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一》山有树兮树有枝

18、Chapter 18.

　　Chapter 18.
　　在中哥，我知道你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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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范范呢？”俊秀找了找，一众人这才发现还少了个起范。
　　话说早在波拉波拉起范顺手救了俊秀，而让他没有直接暴露毁掉假期的初遇方式非常值得回味，但更值得回味的是金起范凑在他耳边那一句话：
　　“帮你收拾沈昌珉。”
　　那一瞬间，俊秀福至心灵地猜到了——一直以来折磨昌珉让他废寝忘食的人就是金起范。俊秀看到昌珉不爽的样子感到很爽，于是就这样对起范这个弟弟产生了莫大的好感。这也就是所有人都疑惑的——那能张牙舞爪的金俊秀瞬间安静下来的神奇咒语。
　　但对昌珉来说，金起范=噩梦之始！
　　……
　　于是，当沈昌珉亲眼所见金起范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热腾腾的砂锅时——那一代黑客天才，再次傻眼。
　　砂锅里香喷喷的汤，瞬间勾人谗虫。
　　“想不到啊，起范你居然会做饭！”sherry作为黑客同行对此无不惊讶，金起范可真心不像这么有生活的。
　　“而且还做得这么好~”贤重边尝边赞。
　　起范礼貌地放了一个杀人微笑，也解了围裙上了桌。
　　“当然了，咱们范范可是大厨呀大厨~”在中毫不吝啬地夸奖，似乎对有一个会做饭的未来“弟妹”感到万分欣慰，“这鱼也是他做的呢！”
　　说着，在中看了看刚刚对此做出高度评价的沈昌珉，“我们昌珉今天可是超捧场。”
　　……
　　当时把沈昌珉那叫一个憋屈得：一直以来两人你来我往地过招，彼此都占过上风，也都被对方整惨过，真是难说谁胜谁负；而一时冲动的车祸让昌珉险些丢了小命，昌珉可是欠了金起范好大一个人情，加上今天来时那一横抱，这会又添一在中哥钦封的“大厨”身份，真是要逆天了！
　　沈昌珉有二怕，一怕和人相处，二怕欠人情。

　　所以，昌珉的表情无比纠结，智贤偷着一乐，在中和贤重则是坏笑着对了个信号——
　　老小要出嫁啦~
　　……

　　“俊秀啊，要不要来点酒~”贤重坏坏地提议，俊秀每次喝醉了都特别好逗，欺负俊秀几乎成了“每聚一景”。
　　“好啊好啊~”
　　贤重与后到的圭贤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得手了！
　　俊秀傻乎乎地答应，兴奋的表情就跟长这么大头一回喝酒一样，这让朴有天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上回俊秀对他那“亲密的一吐”，看着小太阳那一副八马难追的劲头……他忍不住扶额。
　　当事人毫不知情，还自顾自地欢乐着跟贤重开瓶倒酒，末了还不忘了煽乎别人，有天突然特别想知道他这么多年艺人都是如何当的。
　　怎怎怎么能这么直心眼呢！
　　“在中哥允浩哥都来点怎么样？”俊秀笑嘻嘻地，“还有昌珉？”
　　沈昌珉一听喝酒就两眼冒光，金起范和曺圭贤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让他突然就觉得底气不足。
　　——哼，圭贤是医生，他惹不起圭贤才会听话的！
　　——哼，跟金起范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是……吗？
　　跟金起范没……关系吗？
　　……
　　看到昌珉的窘样大伙都是一通乐，在中本极其自然地要伸手去接酒杯，不想却半路被截，另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接过了酒杯。
　　“在中酒精过敏，俊秀这你也能忘？”
　　郑允浩埋怨得理所应当，金在中却一时有些尴尬，贤重和sherry坏笑着看他，有天俊秀圭贤昌珉表情各异。智贤忍不住抿嘴笑，这男人真是好可爱。
　　看看身边脸颊微红的在中，她低下头。
　　没有了自己的金在中，也一定不会孤单的。
　　想必，会很幸福。
　　……
　　几人一看便来了劲——那一个个的在外面可都是人精！大伙于是把本打算灌金在中的劲头都放到了郑允浩身上，直到最后被在中喝止——但那时候也是喝了不少了。
　　允浩平静看着帮他解围的金在中，眼神颇有些玩味。
　　……
　　一顿平安夜聚餐在庚澈的恩爱秀中度过，在昌珉别扭却又好到离谱的食欲中流逝，圭贤晟敏又拿昌珉的“残腿”将他刺激了一番。圭贤的毒舌名不虚传，到最后还是晟敏看不下去，才拉住了他那将毒舌进行到底的好搭档。

　　饭后大家各自寻事去做，打游戏的打游戏，回家的回家，看风景的看风景。庚澈、贤敏两对直接拐回了家里去，剩下的晚上就准备住在俊秀这儿，反正空间也富裕得很。
　　允浩坐在屋顶上，还没有到零点，夜空还是很静谧的。屋子里时不时传来俊秀和昌珉打游戏的吵闹声，冬夜的凉风吹醒了几许醉意，郑允浩却觉得很温暖。
　　这是多少年，自己没有和别人一起度过平安夜呢。
　　允浩今年准备独过圣诞，这话没错，但他隐瞒的是，其实他每年都是独过，惟一的陪伴就只有智慧时不时的电话和短信骚扰。
　　“怎么样？还算开心吗？”
　　声音拉回允浩的思绪。在中挨着他在厚垫子上坐下，俊秀倒是很有情调，房顶还专门摆了赏景用的垫子。
　　“很好，”允浩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你做的菜很好吃。”
　　刚从——算是愁思——之中被拉回来的允浩显得很真挚，但有时这样会让人觉得肉麻，更何况听者还是我们抽风脱线的大Hero。
　　允浩也觉得金在中会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问自己是不是暗恋他，那样的话他大概还要考虑一下是否表白的问题；但出人意料，金在中只是淡淡地看着抬头欣赏夜景的郑允浩，眼眸明澈宛如灵动清泉，看得允浩不由心神不荡。
　　“可以的话，以后也一起过吧。”
　　他的悲伤，又怎么可能瞒得过金在中的眼睛。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在彼此眼中看到几分了然。
　　“……好。”

　　话已至此，似乎说什么别的反倒矫情了。

　　这句共度平安夜的邀约除了本身具有着划时代的意义，另外似乎还打破了两人之间有些微妙尴尬的气氛，两人又是天南海北一通扯，直到第一簇焰火升空。
　　焰火在夜空中绽放，转瞬即逝，却是生命在那一刻的怒放。
　　“圣诞快乐~”在中欢脱地跳了起来，朝允浩连祝福边做着手势。
　　“圣诞快乐~”允浩的心情不好谓不好，他也随着金在中一起站起来，却不一会儿就听到了“蹬蹬蹬”的脚步声——正是俊秀拽着有天爬上了屋顶来看。
　　焰火放得很长，几乎铺满了天空，声音也很大，但几个成年人却一面欢乐地看焰火，一面学小孩子喊话喊得不亦乐乎。
　　“俊秀——昌珉他们呢——”
　　“啊？——你说什么——”
　　“我说昌珉他们——”
　　“没看到啊——”
　　“啊？——”
　　……
　　昌珉当然超郁闷，从焰火声响起的那一刻开始。
　　大长腿被可恶的石膏禁锢着——昌珉有点后悔当时的冲动，这条伤腿可算给他添了不少乱，至今连焰火都不方便去看了。
　　智贤有些疲累早去休息，俊秀早拽着有天跑了没影，贤重和sherry从晚饭后就没见到到人，允浩哥和在中哥据说早就上了屋顶——喂只有他被剩下了呀！
　　“好郁闷，连平安夜的焰火都看不到了。”他幽幽地嘀咕着，却没想到有人听到。
　　“好啊，一起去看。”
　　……
　　“哈哈哈……”
　　沈昌珉真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在中和俊秀指着昌珉笑得在沙发上打滚，眼泪都快出来了；有天捂着脸埋着头肩膀颤动；就连号称FH喜怒不形于色的郑大总裁也是忍俊不禁，为了克制笑意，一只拳头都攥得发白了。
　　可惜始作俑者犹不自知，低头默默打着PSP。

　　就在刚才，屋顶上四位全部自认小弟——当看到小包子脸不红气不喘地“端”着高大结实的沈昌珉轻快走上屋顶时，四个人无一例外，当场就HOLD不住喷了笑，笑到现在也只有允浩和有天努力克制着，勉强没发出笑声。
　　金起范就那么轻轻松松地将沈昌珉公主抱起来，上回抱上轮椅还不够，这回直接端上楼，而且就那么端着好几分钟直至看完焰火。
　　重要的是昌珉还不敢不老实，那摔了可是他的腿呀！
　　……
　　终于笑够了的俊秀好奇地戳了戳起范看起来并不那么粗壮的手臂，结果触感告诉了他刚刚那一幕的真实性。
　　“范范啊，你这是不是练过……”俊秀识货地问。
　　“在美国练过拳击。”起范眼睛盯着PSP，百忙之中回了一句。
　　“啊怪不得……”在中笑够了缓了口气，接过允浩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突然眼睛一亮，大眼睛忽闪忽闪闪着了起范，“起范你真的好厉害，昌珉他那么高又很重很不好抱的……”
　　“在中哥你……”昌珉快要气结，他重他再重也是骨架骨架好不好！
　　“哥过奖了，没什么的，”起范过了关，终于抬头，瞟了一眼气愤别扭的昌珉，“走了昌珉弟弟，睡觉去吧。”
　　说着他把PSP随手扔到沙发上，站起身来……
　　“你放我下来！”
　　“你能走吗？”
　　“你放不放？！”
　　“呀西，沈昌珉你人长这么长舌头也这么长？”
　　“那是你太短了！”
　　金在中无语，这俩语文水平真是不一般呐——说身高人家都不稀得用高矮人家用长短……
　　“唉，神人就是不一样……”
　　金在中目送起范抱着“太长的”昌珉下了屋顶，才突然发觉身后好安静。
　　转过头来，郑允浩坐在他身后，面无表情，脸色有些苍白。
　　“郑允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