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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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吱喀吱喀吱……”
凤凰社的集会室里，长久的保持着安静。只有坐在首位上的白胡子老人不停剥糖纸壳发出的细碎声音。
西里斯·布莱克勾着莱姆斯·卢平的肩膀。两人的眼睛都瞪大了，视线在他们的好兄弟詹姆斯·波特和坐在邓布利多旁边的陌生青年间来回扫视。
“太像了……太像了……”彼得·佩迪鲁转着他耗子一样水汪汪的小眼睛，尖声尖气地嘟囔。
“哦！詹姆斯，你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兄弟？”二十来岁的亚瑟·韦斯莱小心地扶着怀了他第五个孩子的茉莉·韦斯莱坐下，见到这一幕惊讶地叫道。
最惊讶的是詹姆斯·波特本人，“怎么可能！”他蹭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这个人――对方除了比他瘦一点、发型服帖点、简直跟他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确定自己的父母没有其他孩子……
他噌地站起来，疾步走过去、走到男人面前，双手撑在桌俯身去看青年的正脸，“你……”
那青年闻声偏过头看他，四目相对，詹姆斯一下子愣住了。
他有一双极为漂亮的湖绿的眼睛，杏仁状――这张一点不像他――此刻正深深地望着他，那目光里一瞬间波澜起伏，似乎蕴含了无数情感，那张与他极为相似的脸上，青年表情变换，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
詹姆斯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感受。一种奇特的从心里冲出来的情感，在体内澎湃、澎湃，以至于阻止了他所有动作。
两人一个坐着抬头，一个站着俯身，就这样沉默对视。
会议室里没有人说话。
门被打开了。
莉莉·波特用魔杖浮着一套茶茶具走进来。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这位漂亮的红发女巫的肚子已经微微显怀，但这丝毫不曾减损她的美丽，她穿着宽松的浅蓝色长裙，头发挽在脑后。笑容在她脸上就像太阳一样耀眼。
莉莉抬手，白色的小瓷杯落在在座每个人面前。她一面指挥着水壶，轮流倒水，一面微笑着介绍这种从东方引进的新茶。
她的到来让在座的其他人松了口气，他们隐晦的相互交换眼神。
莉莉很快发现了气氛的怪异。
“怎么了詹姆？”她于是向丈夫走去，手轻轻地落在他背上，越过他向里看。
砰――
水壶落在地上，摔碎了，浅绿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莉莉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座位上的青年，詹姆斯感到她浑身都在发抖，赶忙扶住她。
但莉莉睁开他的手，伸手一把将青年的手臂抓住，紧紧的握在手里，神情激动地盯着他好一会儿，泪水渐渐从眼睛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她将他从凳子里拽出来，用力的拥抱他，“哈利，my boy！你是哈利！哈利、你是他对吗？”
哈利被这样的情况打懵了，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脑袋也失去了作用。
他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感到女巫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感到她温热的泪水从自己的脖子上留下去。
莉莉急迫地仰起头，一只手轻柔的抚上他的脸，“你是我的哈利吗？”她颤抖着声音问。
哈利愣愣地望着她的脸，她的被泪水浸湿而愈加明亮的碧绿眼睛，觉得自己中了什么魔咒，整个人飘飘荡荡地飞在空中，或者浸泡在温水里。
“你是吗？”她摇着他的手臂，近乎哀求地。
哈利此刻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是。”他轻声地，“我是哈利波特。”他说。
莉莉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声音，一下子捂住嘴，倒退几步，下一刻整个人开始崩溃般的嚎啕大哭，所有人都被她吓到了。
“莉莉？莉莉……”詹姆斯忧心地拥住她，一边唤她的名字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他。
哈利还在愣神。
阿不思从头到尾一直缩在椅子上，垂着头剥糖――这会儿没发出任何声音了。
米勒娃·麦格坐在老校长的另一边，这位格兰芬多院长用担忧的目光望着这位自己最为喜爱的学生。
亚瑟抓着妻子的手，表情尴尬地与旁边满脸莫名其妙的穆迪对视一眼。
彼得缩着头，大气不敢出。
西里斯皱着眉，站起身走了过来：“尖头叉子，莉莉她……”
詹姆斯对他微微摇头。
西里斯·布莱克，劫道者之中最为桀骜不驯的一个。
也是最高的一个，比哈利高了小半个头。
接到詹姆斯的示意，西里斯一双浓黑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并看向哈利，这使他看起来很不友好――甚至有点吓人。至少在彼得看来，只要西里斯一皱眉，他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在他这种目光下的哈利却是下意识地笑起来，并用一种温柔的满含感情的目光回视他。
哦，这是西里斯，他最亲爱的教父。
西里斯生生被看他这种目光得主动躲闪开了视线。见鬼，他想。
他烦躁地抓头，抱着胳膊站到詹姆斯的旁边，竟是不敢再往那边看。
莉莉好似源源不断的眼泪终于停下了，她从詹姆斯怀里抬头，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一下。
“詹姆，你帮我看着他――哈利，我去换件衣服。”她吩咐丈夫道，又盯了几眼哈利，最终还是不放心的，捉住詹姆斯的手——拉过去抓着哈利的胳膊，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还没回过神的哈利呆呆地站着。
莉莉一走，詹姆斯就像被烫了一样，飞快地收回了手臂。他面色纠结地挠着头发。
西里斯开始看向天花板。
“你……哈利，对吧？抱歉，”詹姆斯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默，“莉莉她怀了孕，可能是……”
“我怎么？”莉莉回来的出人意料的快。
她径直地又拉住了哈利的手，然后才去看詹姆斯。
“没什么。”詹姆斯泄气地闭上嘴。
“我说莉莉，”西里斯说，“你跟这家伙什么关系？”
莉莉立刻瞪了他一眼，“他叫哈利！什么叫‘这家伙’！”
“好吧好吧，”西里斯耸肩，“那么，你跟哈利是什么关系？”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住了莉莉。
莉莉用慈爱的眼神望着哈里，“哦，他是我儿子。”
一室寂静。
邓布利多剥糖质的声音又开始喀吱喀吱地响起来。
“……莉莉，说真的，”亚瑟小心翼翼地开口，“他不可能是你的儿子啊，他看起来可比你还大上几岁？”接到莉莉立刻转过来的凌厉视线，他低咳一声，目光开始在哈利脸上游移，“en，虽然他确实挺像詹姆斯，也像你――咦！詹姆斯你看！他的眼睛――莉莉、脸和头发――你！”
詹姆斯呆站着没说话，各种奇异的目光萦绕在三人之间。
“当然！哈利是我们的孩子！”莉莉挺起胸脯站在哈利前面，“对吧，詹姆？”她转头寻求丈夫的支持。
她看起来情绪实在亢奋激动得不太正常。
“行了！”西里斯突然猛地将魔杖挥出去，在詹姆斯和哈利之间，杖尖窜出一道金色的光链，“只需要一个亲缘魔咒，轻而易举！”
然而一直愣在那的哈利此时却极快地退后、避过魔咒的同时瞬发了一个盔甲拦在身前。
那光链被挡了一下，团在半空中，一头晕头转向地扎回西里斯身上。
“en，”哈利反应过来，挥手取消了魔咒，“条件反射。”他解释道。
这时光链发现挡着自己的东西不见了，扭了扭，飞快地扎在哈利身上。
“……”
西里斯这回是彻底傻了，“教父子？！”他转身不可置信地面对着哈利，“你是我教子？！”
哈利对着他傻笑。
“邓布利多？”莱姆斯寻求解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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