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开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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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井上MM和8600在，所谓三个女人等于1500只鸭子的等式虽然是带有侮蔑性质的大男子主义狗屁，但是以我们仨聊到大白一杯茶水紧接着一杯灌得不停，黑崎抓完头发挠脖子，茶渡借尿遁一去不返的境况来看，就可以知道我们有多聒噪了。
到了傍晚，从四番队那边恢复过来的露琪娅又找来加入我们。刚开始小露对我还有几分生疏戒备，但是听我和井上聊现世的动漫呀cosplay呀聊得天花乱坠，她终于忍耐不住了。尽管她的确也在现世呆过一段时间，但是毕竟是半工作性质，天天砍虚还砍不过来，更不用提休闲娱乐了。
刚开始跟井上聊动漫时我还挺担心能不能聊对上号，结果发现，在这个98大人创造的Bleach世界里，除了Bleach这部动漫本身不存在外，其他的都有。好奇宝宝8600拼命追问我漫画是啥米样子的，我想起来这小丫头刚到尸魂界就那么婴儿样，估计在现世连字都没认熟几个吧，漫画自然不可能看过。一时同情心泛滥，向大白家仆人要了笔纸，以我虽远不及漫画名家但绝对比露女王好得多的笔力大画特画。从美少女战士那N张草莓脸画到柯南小屁孩，再画到哆啦A梦和库洛洛——发现了没发现了没？我画的全是简单到不行的动漫人物，毕竟我只是业余水平啊，像由贵香织里那种华丽丽的画风，很抱歉，我绝对画不来di~~~~
但是即便如此，井上MM还是立时对我崇拜得五体投体。露女王拿了画纸看了半天，脑袋上拉下一片的黑线：“……我画的东西的确很难看是不是？”
我干笑两声挥挥爪子：“露琪娅你有必要为这种小事烦恼吗？人各有所长也~~~在静灵庭当死神又不比画画这一项——不相信让你大哥来试试，绝对画得比你还要难看！”
露琪娅“啪”地一下捂住我的嘴，战战兢兢回头看她大哥。我心想大白殿才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跟我们翻脸呢，他只会暗暗记在心里将来瞅准机会给我小鞋穿！唉，露女王啊露女王，你还是不够了解你大哥啊~~~~
果然大白甩都没甩我们，对一个仆人吩咐去把回六番队的恋次找来，让他顺便把队里的公文带着。
我很虚伪客套地向大白表达了因为我的缘故而拖累他不得不在家里办公的歉意，大白冷淡地说这是山本总队长的命令，与我无关。宾果！就等你这句话呢！我开开心心继续转头画画，黑崎大概终于干坐着太无聊了，走过来在我们旁边坐下，随手拿了一张，上面是我画的Q版不二。
“哈~~画得还真不错呀！”黑崎挠挠头发，“这个网王我也看过一点，说起来这个不二和市丸银那家伙看起来还真像！”
终于尿遁结束回来的茶渡“唔”了一声，在黑崎旁边坐下，凑近了一看，低沉地说：“虽然眼睛都是那样眯着的，但是感觉还是不一样。”
我抬头看了眼茶渡，感慨这家伙的直觉还是敏锐的！虽然他应该绝对米看过网王的说！
“那当然了！”井上MM一拍手说，“不二君虽然也很腹黑，但是他很爱护弟弟，对女生温和亲切，对同伴竭尽全力支持帮助——他是绝对不会做出叛变这种事的，也不会那么伤害乱菊san！”
我笑笑，心想井上MM你还是太单纯了。黑不二的文你大概是绝对米看过，那里面的不二，可以黑到连银子都望尘莫及的地步！不过说起来同人文毕竟是同人作者YY出来的，本来的网王世界里肯定不存在不二向黑暗系发展的可能。微叹一口气，我在不二旁边添上一个Q版的手冢，淡淡说：“毕竟网王只是一个讲初中生打打网球的热血漫画，它里面的世界观构架不可能像尸魂界这里这样残酷。网王里最多打伤一条胳膊一只眼睛，这里，动不动就是死人成堆血流成河。所以如果把不二扔这个世界来，谁知道他会不会是下一个银子呢？”
“……说的也是……”井上露出了很是复杂的表情，垂下头半天说，“蓝染对破面说的那些话，有时候我听了也会很动摇。市丸君和东仙君他们，大概就是受了蓝染的蛊惑吧。”
我耸肩：“蛊惑也要有现实基础啊，如果不是尸魂界确实有腐朽的地方，东仙那种坚持所谓正义的人，也不会追随蓝染吧。井上，黑崎，你们应该知道希特勒的，当初他上台可是走的合法竞选路线。那些投选票给他的人难道都是白痴吗？”
杯子落在桌上，发出“嗵”的声音。然后大白波澜不惊的提问传过来：“尸魂界确实有腐朽之处，但是任何地方都免除不了黑暗，任何规则也免除不了弊端。而且，经历了这么多动乱之后，对流魂街的改造工程中央四十六室已经有议案，决定在解决完蓝染叛变一事后立即进行。那么除此以外，你还能举出尸魂界存在哪些腐朽之处吗？”
我没有回头，对大白这个家伙怎么说呢，我确实很饭他，但是又有看他很不顺眼的时候，例如说现在。毕竟是四大贵族出身，他所看到的，所经历的，与非贵族的人是截然不同的——高中历史课上老师总是强调我们要顾及历史局限性，不能去强求过去的人和事。固然我是不会奢求大白能够完全理解我秉持的“革命性先进思想”，但是言论自由这项天赋人权我还是要享受和行使的。我微微抬头，看向朽木家精致典雅的园子，用和大白不相上下的漠然态度回答：“仅以蓝染当初杀光中央四十六室这么久而无人得知！仅以蓝染借中央四十六室对露琪娅做出那种极不合常理的判决，但是提出质疑的人却无法找到充分救济的渠道。仅以，更木剑八队长上任时发生的误杀事件。”
我顿下来，看一眼明显气势大变的8600，微微有点后悔——早知道不举这个例子了……总算比较幸运的是她的灵压对我不构成任何影响，我继续平静地说：“既然这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何必对现世那些亡魂用‘成佛’这种谎言进行欺骗？进行魂葬时大概所有死神都会告诉那些整，说尸魂界是个比现世更好的地方，但是事实呢？更木队长为什么会有那种性格？流魂街的更木区草露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等到解决完蓝染的事情再去改造流魂街，是不是太晚了一些？蓝染的事情如果拖个百年千年，是不是所谓的改造永远不会启动？而蓝染的叛变，究竟是他的野心过于膨胀，还是现实的因素更多地在为他的成功推波助澜？最后就是，高高在上的王族，对于蓝染想要立于天之顶端的誓言，以他们的能力，为什么不直接去虚圈灭了蓝染他们？如果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么把这些隐情昭告与世，要么放弃所谓‘王族’的虚名。现世有一种说法叫做‘警察永远是事端解决完毕最后出现’，那么那些尊崇的王族，是不是也想扮演这样的角色？”
满室死寂，我冷笑一笑，叹气：“小人物的命运永远是可悲的，为了更大的利益，他们总是被第一个牺牲掉。对此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立场，小人物有小人物的不平，两者由身份位置不同而来的鸿沟真的很难逾越，有时候也确实必须屏弃逾越的企图以谋求更大的福祗。历史的车轮前进，总要碾压过无数人的血泪，所以历史是残酷的，没有人去否认。而尸魂界这个地方，逃脱不开世间通行的规律，但是却有太多的人在竭力为它粉饰太平。朽木队长，你能否认我所说的吗？”
我依然没有回头，事实上是不敢回头。一时冲动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说不后悔是假的，但是时间不能倒流，我也只能强装镇定走一步算一步了。
结果8600抢在大白前面爆发了。她跳到我怀里站在我盘坐的腿上，两只小手扯住我的衣襟哇哇大哭，看井上他们的表情估计小8600的灵压也是飚得一塌糊涂。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那样怪小剑？！那时候一之濑也是——你们都怪小剑杀了之前的队长，可是那也不是小剑要的！小剑控制不住啊！！要怪就怪那个队长自己太没本事，如果他强一点或者早点认输，哪会被小剑杀掉？！小剑不是坏人！小剑就是不是坏人！！”
我承认我被8600吓到了~~~~Orz，我是巨蟹座的女生啊，最看不了8600这样粉粉嫩嫩的小Loli哭成这样了。而且客观的事实是外表Loli样的8600根本就不是一Loli，算起岁数来，估计她都能当我奶奶了！真是纠结扭曲啊！我既不能把她当小丫头片子哄，又不得不考虑她一贯的幼稚言行，而且还要堤防她彻底发飚——真是难做啊！>_<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一把抱住8600，肯定地看着她说：“是的！八千流的小剑不是坏人！！我刚才说那些，只是为了证明尸魂界这个地方有不好的地方！八千流你想想，如果我觉得你的小剑是坏人的话，我怎么会和你玩得这么开心？”
“……真，真的吗？”8600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我。
受不了啊……—_—b，骗高龄小Loli果然太米成就感而且还很容易导致反胃………………T_T
我笑得极尽和蔼可亲之能，抬手帮8600擦掉眼泪，用蓝染大Boss没叛变前对雏森的那种口气说：“当然是真的！八千流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骗你？而且那时候你们也帮过露琪娅对不对？真正的坏人是不会像你们当时那样选择帮助一护他们的。好了，不要哭啦，我把这些画都送给你，就当作我不小心说了你家小剑坏话的赔礼好不好？”
“全部都送给我吗？”8600开心地仰脸。
我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用力点头：“嗯！”
“呵呵呵~~小越越你太好了！！”8600“噌”地跳起来趴我肩膀上，挥舞着胳膊说，“那你继续画！画好多好多好玩的给我！”
“好多好玩的是吗？”我想了想，“那我就画你吧~~~”
总算灭火成功！我暗松一口气，一边劳心劳力画可爱可怖的8600，一边对自己这种说话虽经过大脑但还是不够彻底审慎的习惯做深刻检讨。好歹我也是一穿越女，不能祸从口出混到一半就被挂掉啊！虽然目前MS我身上穿了件无敌金钟罩可以暂保小命无忧，但是防微杜渐是极其必要的，万一哪天那层隔膜飞了，我还要靠这些死神们大发慈悲地过日子啊~~~~
然后恋次风风火火冲进来，一堆的公文交给大白，看来暂时我也不用期待大白会回答我那个多此一举的问题了。
恋次一屁股在露琪娅身边坐下，看一眼四周，大咧咧地问：“你们都怎么了？表情看来很奇怪啊！”
“是小恋恋啊~~~小越越你帮小恋恋也画一个吧！”8600兴奋地在我耳边大喊，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在借机报复我，毕竟恋次这家伙，画起来还是很有难度的，尤其是我完全不擅长画男人的肌肉…………—_—|||
“唔，这些是什么啊？”被转移掉注意力的恋次拿起几张画，8600忙不迭地说：“这些都是小越越画了送给我的噢！！”
恋次看了那几张上面的Q版8600，也不由得笑起来：“画得真不错啊，真的很像啊！！喂，比露琪娅你画的好多了！”
正当我想露琪娅会怎么痛扁恋次，后面又传来大白冷冰冰的话：“我开始处理公文了，请你们保持安静。”
我无奈地朝8600扮个鬼脸，8600看看外面渐渐暗沉的天色，从我肩上跳下来，把画纸一张张收好，说：“那我也准备回去找小剑吃饭了。小越越，明天我再来找你玩~~~”
我点点头站起身，摸摸她粉粉的脑袋：“那就明天见了。”
“嗯！大家都再见！！”8600挥挥手，“嗖”地跳出去。
8600走后不久，恋次和小露也各回各队去了。朽木家的宅邸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我不欢迎任何闲客”的氛围，然后井上和茶渡也起身告辞。我好奇地多问一句他们住在哪儿，井上说乱菊为他们在十番队安排了住处。
我对井上说：“一个人要当心啊！毕竟是女生。”
井上笑呵呵说：“还有茶渡君呢！”
我笑笑，目送他们离开。
然后又只剩下我和黑白配。虽然大白刚才发了话让我们保持安静，但是我还是走过去，用画画的纸笔写下一句话递给批阅公文的大白。
——反正我已经开罪了很多人，而且即将开罪的家伙本质上先前已经大大地开罪过了，继续开罪下去反正也就这样。
黑崎疑惑地凑过头来看，白纸黑字一句由该Bleach世界默认系统自动将我的汉字转化成的日语。
刚才的茶渡，是蓝染。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开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