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墨家巨子现身？她的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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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渐离抬眼，看见的是那个他们要保护的孩子…
他，竟然回来了……
“你、不该回来”他这么努力，就是为了救他、天明他不该再回来的。
“你是要我一个人逃跑吗？难道你听说过剑圣的传人会逃跑吗？”
高渐离皱眉，天明不应该在现在逞强。
谁知，后者又开口道“虽然我很笨、虽然我总是给大家添麻烦，但是你们都在拼命，却叫我在这种时候逃走，我不走”
“月儿为了我被抓走了，少羽一个人挡住那么多的秦兵，大叔千里迢迢的保护着我，大个子铁锤，心狠手辣的雪女，还有你这个冷冰冰的小高。我怎么能，放下你们独自逃跑呢？”
少年的话，让在场忽然意识到：他长大了，懂事了。
天明回过头来看向虞荭澜“虽然你的有些话是正确的，但是伤害大叔的人、我绝不会放过”
虞荭澜耸耸肩，无所谓。
少年手中握着墨家非攻武器，看向卫庄“你这个大坏蛋头目，现在你的对手是我”
“哼”卫庄不屑哼了一声，这样的少年、怎么样都无法成为他的对手，真的太无聊。
“对付你这样的小毛孩，哪需要卫庄大人动手”隐蝠危险的笑着站了出来“少年人的鲜血一定很好喝”说着利爪扑向对方。
“天明快躲开”高渐离发觉对方的袭击，却来不及阻止。
赤练一笑：那个叫天明的少年，要做隐蝠的午餐了。
一轮飞齿却在此时忽然袭来、直直飞向隐蝠的利爪、力道猛得隐蝠向后退了几步。
正当众人疑惑来人是谁时，一个身影极速奔来，又接住了回旋的飞齿。
“他居然回来了？”赤练看着来人，又看向虞荭澜、似乎有点不可思议她之前的话居然成真了。
…他的身后，还有别人；墨家的人，不会轻易放弃仅存的势力、这边还有余力，盗拓肯定是去送信了……
她当时是这么说的，就是说她早预料到对方还会回来？
一阵风吹过天明耳边，落在他面前，后者开心的大叫“小拓”
“小拓？”盗拓像痞子一样笑了“大哥你倒是一点不客气啊”盗拓收回用一根手指顶着飞齿，让来回旋转的飞齿在指尖打转停下。
天明不好意思的笑笑。挠了挠后脑勺。
隐蝠却在此时发动第二次攻击。
“小心”
盗拓急急回头，又飞出飞齿来接隐蝠的攻击，飞出之后才感觉糟了。
赤练轻笑，盗拓太低估隐蝠的实力了。
隐蝠的利爪飞向盗拓的飞齿，重重撞击之后盗拓的飞齿被撞开、利爪直直向盗拓袭来……盗拓心知，大不妙了！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一股似墨之力从四周涌来，奔腾如江水一般。
虞荭澜突然眼一眯眼开口道“终于——来了么？”
卫庄等人意外、看向她，却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通道那边……
是谁？墨家众人都纷纷翘首以待。
隐蝠忽然感觉无法动弹，浑身上下似乎被一层厚重的墨给整个包围起来，一种类似于火焰的东西在身体上燃烧着。
墨像被毛笔挥动一样，不断向隐蝠袭去，隐蝠恼怒地挥起利爪，他不想就这样被人摆布。
墨不断、攻向隐蝠，一道又一道接连不断，越来越多的穿透隐蝠的身体，让隐蝠站在原地承受着攻击。
“好”班大师难得的挥拳鼓舞着。
卫庄似乎终于看清了来人，猜测之中——是他。应该是他。
隐蝠的眼中溢出无比的恐惧，知道自己再也不能任由别人攻击，起手反击、用利爪挡住墨不断涌来的力量，可是却没有丝毫用处、墨还是那样汹涌地进攻着，愈来愈猛烈。
虞荭澜却在此时动了，速度快的让人咋舌。
血红色火焰突然飞出、夹杂着如波涛般的煞气冲向那自通道中慢慢走来的一个身影，速度快而势猛！
同一时刻那个如火般的身影已经如风般不见、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只见墨的那一方有一道亮光忽然划过、在半空与一道血色光弧交错撞击…
气势磅礴如山倒，隐蝠却仿佛脱离了束缚一般、后退几步退出了攻击圈。
淡淡的烟雾散去、一身红妆的女子似笑非笑，左手中的鞭子在地面上划过、收起；
虞荭澜又退回原地，不言不语。
仿佛刚才的动作和她无关一般；
可是别人却看到了这个女子的不简单。
是的、她很不简单，真的很特别！
卫庄挑眉：虞荭澜似乎对他流沙的下属都非常在意，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
真是个奇特的女子……
一把黑色的剑从天明耳边划过，天明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把漆黑的剑。
“太好了”刚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班大师真想鼓掌，终于、墨家得救了！
卫庄看着那把黑色的剑，皱眉、轻轻念出一个名字。
“墨眉。”
高渐离和雪女、以及大铁锤都附身向那来人行礼，“巨子在上，弟子参见”
墨家巨子，在此！
“有一个问题一直索绕在心头，我想证实一下”卫庄笑得邪恶，声音懒懒散散的，好像在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事。
“现在，”墨家巨子顿了顿，“你有答案了”
而后看向虞荭澜这边“这位姑娘好身手。”
高渐离握着水寒剑，撑着重伤的身体与巨子自责着：巨子，我们没有守护好机关城”
“你们已经尽力了、不必自责”
天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你就是月儿经常提起的巨子老大？”
巨子看向一直在身边的这个孩子，明亮的眼睛就像璞玉一般干净。
“你好厉害哦”天明眼中都是羡慕与钦佩。
“你就是天明？”
“你知道我的名字啊”天明有些惊喜。
“你刚才的表现很笨”巨子又看了看天明“但笨得很勇敢”
“嘿嘿”少年憨厚的笑笑。
巨子又看到了天明手中一直拿着的非攻“看来，你还得到了墨家历代相传的至尊武器-非攻；这代表你和它有缘，要好好珍惜”
“恩”少年点头。
“如果有一天你的朋友被欺负了，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拼命保护他们”天明握紧拳头，这些朋友之间的义气他还是知道的。
“我和天明一样，决定要守护的、即使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嗯！”天明赞同地重重点头。
“对墨家所做的一切，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巨子看向卫庄、虞荭澜和赤练他们，决定地说。
赤练下意识的看向的是虞荭澜——
虞荭澜挑眉、似不屑，却并不开口。
“你想做我的对手”卫庄舒开眉头，兴趣挑起。想做他的对手？有趣。
卫庄道出墨家巨子的想法，也是虞荭澜想到的。
“我们从来都是对手”墨家巨子微微颔首，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一站。
那日他的“死去”，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白发染霜，飘舞着、凌乱着。
琥珀色的眸子定下，沉淀出一阵砂。
“能从鲨齿剑下逃生的，你是第一个”卫庄玩味地说着，轻重全无。
“当年那一剑的确是凶险至极”
“那你认为你这一次的运气还会这么好吗？”卫庄嘲讽道：自以为是的家伙他是最讨厌的。
“哦？你真这么以为？”巨子微微抬眼，“你真的这么以为？”
“难道还有更好的解释吗？”卫庄的笑意邪气。
“有一个解释，只怕你不愿意承认：当年那一剑，若不是我给你机会，你认为鲨齿能够伤到我吗？”
赤练看向卫庄，脸色还是没有变化。如果可以，她绝对会让这个墨家巨子消失的，这样和卫庄大人说话？她不能原谅。
卫庄皱眉，“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既然你推测到我还活着又怎么会猜不到答案”
天明从巨子后面跑出来“跟这个坏蛋多说什么，赶快把他赶走吧”对卫庄，天明是有说不尽的恨。
“天明你退下，这里危险”巨子轻轻拍拍他的肩头，示意他到他身后安全的地方去。
卫庄眯眼，看着天明的眼中又多出了探询的意味。
从进攻墨家机关城到现在，李斯都没告诉他为什么要得到那个孩子，他也不屑于询问，而那个孩子似乎对墨家也有不一般的意义。
盖聂带着这个孩子背叛了大秦帝国…
卫庄又想起那天李斯的话：我得到那孩子，你得到盖聂…
那个孩子对李斯也有重要的价值，就连公输仇也没有制住他，威胁嬴政的重大机密到底是什么？
卫庄一笑，“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我就自己找答案”
卫庄提起鲨齿剑、斜指地面，寒光现。
“小鬼，刚才是要向我挑战吗？”卫庄看向天明，黑发的少年神采奕奕。
“卫庄，你想干什么？”巨子忽然明白了卫庄的想法。
天明踌躇“是、是啊！你想怎么样？”
卫庄将剑抬起，指向天明“你很有胆量”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什么？在场众人都被惊醒。
“啊？”天明惊呆了，看着卫庄指向自己的鲨齿剑，忘记了反应。
“卫庄！”巨子狠狠念着这个名字，好像要把它捏碎一般用力。
而此时，站在卫庄一边一直看着的虞荭澜却忽然一声嗤笑、顿时将众人的视线全部吸引到她身上去了。
“你笑什么？”大铁锤不满道。
“我笑可笑之事”一身红妆的女子淡淡回答“开口挑衅的是你们、现在胆怯的又是你们，墨家的人都是这么嘴巴上说说、却言而无信的人么？这难道不好笑么？”
“哦？这位姑娘是谁？有何见教？”墨家巨子看向眼前这个一头紫发一身红妆的女子。
卫庄的身边何时有了这样一个内功高强的手下了？
刚才对上自己的那一招，内力深厚磅礴、绝非一般高手可以练就，而这个女子看上去太年轻却有这样的身手，绝非简单！
“见教不敢当。在下只是卫庄大人手下的一名杀手而已”女子无所谓的回答，一点不惧怕巨子口气中的用力感觉。
“姑娘看上去不像普通的杀手”巨子一言指出。
“巨子大人也非常不一般，毕竟曾经身份如此高贵的你、居然会改头换面出现在墨家，实在不能不让人猜疑当初的燕国王室与墨家之间的关系”
虞荭澜的话，让在场一片寂静。
这个女子…竟然将别人的身份直接揭露出来，还这么明细？
墨家巨子眯起眼：这个女子果真不简单！
“你是何人？”居然知道这些如此机密之事。
“这不重要。”女子无视他的话“容在下提醒、这孩子是秦王指明要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荆轲之子、更有其他重要意义，巨子大人当真要为了他不惜舍弃自己的女儿吗？”
“作为一个父亲，可以深明大义到宁可牺牲自己的女儿也要维护他人吗？”
女子冷笑，嘲讽。
巨子紧紧握拳：高月，他的女儿。他当然在意，但是此刻他却没办法回答这个女子的问题……
赤练有点意外：荭澜妹妹，好厉害呢……
“不回答？”女子又问“因为你一手抓着所谓的正义，一手扛着自认为的背负，所以你下不了决心对吗？”
“一个真正的强者，是不会在意细小的过节”
“那在姑娘眼中，何样才算的上强者？”墨家巨子似乎生气了，口气不善起来。
…这样就生气了？……
…呵呵……
“对在下来说，真正的强者不会在意微小的细节。既然要成就霸业、成就大事，从一开始就要做好牺牲和流血的觉悟，历代霸主哪个背后不是万骨成枯？哪个不是伤痕累累？”
“身为墨家的巨子，你却无法看开和觉悟到这一点；所以说、你——不适合，你不是一个强者…”
女子的话触动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卫庄和墨家巨子。
谁也想不到这样的话会从一个年轻女子口中被吐露出……
虞荭澜看向荆天明，轻轻道“你的手中拿着的是墨家的至尊武器非攻，而挑战卫庄大人的话也是你自己提出的，即便你年纪过小、我想你也应该清楚，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不可言而无信；那么如今、卫庄大人接受你的挑战，而你身后又有墨家巨子做后盾，你还在惧怕什么呢？还是说，就像我之前说的——你、依然还没有长大么？”
…呃……好犀利的指责…好毒辣的言辞……
这是在场众人心中一致的评判：这个女子的攻心术好厉害。
“唔…你说的没错……”天明不自然的承认“我、我接受挑战！”
厉害！
几句话，就看出一个人的心中所想。
这是旁人对虞荭澜的评价。
“看在你是孩子的份上，我会稍稍给你点便宜。”卫庄开口了。
“啊？”天明似乎很意外。
“一招，如果你能躲过我一招、就算你赢；但是别以为你是孩子我就会让着你”
“……”天明说不出话来。
“天明，你过来”巨子将天明唤道身边‘教育’了一番，然后拿着非攻的天明就开始了所谓的战斗。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出乎意料的：非攻变幻出一把剑的造型，剑上的刃将卫庄鲨齿上的齿卡住、成为了所谓的非攻的逆鲨齿。
卫庄似笑非笑，似乎并不在意；而他和墨家巨子的对决，也划开战局；最后当然平手。
公输仇早已离开了、只是谁都不在意而已，对卫庄对流沙来说，不需要他的机关术作为主要的战力。
卫庄带着手下人离开了，而虞荭澜则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墨家巨子的目光意味不明，注视着这个一身红妆的女子“姑娘请留步”
虞荭澜转过身来。
“姑娘为何要帮着流沙做这种蒙蔽良心的事？如今秦王侵略六国，百姓民不聊生，此时不该是共同抗敌吗？”为何要帮着卫庄，帮着流沙？
大有邀请其加入墨家的意思。
“想要的，就要自己去争取；不是每个人都像巨子这样、都像墨家的人一样，将所谓的正义包揽在身的…而且在下觉得……就算你们团结聚力，这几乎与天抗衡的力量仍旧是微乎其微的”
说完，转身就走。
“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虞荭澜！”女子脚下顿了顿，眨眼离去。
身后的人，略有所思……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墨家巨子现身？她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