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Part44. Roulett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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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服部并不畏惧，“‘你们’啊。”
“你说，这些人怎么都是死于我手了呢？”渡边先生邪笑着，“说好要一起厮杀的，却只有我手沾满鲜血，这，不公平吧？”
“什么意思？”
“看好了，”渡边打开左【】轮手【】枪的弹夹，“这把手枪只有一颗子弹----玩过‘Russian roulette 【注】’吗？”
“俄罗斯轮【】盘赌？”越水将刀收到背后，“你是要我们两个玩命？”
“从你们两个展开调查的时候就该知道了，小姐，”渡边提高声调，“这可不是像决定晚餐吃什么这样有的选的问题，你们可没得选。”
没得选，是吗？
“那么，谁先开始呢？”渡边将弹夹合上，“女士优先好了。服部君，请拿好。”
接过左【】轮手【】枪，服部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变得黏腻，手中的手【】枪不知为什么一直在抖动着；他的左手把住自己的右手，却迟迟不肯握紧手【】枪。
“别拖延时间，”渡边有点不耐烦，另一把手【】枪狠狠地对上越水的太阳穴，“不然我可以直接结束她。”
服部抬眼看了一眼离自己仅仅一米远的越水，又看看她头上那把左【】轮手【】枪的主人，捏了捏枪托，以一种复杂的表情端起枪，对着越水。
“要顶在脑门上才刺激啊，”渡边将越水的头向前一推，额头正中枪口，“以免服部君因为后坐力的问题射偏，误伤到围观的我可就不划算了。”
服部皱了皱眉，却没工夫搭理已经近乎癫狂的渡边，他紧紧地盯着，盯着越水的脸；他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在她眼中映出来的自己的样子，还是老样子，皮肤很黑，目光很锐利。
越水不知道应该在此刻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因为无论是什么在下一刻都会是滑稽又可笑的；这个六分之一的赌局，就像她说的，七个人只会被宽恕一个，那就是上帝本身。这种□□弹夹的确可以装入六枚子弹，但如果在上过保险前加入一枚，再将弹夹退出装满，实际上会有七发子弹。如果渡边真的要至他们两个人于死地，就和这个局一样---不是六分之一的概率，也不是七分之二的可能----
而是百分之百的死亡。
越水知道，从服部的眼神中她也明白他的痛苦。他们本就是相互依靠着生存，又怎么会不知对方的感受？
“怎么？怕我使诈？”在服部犹豫的空档，渡边倒是痛快极了，“别担心，只会有一发的，不然，这一枪你先冲着我试试？”
“你难道不担心吗？”越水幽幽地开口，“这一发万一就是子弹呢？”
“活下去又能怎样？”渡边自己站到枪口处，“逃不过的终究是逃不过。”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服部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没有意义。”
空枪。
“好了，换她。”渡边再一次举起手【】枪对着越水。
五分之一。
越水点点头，合上眼，不去看服部。
“砰！”
“换你！”
服部还没从上一发子弹的回响中反应过来，渡边手中的枪便换了目标，对准了自己。他看着对面的越水，眉头紧蹙，眼睛依旧紧闭着，大概刚刚的枪声在这幽秘的地下密室中太过响亮，别说是越水，连服部都被震得耳鸣得厉害。
“我能问一下现在几点了吗？”越水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不为过吧？”
“5:02，”渡边扬扬下巴，“那里有电子钟，自己看。”
“我知道了，”越水接过服部手里的手【】枪，枪托冰凉，“我能再和服部聊两句吗？”
“请便。”渡边点点头，手中的枪口依旧对着服部。
“服部君，”越水双手把着枪托，对着服部，眼神却像陷在他的眼中，“十五年前多谢你的照顾，十五年后也是一样。我曾经想问你一个问题，就像你也问我后不后悔杀时津润哉一样，如果让你再选择一次，你还会揭穿我的罪行，还会帮我求情，还会给我提供工作吗？”
“越水，你听过一句话吗？”服部向她的方向走了两步，用身高优势俯视着她，“即使世界从头再来，也并不意味着从前的生活方式就不存在了。”
“所以，”服部握住她颤抖着的手腕，搭上扳机，“开枪吧。”
“砰！”
又一次的枪响，扳机没有归位，因为有两双手紧紧扣着它。
“换你。”
渡边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的寂静，服部扒着越水的手，指尖摩擦着她的掌心，硬生生地从她手里抢过手枪，毫不留情地对准她。
越水仰起头，眯着眼看着枪口，还能依稀嗅出硝烟味。
“还剩3发，”渡边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才5:07，你们有什么遗言就尽快说。”
“你很急吗？”越水并没有分神顾及渡边，只是瞥了他一眼，“我们终究是躲不过一死，还会在乎时间长短吗？”
“既然我们肯定会死，”服部上下打量着越水，“倒还不如死得明白。”
“砰！”
又是空枪。
还剩两发。
5:11.
“你和奥田集团什么关系，又和那个组织什么关系？”服部放下枪问。
“代理律师的关系，至于同那个组织，”渡边卖起关子，“不干不净。”
“这里以前是做什么的？”越水没有接过枪，倒是转向渡边的方向，“也不干不净吧。”
“原本，这一栋，”渡边用枪指了指脚下的土地，“是做炸【】药的。”
“烧得乌黑的那一栋呢？”
“生化武器之类的吧，”渡边挑挑眉，“我不太清楚，但被烧死的奥田老爷和大少爷清楚得很。”
“现在奥田家是谁在掌权？”
“奥田家的二少爷，”渡边若有所思，“你知道吗，关于这栋别馆被烧，还有个小传说，不过，你们没你要知道。”
“那不妨猜一下吧，”越水挑了挑下巴，“这位二少爷因为想从哥哥手中争得继承权而想尽一切办法，和他交好的大泽先生在无意中发现了你和两位去世的奥田先生的奇怪举动，算不上聪明的大泽先生没有多想便告诉了奥田家的二少爷，从此，二少爷一点点发现你们与组织的联系和不法的勾当，不想因此家族受牵连，就打算将这座充满罪恶的别馆作为他们两个人的墓地，断绝奥田家与组织的联系。”
“嘘，知道也不要讲出来，多不好意思啊，”渡边又举起枪对着她，“还有两发，快点吧。”
“你怎么这么急了？”服部轻蔑的笑了笑，对着越水扬了扬眼角。
“有句话叫，反派死于话多；我虽算不上正派，但也不算反派，但还是谨慎些好，”渡边回敬着服部的话，“快点把枪给她，别当我看不见你们两个的小动作。”
“是吗？”
屋子里传来清脆的一声，像是金属类的东西掉在了地上，渡边手上的枪虽还抵着越水，眼神却已经瞥向服部的背后和脚下，想确定刚刚的声音是否来自那把左轮手枪里唯一的子弹。趁着他晃神之际，越水迅速单腿屈膝顶上他的肚子，右手从背后抽出小刀，毫不留情地向他腹部刺去。
“唔！”
也许是刺到内脏或是踢中了要害，渡边拿着枪的手一松，瞬间跪倒在地；越水一脚踢开手【】枪，服部则在另一边接住捡起，黑峻峻的枪口对着他。
仅仅在几秒之内，情况就发生了大逆转，这是渡边没想到的。
“这个东西，”服部从衣兜里掏出一大把在房间里搜刮出来的窃听器，散落在地上稀里哗啦的金属碰撞声着实很响亮，“很好用----对你我都一样。”
“现在，”越水将另一把枪拿起，将唯一的子弹放到电脑桌前，“告诉我们怎么出去。”
“……只有两条路，”渡边貌似还不太适应这已经变换的局势，“前门的锁是那个女仆在外面锁上的，钥匙也在她身上；后门你们也看到了，联通的木桥烧的渣都不剩。所以，还不是和我一样在这里等死？”
“几点了，越水？”服部死盯着渡边，“天差不多大亮了吧？”
“5:30了，”越水拿出手机对着这个地下暗室拍照取证，“工藤大概已经站在门外了。”
“什么意思？”渡边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工藤新一？他怎么会来？”
“我还以为你会更好奇我们两个为什么能躲过俄罗斯轮盘赌的厄运呢，”越水笑笑，拿起那把左【】轮手【】枪，“根本不是运气，而只是恰巧被动了手脚。”
“什么时候？”
“5:02，”越水指了指电子钟，“我问过你时间。”
渡边还来不及说什么，外面已经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工藤，没关系，直接进来吧！”服部喊着。
“最后一句，”渡边不甘心地看着工藤走进地下室，“你们怎么跟外界联系的？”
“没有联系，”工藤冲两人摆摆手，让身后的警察将渡边带走，“就是最大的危险讯息。”
“辛苦你了，工藤，”服部将手【】枪交给监事人员，拍拍工藤的肩，“蹲点很累吧。”
“能让我在外面的森林里蹲三个小时的，也就只有你了，”工藤打量着这座地下暗室，“能看看宫野以前工作过的地方也不错。”
“不是被烧毁了吗？”
“这里应该很好地还原了原来的地方吧，”工藤略带感慨，“aptx4869的故事该落下帷幕了。我去四处转转，你和越水善后吧。”
说完，工藤转身出去，偌大的地下暗室就剩下几人，越水正同监事科人员进行着采证化验对比，服部双手插兜回头看着她，她正对上他的目光，迟疑了一下，还是向服部走过来。
“工藤走了？”
“说要到处看看。”服部耸耸肩。
“是想看工藤太太的过去，还是想看江户川柯南的诞生？”越水挑挑眉，自己却先笑了出来，“不开玩笑了。”
“越水，”服部的语气忽然认真起来，“真的要走吗？”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Part44. Roulett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