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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娃娃石破天惊案(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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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17:娃娃石破天惊案(3)
哲人有云:哪里有欺负,哪里就有反抗。
“你们两个大公子探讨问题,为什么偏偏要给我灌溉这么多茶水?”楚老皇姐终于要反抗了,嘴角阴笑,面露凶光:“我这小庙儿放不下两位大佛,请出去吧,在我还能控制我的情绪前。”
“我手抖了。”白大公子的脸,瞬间也变成了茶叶蛋,只是是煮糊了的,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音调微微发抖,呆呆立在那里,满是歉意。
“哦,与白公子无关,是我是嘴抖了。”楚辰逸从容的站起来,竟然少有的替白洛宁说话。
“敬请离开!”楚老皇姐下了逐客令。
说话间,楚辰逸走到白洛宁身边,挡在楚老皇姐身前,拉起白洛宁的衣袖,“白公子,你不必自责,是我的责任。”要把白大公子拽走。
可这白大公子竟然像是定在床边,“好诗诗,你床铺也被我弄脏了,我马上拿我那床赔偿给你。”白洛宁絮絮叨叨,坚持未动。坚决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歉意以及希望补偿楚老皇姐的决心。
楚辰逸也应景地插了嘴:“诗诗,我那房间里还有一套干净的被褥,我现在就叫人把那床被子送来吧。”
这面前的两人絮絮叨叨,显得很是殷勤。
忍无可忍,不能再忍受,楚老皇姐就是面皮再厚,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也终于爆发了:“你们都出去!我要换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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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楚辰逸,楚韵诗,白洛宁这一行人,从京城来到各地督-查办案的身份,在这永宁城传开来之后,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
当晚,楚老皇姐大摇大摆地同徐知府,楚辰逸,加上那个白洛宁,在永宁小城的大街上闲逛,当然,不是只四个人,旁侧还伴着一个圆滚滚的粽子。
这只粽子圆脸,肥耳,油汪汪的小眼睛就挂在大饼上头,满脸谄媚:“小人苏鑫,见过楚大人。”
智者有云:富在深山有远亲。
此话不假,面前这位圆粽子,苏鑫,就是来认亲的。
用粽子的话来讲,就是楚老皇姐在牙牙学语时,所认得的远方侄子的娘子的外甥的儿子的邻居的外孙的朋友,总之,按辈分,一句话来说,楚老皇姐,是面前这个圆粽子的小姨娘。
楚老皇姐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这面前的圆粽子,现在连面前的自己是长公主的身份都不知道,怎么能够就认得上亲了呢。
楚老皇姐瞅瞅楚辰逸,在他耳边悄悄询问:“我这个小姨娘的身份是认,还是不认。”
楚大公子一句话太有水平:“白捡个外甥,干嘛不要。难不成,改日有个人在面前让叫爷爷,才同意。现在的这些俗人嘛,偏偏也就是放着爷爷不当,喜欢去当孙子。”
粗俗的话,可听着还挺在理。
遂,当机立断,楚老皇姐这个外甥,认了。
楚老皇姐望着面前比自己大上好几十岁的圆粽子,怎么说,怎么觉得自己对“小姨娘”这个称呼,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圆粽子则是一脸坦然:“伦常辈分,理应如此。”
徐石头老知府,则是不咸不淡地打着圆场:“远亲相认,自然是极好不过的了。”
圆粽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和讲究人。
这亲人相见嘛,自然就要预备个精致的饭局,地点便是在城中最好的酒楼:食兴堂。
楚老皇姐瞅着这几个大字,玩味道:“不错,别有一番风味儿。”
苏粽子马上笑脸相迎接,解释道:“是当年先皇,路过此地,亲自赐的名。当年的老知府亲笔赏光。”
“哦。”楚老皇姐暗暗想想,这原来的小皇帝的爹,还是挺有才的嘛。
就是,这面前的傻粽子,哪里会知道,面前的这位楚大人,就是当年那位赐了这酒楼名字的先皇的女儿呢。
所以,楚老皇姐点头,肯定道:“不错。”
圆粽子扭扭捏捏,心中想着,也不知道是面前这个小姨娘是称赞这酒楼名字起得好,还是那字写得好。
一行人,谈笑风声,楚老皇姐抬了脚,撩了袍子,正往这酒楼里进。
边上一群半大的娃娃凑了上来,手中举着小花篮:“卖花了,姐姐,哥哥们要不要花。”
说是一群娃娃,可真是全部由娃娃组成的一个小分队,有看着就调皮的男娃娃,还有瞅起来就水灵的小丫头们。
楚老皇姐心花怒放,“这姐姐一声称呼,怎么听起来,怎么感觉比那句小姨娘好听。”
可转眼之间,一柄寒光闪现,冲着自己的方向就冲过来。
好嘛,图穷匕首见。
楚老皇姐有些微微感慨:“上天真是垂怜我,终于是让我也当了一回那秦始皇,图穷匕首见。人家秦始皇的后背可是背了一把刀的,喂,老天爷爷,我手边可是连一支教训娃娃的鸡毛掸子都没有啊!”
果然,那句哲理说的对,老天爷爷在给你关了一扇门的同时,就会立马再给你关上一扇窗。
此时此刻,眼瞅着那闪着银光的小匕首往自己这头又近了几分,火光电石间,楚老皇姐就想急切知道一点:“尊敬的老天爷爷,你这个房子里,到底有几扇窗啊?”
果然,老天爷爷的房子里是有窗的。
只是,这窗的长度和宽度,对于楚老皇姐的体型来说,还是仅仅很勉强能够通过的。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楚韵诗揽入怀中。
淡淡的茶香,温暖的触感,使人安心的呼吸声响在耳畔:“小心!”
抱着她的那身躯往左偏了半寸,是楚辰逸!
楚老皇姐微微松下心来,想来自己命是能保住了,心刚刚安定下来,口中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觉得身上一紧。
接着遍是兵器入肉的声音,血流到手上湿湿的触感,人声悬念嘈杂,乱成一团。
从楚辰逸的怀中挣脱出来,楚老皇姐一低头,斑驳的血迹,右臂微微:还别说,这血色,红得深沉,忒是纯正。
楚辰逸少有的紧张了一回,声音有些颤抖:“快去叫大夫!”
年过半百的老大夫被大伙儿搀扶了来。
老先生颤颤巍巍地要行礼,楚辰逸果然失了方寸:“不必行礼,伤者为重。”
老先生抖了又抖,上前要消毒上药,嘱咐了一句:“大人忍耐些,可能有些疼。”
白洛宁在一旁,上前一步,想要帮扶着,去拉楚老皇姐的胳膊。
楚辰逸拦住他,一动不动,紧紧拽住他的的手臂,盯着楚老皇姐,温声说:“一切听大夫的。”
这老先生忙接着说,这个无妨,只要忍受住疼便好,不用人帮衬。
本来白净的脸上,因为过度的疼痛,泛着红,混着点点的汗水,楚韵诗老皇姐此时,真的不仅仅是肉疼,还很是心疼。
千年等一回,好不容易等来了楚辰逸的英雄救美,可这救美失败,刚刚十万火急,自己都没好好享受下被救的滋味就受伤了,下一次真是不知道要盼到猴年马月。
“回大人,依草民愚见,这匕首上并无毒-药,只是受些皮肉之苦,还请各位大人放心。”老先生说得十分肯定。
楚辰逸悬在半空的小心脏终于飘.飘悠悠地落了地。
终于舒了口气,楚辰逸情不自禁,开了口:“谢天谢地。”
但遗憾的是,刺杀的那人,趁乱逃跑,恍惚中,只觉得身量不是很高。
食兴堂的老板和那楚老皇姐的大外甥圆粽子,还有这里的知府徐老石头,早早就跪到榻前:“大人赎罪,我们真没想到,这今日竟然闹出这档子事情,还望大人原谅。”
楚老皇姐自然是要让在场的众人先行放心,索性不是大碍。
当时情急之下,在场的几个人一时间,头脑都不太清醒,只晓得那人是冲着她和楚辰逸的方向奔来。
这边白大公子已经皱眉了,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一个血性男儿,竟然让一个女子来保护。”拂袖而去。
在场的众人皆沉默了,不知道怎么接了下话。
这要是接着说:白公子,你说得对,那绝对是拂了楚辰逸的面子。可若是说,白公子:你说的可就不对了,可就是恨恨地打了白洛宁的面皮。
楚老皇姐见众人这么尴尬,之得开口解了围:“大家没事就都散了吧,回去休息下,刚刚都受了惊,回去养好精神,明日才能接着把手边的事情做好。其余的事情,就先吩咐下去,再细细追究罢。”
小六子在一旁也帮忙打着哈哈:“各位先散了吧,让楚大人先休息一会儿。”
食兴堂的老板和那楚老皇姐的大外甥圆粽子,感恩戴德地离开了。
这圆粽子很是有孝心,临走的时候,不忘记补上一句:“小姨娘,我刚刚问过了大夫,你这伤口并不忌口荤腥。那明日,我就在这食兴堂订上一桌你合口的饭菜,就当是对小姨娘的歉意了。”
看来,楚盟友说得并不错,白白捡了的大外甥,不认就真是可惜了。
徐石头知府嘴角动了动,终究是没说什么,就告辞离开了。
床边现在就剩下那小六子,和楚大公子。
这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干干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