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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Part41. Slaughter ...


  •   早餐过后,几个人都各自回房间休息,越水和服部倒没有那个兴致补觉,仔细检查着这两间相连的套房。从最初进来时被服部摘下的监视器和监听器之外,里里外外又搜出了不少。两人决定先将书房的监视器和监听器拆除,服部所选的卧室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服部,”越水将装衣物的的背包抖开,从中拣出一个黑色的小东西,用手帕包起来,“看来,那个拎包的女仆也不是善类。”
      “但这两个女仆都有碰过咱们的行李,”服部回忆着,“最初下车时是比较高大的那一位,然后上楼之前才转交给比较瘦小的那一位,暂时还不能确定是谁。”
      “虽然不想这么说,”越水倚坐在沙发上,“但两个人都有鬼的可能性也不低。”
      “等一下,越水,”服部拿出手机,“这山里没有信号吗?”
      “诶?我在咱们开车过来的时候还给灰原发送过短信啊,怎么会…”越水也拿出手机,“是屏蔽器。”
      “要断绝和外界的联系吗?”服部撩开厚重的窗帘的一角,“大门已经锁上了。”
      “你会不会累?毕竟开了那么久的车,先休息一下也好,”越水拔下房门钥匙,“我去勘查一下地形,一会儿回来。”
      “不,我和你一起去,”服部从包里拿了一把防身用的小刀揣在怀里,“在这里一个人待着感觉不怎么样。”

      虽说两年前的大火将这里一度烧成了废墟,但从内院的绿化情况来看,这里修复得不错。围墙已经砌好并刷上了油漆,熏黑的墙壁也重新刷漆,正中间是一个喷水池,维纳斯造型的雕塑立在当中,四周种着的樱花树也快结束它的花期,粉红的花瓣正随着山风往下落,树下则是一片粉红和清香,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这里绝对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其他三栋建筑都紧锁着门,我从缝隙中看了看,里面都还在重建当中,有的墙面还是乌黑的,”服部坐在樱树下的长椅上,“只有咱们住的那栋重建完毕的样子。”
      “可能拆除和清理就很费时间吧,”越水坐在他的身边,“很抱歉,你的车子轮胎已经被扎了,油箱的油也所剩无几;嘛,不过另外那三个人也是一样的情况啊。”
      “有看到那两位女仆的车吗?”
      “没有,”越水耸耸肩,“倒是在门口处发现了一个宽约40 cm的轮胎印,大概是摩托车之类的。”
      “但如果将摩托车锁到我们到达不了的地方,比如这三栋建筑中的一栋的话,”服部环视四周,“或者有地下室之类的地方,想找到并离开这里不是件容易的事。”
      “两位就这么想离开吗?”冷冰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是不是我招待不周啊?”
      越水和服部循着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高壮的女仆拿着扫帚走过来,面带不悦地瞪着他们两个。
      “不是,我们没那个意思,”越水连忙解释着,“是事务所有一个拖了很久未解决完的事件,让人很头痛呢。”
      “噢,”女仆手里的扫帚来回飞舞,她头也不抬地说,“午餐准备好了,去吃饭吧。”
      “现在吗?”服部看了看手表,“才11:00。”
      “吃完饭,主人有话对你们说。”依旧是冷冰冰的回答。
      “走吧,”服部叹口气,“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各位请随意坐,不用拘束,”进门时,其他三人已经穿着正装坐好,瘦小的女仆正摆放着西式的餐具,“主人吩咐今天中午以法国菜招待各位,想问一下各位的牛排都要几分熟的?”
      “是你主厨?”大泽先生惊奇地问,“看不出来啊。”
      “是啊,不合口味还请各位谅解呢。”她笑笑。
      “我要三分熟的就可以了,”高桥小姐转动着手中的高脚杯,“但请别给我太多牛肉,多加些配菜和沙拉。”
      “嘛,高桥小姐对饮食很是克制呢,”渡边先生将餐巾对折摆在腿上,并将折痕对着自己,“我要五分熟的好了,不知道有没有红酒相配呢?”
      “有的,地下的酒窖中,从厨房这里下去就是。”女仆回复道。
      “太好了,不知有没有好酒啊,”大泽先生起身,“我要八分熟的,我这个人块头大,麻烦多来些。”
      “好的。”
      “渡边先生不和我一起下去吗?”大泽转身问着渡边,“得挑一瓶自己中意的酒呢。”
      “不了,我对酒这东西不太讲究,”渡边推了推金丝的眼镜框,“大泽先生挑什么我便随着你好了。”
      “越水小姐和服部先生呢?”女仆询问着,“两位也需要酒品吗?”
      “不了,两份七分熟的牛排,”服部回答着,“喝纯净水就很好了,而且一会儿还有工作要谈不是吗?”
      隐藏的含义是:我可不想喝得醉醺醺的。
      “阿拉,看两位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啊,”高桥小姐通过高脚杯的玻璃看着两人,“是恋人吧?”
      “很抱歉,我们不是,”越水客气地笑了笑,“只是同事而已。”
      “不过坊间的传闻我可是略有耳闻啊,”渡边先生也兴致勃勃地加入话题,“两位搭档近一年,破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案子呢。”
      “承蒙大家的照顾,我们才能有展示的机会。”服部客气地回应着。
      “嘿,聊什么呢?”大泽先生此时从厨房下的酒窖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醒酒器,“我挑了瓶圣埃美隆白马庄园10年的干红,正好配牛排。”
      “麻烦您了。”渡边先生回答着。
      “给我也来一杯好了。”高桥小姐说。
      “喝太多不太好吧……”
      大泽先生嘴上虽说着,但还是先给高桥小姐倒上,然后才是渡边先生,最后给自己只倒了一点点。
      “别看这酒窖到处都是灰尘,”大泽先生摇晃着酒杯,看着葡萄酒的颜色,“这醒酒器和红酒杯倒是擦得挺干净。”
      越水和服部观察着三个人的举动,好像没什么异常,不过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先是高桥小姐,早晨看到她的时候她人还算清醒,此时却双颊落红,一副已经醉了的样子;再是渡边先生,早晨见面时并没有戴那副镜片厚的出奇的金丝眼镜,现在却好像离不开了一样;大泽先生倒是比早晨时放得开了,不过对其他两位的态度有些微妙。
      “这是前菜,蜜汁鸡翅。”
      女仆的声音打断几人的闲聊,将盘子依次放到五人面前,便推着餐车又回到厨房去了。
      服部拿着刀叉心不在焉地切着鸡翅上的肉,越水则根本没有动,借着喝水空挡观察厨房里的女仆。高桥小姐也没有碰前菜,只若无旁人地品着酒眼神迷离;渡边先生优雅地剔除着鸡骨上的肉;大泽先生则直接用右手拿着鸡翅,一边啃食,一边用左手拿着杯中的红酒来喝。
      “也不知道等一下公布的工作是什么,”越水开口,“各位的邀请函都是怎么写的啊?”
      “说是和我玩个小游戏,用中国字写了一段,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去辨认是什么,”高桥小姐终于放下酒杯,“你若懂得的话,等一下去我房间解读吧。”
      “信上说让我找东西,给了我一个天使像,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大泽先生唆着手指,“你们的是什么啊?”
      “是一把青铜钥……喂,你怎么了?!”
      说着话的工夫,大泽先生突然站起,双手紧捏着喉咙处,却发不出声音,在所有人的惊异声中,他的胸膛上下起伏,最后缓缓倒在了地上。
      “啊!”
      瘦小女仆正推着餐车从厨房出来,大泽先生靠着餐车,双眼紧闭,肌肉痉挛着;女仆想上前扶他一把,却被服部制止:
      “别碰他!”
      越水蹲下凑近,用手煽动大泽先生嘴边的气味,却着实震惊了一下:
      “氰【】化【】物,他中毒了!”
      “啊?!”
      高桥小姐被吓得酒也醒了七八分,隔着桌子确认着;渡边先生慌忙地站起来,腿上的餐巾直接掉落到了桌子下面。
      “这里有急救箱吗?”服部问着在一旁被吓得坐在地上的瘦小女仆。
      “我,我不知道……”
      “服部,不用了,”越水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左腕的手表,“5月13日上午11:20分,确认大泽利明死亡,初步判定为服用□□中毒所致。”
      “怎么会……”高桥小姐喃喃着,“怎么会这样……”
      “餐厅和厨房里的一切暂时不要在触碰了,”服部站起来,“大家先去大堂休息好了。”
      “那,”渡边先生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就,就把他这么放在这里吗?”
      “是的,”越水点点头,眼睛却瞥向正向这里走过来的高壮女仆,“不过,可能要等一下了……”
      “大家坐下,主人有话说。”
      几人面面相觑,只好各自又回到座位坐下。
      “悲剧已经上演,各位有什么感想?”
      透过餐厅两侧的音响,一个雌雄莫辩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朵。
      “你是谁?要做什么?”越水开门见山。
      “你们的罪行,你们可都知道?”
      “什么意思?”高桥小姐有些生气,“现在这里死人了,你高兴了吧?”
      “是天意啊,”那声音哈哈大笑了几声,“召集几位不会被宽恕的人,互相厮杀的血腥感充斥这里,一定很棒。”
      “你让我们互相…厮杀?”渡边先生皱着眉,“可我们也得有那个想法啊。”
      “线索已经给出,能被上帝宽恕的只有一个人,我会给他出去的方法。OK,god bless you for being yourse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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