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是不务正业》灵台净明芝兰玉树

30、万花（四）

　　“花哥！花哥……来陪我去屋顶喝酒，我弄了不少猴儿酒。”听见这个声音秦空无奈地搁下笔向她走去。自从秦空的身份曝光以后，小伙伴们都拿秦空当心理医生用。既然她不回现代了，那么把现实问题跟她说就没问题了，怎么都不会影响现实生活。而且秦空是活了一百多岁的老奶奶（秦空：……），跟她说心事很合适，秦空又是一副年轻人的面孔，当成同辈吐槽也毫无压力（秦空：……）。
　　秀姑娘已经来找秦空好几次了，可惜就是没能说出口，不知道这次借着酒劲能不能说出来。
　　一壶酒下去以后：“花哥啊，我跟你说……不行！等等！我再喝一壶！”
　　又是一壶酒：“花哥……等等……我还是再喝一壶吧！”
　　再来一壶：“花哥……”
　　“等等！”这次出声的不是秀姑娘，而是秦空了。“阁下何人？”秦空对着一个方向问，“为何一直在那里听我二人说话？”秦空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毕竟她不断废功重练，现在的内力实在不能看，然而秀姑娘这么一次次地停顿，似乎对方生气了所以呼吸收敛得不是很好，但秦空也只是隐隐约约感觉，不敢确定，毕竟旁边这个内力比自己高多了，不也没反应吗？
　　“哪里？哪有人啊？”秀姑娘喝得晕乎乎了，摇摇晃晃地看了周围一圈。
　　“阁下不出来是要在下亲自请吗？”秦空说着就打算运起轻功向感觉到的地方跃去，不！剑三的已经轻功像飞了，而且姿态优美。
　　“等等！不许走！花哥你是不是不想听！明明没有人！”秀姑娘拽住秦空的衣服不让秦空过去。
　　“你确定没人？”秦空无奈，自从他出声以后那个若隐若现的呼吸声就没了，既然秀姑娘说没有那就没有吧，毕竟自己没什么内力。
　　秀姑娘干脆拽住秦空的衣服不放就开始说，“花哥，我喜欢上一个姑娘。”说完就盯着秦空看。
　　“哦。”
　　“哦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示意你继续说。”
　　“花哥你不反对吗？我爸妈比你还年轻但以前看见同性恋的时候他们完全不能接受。这都什么时代了！竟然不接受！”
　　“又不是没见过。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上了，跟性别没关系。很多人不是喜欢同性而是因为喜欢的那个人恰好是同性而已。（赵卫红语）”
　　“花哥你竟然这么看得开，真不像一百年前的人。（一百年前……）我本来打算试着说服你，好积累经验说服我爸妈的。”
　　“你也不像喝醉的。”
　　“……被你看出来了。”
　　“不是看出来，你忽略了一个瞎子的其他感官会敏锐很多，比如嗅觉。”
　　“好吧，不然你教教我怎么说服我爸妈。”
　　“你喜欢的人是这个时空的吗？”
　　“是，她是恒山派的。”
　　“恒山派？”
　　“……花哥你不会不知道吧？”
　　“……很厉害吗？”
　　“我去！那花哥你知不知道这是笑傲江湖？”
　　“……”
　　“……服了你了，反正你只要知道她是佛门外门弟子就行了。”
　　“佛门？她答应跟你在一起了？”
　　“……没有。哎呀，花哥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问你怎么说服我爸妈呢。”
　　“我觉得你不用说服。不说这种世界的人有多么难接受女人跟女人在一起。就算她真的答应你了，你也不应该把她带到现代去。且不说衣食住行跟这里完全不一样，单单意识形态就无法相合，你要一个古人接受一个人人可以露胳膊大腿的地方就极艰难了。还有与你亲朋好友的相处，你觉得贴面礼是正常的，在她看来肌|肤|相|亲就是你出|轨了，甚至握手她都接受不了。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不要把她带到这么一个在她看来跟地狱差不多的地方。而且她还是佛教徒。”
　　“……我还没想那么多，我……”秀姑娘被打击得都恍惚了。
　　“回去好好想想。很多你认为很正常的东西都要考虑的。”虽然秦空不在意性别，但她真不希望把这个世界的人带到现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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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坐。”秦空跪坐在案几后面，“看”了眼从门口进来的人，伸手示意来人坐在对面。这是个土豪，秦空觉得不亲自出马接待就对不起她带来的几车珍贵药材，不知道她收集了多少库房的老药材。
　　奇怪的是她坐在秦空对面后就没动作了，一般人看见案几上的诊脉枕不是应该把手放上去吗？秦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算了，也许土豪就是不一样，“请把手放这里。”秦空抬起手悬空在诊脉枕的上方说。
　　“嗯，有一点以前练功留下的暗伤，不过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了，改后的功法不会留暗伤。这个伤不用治，等你晋级先天的时候就会好的。”
　　“……”
　　“不用担心，不会影响你晋级的。”
　　“……”
　　“说起来你是我见过除了我的伙伴外武功最高的人了，你已经在先天边缘了。”
　　“见过？你对外人都装成不瞎吗？你的弟子知不知道？”
　　秦空：……
　　你就算看出来也不要这么直接吧！等等！怎么这么耳熟？卧|槽！这不是东方白的声音吗？她竟然有胆量让我治病！不对！她不知道我就那个附身在她身上的鬼！
　　不得不说，秦空想错了。她的小伙伴们可没有她在军营里练出的敏锐感觉，而且他们习惯了等待系统提醒，不会自己去细细感觉，不巧的是那晚系统为了解释就离开了自己的系统空间，所以没有扫描。系统那时跟秦空都是灵魂状态，感觉范围很小。
　　更巧的是秀姑娘喜欢的那个姑娘是东方不败的妹妹，那位仪琳姑娘自己没看出来秀姑娘喜欢她，东方不败却隐隐察觉到了秀姑娘的眼神不对劲，就一直跟着秀姑娘。不但秦空是灵魂状态的那天她把所有都看在眼里，秀姑娘吐露心事那晚秦空隐隐感觉到的就是她，可惜秀姑娘笃信没人，所有的话都让东方不败听完了。
　　“不愧是东方不败。”秦空感慨，经过其他小伙伴在聊天频道的普及，秦空终于知道自己是在一部电视剧里。也知道了大概剧情，虽然已经被他们的横空出世全毁了，但人物的性情还是一样的。也不知道秦空感慨的是对自己的赶尽杀绝还是她对自己是瞎子的察觉。
　　“他们知道。”秦空的心思百转不过瞬间而已。
　　“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相信刚收不久的弟子吗？”东方不败也不管前面那句，继续问。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好了，既然你的伤不用我治，那么请自便。”
　　“你刚刚说我即将晋级先天？那岂不是要找人护法？”东方不败继续无视秦空的话说。
　　秦空：……
　　算了，她也是个可怜人。虽然不知道她以后会怎样，但如果没有他们来改变剧情，她就是为爱付出一切却求而不得的人。悲剧的结局让她收获了一堆东方姑娘粉，穿来的小伙伴就普遍对她感官不错。
　　“是，如果你相信我们，我的伙伴们会愿意为你护法的。”秦空觉得她在频道呼唤一声东方姑娘要晋级先天，所有的小伙伴都会挤出时间来围观的。
　　“若我说只相信你呢？”
　　秦空：……
　　好吧，万花谷向来对病不对人，保密也不错，只相信大夫也是正常的。
　　“你不必担心，我的伙伴都已经是先天，对名利什么的不感兴趣，只要你要求，他们也可以保密。而且是我邀请他们来护法，你也不必有什么其他的顾虑。”秦空觉得如果自己对小伙伴隐瞒了这件事，一定会有人嘤嘤嘤给他看。
　　“可我就是只相信你。”
　　秦空：……
　　完全看不出来！谁敢这么咄咄逼人地对一个大夫，还是逼他给自己护法？这是找护法还是找仇人？还是打着过后就杀人灭口的主意？不过自己虽然没有什么内力，却不是那么好杀的！
　　“那姑娘便住下吧，待姑娘晋级在下自会为姑娘护法。”秦空振衣而起，起身往后院走去，丝毫看不出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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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秦空对着站起身的东方不败拱手道贺，“就是可惜了我这一片花花草草。”秦空看着空出来的空地感慨。
　　若不是一些细节，东方不败几乎要以为秦空在装瞎了。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秦空确实可以“看”到花草的位置，因为万花谷里的花草几乎都是有药用价值的。
　　“多谢秦谷主。”东方不败眼神复杂地看着秦空回礼道。
　　“不必，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秦空微微一笑。
　　“秦谷主，若是对朋友做了不好的事，当如何？”东方不败忽然问。
　　秦空一顿，作为一个上位者，私底下说的朋友指的要么是真正的朋友要么是说不出口的……情人。但前者实在太难得，轻易付出真心的上位者都到坟墓里去了。后者……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令狐冲，亦或是被他们搅乱剧情后出现的青年才俊。不管是哪个，秦空都不好给建议。
　　求而不得的爱大多数人绝对是悲剧，会建议他人避开。但秦空却不这么想，既然人家到最后都不后悔，说明至少她是不愿意失去这段过往的。别人询问的时候不是想让你抉择，而是想让你帮忙判断做各种选择的时候会出现的情况，从而让他抉择。
　　然而秦空却不能说你选择令狐冲注定付出一切却什么也得不得。理由呢？
　　秦空沉默一会后，还是摇了摇头，“阁下的事还是自己决定为好，在下对阁下的事一无所知，不便过度置喙。”
　　“既然如此，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