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寻找斩魄刀之旅（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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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脚，慢慢撑着麻木的膝盖蹲下去，整个人平瘫在地上，动弹不了。
很早就拿出灵王的小镜子试过了，结果居然出现手机不在服务区的症状！我瞪着图象一片黑暗的镜面，无语到想死。
我觉得简直快吐了，像在高一时被体育委员骗去跑校运会女子1500米。跑道永远没有尽头，风像刀子一样割着我长年慢性发炎的扁桃体，喉咙里有铁锈的气味，眼睛里被莫名其妙的液体蒸得视野模糊。
坑我的体育委员只站在跑道的拐角处，很风凉地在我经过时说：“没关系，慢慢跑，跑到底就行。”
然后我RP莫名其妙地爆了，居然跑出了一个第五。按照记分规则能拿到1分，再加上所有跑完长跑全程都会有的2分，我平生第一次报名参加校运会项目，为班级小小地贡献了3分。
但是也就是这个以“你是班长要带头报名啊”为借口坑死我的体育委员，在男子3000米冲刺时故意慢下来，让他的一个死党，其他班的家伙，超过了他破了校记录。破校运会记录除在应得的7分之上还能再得7分，那时候我就站在跑道边悲凉而自嘲地想，自己拼了老命跑死跑活，到底算个什么。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不良体育委员被全班狠狠鄙视了，但他实在人缘好，混得开，一个星期不到，根本没人记得校运会这档子事。但我记得。虽然大凡我看起来是个没心没肺无知无觉的人，但只要我觉察到的细节，都会记得。
那些伤害。
那些挣扎。
那些无奈。
我看向蓝染，皮笑肉不笑：“你说会不会有人想借此把我和你一起灭了？”
蓝染垂眼看我，在我旁边席地而坐：“就算有人真的想，你又能怎样？”
“是啊……”我平视向天空慨叹，“又能怎样……”
静了半天，我闭上眼问：“蓝染，如果你有朝一日真的杀了灵王，站在所有人之上，接着你想做什么？”
蓝染很久没有回答。
我睁开眼，看向无边无际笼罩住整个视野的天空，有些恍惚地说：“换了我是你，我都不知道一旦长久以来驱策我不顾一切前行的动机已然达成，我会不会失落而至于崩溃。其实我一直觉得死神这种存在很可怕，动辄五六百年的岁数，就像往一杯果汁里冲入了太多的水，最后淡得察觉不出这原本居然还是杯果汁——生命里有意义的东西通通被稀释掉了，感情也变得晦涩难辨，更不用说什么理想，抱负……全部都被时间拉得太长，最后面目全非。”
蓝染平静地开口：“如果真的成为灵王，我或许会按照东仙要求的去实现他认为的真正的正义，尽管那不是我夺取王座的目的所在。实际上我只关注‘成为灵王’这个事件能否达成，至于达成之后的计划，我没有设想过。那不切实际。”
“东仙所说的‘真正的正义’，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有些好奇地问。
蓝染微笑，眼角有轻淡的戏谑：“可能就是大刀阔斧地改革尸魂界的制度吧。他有个很突出的观点，就是对于那些因为没有及时得到魂葬而化为虚的魂魄，死神应该承担责任。”
我呆了一下，失笑。
“你觉得他的想法很荒谬？”蓝染问。
我微微摇了摇头，后脑勺蹭在硬邦邦的地上，有点疼。
“他的想法一点都不荒谬，只是以他的身份，还有以前所处的位置，说出来有点幼稚得可笑。水至清则无鱼，有的事情是无法避免的。”
“你倒是看得很开。”
“看不开的话，就是折腾自己——我最不可能去做的一件事，就是为难自己。”
蓝染点头，评价：“很现实的想法。我也不喜欢为难自己。”
“所以直言不讳地叛离瀞灵庭？”我坐起身，脑袋后面头发有些蓬开，我懒得去管。
“是的。”蓝染用微微探究的眼神看我。
我抓了抓脸，闷声说：“但是现在我想拜托你做一件会很为难你的事情。”
蓝染看着我，微微偏脸：“要我带你用瞬步找斩魄刀吗？”
我摇头，看来那种匪夷所思的念头也只有我想得出。强悍如蓝染，到了有关他自己的事上，想象力还是趋向于保守的。
深吸一口气，我平静地对上蓝染的眼睛，吐字极为清晰地说：“我想拜托你，变回镜花水月的样子，让我插进刀鞘里验证一下。”
蓝染的瞳孔明显地收缩了，但是表情依然没变，甚至还缓缓拉出一抹隐晦的笑意：“……你怀疑镜花水月可能是你的斩魄刀吗？”
我摇头：“确切地说，镜花水月是使我的斩魄刀力量完全的关键。”
蓝染垂下眼想了片刻，肩膀微微动着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你的灵压其实不低，没道理和斩魄刀之间一点感应也没有。但是如果它一直就在你身边的话，倒确实是可以合理解释的。”
我没有开口，静等蓝染的下一步动作。
“那么就来试一下吧。”
蓝染微笑着变回镜花水月的斩魄刀形态，很有技巧地飘在半空中。
我慎重地右手握起镜花水月，和左手里的刀鞘比了比，发现在弧度和长度上都有差异。
“看起来不是配套的……”我抑郁地踌躇到底要不要把镜花水月强行塞进去试试……—_—|||
蓝染的声音从镜花水月上飘出来：“没关系，你试一下再说。灵子可能会自动调整。”
我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想我握着的刀柄会是蓝染的脑袋还是脚丫子~~~~
顿时恶寒一把，不敢再多想的我提起镜花水月对准鞘口插进去。
噌————
极悦耳的金属摩擦声，镜花水月畅通无阻地整个儿插入刀鞘。
我的手指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下一刻，一道蓝光自我脚底发出，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在那个刀の原入口的牌坊外了。
山本、大白、黑崎，还有京乐大叔、浮竹、银子和王属特务都在，旁边还站了一些不认识的死神席官，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第一时间聚焦到我手里的斩魄刀上。
“看来似乎挺顺利的！”黑崎第一个高兴地对我说。
山本眉毛下面的眼睛忽然骇人地睁了过来，但是银子抢在他前面问：“啊啦，蓝染大人呢？”
事情到了这地步我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拔出镜花水月平举在空中，尝试着稍微松开些手，镜花水月浮了起来。
我连忙退开半步，镜花水月变成蓝染站定，依旧淡淡地笑脸迎人，绅士风度不打半分折扣。
这回连银子也呈现死机状态了。
我煞有介事地举高手里华丽丽的刀鞘，气沉丹田：“本质上来说，这个，才是我的斩魄刀！”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寻找斩魄刀之旅（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