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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Part28. A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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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水再次醒来是因为胃部的疼痛,她下意识地想蜷起身体,却无奈的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而自己被绑在一把凳子上,双腿麻木,颈部还有些不适。她挣了几下,但很明显是多此一举,只能等胃痛稍微缓解,自己暂时适应这么明亮的灯光。
大概恢复清醒后,她开始观察周围,自己左侧30 cm处是墙,坐着的高脚椅底部浸在池子里,池子里的水并不清澈,而是透着一种诡异的蓝色;头顶是一盏简单破旧的吊灯,此时吸引着无数的飞蛾;右侧的高脚椅空着,上面放着一捆绳子。
越水想看得更清楚,无奈头顶的强光和直冲着凳子的投射灯晃得她睁不开眼,恍惚中好像空着的椅子右侧还有东西,便压着嗓子试探着喊了一句:
“喂,有人吗?”
“越水?”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是灰原。”
“你怎么会在这里?”
“事实上,”另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们都在这里。”
“赤井?”
越水着实吓了一跳,如果说她和世良是诱敌上钩的探子,那本应领导主要队伍的赤井和负责后方的灰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现在,只差服部了是吗?”工藤的声音。
“真纯还没醒,”降谷的声音略显疲惫,“赤井,卡迈尔现在人在哪里?”
“不清楚,不过他和你一样受了伤,应该还在附近。”
“降谷受伤了?”灰原打断他们,“严重吗?”
“还过得去,”降谷回道,“不过大家都回想得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对吧?”
“我记得我收到越水的短信,”世良此时也醒了过来,声音沙哑,“叫我到宴会厅的楼梯口汇合,然后说他们的交易在天台,我最后的记忆只到楼梯,然后后颈被刺中……”
“我收到真纯的短信,上到三楼配电室,却发现是另一位女侦探在那里,”降谷缓了缓语气,“她带我走进配电室,和真纯一样,应该是后颈被刺中,用来发射的应该是麻【】醉【】枪之类的东西,因为我当时感觉不到有人在我身后。”
“或者机关。”工藤补充着。
“水无怜奈,”赤井开口,“我看见她了。”
“她不是…”降谷的呼吸更沉重了些。
“事已至此,就不用再详细说些什么,”赤井阻止降谷接下来的言论,像是掩盖着什么,“手法如出一辙,只是她竟然出手射击卡迈尔让我意外。”
“因为她只需要你吧,”灰原开口,“和你一样,我也见到了老朋友,伏特加。”
“喂,我说,”世良的情况好像不怎么好,声音比之前更低,“当初不是你用枪亲手送他去见上帝的吗?”
“所以在我还感觉意外的时候,悲剧就发生了。”
“但,当时工藤没有在你身边吗?”越水终于开口,声音不大不小,“是离开了吗?”
“是,”工藤回答得果断,“因为在收到越水你的短信之后,半个小时过后才收到赤井传过来的情报和行动指令,两个情报一模一样,我们却早了半小时行动,服部也一直没有回应,我觉得有哪里不对,便上去查看…”
“该不会又遇见的是我吧?”越水轻笑,“如果各位需要我的不在场证明的话,高木警官绝对是我的不二人选。”
“被耍了,”工藤知道越水话里有话,“我们都被耍了。降谷和世良并不熟悉越水,所以假越水能交给你们一些假情报或者和你们多沟通几句,因为短短几句是判断不出来这个人的真假;而越水是新加入的成员,新面孔被认识的可能性很低,被假扮的可能性随之降低;那人大概是在你们还没想到越水被假扮的时候出击,大概就像降谷说的那样,使用的是安装好的机器而不是人为。”
“真的很抱歉,我的手机在一开始就被人顺走了,”越水继续说,“凶手是不是组织的人我不敢保证,但他的确用各种各样的事件拖住我,哪怕我不会参与案件的调查,也要保证我人在顶层无法出去或者传递信息,这样就可以肆意打扮成我的样子去联系你们。”
“我至今未想通为什么会有两份一模一样的情报,是为了引出服部吗?那为什么会发给我?”灰原问。
“组织的人大概知道你们三个在一起,”降谷猜测着,“如果发来情报执行者一定是工藤或者服部中的一个,根据服部至今没有半点消息的现状,这个人要么对你们两位恨之入骨,要么,就像保护你们其中的一个。”
“保护?”越水质疑,“曾经的卧底不是都已经撤出了吗?”
“并不是,”赤井回答她,“还有一位至今下落不明。”
“……秀哥?”世良轻声喊住他,“你该不会还以为水无小姐……”
啪,啪,啪,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前方有了人,此时正不疾不徐地拍着手,却也不说话,在强光之中,谁也看不清楚他或她的面容。随后,越水感觉有人进入池子,哗啦哗啦的水声响在右侧,好像有人扛着服部过来,然后将他结结实实地绑在凳子上。
“现在人齐了,我们可以畅所欲言。”
是米川和声。
瞬间,强光撤去,只留一盏,此时正正对着坐在最右侧的赤井。
“我说,”一个女人推开门风情万种地走进来,却引得所有人惊呼,“应该先把新来的那只老鼠弄醒吧,你的药是不是用得太多了。”
“贝尔摩德,原来是你。”
“Bourbon?sorry,安室透现在不叫这个了,”贝尔摩德不知从哪里接了桶水,直接泼到服部平次的身上,“你的开场白真老套。”
看来用药量不算多,服部在恍惚中醒来,甩了甩头上的水,四下环视,才真正了解到自己的处境。
“服部,你还好吧?”越水小声问着。
“还不赖,就是被用了两次麻醉枪,”他扭了扭脖子,“这里还有点疼。”
“发生了什么?”工藤问他。
“不太好,被那个女人关起来了,”他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和米川说话的贝尔摩德,“抱歉。”
“越水,那个男人你认识?”灰原看着越水的侧脸,表情凝重。
“多年不见的同学,没什么交集,”越水的目光触及米川,他却像是感应到了回看着她,然后暧昧一笑,“不过现在能确定他就是组织里的人了,而且我也知道Mr.X是谁了。”
“他就是你刚才说的凶手?”工藤问她。
“不过证据已经销毁,Mr. X也已经被他杀害,”越水回答,“Mr.X是这次舞台剧的导演,姓藤原,大概在死之前还不知道他的同伙要将他灭口,傻乎乎地帮他做事呢。”
“服部,”工藤望着向他们走来的一男一女和身后跟着的一群穿着黑色外套的人,“你能解释清楚贝尔摩德为什么还活着?”
“嘘,平成的福尔摩斯们,”还不等服部回答,米川带着半张白色面具,食指靠在嘴边,“It’s my showtime.”
所有人屏息以待。
“我们先讲讲你的故事吧,Rye,and K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