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反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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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布有些意外。
他到范塔索家来过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是他才进门，就被守在门口的卡翠娜给猛地扑了个满怀。但今天她却非常反常地没有这么做。
卡翠娜有气无力地同伊卡布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拿着一串葡萄出了门，在门口的台阶上一坐，就掐着葡萄往嘴里塞，而且还光吃不吐皮。
伊卡布知道卡翠娜有病，虽然她平时表现得跟个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毕竟还是个病人，所以偶尔做出些怪异的举动也是很正常的。
伊卡布也没有多想，他跟着女仆上了二楼，在书房里见到了范塔索太太。
范塔索太太和伊卡布的母亲虽然年龄相仿，但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
布莱恩太太出身不好，从小就饱受贫穷的摧残，所以她的外表显得非常苍老。而范塔索太太则随时随地都表现得像个完美的贵妇人。她的妆容永远精致，她的头发永远一丝不苟。而且她保养得非常好，明明已经四十七岁了，可看上去却跟三十五、六似的，充满了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
“噢……是伊卡布，我们已经好几天没见了，你最近还好吗？”范塔索太太走过来给了伊卡布一个亲昵的拥抱。
“是的太太，我很好。”伊卡布的身体有些不自在地僵了僵。在他看来范塔索太太和卡翠娜长得实在是太像了，而且她看上去又显得太年轻了，完全不像是卡翠娜的妈妈，反而更像是卡翠娜的姐姐。
“我听沙拉说你想让我给我丈夫传个话，是什么？”
范塔索太太放开了伊卡布，挥挥手让他在书桌旁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摇摇铃叫来女仆，给她和伊卡布各自送上了一杯咖啡。
伊卡布本来是想直接去找波特斯范塔索谈谈的，但他现在不在断头谷，而伊卡布自己又没有他的私人电话，打去他的竞选办公室，又会被负责接电话的工作人员给当做恶作剧给直接挂了。所以伊卡布没有办法，只好先来找范塔索太太。
伊卡布稍稍斟酌了一下用词：“是关于最近镇上所发生的那几起连环杀人案……”
范塔索太太打断了他的话：“这和我丈夫有什么关系？他现在甚至都不在这儿。”
“不，您别激动……范塔索先生和这件案子本身当然没什么关系……嗯……其实是这样的。前天警局的档案室浸了水，我在帮忙整理的时候发现了一份二十年前的资料……范塔索太太，您对温希普这个名字有什么印象吗？”
范塔索太太举着咖啡杯的那只手顿了顿：“温希普……哦，我记得，她以前是我们家的女佣，只不过做了一年她就没有再做了……”
虽然范塔索太太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努力使自己显得自然，但伊卡布还是从她那抿得紧紧的唇线上看出她似乎有些紧张。
看来她对于自己丈夫的风流韵事并不是完全不知情。
伊卡布在心里下了这么一个结论之后，决定还是不要太刺激这位名义上的岳母，所以简要地对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她就某件事情曾向警局报案，当然，那只是件陈年往事，早已没有了什么价值，但有一点非常巧合的是，除了范塔索先生之外，所有参与了她那件事情的人都已经死了……所以我有些担心，范塔索先生也许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你今天特意赶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噢……伊卡布，你真是太可爱了。”不知道为什么，范塔索太太在听他这么说了之后，整个人突然放松了下来，这种转变让伊卡布没来由地感觉非常怪异，他的直觉告诉他，也许有什么东西被他给忽视了……
伊卡布离开的时候再次见到了卡翠娜。她站在自家那扇被漆成黑色的雕花大铁门前，用一种特别愤世嫉俗的眼神用力地啃着一个苹果，每一口都咬得很用力，就像那颗跟她有仇似的。
伊卡布觉得还是跟自己的未婚妻打个招呼比较好，所以他挥了挥手，然后问卡翠娜说：“嘿亲爱的，这个苹果你有洗过吗？”
“没有。”卡翠娜还是反常的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正在吃的水果上，而不是像往常一样死缠着伊卡布，说实话这让他觉得有点不太习惯。
伊卡布伸手从卡翠娜的手里硬是把已经被她给啃了一小半的苹果给掰了出来：“那你还是不要吃了。水果不洗就吃的话很不卫生，也许这上面还残留着农药什么的……”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吃多了这种苹果我就会被这上面残留的农药给毒死吗？”卡翠娜耸了耸肩：“上帝啊，这可真是太好了！看来我得多吃点，也许两个月之后我就能和我那个短命的老爸一起下地狱了。”
“卡翠娜！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还有，不许说自己父亲短命！范塔索先生的身体很好，肯定能长命百岁。”
“不！他的身体不好！医生说过了，他顶多只能再活两个月而已。”
伊卡布觉得卡翠娜今天确实是疯得厉害，如果她父亲真的只能再活两个月的话，那他根本就不可能还忙着到处演讲，为他竞选州长拉票。因为选期是三个月之后，如果他根本就活不到那个时候的话，他现在还这么卖命又是为什么呢？这不是白费劲吗？
“还有我妈妈，如果我死了的话，她一定会因为摆脱了我这个拖油瓶而感到欣喜若狂！”
伊卡布有些听不下去了：“听着卡翠娜，没人认为你是个拖油瓶，没人这么认为过，尤其是你的母亲，她很爱你……”
“得了吧，她才不会呢。”卡翠娜突然凑过来搂住了伊卡布的脖子，把嘴贴在他的耳朵上，小声地说：“我告诉你个秘密，她是个荡11妇，还老背着我和我爸偷人……”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反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