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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情人节花式虐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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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静静地站在路灯下，互相看着对方。此刻任何话都好像显得多余。
开学后是国三的下半学期，大部分的考生都进入了紧张的备考状态。不过好像只有他们这个小角落……
咳，欢脱得很。
不二的生日四年一过。伊藤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一下没忍住，当着某个已经快要挂不住微笑的少年面前很不客气地笑出声。
“对，对不起不二……”伊藤把头撇到一边，眼角眉梢都挂满笑意，“我实在忍不住了……”
菊丸乐呵呵地把手臂搭在少年肩上，“伊藤你是不知道，不二的生日和情人节挨得特别近，我还记得有一次有女生在情人节写告白信，开头居然是‘给三岁的不二学长’，简直把我们都笑死了喵～”
伊藤看着满面笑容气压却越来越低的某人，识相地把桌子往后退了退，果不其然在下一秒少年歪头，脸庞的笑容明媚得堪比窗外的日头，“呐英二，姐姐好像说她上次去xx超市的时候草莓味的牙膏已经卖断货了呐～”
还不等红发少年哀嚎，紧接着少年语气顿了顿，笑容颇显得无辜，“可是我那里好像还有最后一支……”
菊丸立马单手举过头顶谢罪，“我错了不二，那款牙膏我好喜欢的……”
少年眉眼弯弯的模样在冬季的日光下显得格外好看，静藤坏笑，一把抓过好友的衣领凑近，“清依，别盯着了，你都看呆了。”
伊藤一怔，随即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地瞪她一眼，继续看手头的书。
从新年过后她已经明显感觉到同不二的相处模式和以前相比有些微不同，自己也已经下决心去接受。剩下的……
就交给时间吧。
“不过清依，你情人节不打算有什么动作？”静藤扯扯她的衣角，压低了声音问。
伊藤翻过一页书，视线没离开课本，“需要准备什么？”
静藤被好友淡定的话一噎，女孩儿低头看书的神情专注。她不由得往后看了看，不二正看向窗外，冰蓝的瞳孔含着笑意。
静藤叹了口气，任重而道远的少年啊。
伊藤好笑地看着一旁泄气的某人，翻出手机看了看日历，后天的情人节……抿了抿唇，继续看书。
伊藤听自家闺密提起过，青学有三大情人节巧克力终结者:手冢，不二，越前。
正如立海大也有三巨头一样。
唔，也是。一般就是这些青春期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少年们最得女孩子欢心。伊藤也经常会看到每次青学网球场训练的时候在球场外观看的观众可以一直排到校门口。
百分之九十五是女生。
静藤一大早来到校门口就被女生们人手一份的巧克力闪到了，拉了拉一旁女生的衣袖，“清依啊，真阵势……你就真不担心？”
伊藤抿抿唇，不由得攥紧书包带，说出的话却似乎云淡风轻，“啊，习惯就好了。”
静藤看着似乎不为所动的某人，撇撇嘴，“幸村精市这个家伙要是敢收别的女生的巧克力试试！”
伊藤不禁笑看她，“这么霸道，看来精市以后可是前途渺茫啊。”
静藤瞪她，“等你看到不二被人告白看你什么表情！”
两人说笑间走到楼梯口。伊藤正微笑的表情一僵，垂下眼拉着静藤往另一边走。
“诶？你干嘛……”尾音逐渐消散，静藤看到楼梯口站着似乎在安静地聆听的少年，和另外一个脸颊通红手里抱着一个精美的包装的女生，唇边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伊藤抿起唇抓紧书包带，一路脚步生风地拉着闺密奔到教室。早晨七点一刻，教室里的人还不多。
静藤停下来微喘，平时是个运动白痴，怎么这时候比她跑得还快，“我说清依……你火急火燎地上来究竟是要干嘛……”
话未完就被眼前少女的动作震惊了。伊藤拿出书包里一个礼品盒，淡蓝色的包装，简单大方，方方正正，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伊藤小步上前，四下望了望，抿唇看着身后书桌上堆成小山的各种精美的巧克力包装，默了半晌，最后把礼品盒放在了靠近边角的位置。
最不显眼，最普通的位置。
她本来就没奢望不二知道这是她送的。最普通最简单的包装纸，在少年书桌上那一摞包装精美的小山堆里有些黯然失色。
静藤看她半晌，不赞同地摇摇头，“清依，你这样放，鬼才知道是你送的。”
说话之间不二和菊丸已经走进教室。
“不二！这些……”红发少年一眼就瞄到了少年书桌上的巧克力小山，一对猫眼亮晶晶。少年笑眯眯地看向他，“啊，留一部分下来给裕太就行。”
得到的是菊丸瞬间刺破耳膜的欢呼声。菊丸随手一拿。伊藤一怔，不自觉地就要喊出声，“那个……”
菊丸手一顿看她，“怎么了伊藤喵？”
伊藤急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觉得那个看起来不太好吃。毕竟包装那么普通嘛……”
不二一怔，随即眯起眼睛打量明显有些慌的某人，冰蓝的瞳孔划过了然的神色。随即弯起眉眼拿过菊丸手里的巧克力放进包里，“英二。剩下的都归你了。”
“诶？！”菊丸欣喜，没再多想什么，喜滋滋地把少年桌上的巧克力小山收入囊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明显有些别扭的伊藤和一脸看好戏的静藤。
“不过不二……你今年的生日好像不在东京过？”菊丸刚咽下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说。
“恩。今年要去神奈川的亲戚家。”
伊藤说，“神奈川的亲戚？”
不二点头，“是在国外经商的姑姑。常年不怎么回家，所以很少见。”
伊藤了然，“是这样。”
少年看她，“伊藤有什么事吗？”
伊藤摇头。静藤支起下巴看了看吃巧克力吃的正香的菊丸，在剩下神色莫名的两人之间打量了半晌，乐呵呵地背起书包准备溜，“那个，我要去赶新干线了，你们慢慢聊哈。”
伊藤微笑说，“好。替我向精市问好。”
静藤笑着应下，末了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容忽然狡黠，“啊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清依，我之前从立海大回来的时候丸井和切原可是想你想得紧。”
某人说完这话满意地看到某少年脸上的微笑开始挂不住，脚底抹油溜得飞快，一眨眼就不见踪影。
伊藤无奈。想她想得紧？怕是想她的甜品想得紧吧。
“不二……你们今天下午还有训练吗？”伊藤抿抿唇看向少年。
不二微笑回答，“有的。和平时的训练时间一样。毕竟……”
他的表情瞬间有些微妙，伊藤有股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少年下一句就是——
“大家都还单身嘛。所以就心甘情愿地受手冢压榨呐。”
一旁正专心吃巧克力的某人忽然剧烈地咳起来。伊藤抿唇无奈地微笑。
估计敢这么说手冢部长的也只有这个笑起来狡黠得像狐狸的少年了吧？
“那我下午可以过去看吗？”没忘记正事，伊藤急忙道，瞬间觉得此话不妥，又改口，“那个，我等你结束。”
完了。伊藤一窘。这下是彻底有问题了。
菊丸咳得更厉害了。
不二一愣，唇边勾起笑，在日光明晃晃的，“啊，当然可以。伊藤当然很欢迎。对吧英二。”
“咳咳咳……恩。”
可怜的红发少年如是想——
怕是今年时运不济，头一回从不二那里搜刮到了这么多巧克力，还全让他吐出来了。
下午伊藤到了网球场，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完全被人影覆盖的大门口。伊藤无奈地刚想从小道抄过，菊丸的声音传来，“伊藤！伊藤这边！”
“……”
她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大片目光凌迟。迈着有些僵硬的脚步顺着菊丸的方向走进去，不时还能听到几句不满，譬如“凭什么她可以进去”之类的话。
伊藤加快脚步在旁边的座椅放下书包，向手冢点头示意，褐发少年也礼貌地点点头。
“那就麻烦伊藤在这等一会儿了呐。”伊藤下意识地寻找熟悉的身影，耳畔忽然响起温润的嗓音。伊藤抬头，不二已经换上了青学网球部的正选服装，右手握着网球拍，身影颀长挺拔。
鼻尖似乎还涌动着淡淡的肥皂香。
伊藤一怔，有些局促地起身，“啊，好。”
于是乎心情大好的某人打网球更是如鱼得水。除了手冢以外，就只有不二幸免于乾的营养蔬菜汁。虽然某人可能更喜欢喝那玩意儿。
伊藤在一旁低头专心看手中的书，不知不觉竟也一个下午过去了。二月中旬的东京乍暖还寒，冰雪渐渐消融，空气里弥漫着丝丝凉意。
伊藤不禁打个寒颤，夕阳顺着额前的刘海儿打在薄薄的纸张上映出一抹红。眼前蓦然一片阴影。
她抬头，栗发少年背起球拍在原地冲她微笑，逆光而立的颀长身影透着微黄的模糊光晕。
网球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伊藤急忙收起书站起身，“啊，真对不起。我没有意识到时间……”
不二似乎没听到她的话，和她并肩而行在林荫道上，“伊藤在看什么书？”
“啊，是龙应台的《目送》。”
“伊藤也看中文书？”不二有些惊讶地看她。
伊藤微笑，“恩，我还喜欢古典文学呢。”
眼前的少女唇角含笑，黑色的瞳孔映在日光中有一抹淡淡的温柔，面容温婉秀丽。不二也微笑起来，“啊，我也是。”
伊藤一怔，心跳像是不经意间漏了一拍。抿抿唇不再多言。
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
别紧张。她告诉自己。就是普通地岔开话题就好……
“伊藤？”
手腕忽然被攥住，一股力道蓦然把她往后一拽。伊藤一惊，力道不大，她却没站稳跌在一个怀抱里。她感觉到耳朵瞬间烧了起来。
不二把她扶稳，眉心渐渐皱起，脸上是一抹担忧，“现在还是红灯。”
“怎么了？不舒服吗？”
眼前的少年话语饱含关切，伊藤抿抿唇，不由得攥紧书包带往后退了一两步，“……没事。”
“……”
少年抿抿唇没再说什么。
红灯重新亮起，两人并肩走过马路。只是伊藤注意到，少年在她右方偏后的位置。
牢牢地把她护在了身侧。
还有一条街道就到自家门口。一点也不惊讶不二会先送她回家，伊藤抿抿唇，伸出手，攥住了少年的衣袖。
“不二……等等。”
少年的步伐停下。不二回头，“……伊藤？”
伊藤伸手打开书包，拿出了一个精巧的礼盒递给他，“这个是生日礼物。”
“一直以来谢谢不二。我很感激。”
静谧。
伊藤低头看着脚尖，感觉呼吸有些粗重，心跳愈发的不受控制。不知道头顶的少年是以什么样的眼神看她，只觉得他的视线快让她紧张地无法呼吸。这时候的感官总会格外的敏锐。比如她能够听到汽车飞驰而过带起的风声，能够听到细雪纷纷扬扬落在衣襟的声音，能够听到一阵凉风划过衣角的摩擦声。
头顶的人呼吸清浅。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礼盒被人接过，耳畔响起那人的笑声，像是穿过各种嘈杂的声响而来，“不介意我现在打开吧？”
伊藤一怔，连忙说，“不介意。”
她看到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地穿过礼带，拆开包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精巧的陶瓷盆。
她听菊丸说起过，不二喜欢盆栽，尤其喜欢仙人掌。可是她在各种盆栽店都没有挑到合适的。自己这学期又刚好选了陶瓷课，就用课下的时间做了一个花盆。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谢谢。我很喜欢。”
像是在回应她，少年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或许是晚风吹过，他的声音像是含着别样温柔。
伊藤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感激已经昏黄的日光，这样眼前的人便看不清她兴许已经红透的脸。
“啊，喜欢就好。”伊藤鼓起勇气抬头看他。少年颀长的身影像是嵌在昏黄的日光里，周身环绕着模糊的光晕。她看见他白蓝交织的外套，看见他肩头黑色的网球袋。他睁开的冰蓝色瞳孔里像是坠满了星河，淡蓝，蔚蓝，深蓝，各种各样的蓝色交织，逐渐在她眼里勾出缱绻的神色。
落日在两人之间勾勒出浅淡的温柔。他们静静地看着对方，此时什么话都似乎显得多余。
她从未在不二的眼里看到这样放肆的目光。少年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伊藤不由得攥紧衣角，在剧烈的心跳声中她听到他说，“玫瑰真的很任性呐。”
伊藤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不二却笑着摇摇头，摸了摸她的发顶，“下次有机会告诉你。”
后续——
某熊回到家，直接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一阵有规律地切菜声响从里面响起。
由美子心领神会，“周助今天很开心啊。”
毕竟自家弟弟只有心情相当好的时候才会下厨。
“是呐。”
直接了当的承认让由美子一愣。哦？腹黑属性少见地收起来了？
“介不介意告诉姐姐是为什么？”
少年低头专注切菜的手一停，紧接着由美子看到他抬头，眉眼弯弯地伸手比了个2。
初步判定，笑容弧度比之前上升了10％。
“今天过了两个节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