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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Part46.Feig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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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已到了七月末,今年的夏季比往常还要热上几分,服部抬头看了看太阳,觉得自己要被这个大火球给烤化了。
现在是中午12:30,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随便在机场吃了点东西,服部拿着工藤给他的一张纸条,对着福冈市区的地图看得入神,明明已经确认过很多次了,可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服部放心不下的原因不是别的,只是因为最近经常见不到越水,才又开始询问起工藤关于她的事情;工藤磨不过他,只好将越水当初给他的地图拿出来,看在服部这次这么认真的份上,他也只能对不起越水了。
出机场招了辆出租车,七拐八拐了近一个小时才到一片住宅区,司机给他指了指街对面的一条小路,告诉他顺着那条路便能到了。服部下了车,环顾着四周的建筑,走进了那片街区。街区不算老,都是独立门户的两层小楼,只是面积各异,有的院子里还种着蔬菜瓜果;此时来往的大多是老年人,带着遮阳帽慢慢走着,身后的小孩也都不大,拿着冰棒舔食着,说着清脆的话,哼着街头巷尾都能听见的歌。
“这里,就是了吗?”
服部走了近一百米,才在一家门前停下脚步。眼前的房子比左右两家都宽敞些,规规矩矩的和式风格,院里堆着一些木板之类的东西,铁质的大门也被重新刷了漆;门牌上的姓氏有些模糊不清,但还能分辨出来。
“越水,”服部后退了两步,仰头打量了一下这栋房子,“看来就是这里了。”
大门上挂着把锁,,服部四下看看,像是想到了什么,从铁门的缝隙中向右摸索着,推倒了一个类似空花盆的东西,再在那花盆下方的位置一摸,果然有一把钥匙。
这是越水还住在服部的公寓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她曾偷偷告诉过他,自己一忙起来就容易把钥匙电话之类的小物件落在家里,为了防止开不了门,就配了一把钥匙放在门框上或是花盆下,以前在福冈的时候则是放在院门右侧的第一个花盆下,防止被街上的狗给叼了去。
走进屋子,一楼客厅摆着桌椅和会客用的沙发茶几,靠近楼梯的书架摆着几本关于法律方面的书籍;厨房和餐厅用隔断隔开,圆形餐桌和几把实木椅子看起来有年头了;往里走是卫生间和一个向阳的独立的大房间,原先的设计大概是卧室吧,现在一面墙立着可活动的书柜,中间则是方形的长桌配上几把椅子,既可以接待朋友也可以用来开会;对面的小房间应该就是书房,里面现在只有一张小床,到处都是灰尘,可能是当成仓库也说不定。
二楼是越水生活的地方;说是生活,也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东西,一张大床,一面镜子,靠墙的地方应该是还未打完的衣橱柜,地上放着一个旧式的暖桌,看来还没整理妥当。
服部没待多长时间便准备回去了,临走前想了想,还是拿着那把锁头和钥匙去街口那家锁店配了把钥匙,然后将钥匙放回原位,挂上了锁。
越水打包好行李的那天,是8月13号。她还是没什么勇气和事务所里的大家告别,只是轻描淡写地和工藤提了一句,趁着大家都下了班回家,收拾了自己在事务所的东西。
到机场时已经是晚上7:00,晚班的飞机人并不算多,候机厅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来给越水送机的只有灰原和那只叫江户川的猫咪,工藤则是在外面等着。
“到那边自己一个人应付得来吗?”灰原问。
“慢慢来吧,肯定不如在东京这边,但总能生活下去的,”越水笑了笑,伸手想摸摸‘江户川’,却又有些不确定的收了手,“可以摸摸它吗?”
“你要是怕服部那家伙找过去,”灰原将‘江户川’放进越水的怀里,拍拍手,“就把‘江户川’带走避避邪吧。”
“你舍得吗?”越水逗了逗这只肥猫,好像比刚见面时胖了不少,“‘江户川’跟着我可是要受苦的。”
“某人把它喂得太好,”灰原一脸的追悔莫及,“该减减肥了。”
“是啊,”越水摸了摸猫头,却将它又放到地上,“不过我不夺人所爱,还是留给工藤吧。”
“我说,越水,”灰原不理会蹭着她的裤角撒娇的‘江户川’,“就算还会回来,未来的一切也不会和现在一样了。”
“未来都是不一样的。”
“放弃服部不是明智之举。”
“我自始至终都没将他定为我的目标,何谈放弃?”
“有一个叫大泷妗子的女人,你认识吧。”
“不认识。”
“新一说你认识,”灰原奇怪地看着越水,“你是在和我抬杠吗?”
“工藤也认识?”越水想了想,反应过来,“我知道了。”
“我讨厌她,但她好像和服部很熟,”灰原皱了皱眉,“是个很难搞的女博士。”
“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越水打趣道。
“所以从某种方面来说,我很讨厌我自己,”灰原指指航班导视牌,“该登机了,我不远送。”
“保重,”越水拎着拉杆箱,“希望下回回来能看到小工藤君。”
说完,对她吐了吐舌头,潇洒地转身,向着登机口走去。
“By the way,”灰原笑了笑,“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越水。”
里里外外忙了一整天,总算是将新事务所打理完毕,从二楼阳台往下看能就看到【越水侦探事务所】几个大字,虽说还没正式营业,但给人感觉心情舒畅。越水欣赏够了之后,看看时间已经不早,正准备收拾收拾做饭时,大门却传来了一阵开锁声。
她拿着菜刀,穿着围裙赶到门口时,迎面而来的却是那人的笑脸和一束艳红的玫瑰,不免愣了愣。
“越水,生日快乐。”
越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嘴巴微张,扯了扯嘴角,看着他另一只手拎着的蛋糕,半天才回话道:
“服部……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晚餐实在有些尴尬,本然只是打算自己随便应付一口的越水不得不重新考虑,而服部则悠哉地看着房间,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小算盘。
“服部,看够了没?”越水切着菜,头也不回地问着,“又不是没偷偷进来过。”
“明天周末,带我到处看看吧,”服部翻着书架上的卷宗,“你之前真的破过不少案子啊。”
“和你那些相比,何足挂齿,”越水将锅子架到炉灶上,看着火候,“我明天忙得很,你一会儿吃完饭就赶紧走人吧。”
“喂,越水,不用这样吧。”
“你私自闯空门的事情我都不追究了,等一下记得把钥匙交出来,”越水回过身,“出门右转到街上就有家4星级酒店,现在不是旅游旺季肯定还有空房。”
“你这里不是有房间么,”服部合上卷宗指指楼上,“明明两间卧室都有床,借我一间也不是不可以。”
“我没收拾出来。”
“那我现在去收拾,”服部不理会越水的阻拦直接上楼,“你睡哪一间?”
“服部平次,你给我下来,”越水有些气急,无奈锅子离不开人看火候,只能站在楼梯口说话,“不然你现在就回东京去。”
“该走的时候我会走的,”服部摆摆手,脚步却没停下来,“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