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纱》若若然

17、第十七章 关于“长尾理论”的探讨

　　颜晴玉说，世间万事万物相生相克，可能真的是一物降一物。“长尾理论”就被认为是对传统的“二八定律”的彻底叛逆。如果用横轴和纵轴的平面图来表示产品的品种和销售数量之间的关系，用横轴代表品种，用纵轴代表销量的话，典型的情况是只有少数的产品销量会较高，其余大多数产品销量都很低。
　　过去人们只能关注重要的人或重要的事，如果用正态分布曲线来描绘这些人或事，人们只能关注曲线的“头部”，而将会忽略的是，处于曲线“尾部”、需要更多的精力和成本才能关注到的大多数人或事。
　　这边的颜晴玉和陆湘瑜探讨着“长尾理论”和“二八定律”，而另一边的柳诗愿和蓝碧芝就在花海中一边采集花瓣，却时不时闹着玩，林轩胜更是拿采集好的花瓣和蓝碧芝互相“打仗”，真是浪费资源。
　　本来还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的品管，此时也不得不劝说起来了，这要是让老板知道他们如此浪费花瓣，上班时间这样打闹着玩，是少不了一顿批评的。劝说完了蓝碧芝和林轩胜后，品管又悄悄地来到了颜晴玉和陆湘瑜旁边，想听一下她们两个到底在聊什么。颜晴玉明白品管的来意后，于是停下了和陆湘瑜关于“长尾理论”的讨论，专心地干起手中采集花瓣的活来了。
　　众人都加快了手中的活，于是在大家热情高涨的工作效率之下，很快就采集了一大堆的花茶。临近下班之际，整个花池之地是要浇一次水，这么热的天气，人不喝水都要渴死了，更何况是花。于是，中央喷泉般的花洒竖立起来后，360度角的高度旋转，水花洒向四面八方，这是半人工自动化的操作，想不到新世纪的农业产业，也都已经用起了高新科技了。所以，颜晴玉对陆湘瑜说，如今作为新世纪的新新人类，如果不掌握一定的科学文化知识，只怕将来，连农民都当不成了。
　　此时，顽皮的林轩胜又故意玩起挑战，跟蓝碧芝在水花中打起“水仗”来了。颜晴玉和陆湘瑜到另一边的水龙头里洗了一下脸，看着他们一天到晚的折腾也不累，俨然是一对欢喜冤家。陆湘瑜对颜晴玉问道，“他们将来会不会是一对啊？”颜晴玉笑了笑，“可能会成为一对，也说不定哦……”
　　下班的铃声响起来了，犹如既往的校园钟声一样，让人欢喜，虽然水中的人儿正在热情高涨地玩着，还不想离去。但是品管催促着，要集合离开。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早已经没有了年少时如丫头们的那种童话情节了，更何况像品管那样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的人，熟悉的地方算不上风景，有的只是工作。这就好比没吃过猪肉的人觉得猪肉香，恨不得能有吃不完的猪肉一样，但是如果真是让你天天吃，你就会不想吃了。
　　在和品管一起走出花海区之际，蓝碧芝请求品管，能有个时间让她们拍照尽情玩什么的。这个要求看来也只要蓝碧芝感向领导提了，她们可是来上班，不是来度假的。没想到，品管可以考虑，条件是看工作表现。于是第三、四、五天，大家认真勤奋努力地工作，终于在星期六的下午答应让他们玩上半天时间了。
　　于是这班暑期的学生们，像是放飞的鸟儿一样轻快。林轩胜和郑少贤，真像沙滩度假一般，拿上果汁，翘起二郎腿，躺在花棚底下的椅子上。
　　这次蓝碧芝可是没空跟林轩胜瞎扯了，她正在忙着花海中的视频拍摄。时值薰衣草盛开，形成紫色迷人的波浪；茉莉在风中摇曳着最美丽的姿态；百合清新悠然地开在其中，仿佛在述说它的与世无争；月季却是在万绿从中彰显出它骄傲的红；桂花更是点缀在这片广阔的花海之上，成为了这个季节的象征。
　　颜晴玉也趁着这个机会拍了很多照片和一些视频。突然，柳诗愿建议，她们四个女孩一起来拍一个花海中的视频，来纪念这有缘相聚的青春，还可以上传到网络，让万千同是青春的少男少女们一起共享。但是由于颜晴玉的低调，陆湘瑜的不张扬，她们就拍了两个版本，一个只是在视频中充当人肉背景，以柳诗愿和蓝碧芝为主角的视频，这个同意放到网上去，还有另一个视频是四个女孩都有正面露脸的，这个只能私自收藏。
　　狗血剧情的一幕出现了，本来正在享受着“夏威夷”风光的林轩胜，突然来到女孩子当中。他随手拿起了身边的百花，说道，“拍视频怎么能没有浪漫的镜头呢？”于是，他把手中的百合递向了蓝碧芝，做了弯膝的半蹲状，“在我聊表心意之时，请姑娘收下我的一片真心……”
　　众人反映过来后，“哈哈”地开怀大笑。蓝碧芝也没有什么异常或者不好意思，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林轩胜的恶搞方式。于是，柳诗愿带头起哄，让他们俩拍一个恶搞版狗血剧情的青春片子，好纪念快乐的曾经。
　　说来就来，片子当中的主角林轩胜和蓝碧芝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剧情是：蓝碧芝肩上的包包被郑少贤扮演的贼抢去后，蓝碧芝大喊救命，结果扮演英雄的林轩胜一路狂追，跨过了由另一人扮演的正在看报纸的路人甲，扑到了正在拿着玫瑰向女朋友示好的路人乙，终于抢回了蓝碧芝被抢的包包。归还包包之时，蓝碧芝甚是感动，于是林轩胜捡起了路人乙掉到地上的玫瑰，藏在背后。正在向蓝碧芝表白之际，由柳诗愿扮演的素有“一剪梅”之称的腹黑武林女高手，用剪刀把那一扎玫瑰花剪得精光，却神不知鬼不觉。林轩胜拿出了藏在背后的玫瑰，往蓝碧芝面前一伸，发现花朵不见了，只剩下了花枝和花叶……不远处的“一剪梅”向他得意地挥了挥手中的玫瑰和剪刀，林轩胜晕倒……哈哈……影片结束。
　　这么快乐地过了一个下午，第二天是星期天，休息的一天。也就是说，她们还呆在新天农场的时间就只有一周了。接下来，视频的后期配音工作就交给了颜晴玉。她为她们四个女孩的那个视频配了一首歌曲作为背景音乐，《燃烧》，“My-skin‘s-still-burning-from-your-touch，Oh-I-just-can‘t-get-enough-I，Said-I-wouldn‘t-ask-for-much，But-your-eye-sare-dangerous，Oh-the-thought-keeps-pinning-in-my-head……”蓝碧芝最喜欢英语了，所以颜晴玉用了一首她喜欢的英文歌。
　　至于另一个视频，林轩胜和蓝碧芝恶搞的“英雄救美”，颜晴玉则配了一首有喜感的歌曲，听起来很欢快。“是谁听着歌，遗忘的寂寞，慢慢长夜一路奔放岁月曾流过，在那人潮人海中，你也在沉默，和我一起漂泊在天涯的交错。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灿烂的星光，永恒的徜徉……”
　　周末的宿舍，剩下了颜晴玉和陆湘瑜。正当视频制作快要完成的时候，陆湘瑜走了过来，她想和颜晴玉讨论那天还没聊完的“长尾理论”和“二八定律”。
　　颜晴玉把视频弄完存盘后，查阅了一下资料，她告诉陆湘瑜，传统的“二八定律”只是关注其中往高处飙升的销量部分，认为20%的品种带来了80%的销量，所以应该只保留这高销售的部分，其余的都应该舍弃。而“长尾理论”则关注销售量处于底下的长尾巴，认为这部分积少成多，可以积累成足够大、甚至超过往高处飙升部分的市场份额。很多失败者是并没有真正理解长尾理论的实现条件，所以失败了。
　　“我们一直在忍受这些最小公分母的专制统治……我们的思维被阻塞在由主流需求驱动的经济模式下。”这样的话，尽管听上去有些学术的味道，但事实上这不难理解。人类一直在用二八定律来界定主流，计算投入和产出的效率。它贯穿了整个生活和商业社会。
　　随着两人的讨论加深，陆湘瑜也似乎明白了，随着互联网的出现，经济中心正从少品种大批量生产的“短头”，向多品种小批量的“长尾”转移。大热门虽然好，但不是人人都能中头彩；反过来，经营好那些没被发现的小众需求，一样可以取得不错的效益。
　　颜晴玉回答道：“是的，由于成本和效率的因素，当商品储存流通展示的场地和渠道足够宽广，商品生产成本急剧下降以至于个人都可以进行生产，并且商品的销售成本急剧降低时，几乎任何以前看似需求极低的产品，只要有卖，都会有人买。这些需求和销量不高的产品所占据的共同市场份额，可以和主流产品的市场份额相比，甚至更大。”
　　想到这些，颜晴玉觉得，既然商品都可以这样了，人为什么就不能这样呢？谁又知道若干年后的天下，谁主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