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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当局者迷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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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景宴没有说透,但他表现得已算明显,可惜秦钰在感情上也是一窍不通,只道他心中无人,却不知别有缘由。
“五皇子……”
“刚才叫我名讳时怎么不想我是皇子?”景宴放下手中的棋子,抬眸看她。
“微臣知错了。”秦钰苦笑着道。
“景宴字子宴。”景宴捏着棋子道。
“秦某没有字,子宴就看着叫吧。”秦钰面带微笑,看着他将棋放下才继续说,“刚才多有唐突,还请子宴不要放在心上。”
“怎会?”他唇角微弯,眼里笑意更甚,原以为她已懂自己心事,现在看来,她……还真是......当局者迷啊!
“子宴因何发笑?”
“为何要告诉你?”
秦钰放下手中的棋子,抬眸看他,“不说也没关系。”
景宴看了眼她,“今天就到这里。”
“棋还未……”
“来日方长。”景宴起身,将棋盘盖上,“你该回去了。”
秦钰忧郁的看着他,还没见过赶人走的呢!
“再不走宫门便关了。”景宴轻笑,还是头次见她这样的表情。
“那,秦某告辞。”
“嗯。”
看着她消瘦的背影渐行渐远,景宴微微叹气,谁说不是呢,喜欢了便是喜欢了,即使不想承认也难避内心之感。
“公子,人都走远了!”林儿嘟着嘴道。
“知道了,回去吧。”
景宴靠着栏杆瞅着碧池里游来游去的金鱼发呆,思绪飘回御书房。
“你的意思呢?”景蓉看她。
“我?”景暄指着自己问,“我是没什么意见。”
“景宴乃戴罪之身,跟她在一起,怕是不妥吧!”
“皇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景暄挑挑眉,“当年出事的时候还没他呢吧!况且,皇姐你才说要喝喜酒,现在就要反悔?”
“你觉得箫妃忘了吗。”景蓉同样的挑眉看她。
“咳咳……”箫妃那个小肚鸡肠的老男人!怎么可能会忘记!指不定啥时跑出来闹事呢!
“当初箫妃重病,伺候他的是景宴的父妃。”景蓉低头看着奏折,“孰是孰非母皇都不去管。”又何需旁人操心。
“皇姐是什么意思?”景暄低声问。
“他父妃曾帮过父后。”父后也曾对自己提起过将景宴召回,可箫妃多般阻挠,自己也就将此事一方再放,如果不是他夜宴上弹奏的那一曲,自己怕是都将他忘了。“本皇也希望他能过得好。”可……秦钰是她与三妹一起看好的人,若是为了感情而断了前程……自己虽说要喝她的喜酒,却也没说是喝她与谁的啊!
“皇姐,我劝你还是消了念头为好。”秦钰那家伙心里通透的跟面镜子一样,惹急了没什么好处!
“王爷,秦姑娘来了。”管家叫了几声见她没有反应,忍不住提高声音。
“啊?什么?”景暄回神,抬手揉揉耳朵,管家声音也忒大了,震得耳朵生疼。
“秦姑娘来了,在疏林亭等着呢。”管家再次说了一遍。
“钰居然来了!快过去看看!”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甩下管家自己走了。
“王爷慢点!”若不是知道秦姑娘是女的,自己可真要怀疑王爷喜欢她了!
“钰!你怎么来了!”景暄掰着指头算,唔,这是第三次,该不会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脸瞬间皱成一团。
秦钰看着她变化的脸庞,忍不住扶额,她又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来问你,明日夏琳的生辰,你要不要去!”
“哎?这么快都六月九了。”景暄叹口气,还什么都未做,又过去了半年!
“去么?”
“去!当然去!她怎么会觉得我不去呢?”景暄道。
“她说,你爽约两次。”秦钰轻声道,“我怕你明日有事才来问问你。”
“这个……”景暄尴尬的扯着自己披在肩上的青丝,那两次自己是真有事脱不开身,夏琳那小气鬼居然一直记着!
“好了,今天天气没那么热,出去走走?”秦钰问道。
“行。”景暄走了几步突然停下看向四周。
“怎么?”
“你们家那个跟屁虫呢?”
“你是说清儿?噢,他与我父亲有事。”秦钰道。
“不收了?”景暄笑的邪气满脸。
“……”秦钰理都不理她大步走开,自己是吃饱了来找她!
“喂!走慢点!”景暄追上去拽住她不让她走快。两人就那么拉拉扯扯的出了王府。
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声音交织,叫卖声,打铁声,景暄摸了摸耳朵,“钰,咱们换个地方吧。”非要坐在这大街上喝茶!吵的人耳朵发疼!
“你道要知民间疾苦。”秦钰放下茶碗,看向她,“这就受不了了?”
“呐……坐在茶楼里也能知不是么?”景暄郁闷的道,低头看了眼茶碗,劣质的茶叶看的她头疼!
“呵……贪图享乐!”秦钰给自己倒了碗茶,看着街对面。
“喂喂喂!”怎么说话呢!景暄瞪了她一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嗯……她看鬼啊?
“我看到刘茵了。”秦钰收回视线,从袖中取出铜钱放在桌上,“走吧。”
“刘茵?”景暄猛的站起来,诧异的看向街对面,刘茵此时不是应该在宿州吗?
“老板,刚才那位穿青衣姑娘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不错。”秦钰嘴角带笑的看着老板。
“喂……”你是来买衣服呦!景暄被她撇了一眼,摸着鼻子不说话。
“姑娘好眼光,那可是在我们家订做的!”老板高兴的说,谁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啊!
“噢,老板好手艺!”秦钰由衷的赞叹,“穿在那位姑娘身上真是好看,秦某不知是否有这个福气见见那位姑娘??”
“这……”
“哼。”景暄冷哼一声,亏得钰在这低三下四的说好话,换了自己早都掀桌了!
“刚才听那位姑娘跟同行的人说是要去拜佛……剩下的没太听清楚。”
“多谢了。”秦钰顺手从柜台上拿了一个玉牌,“多少钱?”
“一两银子。”
取出银子放在柜台上,两人方才离去。
景暄转了转眼珠,刘茵擅自离职,这要是让皇姐知道了,够她吃一壶了!
“暄。”秦钰拍拍她的肩,将玉牌塞给她。
“送我?”天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天上下红雨了!
“先不要告诉女皇。”秦钰低声道。
“哎?”景暄握着玉牌轻挑眉,“收买我呦?”
“那你请便。”说完慢悠悠的走远
不让她说,是怕女皇一怒之下打草惊蛇,这样会坏了自己的计划,万一她说了……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我打你噢!”景暄握拳朝她的背影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