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 ...
-
太监+怪医（七）
陆嘉晴听见秦空的喃喃自语全身一震，只觉得自己累世以来穿越不同的世界做任务来寻找秦空积攒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她可以在看见秦空的眼神就认出她是因为秦空本来就是她长久以来放在心尖上的人，秦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每一点变化她都了若指掌。
虽然她不知道秦空从跟她分开到现在到底经历了多少年多少事，但单单小系统告诉她的就有将近百年了。
这种即使换了身体又隔了长长久久的时间仍被心爱的人一眼认出来的感觉实在非常美好，再加上一直以来追求的事情得偿所愿，陆嘉晴不禁把头埋在秦空脖颈喜极而泣。
虽然秦空在不安全的环境里守口如瓶，但她对放在心里的人一直是极为坦诚的。
陆嘉晴自然是她放在心里的人，作为秦空穿越后的支柱之一，秦空在“失去”父母后自然是找她倾诉。
“为什么呢？”
“什么？”
“为什么独留我一人背负所有人的记忆呢？为什么我不能入轮回呢？为什么我不会失去记忆呢？”
“……”
“我为什么这么心软呢？我为什么要动情呢？如果我把所有人都当过客而不深交是不是就不会失去了？没有得到就没有失去不是吗？”
“不行。你不心软我就没有希望了。我后悔了，我不应该隐藏自己对你的感情，人生在世若是顾虑那么多哪里还能开开心心的。我刚刚找到你，你就给我这么个回复吗？”陆嘉晴也不管秦空能不能听见，说着自己心底的话。
秦空没有听见她的话，又或者听见了也没办法思考回答，她只是宣泄了自己的心情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秦空醒来的时候只觉温香暖玉抱满怀，刚刚睁眼尚未清醒又被吓懵了，她下意识双手相合掐了个清神决，意在驱散身周幻觉并驱散自身的混沌获得清醒。
“呵呵呵……活了多少年了还是这么傻乎乎的。”怀里的人似乎看了秦空很久了，见她醒过来是这么个反应不禁失笑。
秦空看见熟悉的眼神，惊讶地：“嘉……嘉嘉嘉……”
“哦？你什么时候给我改名叫嘉嘉了？还是说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叫我的？”
“我我我……你你你……”
“好了，不逗你了，”陆嘉晴坐了起来，亲呢的捏捏秦空的脸颊，“你还是清醒清醒吧。”
秦空下意识按她的话环顾左右，在床边看见了自己的裹胸布，眼角顿时一抽。
“这个啊，是你昨晚睡着了之后我脱的，不过你平时裹着不难受吗？你也不小。”
秦空听见你也不小这话顿时连耳朵都红了，所以说，喝醉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空再次掐诀，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这些小事顿时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嘉晴，你明明……我明明记得你……你怎么会？”
【大人大人！这都是我的功劳哦~当初我和你分开后去你的世界处理你的身体的时候就看见宿主的灵魂在你身体旁边徘徊不去，她执念强烈，所以我就跟她绑定了~】
“我们分开？”
【是啊，啊，对了，其实你们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身体所在的世界时间是流逝地很慢的，不然执行者执行完任务早就物是人非了。】
“也就是说它们的天道是一样的？”
【是啊，大人你这么快就知道天道规则了？】
“不懂不行，被一个未完善的天道坑了。”
【大人大人！我跟你说，有一次……】
系统欢快地吐槽它的经历，秦空一边应着，一边回想刚刚那个词，徘徊不去……她不禁抬眼看着陆嘉晴，陆嘉晴也若有所觉地回望着她。
看见陆嘉晴眼里的温柔不悔之意，秦空心虚地移开了视线。若是她没发现陆嘉晴的感情自然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温柔。可是她已经发现了，现在想想自己以前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关心爱护却不以相同的感情回应就觉得自己渣，即使自己当初是无心的。
更何况她已经对另一个人产生过爱情，即使她亲眼看着阿若的灵魂消散所以阿若的的确确不可能再出现，即使自己其实在上一世就已经精神出轨对另一个人暧昧了。可秦空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说感情了。
想想秦空还是觉得跟嘉晴把一切讲清楚，即使结果是失去她也比欺骗隐瞒要好。
“系统，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说好吗？我有话跟嘉晴说。”
【好哒~大人~】
“嘉晴，我一直以为你死了，从未想过我们还有再相见的一天。所以我……我……”
“我知道。所以即使有其他人让你这个榆木脑袋开窍我也只会难受，却不会怨你。”不用秦空说出来，陆嘉晴看她闪躲的眼神就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秦空：……
“我从头说起吧，我没穿越的时候……”秦空边讲述边整理自己的衣物。
陆嘉晴仔细聆听她的讲述，沉浸到她的喜乐哀伤中去，似是要以此填补她缺席的空白。
秦空讲完后陆嘉晴眼里的情绪一闪而过，也不知道她从秦空这么些年的经历里看出了什么。秦空并没有注意，更或者她看见了也不会在意，她对信任的人从来都是全心全意信任的。
秦空本料她或难过或生气，就算她勃然大怒打自己一顿也好，却不想她对这些事避开不谈。
“我也跟你说说我这些年的经历，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是在不同的世界做任务。跟你不同的是我并不融入那个世界，也不把其他人当亲人。”
“我也不想啊，以后我也要这样。”
陆嘉晴对她的话不予置评，继续说自己的经历。
“做任务嘛，当然是怎么快怎么来。声望无所谓好坏。只要够多人对你有执念就好了，不管是崇拜、尊敬还是欲望都是执念。其实我成为名妓是我自己的选择，反正有系统在不会有人能真正对我怎样，这样收集声望可比你快多了，你说呢？”陆嘉晴眼波盈盈地斜睨着秦空。
秦空几乎是听完就跳了起来，“这怎么行？你不会难受吗？虽然你说没有实质的伤害，但别人的目光跟流言也是伤害啊。”
陆嘉晴看她急的团团转恨不得以身相替的样子，眼波流转露出盈盈笑意，却又在秦空发现前转过身。
“其实爱和恨是最强烈的情绪，强烈的爱的产生的太难了，还是恨既容易又快不是吗？”
“什么？那怎么行？虽然表面上看是这样，但是……但是……”秦空觉得不对，但又不懂怎么说，只能把脑海的东西乱七八糟地一股脑说出来。
“你看那些反派虽然很威风也可以随心所欲，但其实他们身边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不说全心全意，就单单是交心的人都没有，人生在世，这样不是很悲哀吗？”
“当聚集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别有用心之辈的时候，当他时时刻刻都要防备别人的时候，当身边的人对他只有畏没有敬的时候，当别人关心的从不是他本人的时候，无论……”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是在怪我当初跟你相交的目的不纯吗？”陆嘉晴打断秦空的话。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什么叫目的不纯？难道想让我治病才来找我的人我都要讨厌吗？难道看我气质可交才跟我交好的人我要讨厌吗？人的时间有限，难道看见一个人都要跟她相交吗？而且我们后来的相处你没有付出真心吗？”
“啊，不对，你不要岔开话题。其实我医术传开后在同一个地方能看见的奇难杂症反而更多，但是我偏偏喜欢风吹日晒舟车劳顿地到处行医。不仅仅是因为我喜欢游山玩水，还因为越朴素的感情越美丽，很多时候普通百姓的感情要真挚得多。不然你跟我去行医好了，我说不清楚，你随我看看就知道了。”
“嘉晴你相信我，不要相信会有人对反派有真爱的言论，即使有也是很少的，因为我们大多数人是普通人。虽然很多人口上喊着反派好帅好真实，但当那个人真正在她面前杀人如麻的时候，有几个不怕的？就算真的不怕，但杀的是她的亲人朋友的时候呢？”
“嘉晴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秦空见自己杂杂拉拉说了一大堆陆嘉晴也没有反应，不禁按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过来。
却见陆嘉晴笑意盈盈，不是自己设想的中的任何一种反应。秦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是关心则乱，陆嘉晴的灵魂既不压抑也不黑暗更没有戾气。她只是这么说，却没有这么做也不会这么做。
“你喝醉的时候还下定决心不与人深交，现在怎么又劝我要体味真挚的感情？不深交怎么真挚？”陆嘉晴凝视着秦空问。而且说好的不心软呢？现在急得团团转的人是谁？不过这话她不想跟秦空说，只有翘起的嘴角。
“啊？我……我也不知道。我……”秦空刚刚想得都是怎么劝她，被她这么突然的发问问得愣住。
“你只是钻牛角尖了，”陆嘉晴伸手捻着秦空的耳垂，“不管你父母能不能再见，知不知道你，他们给了你最初的爱。这是永远不会消失更不会改变的。”停顿了一会，陆嘉晴双手捧起秦空的脸颊，注视着她的眼睛，“我……也一样。永远不变。”
陆嘉晴语言并不激昂，甚至语音淡淡，表情也淡淡。但秦空心神大震，她从里面感受到了不变的坚定与执着，更何况陆嘉晴这么久以来的行动已经充分说明了这点，灵魂所感受到的更不会骗她。
秦空语塞，而且这才反应过来她这么说只是见自己沉浸在阿爸阿妈的悲伤里才绕着弯子开解，劝她放弃自己的话梗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第 6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