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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Part11. White ...

  •   “越水,白马,抱歉突然把你们叫到这里,”灰原在稍微安静一些的包厢内和他们两人说着话,但眼神却没离开不远处的两人,“我劝不住工藤,服部比他还要过分。”
      “因为中午的事情吗?”
      “应该吧,”她拍了拍额头,“喝得差不多了,我把工藤带走了,服部就麻烦你们两个了。”
      “把他带到哪里去?”白马问。
      “鬼知道那个怕猫的推理狂住哪里,”灰原摆摆手,“先带他回公寓吧,越水那里有钥匙。”
      白马瞥了一眼越水,她才意识到灰原的话有点让人误会,
      “不是,只是服部君的房子租给我了……”
      “这样啊。”

      等两人走近的时候,灰原已经拖着工藤走出了酒吧,只剩服部一人还在倒着酒,面前已经摆了四五瓶伏特加,而他手里拿着的那瓶也已经见底了。他喝得不急不躁,和他平时热血的性子完全不同,只是像喝水一样一口一口地喝着,和周遭格格不入,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扰的味道,倒是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
      “服部君,你还好吧?”越水坐上他旁边的位置,没有抢夺他的酒杯或是酒瓶。有些时候,顺着来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好啊,”服部侧过脸看她,眼神还不算混沌,“越水,我很清醒。”
      “那,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等我喝完的,”他把自己的酒杯满上,又拿两个杯子倒上半杯酒,“你们两个也喝点吧。”
      “刚喝过了红酒,伏特加这种烈酒品不好了。”白马将酒杯推回去。
      “那越水你喝好了,”服部没在意他,把那半杯酒仰头喝下,将另半杯酒推给越水,“与我和工藤刚才喝的相比,这些不算多。”
      “我知道了。”她将酒慢慢喝下肚,一股子辛辣感一涌而上,叫她叫苦不迭。
      “走吧,”服部将他杯中酒一饮而尽,拿起西装外套,“再晚一点就打不到车了。”

      “我还有些东西在公寓,”在门口分别时,服部拒绝着白马通行的要求,“我和越水一起回去,不用劳烦你了。”
      “是吗?那,七槻,”白马的眼神忽然变得暧昧,“明天见好了。”
      越水被他的称呼吓了一下,七槻,十五年都没人叫过的名字,今天竟叫白马夺走了这个记录。
      “越水,车来了,”服部面色泛红,“白马探,再见啊。”
      “再见。”

      上了车,越水从后视镜中看着逐渐远去的白马的身影,轻叹一声,说:
      “服部,不用勉强了吧。”
      服部微合着眼,靠在后车座的靠背上,旁边放着他的黑色西装外套,身上穿着的白衬衫的扣子已经解开了几个,本应系得整齐的暗红色领带已经不见踪。
      “多谢了,越水,”他侧躺在后座,“我可不想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看到我这样。”
      “先休息一下,等下我叫你。”

      服部平次的公寓并不算大,一室一厅一卫,还有一个小阳台。七槻的东西已经提早搬了过来,还来不及收拾,所以现在屋子还有些凌乱。
      越水扶着走路还打晃的的服部,凭记忆按下了灯的开关,一室光明,弄得他睁不开眼,推开越水,自己摸着墙壁,熟练地走进卧室,推开门,躺在床上,然后不省人事。
      越水将他的西装挂好,尽量不弄出动静地归拢了下东西,坐在落地窗前看月亮。
      自己是有多幼稚,还会看月亮?
      她在心中暗暗嘲讽着自己,却没能将目光移开。监狱外的月亮好像格外的明亮,谈不上温暖,可也没那么冷冰冰的。
      就像服部平次一样。
      她不自觉地想着。
      但是她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太阳或是月亮,只是一个能发光的物体就好,可以是她自己,或者其他人。就像《白夜行》里说的那样:
      【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月光被飘过的云挡住,整个天空变得漆黑,屋子里有些闷热,她拉开阳台的门,搬了把椅子,准备在外面透透气。出来的第二天,还没来得及复习一下东京的味道,东京的天气,东京的光,东京的一切的一切。
      二十层的公寓在东京的高楼中早就被埋没,现在的人们更向往矮层的建筑,最好的是在带有前后花园的那种洋房。虽然灰原和工藤对那种观点持有保持态度,不过对于越水来说都是一样的----遮风避雨的建筑罢了。
      阳台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凉爽,风粘粘的,一个白炽灯照着这个不足五平方米的地方倒是足够了,玻璃灯罩外飞舞着的小虫不知疲倦地胡乱飞舞着。

      服部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很痛的样子,窗外的天黑得正浓,只是阳台还亮着灯,好像有人在做些什么。他甩了甩头,轻靠着墙走了出去,阳台的光让他不适应,拿手挡了下,眯着眼才能看出一个人影。
      “……趁着青春还剩几年,努力追上城市的光鲜;天黑以后,天亮之前,设法抹去心底那些疲倦……”
      断断续续的吉他声,伴着忽隐忽现的女中音,服部停下了脚步,却不肯放下遮挡灯光的右手。
      “慢慢习惯日子过得敷衍,不再追问梦想到底还离多远,说服自己总有一天,会赢回在这里输掉的一切……”
      “算算青春还能几年,茫然徘徊在城市的边缘;天黑以后,天亮之前,紧紧拥抱仅存的尊严……”
      他终是放下手,适应了光线的双眼看着前方的落地窗,望着那个背对着自己、拿着与她身型极不相符的吉他的女人,沉默不语。
      今年的服部平次三十二岁,远山和叶三十二岁。离青春这个词渐行渐远的时候,人会变的懒惰乏味,心里的执念没那么深,却被各种各样的感情羁绊了梦想。
      间或吁一口气,似乎心中压上了些分量沉重的东西,想挪移得远一点,才吁着这种气,可是却无从把那种东西挪开。
      当电光从屋脊上掠过时,他才缓过神,趁着雷声大作的时候转身回了房间。

      越水停下来望了望天,月亮好像真的被乌云遮住看不见光了,收起吉他关上灯,看看手机已经接近十一点,准备休息。
      关好卧室的窗户,才想起来床上还躺着一个喝多了的侦探,七槻从橱柜里拿出夏凉被,盖在服部身上,关了壁灯,缩在并不宽敞的沙发,却又真实的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小到只能容纳她一个人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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