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世界同人之一眼万年》拉芙洛斯

146、流逝

　　岁月变迁，世事更迭。
　　对战当世最强几人，仙殿传人，补天教仙子，黑暗之子，堕神子......；叫板不老山，血洗天人族；连斩初代，大杀四方；戏谑六冠王，洗劫凤凰巢。
　　这里的任何一桩事，都足以成就荒的威名。
　　只是这么多年关于溱儿的点点滴滴都好像是他自己做的一个梦，她如同是往日的梦幻泡影，再未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当世是迷雾与乱，他在争渡。他想要找寻自己的珍宝，好好珍藏，可奈何再也找不到了。
　　他去过湽水族。那时的湽水族仍是隐世古族。由于溱儿的关系，他未被拒之门外，反而被他们迎了进去。
　　湽水族手眼通天，他们查到了些许，知晓景期失踪前曾与石昊接触，而后不知去往何方。
　　他们自然不会承认景期便是溱儿。事实上，当五长老听到石昊一针见血地戳破事实时，的确是脸色铁青：“胡闹，我湽水族岂容汝一小辈放肆！”
　　这种逼迫人入族，甚至欺骗其身份的行为，哪怕溱儿成了景期不是他们动的手，他们也确实默认保守了这个秘密。
　　对于一个世家大族来说实在是有失脸面，可只要不当众揭穿，他们总是能够装聋作哑，维持风平浪静。
　　最终石昊受到了几个忍无可忍的湽水族年轻一代的挑衅，长老的冷淡无视，以及最后被扫地出门的待遇。
　　可他得到了景期未死的消息。他们是这样说的：“族纹未碎，便是存活于世。”
　　石昊便稍稍放心了，他有无敌之势，自信己身可无恙，但到底是树敌太多，天国、冥土、神庙......哪个不是庞然大物？
　　他曾踏过四海八荒，走过毒林秘境，经过凶险，遭遇劫难，甚至好几次濒临死境。那时他就想过，也许现在找不到溱儿也是好事。
　　她看不到自己受伤，不会心疼；她看不到当世黑暗，不会忧虑；她不会被自己的仇敌追杀，她也许此刻正在某个地方，好好地等着自己。
　　可他又忍不住思念，在每次对决之后，在每次幸存之后，在斩杀仇敌之后。每一个那样的夜晚，夜空郎朗，月色都仿佛格外动人。
　　他有时是只身一人，闯入龙潭虎穴，因此即便是得偿所愿，也无人为他庆贺，但他也不会感到孤独。
　　那时石昊就会想，若是溱儿在，必然会斜晲他，一双月牙眸深藏笑意，表面上还是不愿夸赞他，违心道：“这有什么的，我也行！”
　　想着想着，他就不自觉地笑了。一直这样，反而觉得溱儿仿佛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了。又会回忆起从前与溱儿幕天席地，一同看星星的场景。
　　更多的时候，石昊的身边会聚集一群人。有志同道合的道友，有久别重逢的旧友，有惺惺相惜的对手。小胖子曹雨生，太阴玉兔，龙女，甚至魔女......
　　他们会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会乐呵呵地侃大山，也会讨论当世，交换信息。放在往常，他大概会是其中活跃的，可这些年，却莫名其妙地做起了旁观者。
　　与其在人群中眉飞色舞，他更愿意静静地看着，然后思绪如柳絮飞扬，飘飘荡荡，不知去了哪里，大概是回到了有溱儿的岁月里了吧。
　　他永远记得的是在捍卫罪血荣耀之时。
　　石昊想，那时候的他一定是从未有过的风姿夺人，可惜溱儿见不到。
　　这些年，他从尊者，到神火，到真一......他渡过圣祭，修成仙气；于雷道修其极境，入至尊殿堂......
　　他变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
　　石昊，他有情，且重情，但他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他会思念、会寻找、会守护、会争取，但他不可能永远在这些事上忙忙碌碌，最后泯为庸人。
　　他是雄鹰，短暂的栖息停留后，总会翱翔苍穹。情之一字，不是困住他的牢笼，而是他的铠甲，是他的东西。
　　诚然溱儿是他的软肋，可也是他最强大的武器。
　　拨开迷雾，驱散黑暗，我再接你回来。这是承诺，是誓言。石昊坚信，终有这么一天。
　　明天就要与异域正面遇上了，即便只是小战场，他亦不会放松警惕。石昊搓了搓手，低下头，眼中闪过暗光，这是两界后辈生灵的一战。
　　只为互探底细，摸清实力。身为罪血后代，祖先守卫的家园，他自然也要保护下去。明日一战，不为名利，只为了这一界的信心，为了威势，为了未来，他都必须赢得漂亮。
　　“可惜你看不到。”石昊嘴角一丝温柔的笑，最后化作心底隐秘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