol整个人给自己的印象。“体会的到……”

　　“Errol杀死那两个男人后……”契里看着这一刻也同样注视着自己的Errol。“残留下的情感。”

　　“抹杀掉人渣的快感。”契里笑了笑的讲出这句话。“大概……类似这样的情感。”

　　听到契里对自己略带猜测的话后，Errol笑了笑，然后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朝着嘴巴上的自卷烟点了起来。

　　“后悔么。”Errol吞吐出烟圈后，对契里讲出的第一句问话。

　　“什么……？”被Errol的话不理解的契里笑了笑。“我么？”

　　把身体正面朝契里坐向的Errol继续抽着那烟雾浓烈的自卷烟，笑了笑。

　　“后悔没有像我当初那样。”Errol看着契里的眼睛。“以同样的方式……”

　　“抹杀掉你人生里的那个人渣。”Errol讲完后，还带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抽着烟。

　　听完Errol的解释，契里低下视线回想着那一天在法庭里的自己……被同情、议论、怜悯，令在场很多人唏嘘不已的自己。

　　想到这里，契里轻轻的笑了笑。

　　“或许是后悔。”契里开口回应起了Errol的话。“后悔……”

　　“没有找到另一种其它方式……”契里若有所思的说道。“去中止掉那一切。”

　　契里抬起眼，看着一直边抽着自卷烟边注视着自己看的Errol。

　　“中止掉爸爸停留在我生活里的可能。”脸孔上仍有着笑的契里，继续说道。“我只是想找到那样一种折中的方法。”

　　“我既没有想过去杀死他。”契里轻轻摇了摇头。“也未曾有过自杀的念头。”

　　“而且比起那些……”这一刻，契里的笑容里有着无奈和悲伤。“或许最令我不想去想象的……”

　　“大概……”讲到这里，契里的声音低了下去。“就是一切的公布于众了。”

　　声音低下去的契里，脸孔上却在这一刻露出不屑的笑，短短的一下。

　　“那很令人作呕。”保持着这不大声音的契里，继续说道，口吻里也有了像刚刚那短短的笑一样的不屑。“也令我厌烦。”

　　“所谓的公众舆论也好，同情和帮助也好。”契里耸耸肩。“大家只不过是在无滋无味的过活当中找到点自娱自乐的项目。”

　　“并且最好是可以让他们以为自己在帮助或是救赎些什么。”契里用着带有嘲讽的笑声讲道。“那样听起来的话，大概更加令他们沾沾自喜。”

　　对契里的话没有丝毫打断的意思，Errol一副听的很认真的眯着被自卷烟有些熏呛的眼睛，看着契里。

　　“Everybody wants to be a hero。”契里冷笑的用英文讲出这句话。

　　然后脸孔上也流露出这份冷笑的契里，轻轻的摇了摇头。

　　“但只有英雄。”契里继续摇了摇头。“并不够。”

　　“只有被英雄处罚的恶人。”契里再度摇了摇头的说道。“似乎也不够。”

　　“所以。”契里抬起眼，笑了笑的看着Errol。“所以也必然需要受害者。”

　　“那样的话。”契里脸孔上有着像Errol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最后说道。“这一切才能够得以完整的进行下去。”

　　“所以需要你这样的典型受害者。”一直没有开口的Errol用着夹着自卷烟的手指了指契里。“需要你。”

　　“暴露被加害和折磨时留下的伤口，是么。”Errol讲出自己对契里那长长一番话的理解。

　　而听到Errol的反问后，契里脸孔上又露出了她一贯的笑，不再像是之前那样不屑。

　　“也难怪我这样的非典型受害者当初得不到一丁点同情么。”Errol故意用着有些自嘲的搞笑口吻补充了句，也让听着的契里笑了出声。

　　最后用力抽了一口已经差不多被抽光了的自卷烟，Errol边吞吐出烟雾边把手中的烟头扔进了烟灰缸。

　　“或许你不一定会相信了。”Errol看着这回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契里。

　　“不过。”Errol笑了笑。“我们的确很相似。”

　　“当初那份折中的念头。”Errol耸耸肩。“我也并不想以那样的方式结束掉一切。”

　　“我并不想杀了他们。”Errol口吻平常的对契里说出了这一句。“虽然的确是很希望那两个家伙早点死掉。”

　　对Errol的第一句话稍稍意外了下，契里看着从榻榻米上站起身的Errol。

　　“除了弄脏自己的手之外。”站在榻榻米上的Errol笑了笑，俯视般的看着坐在榻榻米上的契里。“还惹来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有点吃亏啊。”Errol看了看契里，然后用着玩笑般的口吻说道。

　　“失手结束掉那两个家伙性命的代价。”边朝着冰箱处走去的Errol，边用着一副像是置身事外的口吻不经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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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灰崎和契里离开之后，冲了个澡的Errol便一个人躺到了卧室的床上。

　　在大_麻的作用下，整个人有点无力的Errol侧过身合上眼，想着就这样睡下去，明天一早再开始着手整理自己放在厨房的那堆货品。

　　而合上眼睛后，Errol却总会回想起契里那副好看的笑，在她那副漂亮的脸孔上。

　　虽然，在Errol的眼里，那副笑容之下被隐瞒着的阴暗和悲观，的的确确也被Errol觉察得出。

　　‘从之前自己喜欢过的一个男生的手里，被他抢了过来。’

　　‘大概……就是和灰崎这样在一起了。’

　　当Errol随口问起契里是怎样与灰崎这样的人在一起时，契里也是一副随意的口吻，笑笑的回应着她。

　　只不过，当时听到契里那个答案的Errol，从心里并不觉得赞同。

　　与灰崎相比，在Errol眼里的契里，才是难以被人随随便便抢到手的角色。

　　尤其，是契里喜欢对方的情况下。

　　虽然对契里的认识只是建立在今天这一晚，虽然对灰崎和契里的恋情并不了解，虽然对契里的过往没有过多的开口询问，Errol却的确从契里身上感觉到了那份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虽然与Nate、与虹村、与Allison完全的不同，但的确相同的让Errol并不抵触，也不想回避。

　　甚至于，有些想靠近和了解。

　　对契里也好，还有那个个性和脾气跟Errol糟糕的有得一拼的灰崎……Errol觉得自己似乎很愿意让他们走进自己的生活。

　　‘朋友么。’这一刻睁开眼睛的Errol在心里想到这个单词。

　　然后，望着暗黑房间里的天花板了好几秒，Errol再次的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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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契里不算太激烈的‘床上交战’了一回和后，灰崎看着怀里契里想着什么的模样，故意用手揉了揉契里发乱的短发。

　　“今天做的很敷衍啊，我说你这家伙。”灰崎皱眉的对契里说完，还故意扳过契里的脸，轻轻咬了咬契里的耳轮。

　　“等下再做得这么不专心的话就整晚都不让你这家伙睡了啊。”灰崎在契里耳边又说了句。“当作惩罚好了啊。”

　　而对灰崎的话只是笑了笑的契里，还是那副一贯的模样，然后看了看灰崎。

　　“明天不是还要去Errol那里帮忙么。”契里回应着灰崎刚刚的话。

　　“啊？我说你这家伙刚刚不专心的原因是因为那个不男不女的鬼佬是不是啊。”灰崎边说边更加皱眉的用手揉了下契里的头。“而且又不是你这家伙去帮忙。”

　　“下不了床就待在床上一整天等我回来再战好了啊。”灰崎最后又补充了句。

　　对灰崎半调侃的话笑了笑后，契里转过身平躺在灰崎的手臂里。

　　“有了共同的朋友。”望着天花板的契里，声音不大的说道。“我……和灰崎，我们这样的人……”

　　“有了共同的朋友呢。”契里笑了笑，似乎口吻里有着快乐。

　　“很意外的一件事。”侧过脸的契里朝灰崎看了看。“不是么。”

　　听到契里的话后，灰崎还是一脸皱眉的模样，然后把刚刚揉着契里头发的手放到了契里的肩膀。

　　“是因为那家伙么。”灰崎开口问了句。“你这家伙不介意我跟着她做那种行当的原因。”

　　“是因为那家伙对你而言很特殊是不是啊。”灰崎侧低下头，看着契里的侧脸又问了句。

　　被灰崎的问话笑了笑后，契里抬起头朝着灰崎看了看，脸孔上还是那笑笑的模样。

　　“现在的灰崎，不也是靠着以暴力的方式消遣或是偶尔赚到些钱么。”契里侧着脸，靠着灰崎宽大的胸口。“所以了。”

　　“有人行善，也有人作恶。”契里笑了笑。“只是对我而言，善恶之间的界限似乎已经模糊了。”

　　“也或许并不重要了。”契里轻轻摇了摇头。

　　“只觉得跟灰崎在一起。”把左手手臂揽放在灰崎胸口的契里笑着点了下头。“看着灰崎做出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这世界的善恶准则。”契里继续用着平淡的声音说道。“也从来没有在我的人生里起到过任何重要的作用。”

　　“只有灰崎。”契里抬起眼，微笑的看着一直听着自己讲话、注视着自己的灰崎。“只有灰崎是重要的。”

　　“最重要的。”契里微笑的点了下头，轻轻吻了吻灰崎的胸口。

　　听到契里这番认真而温暖的告白，灰崎终于收起他总是一成为变凶巴巴的脸孔，笑了笑的伸过手，把契里拥入了怀里。

　　然后俯下脸的灰崎，朝着契里的脸侧吻了起来。

　　被灰崎吻下的契里也任由着灰崎越来越朝下移的嘴唇，以及灰崎搭放在契里身侧的手掌也慢慢移到了契里的大腿外侧……

　　“真的不打算让我睡觉了么。”对灰崎了解的契里，自然觉察的出灰崎这又一次蠢蠢欲动的念头。

　　只不过，契里的声音却还是一贯的温柔，并且看着灰崎的眼睛。

　　“啊。”灰崎笑了笑，回应道。“不是说最重要的是我么。”

　　“不是说看着我做出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么。”已经把手掌抚摸到契里大腿内侧的灰崎，故意微微用力的捏了捏契里内侧的皮肤……也稍稍让契里不由得加重了下呼吸。

　　的确……灰崎知道，因为那是契里最敏感的部分。

　　“我现在就在做着我喜欢的事情啊。”灰崎坏笑的凑近着契里的嘴唇。“而你应该好好配合我啊，末次契里。”

　　不等契里开口回应任何前，灰崎便直接吻上了契里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