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去虚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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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很严酷地破灭了我的美好幻想。
“不行——虽然我可以安排足够多的人手保护你，同时还有王属特务跟随你左右，但是最基本的自保技能你还是必须学会的。否则一旦发生意外，谁都承担不了那样的后果。”
山本的危言耸听战略委实让我寒了一把，我眨巴了半天眼睛，摸摸后颈问：“……那什么算作是‘最基本的自保技能’？总不能要求我一下子达到队长副队长的水准吧？那样子时间拖得太久，共管委员会运作不起来，有些事情会有点麻烦。”
山本很是和蔼地说：“至少把始解学会，你才能去现世。”
……—_—╬
山本老头你故意的对不对？明明听到灵王说了我的斩魄刀最麻烦的可能是解放语的问题，你居然还拿始解来折腾我~~~~~
我不爽地阴着脸说：“可是我的斩魄刀就是个刀鞘，从我作为封印的功用来看，我怀疑它根本没有攻击性的能力。”
山本摆出谆谆教导的架势：“即便它的确没有攻击性的能力，你也必须先对它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在危急的情况下，如果因为你不熟悉自己的斩魄刀而再出状况，那就太糟糕了。”
…………好吧，山本老头，我承认我败给你了~~~>_<
摸摸鼻子，我很没底气地说：“那我就争取尽快学会始解……”
山本终于满意地点头：“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可以询问瀞灵庭的任何成员。目前你还是先暂时住在朽木家，等到瀞灵庭的修复工作告一段落，会安排一处专门的住所给你。”
专门的住所？我登时两眼发亮——朽木家那种侯门深府我是不奢望的，但是能不能搞个小桥流水样的日式迷你宅院，好歹也让我附庸风雅一番对不？
结果旁边的蓝染大Boss发话了。
“其实如果越子你愿意，可以跟我住到虚夜宫去。将来结过婚，我们的家肯定在虚圈。”
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即便在穿越来之前的那个时空里，如果有个男的对我说出类似的话，我也绝对不会掉以轻心；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说出这话来的还是蓝染！
我笑得很假地说：“就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们名义上的家的确随了你在虚圈——但是你承诺过不会阻拦我跑来尸魂界的。事实上比起虚圈那种地方，我真的更喜欢住在有蓝天绿草的尸魂界~~~~再说了，虚夜宫不是被炸成一片废墟了吗？我绝对不想住简易工棚的。”
银子蹭了过来：“啊啦，蓝染大人怎么会让越子san你住‘简易工棚’呢？其实虚夜宫的重建工作已经进行得很多了~~那些大虚力气都大得很，地基什么的几个虚闪过去就可以搞定，所以最为重要的核心宫殿早就完工了。蓝染大人特地交代东仙给你准备了一个寝宫，啊啦啦，越子san你是虚夜宫未来的女主人呢~~~难道就不想去看一看属于自己的城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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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直白地对着银子copy出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奸诈笑脸：“原来在市丸大人眼里我就是那么一个爱慕虚荣、肤浅无知、幼稚单蠢的女人啊？？？真是失败呀，市丸大人还是一点也不了解我哈~~~像‘城堡女主人’这种用来骗骗8岁以下幼女的童话故事，我5岁起就不看了呢~~~~~”
银子微显惊讶地看着我：“原来越子san你飘在空中还是有记得年龄的啊？”
我从来没奢望过自己胡编出来的来历能够蒙骗过Boss级别的人物，所以被银子这样旁敲侧击也不觉得心惊，只依旧学了他眯眼笑得更厉害：“其实刚开始的确浑浑噩噩了一阵子，即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等我后来看得多了，学的多了，我就定了一个时间作为我年龄记数的起点——不过本质上我是否记得我的年龄和我刚才说的话没有任何关系——市丸大人没有听出来我用的是比喻和夸张的修辞手法吗？”
——潜台词是：银子你日语没学得好，表来跟我玩斗嘴皮子这种技术活！
尽管知道惹毛银子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是鉴于我已经开罪过他N次了，N+1次似乎也无所谓。而且这家伙实在真的很欠扁，真不知道乱菊这么个豪爽率性的火暴JJ怎么就认定了银毛狐狸一只死活不改主意了？？
“你不喜欢虚圈？”蓝染平淡的提问终止了我跟银子的抬杠。
我坦率地点头：“不仅仅是因为环境彻底沙漠化的问题，还有心理因素——虽然我的存在特殊了一点，但是我还是发自内心地觉得我是一个人类的魂魄。跑去虚圈，无论我的安全如何有保障，我在潜意识里都觉得是亲自爬上了断头台。也许有的人会觉得活在一种严酷敌对的环境里并且得到天敌的尊重很有征服感和存在感，可惜我不是那种人。危险在我面前，我只想尽可能绕着走。”
“如果绕不过去呢？”蓝染高深莫测地看着我，眼里的笑意非常非常稀薄。
我耸肩，苦笑，垂下眼避开Boss可怕的目光攻势：“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此刻站在这里，就是因为没绕得过去。”
蓝染笑了，语气非常温和地说：“原来你也明白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绕不过去的。我不会强迫你一直留在虚圈，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接受我的邀请，随我到虚圈看一下属于你的宫殿。到现在为止建筑体已经完工，不过里面的陈设还没有决定——你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风格与布置。”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棒加胡萝卜政策吗？看来蓝染是铁了心要把我拉去虚圈兜风，但是他此举背后的目的究竟为何我实在猜不太透。
我眼巴巴地瞪了蓝染半天，刚要开口，旁边的山本很令人意外地说：“中川san你是促成和解协议达成的灵王代理人，蓝染邀请你去虚圈看一看无可厚非。”
虽然本身我确实已经决定答应蓝染，但是山本这样劝说我还是让我小小地沉思一把。也许山本老头子是不想惹毛蓝染吧，又或者这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想让我借此查探一下虚圈的虚实？
我看一眼山本，点头：“那我就去虚圈看看——山本总队长，我能不能请几个人和我一起去？”
“你已经有四个王属特务跟着，而且我也会全程陪同——还不放心吗？”蓝染几乎是有些咄咄逼人地插进话来。
我笑笑：“坦白地说，是有一点不放心。不过我想请人和我一起去倒不是完全出于安全的考虑；主要是我怕太无聊了，想找几个人和我说说话。”
银子脸上的笑意诡异地在瞬间放大：“难道越子san你的意思是蓝染大人和我不能陪你说话？没道理啊，我们从刚才到现在，不是一直就在说话吗？”
……好吧，银子，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跟我不对盘了！既然如此，就表怪我坑了无辜的人们给我当挡箭牌~~~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啦~~~”我尽可能显得温文尔雅地回答，“蓝染大人和市丸大人都是志存高远、要务缠身的上位者，即便和我聊天也是处处从大局出发，事事为虚圈着想——可是我不喜欢那种政客对白；作为一个不经意间被灵王委以重任的普通女性，我还是更喜欢女性间那种散漫随意、天马行空的闲谈。而且刚才蓝染大人也说了，我的住处由我自己安排布置，我在考虑的时候很希望有人能够给我出出主意。例如说地面是铺地砖呢还是地板，房间主色调选择暖色系的还是冷色系的，家具是日式的还是西式的，床上用品是用蕾丝的还是普通棉质的；如果空间足够大的话应该怎样分隔，用什么东西来分隔——像屏风啊，花架啊，推拉门啊，沙发啊都可以起到分隔空间的效果的！还有……”
蓝染轻笑一声打断了我越来越high的装潢预想，在我有些不悦的注视下淡淡地说：“你不用现在就那么急切，等到了虚夜宫，你可以随便尝试。”
“真的？”我微微得意地瞥一眼微显呆滞的银子，暗想对付银毛狐狸的最佳武器原来就是女人的居家八卦碎碎念~~~
“那是你的宫殿，你当然可以按照你的喜好行事。”蓝染温和地点头，又问，“那你想带哪些人？”
“我要带几个对现世比较熟悉的……”我笑眯眯地假装考虑了一下，其实心里早就定了人选，“黑崎君，茶渡君还有井上肯定要的，嗯，人好像有点多了，那就只再加两个吧~~~山本总队长，我能请松本乱菊副队长还有露琪娅和我一起去虚圈吗？”
银子的脸色不出我所料地在一瞬间微变，但是转眼就恢复了常态，那种微妙感和网王里Tezuka喝下乾氏蔬菜汁时指尖一阵微抖异曲同工，要不是我早早留了心观察，大概也是发现不了的。
大白在我说出小露时瞥了我一眼，但是什么也没说。我承认我在阴险地利用大白和小露间的兄妹情深——如果小露和我在虚圈出了什么事儿，大白为了小露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么从而我的性命也有了稳妥一点的保障。
山本爽快地同意了，蓝染也没有对我要求的人选提出异议，黑崎难得细心一把问井上是不是不想再回虚圈，井上MM很坚强地说，有黑崎君和大家做伴，她不怕。
时间接近傍晚，蓝染提议到虚圈去吃晚饭。我对虚圈的饭食还是很有兴趣的，看蓝染当时喝的红茶MS还不错——本质上我对任何吃食只要外表可以、气味正常就会有强烈的尝试欲望，当年和同宿舍的一个极其热爱KFC的女生只要KFC一出新品就奔去吃，无论口味好坏，绝对要尝过~~~~
乱菊和露琪娅在地狱蝶的通知下赶到，听了我的简要解释小露大感兴趣，乱菊则稍显犹豫地看了看银子。
“啊啦，好久不见，乱菊。”银子居然大大方方地主动打招呼，我不由大为感慨：银毛狐狸不愧是银毛狐狸！！
然后乱菊也把犹豫的神色很彻底地从脸上抹掉，微微一笑正视银子道：“是啊，好久不见呢……说起来你还是那副做什么都很开心的样子，看来在虚圈过得不错~~”
“一般般啦~~~你也看起来没变，我想我该感谢日番谷君，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关照你。”银子笑得很温和，很灿烂，很纯良，与对我说话时的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形成鲜明对比，看得我不由再次感慨——这就是差别待遇啊啊啊！！！我做人是不是未免太失败了一点？？？
“身为队长，对副队长进行关照是应尽之责——你没有必要感谢我。”很酷的声音传过来，一脸严肃的小白走近。
“队长你怎么来了？”乱菊好奇地问。
小白看向她，语气变好一些说：“刚才我听队里有人汇报，说你听地狱蝶传讯，要和代理灵王一行去虚圈。我不太放心，赶过来确认一下。”
好有责任心的队长！虽然看起来素未成年，但不得不承认，小白还是男性队长圈子里比较值得托付终身的~~~当然前提条件是，首先能够把雏森从他感情世界里挤离中心位置，其次是能耐心地等待他长大——两点的难度系数都高得可怕。
乱菊又把我对她说的向小白转述一遍，小白点了点头，看我一眼，目光有些复杂。
“中川，松本的性格你一定清楚。所以到了虚圈，还希望你能够关照好她。”
小白的话让我听了忍不住想叹气。难得在我如此行径之下，还有小白这样严肃的队长敢于拜托我关照他的属下！是不是因为我治醒雏森的事让他对我的信心过于膨胀了点？事实上我拖乱菊下水，只是为了用她来对付银子啊……
无声地忏悔一下，我还是一副很有担当的架势对小白说：“放心吧，我会尽力的——肯定不会让她多喝酒的。”
小白的眉头松开一些，乱菊很恼火地嚷嚷在工作时间她是肯定不会喝酒的！
终于氛围轻松多了，蓝染拉开空间，看向我。
我暗自深吸一口气，抬腿走进漆黑的虚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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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月亮，白色的沙子，一望无际的荒芜——幸好蓝染大Boss精确定位到重建ing的虚夜宫正上方，否则如果要我在沙漠里像黑崎他们当初那样长途跋涉一通，我情愿直接跟灵王说我不干了。
向下看——呃，果然虚夜宫是在重建状态中，周围好多好多密密麻麻的基力安大虚，在十刃的指挥下卖力地操劳着。已经建成的一圈儿宫殿看起来不大，风格与被炸毁的前身一脉相承——毕竟这是大虚们建出来的，有理智的生物都不会期盼它们迟钝的爪子能够整出巴洛特风格式样的建筑。
不远处从地面上跳起来一个人，看肤色应该是东仙，飞快地踏空而来。
等等…………踏——空（请重读！）————而来？？？
我再次向下一看——妈妈咪啊~~~~~~~~刚才只顾着看大虚们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是悬浮在半空中！！！OMG，是悬浮哪！！！
拜托啊，我虽然是啥米代理灵王但真的也素不折不扣的菜鸟一只！！！跟着蓝染大Boss一脚跨过来，哪知道会是这种高危险状况？！天知道我为什么米直接做自由落体，但是现在这么悬浮地站着，更是让我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你怎么了？”一旁半米开外的蓝染有些诧异地问我，大概是看到我被吓得脸色太过可怕。
我横下一条心猛地扑过去想拽住蓝染的胳膊，结果蓝染极为警惕地一闪，我的指尖与他的袖子失之毫厘……
眼前的景物猛地开始飞速上升，OK，我已经在做自由落体了，鉴定完毕！
因为在瀞灵庭有过砸地成坑的经验，所以我也不是特别担心会被摔死，何况还有忠心耿耿的王属特务们——先前的害怕不过是身为人类的本能恐惧罢了，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我大可不必这么自讨没趣地去捞蓝染那根救命稻草。—_—b
但是话说回来……好歹我也是代理灵王一只，甫到虚圈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自由落体，还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
风，嗖嗖的~~~
如果，给我一双翅膀……
如果，给我一堂死神身法突击课程……
如果，给我一个不把我当贼防着的未婚夫……
如果…………得了，现实点，就给我一个巨大的氢气球吧！
刹那间我束在腰间的刀鞘向我传来一种莫名的感应，我的视野里依稀出现了一只超大的红色氢气球，下面还挂了长长的红色横幅，上书“热烈庆祝XX大学成立10X周年”。
这不是我毕业时学校搞校庆的东西吗？怎么会忽然间看到这个？！而且清晰度真的特别高——是幻觉吗？米道理啊……
下一刻我落在王属特务1的怀里，从他的肩膀看过去，一堆人神色各异地隔空跳过来。
“大人你怎么了？”1落到宫殿的空地上放我下来，严肃地问。
没等我来得及开口，乱菊的大嗓门也追过来：“越子你怎么忽然摔下来了？！”
眨眼间所有人都围着我站定，蓝染是一脸深究地看着我，银子则是一副看好戏的窃笑样。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们大概忘了，虽然我找到了我的斩魄刀，但是我没有受过任何的系统训练。像刚才那样站在半空中，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我会摔下来！”
“所以你急着想抓住离你最近的他？”黑崎极其粗线条地指指蓝染。
我只能点头，然后黑崎这个白痴说出更加不经大脑思考的话：“他怎么可能被你这么简单就抓住？看你扑过来，说不定他还以为你要杀他！所以下次遇到危险你还是直接呼救比较好。”
我无语地看着黑崎，旁边的露琪娅也是一头黑线地忍耐，井上捏了双手紧张地看向蓝染，茶渡沉默ing……
蓝染……像是听到一个很有趣的说法，含蓄地微微莞尔。
我捏了一把冷汗想：真是可怕的自制力~~果然Boss非人也！！
乱菊叹口气，拍拍我肩膀：“你没事就好——回尸魂界后还是好好学一些东西吧。”
我摸摸鼻子答应，肃立一旁良久的东仙转向蓝染的方位问：“这就是代理灵王大人？”
“是的。”蓝染回答得没有任何感情色彩，银子则居心叵测地笑呵呵说：“真可惜东仙你看不见——越子san虽然长得一般，但是表情一直很有趣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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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服了这只银毛狐狸，乱菊JJ在场，你居然还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开涮我！！
果然乱菊不悦地皱眉，但是很可惜，她什么也没说。
幸好东仙不是那种会被银子牵着鼻子走的可怜宝宝，他看向我的位置，微点一下头：“你好，我是东仙要。我看过你拟定的协议，其中有瀞灵庭将进行一系列制度改革的议题——如果有时间，我希望能够和你谈一谈。”
我小心翼翼地回答：“你好，我是中川越子。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其实我也只是按照灵王的授意草拟了协议，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和建议，我会向灵王如实转达。”
“那就多谢了。”东仙简单地回答，然后就不跟我多罗嗦了。
我不由得对这个当初看动画片时完全忽略掉的盲人GG大有好感。至少在虚圈三巨头里，比之于高深莫测的蓝染还有欠扁欠抽的银子，他算是非常好相与的。
蓝染向东仙吩咐说：“传令给十刃，到会厅集合。”
东仙领命离开，蓝染淡淡笑了看向我：“刚才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知道你是因为怕摔下来所以才突然那样，我不会避开的。”
我没感到特别意外，也没受宠若惊，对于蓝染这种人，做做表面功夫大概跟喝白开水一样。
所以我也没高兴跟他多废话，笑一笑问：“那个，接下来我们就是去会厅看十刃吗？”
蓝染目光闪了下，点头：“是的。”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去虚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