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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0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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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园闹鬼的事,柴宽下了死命令不准传出去。目前除了未醒的袁贞就只有唯一一个见过鬼的陈随,和他自己以及梁有良三人。
为了证明陈随说的话是真的,他亲自派人去寻找那个乱坟弯。当真的找到乱坟弯时,看到地上有许多脚印,他就无法再镇定。
“有良,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梁有良比柴宽还要胆小,当即脸色都白了,“队队队队队……”
“果然!”他以为梁有良说的是对字。
回到酥园里,柴宽让梁有良先回去休息,他自己去看袁贞。米四婶在照顾未醒的袁贞,他看看袁贞脸色恢复了许多,才放些心,转身出门去另一个房间,陈随正睡得沉。
他看了陈随好一会儿,脑海里一直在想陈随口述的事件。没有人证,但有这院里的一地的水,和那个有许多脚印的乱坟弯做证,他又不也否定陈随编了谎。
可是要让他完全相信,他又做不到。都说这世上鬼妖都是无稽之谈,他一个当兵的也从未相信鬼怪是真实存在的物种。所以两相矛盾,他在心里就不敢轻易下结论。
事情也被他压着,他对外放话是袁管事病了上午才没有去地里安排工作。他打算等袁贞醒了,找袁贞单独问话。
陈随提前预判他的举动,自然就不会让他得逞。
袁贞这一觉睡得真是够久,一直到天黑都没有醒。也算是陈随熬过了提心吊胆的时间。天一黑他就悄悄出门。
不到一刻钟,一支十五人的巡逻队突然哇哇大叫,因为他们十五双眼睛都看到半山腰处有一个白色的披头散发的人影飘过去,而且还不是一闪而过,望了酬园好一会儿才走的。
值班梁有良立刻赶过去,但白影已经没有了。想到中午陈随说的鬼故事,他不敢大意,屁滚尿流的来袁家找柴宽,把事情一说,柴宽抬屁股带人追白影去了。
看着柴宽离开,陈随昂首挺胸退回房间,从被子底下把包袱取出来。就刚才,他顺便去把白天藏在山坡石头后的包袱取回来,当然,最主要的是穿着严文培的这套白衣服晃了一圈,制造了一起灵异事件。
他觉得,为了袁贞他做得够多了。一次次救她的命,唉呀,以后要怎么讨回来才好呢?
事也凑巧,柴宽前脚刚走袁贞就醒了。米四婶在一边问她昨晚的事,他听到后怕袁贞说错话,就嚷嚷着饿了进到袁贞的房间。
他冲正看着他的袁贞眨了一下眼睛。袁贞没给他什么反应。他又朝米四婶说饿了要吃饭。
米四婶一拍大腿,“哎呀,瞧我这记性,将将过来的时候就应该把饭菜一块儿端来才对。”
“不急不急,您这会儿回去端来也一样。我看着阿贞就行。”
袁贞才发觉不太对劲,正常情况下陈随只会悉落她,何时谈得上照顾?
果然,等四米婶一走,她问陈随有没有按自己说的跟柴队长说。陈随两眼睛锐目盯着她,收眼藏笑,她就知道这家伙没有照做。
她抚了一把脸,把头发理了理顾自下床。
“袁管事果然聪明。不过你得听我分析完就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袁贞穿上鞋头也不回往外走,“你给我提前备根又长又粗还带疙瘩的木棍吧!”
“要这东西做何用?”
袁贞拐向洗浴室方向,□□不追上去,慢悠悠的喝着茶等她回来。
袁贞还洗了把脸才进房间,看到陈随她就皱了一下眉,坐过去倒茶喝了一大杯。
“可以开始你的狡辩了。”
陈随忍下这口气,“看在你病的份上。爷我不跟你计较。不过,要是按你说的你被贼人劫持的说法,你应该知道柴宽一定要上报到宫里去。你得知道,任何事到了宫里,就不可能是小事。就会变成一件比争权夺位还要可怕的事情。因为这里是酥园,皇家食物的主要来源。只要跟他们的命连在一起的事,无论是谁被牵扯都不会有下场。除非……”
他垂眼看袁贞,袁贞像是感觉到被人盯上了立刻迎接,目光微闪。
“袁管事……”陈随一伸手就掐住了袁贞的下巴,迫使她无法移开目光,那话的尾音拉得老长。
“你要干什么?谋杀亲妹吗?”
陈随也不接着那句话说下去了,而是说道:“袁管事,你还那么年轻,要珍惜活着的机会才行。而且,整个酥园的命运可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袁贞狠狠的瞪他,两手用力抠他的手,最后还用咬的才终于逃脱。
陈随低头看到手背上有一条血痕,淡淡的笑了一下,“阿贞,我可是你亲哥。”
“亲你妹!”袁贞恨得咬牙切齿,把被捏歪的下巴调整来,“你下次再敢对我下手这么狠,我就写个小纸条传宫里去我告你状。”
“啧啧,你当真呢?我就轻轻捏了捏你至于吗?”陈随又伸手过去,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疼,被袁贞呸了一口。
“粗鲁!”陈随笑哼。
袁贞抿着唇,想怼过去吧又确实觉得没那个必要,嘀咕道:“姐姐我跟你较什么劲儿。你可是龙子龙孙,天塌下来全世界的人都替你挡。我就一农民,我靠自己的劳动力活着,我的命可贵着呢!”
“妹子,我得纠正,我虽然是龙子龙孙,不过我敢打包票,这天儿要是真塌下来了绝对没有任何人替我挡。”
“哟,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陈随翘起嘴角笑,略有神秘,“诶,我还真期待天塌的那一天。好看看你会不会也替我挡。”
袁贞也冲她假笑,“做梦!”
米四婶提着个大食盒进来,一边问道:“挡什么呢?谁家屋顶掉了?”
两人互看一眼,然后一齐冲米四婶手里的食盒去。一看又是素的,陈随的味道一下子就没了。不过为了活命,还不能不吃。
一吃完饭袁贞就把陈随赶出房,谁想没一会儿陈随又来敲门了。
“干嘛?”袁贞不开门。
“想问问你是想卸窗还是卸门?”
袁上咬着唇……你大爷的!
外头传来数数声,落到一的时候她立刻把门打开,陈随正抬着一只脚,见门开了便朝她动了动脚板,耀武扬威的。
“好歹你二三十岁的人了,能不这么幼稚吗?”
“抱歉,你家爷我今天刚好二十五,未婚。正值青年,血气方刚。”
只要听到他的声音,袁贞就觉得头大,“未婚大叔,按照你们这个年代的生育年龄来看,你已经属于剩男中的渣男,这辈子也别想着谈婚论嫁了。要真是寂寞难耐了,你府里应该有数不尽的丫鬟做你的通房。我劝你省点力气吧,酥园不适合你。”
一惯的俯视也让袁贞习惯了,身高差是硬伤。但这次她想换种方式挑战固化剧情。
她伸手一拉,把椅子拉到身边,一手掀开裙摆站在椅子上去。
陈随的目光抬起来,与她对视。正要说话,却见袁贞的身高还在涨,低头一看,两只光着的脚丫头站到了桌子上。
他仰视她,忍不住开怀大笑。
“你笑什么?你认真点行不行?”袁贞导了一出戏,本以为这样会让他愤怒,然后多怒几次就乖乖离开酥园,还她清静。
但是,某人根本就不在意。
“我说,你站这么高图的是什么?”
“图痛快!也让你仰望仰望别人。希望你从此后能别老抬下巴,一副老子高人一等的模样。”
“你错了。我那儿哪儿是高人一等。那是高人九等才对。”
这话是真气人,把袁贞气得又不敢随意剁脚,想下来时陈随那只长长的贱脚立刻所椅子踢开了。桌子有点高,关键她赤脚不敢跳。
她看到陈随一边撸袖子一边朝她呵呵笑,她想弯腰捡个杯子防身,陈随就逼到眼前了,抬头挺直胸背望着她。
“我寂寞了,想找个通房!”
话音刚落,长臂一伸把袁贞拦腰扛在肩上。
袁贞的尖叫声像是她院里的水笼头开关,身体一接触就触发开关,伴着陈随的大笑声被扔到她的床上,差点闪了腰。
“你你你……”
不等她说话,陈随侧着身子躺下,两只手扣紧她的手腕抵在枕边,一条腿往袁贞腿上搭,轻而易举让袁贞动弹不得。
袁贞被吓着了,脸红了个透,满眼的恐惧感,瞪着陈随喊不出话了,大气也不敢出。
“我本来就是想过来给你送点银票,收买收买你。你说你非得跟我提通房。我可是个男人,我哪儿还忍得住!”
他倒做出无辜的样子,把责任都推给袁贞。然后看着袁贞又气又恼,他才觉得心里痛快。发觉对付袁贞只需要用这一个办法就够了。
袁贞缓过劲儿才说得出话,“七七七……皇子。我跟你谈生意!”
“行。”陈随笑着又凑近了点,“那一晚上你打算收多少?”
袁贞立刻瞪红了眼,气得咬牙切齿。
“好了好了好了,你说你玩儿不起又偏要玩儿。你忘了你的命是我昨晚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来的。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吗?我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要先吃了我的模样,你摸摸你良心你对得起我吗?”
“我……”袁贞听明白了,她力大无穷牛高马大的人就是逗她玩儿!
她动动腿,没法抽出来,便忍着怒意瞪他:“把蹄子拿开!”
“这话我不爱吃!”陈随笑得明朗,一口白牙跟他的英俊特别配。
袁贞深吸一口气,缓了语气,“把贵蹄子挪开!”
“你用了一个极有可能让我假戏真做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