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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Part35. Epilogue(下) ...

  •   “那,是关于我哪方面的呢?”越水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没有证据的推理,服部君你自己都不会轻易相信吧。”
      “道听途说而已,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服部递给她一条毛毯,见她没有伸手接过,便轻轻放在她的腿上,“你老家的邻居说,越水夫妇结婚七年都没有孩子。有一年去东京度假,大概是春天去,初冬时节回来的,最重要的是,回来时,你母亲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8月14日,”越水打断他,“我忘不了那一天。”
      “你母亲康代当时对大家的解释是,因为是容易流产的体质,所以在去东京的旅行时发现怀孕,就在东京住下等待生产,”服部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在上面寻找着什么,“我想你也觉得时间对不上吧,春天到初冬,3月到10月,这中间只有七个月;而妊娠期一般为40周,280天左右;加上产后调理等等必要的程序,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带着一个近3个月的孩子回来。以上是我的推理;接下来的,可能就是我的想象了。”
      越水的手攥着毛毯的边角,来回摩擦着。
      “我曾去拜访过你的老家,见了你的父母。”
      “他们那时还好吗?”
      “还不错,”服部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迹,“不过有几点让我怀疑,但还仅限于怀疑。”
      “说来听听。”
      “你的父母都是小眼睛,单眼皮,相貌并不出众;我注意到你母亲的耳朵比常人的要大且宽,你父亲的下颚有略微的突出;我想,你应该明白了吧。”
      “这些都是显性遗传,”她点点头,“我很小的时候大家就说我和我父母长得不像了,虽然性格和我母亲一致,但和我那软弱的父亲却正相反。”
      “你一定是查到什么了吧,才会特意跑到东京学艺大学读教育,明明福冈也有很好的教育大学。”
      “田川梦咲,你还记得吗?”
      “是你那个自杀的朋友吧…难道,这件事和她也有关?”
      “她,才是我真正的亲人,”毛毯被揪出褶皱,却不见越水松手,“血浓于水的亲人。”
      服部将本子啪的合上,十五年前的谜团总算在今天拨云见日,越水的话让他的猜想得到肯定,却没有猜中真相的喜悦,只有一声叹息。

      Medusa事件的时候,越水受伤住院,询问起凶手柴山和受害者宫本的前女友柴山的关系时,越水这么回答地他:
      “是兄妹吧,那种一出生就和父母分隔开的孩子。”
      “有的家庭无法抚养孩子,有的家庭想要孩子却没有孩子,这个时候,就会有一种交易产生了…”
      而自己当时问:
      “买卖人口吗?”
      她回答:
      “算不上,中间并没有利益纠葛,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她的眼神有点落寞,“只是所有人都没有问过当时还在襁褓里的那个孩子的意愿。”
      随后他询问起越水的家人的时候,她双眼微眯,像只迷路的猫:
      “他们啊…也许还在某个地方生活着吧。”
      他再想问下去时,她靠近他的耳边,让他措手不及: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服部。就像你、工藤、灰原和江户川柯南一样,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如果每个人都对别人的过去抱着极大的好奇心,又真的能拉近彼此的距离吗?”

      见服部的眉头依旧皱着,越水叹口气说:
      “一定都要我自己说出来吗?这样很无趣。”
      “还剩一点,”服部深邃的眸子对上越水,“杯户町‘1994’酒吧的老板,和你的关系。”
      越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通过他眼睛反射出来的倒影中的自己好像茫然失措,像是被发现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你…”越水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晕机了一般,“你果然去过那里,对不对?”
      “白马那家伙带我去的,”服部扶住她的肩,“你还好吧,越水?”
      “请不用在意,”她推开他,“继续。”
      “不要勉强自己,”他的语气更强硬了,搂住她肩膀的手又加大了力度,他找来服务人员,“你好,麻烦来杯温水还有晕机药。”
      服务人员很快倒来了温水,递过来一个小小的白色药片;服部拿给越水,看着她咽下去,才向服务人员道谢;越水的脸色不太好,一直挣着服部的手臂,却被他紧紧地桎梏在怀中;服务人员有些奇怪地看着两人,觉得眼熟却暂时想不起来。
      “那间酒吧的老板是个女人,年近60,姓西本。不过调查一下便知道,她嫁过人,只是丈夫十年前过世,从那之后便改回从前的姓氏。她的大女儿在十五年前自杀,最小的儿子没什么出息,只在母亲经营的酒吧浑浑噩噩地混日子,最近还玩上了失踪。”

      “儿子在丈夫过世后随她姓西本,过世的女儿和丈夫则姓田中,”服部的头慢慢偏向她,看着她的发旋,“女儿叫田中梦咲,丈夫叫田中寺……”
      “白马知道吗?”越水打断他,“但愿他是无心透露给你那间酒吧的地址。”
      “如果他的内心还是个侦探的话,也许吧。”
      “服部君,”越水的语气带着一股疏离感,连称呼都变了,“为什么?和我讲这些。”
      “你是个侦探,为什么,不来自己推理看看?”
      她猛地转过头,眯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平时带着执着和认真的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却泛出不一样的情感。越水不愿承认那种情感是什么,虽然她想拥有,但又觉得自己接受不起。
      “你……”她一阵语塞,深吸口气冷静一下,开始推理,“最开始,你故意不告诉你母亲你在东京的新住址,和叶出事之后你料到你母亲一定会来东京找你,而找到旧住址的静华伯母一定会遇见我;无论你在不在场,我们都会见面,她会多少起一些疑心,然后调查我。接着,是调查我的身世;即使我阻止过你,但出于侦探的好奇心,当然也可能出于别的什么原因,你还会继续调查我;我想,你现在也知道我和米川和声的关系了。”
      “叫他Brandy吧,米川和声不过是个随便起的假名字,我知道他姓田川,这就够了。”
      “我们是高中同学,那时有很多人讲我们两个人很像,通过他我才认识的梦咲,”越水继续说,“不务正业是大家认为的,最近的失踪是因为他已经被逮捕了。”
      “警局的通知在你的手里?”
      “所有手续都是我一人办的,没让我妈知道。不过,看她在酒吧纸醉金迷的样子,可能早就不在乎Brandy的死活了。”
      “接着说。”
      “最后,就是这趟旅行,可疑得很,我不相信只是因为静华伯母的原因你才邀请我到大阪;想必,我还有其他的作用吧。”
      “比如说?”
      “你该不会是恐婚吧,服部君?”她的语气突变,笑了一声,带着些许轻松的揶揄,“害怕相亲,所以在父母面前拿我当挡箭牌吗?”
      服部愣了愣,不知应该说她情商低反应迟缓,还是说她故意逃避;只好叹口气,揉了揉她咖啡色的短发:
      “你难道是这么想的吗?七槻?”
      她的身体僵直,手心微湿。
      “调查对方的身世,介绍她给父母认识,对她不断示好,你觉得,我的目的很单纯吗?”
      “服部…”她慌乱,“你……”
      “七槻,”他的声音柔和且温暖,“我觉得,现在我可以这么叫你了。”

      一阵尴尬中,一个空服人员路过他们身旁叫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
      “诶!这不是名侦探服部平次先生吗?”
      趁他分神之际,越水推开了他,扭过身子背对着他,身上盖着的毯子却因此滑落。服部对那位空服人员笑笑,捡起搭落在毯子给越水盖好,左手却还搂着她的肩膀。
      “我儿子很崇拜您呢,不知道方不方便合张影?”
      那位空服人员异常地激动,惹得一旁的旅客都探头探脑,然后小声议论着什么。
      看她热情的样子,服部不好拒绝,讪讪地点了点头,俯身拍了拍越水:
      “一起照张相吧。”
      “人家只邀请名侦探服部平次先生而已,”越水嘟囔着,“和我有什么关系。”
      “乖,”服部温柔一笑,然后身体前倾,吻了一下她泛红的脸颊,“现在大家都在看,你还能怎么办?”
      越水的脸越发的红,她四处扫视,发现大家大多在窃窃私语,紧接着或是拍照或是写些什么,大概飞机一到大阪,她和服部的事情就会被发到网络上去吧。
      “这位是服部先生的女朋友吧?”那位空服人员开口,她已经准备好了相机,“很般配呢。”
      “是啊,很般配。”
      她慢吞吞地站起来,却被服部贴着耳朵说了这么一句,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当下的感觉只是害羞,却没有一丝的讨厌或不耐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傻傻地被他搂着肩,傻傻地站在机舱内,对着相机露出标准的笑容,然后留下了这么一张三人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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