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南》吃草的牛牛

33、什么鬼？

　　这个话题没有能继续。
　　一行人都是生死相交，却每人有每人的利益集团。小哥和吴邪不用说，解家和吴家也是3代的交情，小花和吴邪更事发小，可胖子……
　　胖子的那份利益，说到底跟他们没有太大关系。只是这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在挑衅，还是来自沈家人的挑衅。
　　在他们几个人来说，感情虽然牢固，但说到底还是有着各自的利益，而在沈家人眼里，端掉胖子的铺子和砸了解家的场子，两者之间的含义并没有太大区别，而且前者所付出的代价可能更小。
　　在这件问题上的处理，解雨臣、吴邪和王胖子也许有着不同的想法。但是无论哪一种，都会牵扯到其他人的利益——这个其他人，也包括了霍家。

　　解雨臣和吴邪站在办公桌旁边，听了胖子的话，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王胖子和张起灵两人低着头，一个在琢磨自己的小九九，一个也许是在发呆。
　　办公桌上一个黑色手机突然震动，四人的目光瞬间聚集，然后吴邪和王胖子看了一眼解雨臣，解雨臣看了一眼张起灵。张起灵没有反应，只是从低头变成了抬头，看着天花板。
　　解雨臣走过去，拿起手机。是一条短信，没有联系人姓名。

　　解雨臣没有打开短信，只是盯着那个号码看了一会，然后将手机锁屏，放进口袋。
　　“管家的信息。”解雨臣漫不经心地说着，“去吃饭吧？”
　　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打仗。时间虽紧迫，但这一顿饭还不急。
　　再说，这是张起灵归来后几人第一次正儿八经一起吃饭。想到这里，几人的心情都轻松了一些。无论怎么说，人都还在。

　　只是，少了黑瞎子。

　　“你这到底是在搞什么？”沈风的语气里有点愠怒，眉头皱着，坐在办公桌后，一只手转着笔，对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玩手机的人问。
　　“这么不惜一切代价。”沈风扔了笔，站起身，走到那人面前。“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没有必要。”黑瞎子放下手机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看向沈风。“我在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一定要完成。”
　　“你说按照你和他们的关系，跟谁要个铺子不会给？非得这样？也不怕他们知道？”沈风将西装的扣子解开几颗，坐在了黑瞎子旁边。
　　“只要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黑瞎子回答地漫不经心。
　　“呵，我当然不会。要是让秀秀和花爷知道我是在帮你瞒着他们，还不扒了我的皮。”沈风笑笑。
　　“不，别忘了，还有吴邪和张起灵那两个阎王。”黑瞎子转过头去，看向沈风，两人一起笑起来。

　　“不过说回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次找我这么急？”沈风的收住笑容，蹙眉问黑瞎子。
　　“没有哪里出问题，只是我看不下去了。”黑瞎子从兜里拿出墨镜，轻轻擦拭着。
　　“看不下去直说，我，花爷和秀秀早就看不下去了，一直没动手就是因为你没表态。”
　　黑瞎子擦着墨镜，没有说话。
　　沈风坐起身问道：“到底是谁惹着你了？这次这么快就决定下手了？”
　　黑瞎子没有停下手上的活，扭头给了沈风一个大大的笑容。
　　“佛曰：不可说。”
　　沈风知道问不出来了，也没有多问。
　　“那我现在就让他们开始了？”沈风掏出手机。
　　“别啊，急什么。先去吃个饭再说啊。吃才是最重要的事嘛。”黑瞎子一只手搭上了沈风的肩，笑眯眯地说。
　　沈风无奈，将手机收起，和黑瞎子站起身，走出门去。

　　“去哪吃？”沈风打着方向盘，看着窗外后视镜。
　　“唔，随意。” 黑瞎子盯着他那个黑色手机，不知道在干嘛。
　　“西五环那边有一家不错。”
　　黑瞎子看了眼时间。
　　“这个点你敢上五环？你想让我在你车上吃泡面？”
　　“看来你还没傻。”沈风调侃道，“我还以为你盯手机盯到老年痴呆了。”
　　“嗤，年轻人，你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老人家，上五环了，你要吃泡面不？”沈风扭过头去，戏谑地看了一眼黑瞎子。黑瞎子没有理他。

　　一路上沈风听着音乐开着车，黑瞎子就坐在副驾玩了一路的手机。今天的五环跟平常相比格外畅通，但到达饭店，也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两人一下车，直奔订好的卡座去。
　　“这家真挺不错的。”沈风看了一眼黑瞎子，想给他发个安利。
　　黑瞎子随意地四处看看装潢，觉得有点不对，没有说话。
　　沈风看他不说话，也就不说话了。

　　两人走到预订好的卡座，却被告知已经有人入座。沈风听了，当即想伸手去掀帘子，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占他的座，却被黑瞎子拦住。
　　沈风转头，看到黑瞎子微不可见地对他摇摇头，脸色平静地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沈风不明所以，却还是放缓呼吸，听着。
　　卡座里半天没有声音，沈风给了眼神给黑瞎子，黑瞎子没有回应。
　　不多久，帘后传出声音。
　　“吴邪……”
　　沈风没有听清其他的，却明白地听出了解雨臣的声音，还有那句吴邪。

　　真真是有点被吓到。沈风漫不经心地吃着桌上的菜，有点嚼蜡的感觉。黑瞎子坐在他对面，面前放着一碗半凉的汤，旁边全是烟蒂。
　　黑瞎子伸手掐掉了这支只抽了一半的烟，端起那碗汤一饮而尽。
　　“运气好。”
　　沈风抬眼看了看黑瞎子，“去买彩票？”
　　黑瞎子夹了一个虾，“你事处理完了，就去买彩票？”
　　沈风一听，扔了筷子，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黑瞎子见状，也没阻止他。然而沈风刚想拨号，却停住了，抬头看向黑瞎子。
　　“你到现在还没跟我说到底是谁惹了你。”
　　“不重要，反正都是要清理掉的。”
　　沈风听了，按下拨通键。电话那头传出来“嘟、嘟”的声音，响了两声就断掉了。
　　“好了？”
　　“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一前一后走出门去。

　　原路折返，只是没有回沈家，也没有去霍家，而是去了潘家园。
　　沈风不太清楚为什么黑瞎子会选择这个时候去潘家园，在他看来这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但是他不想和这个在五环上抢自己方向盘的人一般见识。

　　车停在潘家园门口，沈风准备拉门下车，却发现黑瞎子没有动。
　　“怎么？”
　　沈风还以为他看到谁了。
　　“你不是想知道谁惹了我么？”黑瞎子骗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沈风。
　　“哟，想说了？”沈风回到驾驶座上坐好。

　　“嗯。沈七想上我。”
　　“卧槽你说什么？”沈风有点不敢置信。
　　“就在我回杭州的第三天，还被解雨臣撞到。”
　　“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除掉吧。”
　　黑瞎子说完，拉开门下车。沈风坐在驾驶位上，有点懵逼。

作者有话说

　　拖更一个月，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