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别离 ...
-
又是问我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让我遇见你呢？
“我要去……宁次那里……有很重要的事，我跟你提过……关于我的身世……我是谁……”湛蓝色坦然的对上黑色，那一抹哀伤的情绪，被深深掩埋着。
佐助却感觉到了，感觉到了鸣人的不舍。
还没反应过来，鸣人已经倒在了佐助的怀抱里。
被狠狠拥着，孩子气一般的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不要撒手。
莫名的想起了那个禁忌之夜，莫名的想起了醒来的自己也是被这样拥着。
他感觉到佐助的伤口裂开了，他感觉到佐助跳得很厉害的心脏。
那他是不是可以骗自己说佐助对他，也不是没有一点感情？
凉凉的泪，划过鸣人细嫩的面颊，无声的，贪婪的汲取最后的温暖。
佐助不愿放手，直觉告诉他，如果和鸣人错过了，将是永远都没有遇到的时候。
抱着，被抱着。
寂静的夜里。
他们睡着了，也许那份温暖还停留在自己的梦里。
也许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吧。
*
等佐助张开眼的时候，鸣人已经不在身边。
暗影跪在地上等候他的发落，一声令下即将动身。
他们网罗各地资料，花了足足将近十年找到的。
感觉门口有人的脚步，暗影一瞬没了，若大的落月轩主寝室，只有佐助一人坐在床上。
门被推开。
“佐助！鸣人他就要走了，怎么会这样？！”春野樱张皇着眼睛。
佐助没说话，冰冷的表情下黯然的神情尽现。
“你……不去阻止？”小樱的神情有些无法置信，“你……真的不喜欢鸣人？你明明很在意……”
佐助仰起头，春野樱不确定佐助是否想哭，为了不让泪落下来。
“小樱……我自有主张。”背过去的身影看起来孤单的令人心伤，可是现在她又能挽救什么？
跺了脚，愤怒的离去。
佐助看着窗外的景色。
昨晚。
……
春野樱走了，自己本来是想要带鸣人去，他自己想要明白，自己对鸣人的感觉。即便理智说着那些自己坚持了将近十年的话，可是，心底的痛是骗不了人的。
如果鸣人才是自己的真爱，自己岂能将事情重演？
如果不是，那便和他做好朋友。
那句“鸣人，我想明天带你去见一位故人。”和鸣人同时出口。
鸣人却先说，他要走。
自己不是没有挽留。
夜色下紧紧相拥着的是什么，懵懂的我们不懂。
只是彼此相拥着，只能彼此相拥着。
还能做什么？抱着他，然后，强行留下他的回眸？
不懂，自己真的不懂。
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到底是什么？
鸣人先开的口，早已没有挽留。
可是……
佐助附上心口。
痛，刺骨的疼。
令一只握着拳的手指尖翻白，血痕滑落，颤抖不停的新伤口，染红幽幽。
“鸣人……”微弱的回荡在落月轩的寝室里，和着一屋温阳。
*
鸣人在马车上等。
他等着那个人出现牵着自己的手。
掀着帘子的动作，眼眸里，只剩谁身影的停留？
宁次把一切看在心里。
可是，当他知道了鸣人要和他走，那份喜悦和伤心，流露在温和的表面下，笑得覆水难收。
“鸣人……想留，就别走。”
*
跑。
拼命的跑。
他浪费了太久。
现在，趁一切还能挽救。
卡卡西看着佐助仓皇奔跑的样子，心念他有伤，可是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佐助只是沉着脸，不住地跑。
门，大门……
就要到了……
苍色的血，快要溃烂的伤口……
提步，抬头……
马车的帘子里的手……
缓缓放下……
然后……
车轮轻轻的卷起午日被烤得温暖的飞尘。
马的长嘶，马夫的叫喊。
一切，那个午后，幻化无休。
卡卡西意外地发现，佐助站在鸣人离开的路口。
等了良久。
等了良久……
这个倔强，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孩子。
那一瞬间，全线崩溃。
空气中，谁喃喃的嘴里，叫着的，鸣人别走……
*
红色的窗帷，华丽的八人大轿。
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的忠心的护卫。
轿子里，肆意着酒香。
微醺的空气里酝酿着淡淡的呻吟。
谁的酒杯撞落在地，谁的双瞳弥漫着嗜血的痕迹。
穿梭在密林的身影，即便宏大也难掩寥寂。
到处是翠色的绿。
到处是延绵的一望无际。
苦苦追寻着的身影，告诉我，是否就是你……
*
另一边的马车上，鸣人一路都没有说话。
宁次看着鸣人，看着沉淀在鸣人眼底微漾的情绪。
看着那只苍白的手放下车窗帘的动作。
看着那个动作后那明澈的颜色里，点点泪滴。
他能做什么？
告诉鸣人现在下车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还是说……自己自私的想要和鸣人在一起？
静静，冷冷，凄凄。
风起，窗帘里透出一丝阳光。
午后的天正好，蓝蓝的纯净无比，像是鸣人的眼睛。
马车碾在路上的声音，回荡在驾车人嘹亮的嗓音。
久久不去。
*
“滚——！”暴怒的吼声，夹杂着酒后的还有那么一丝清醒。
“殿下？”激情刚过的美丽女子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吊起眼睛，举起酒杯，压下眼皮，“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声音很慵懒，却说不出的骇人。饶是那女子听闻过宇智波佐助的残忍，也此刻惊得花容失色。
她明明做得很好，为什么要生气？慌忙的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顾不得什么形象，逃离。
一屋脂粉的味道，佐助几欲干呕，那女子即便美丽，可是在鸣人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而自己，刚刚欢愉时，脑海里居然会出现自己喝醉酒抱鸣人的事情。
看来自己的脚步的加快了，见到那个人。
十年。
等了整整十年。
他已经不能等下去。
找到那个问题的答案，然后……
自己还相见鸣人……
还想这样抱着他……像刚刚意乱情迷得那样……
狠狠的占有，只属于自己……
再也不分离……相连紧紧……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别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