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以眼还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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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晦暗之中，他凝视着虚空。
这不是他本身的情感，他知道。但是若非他如此了解自己，他也不会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着了道。
情蛊，情蛊，呵。
果真非常有趣。
床上的人闭着眼，呼吸很轻，也很沉重。她被药物沉沉地桎梏在梦境中，万般挣扎也无法挣脱。如今她乌发披散，双目紧闭，但是依旧皱着眉，不安地紧闭着牙关。她做了噩梦？还是在紧张？
他不应该关心这个，可是此时，他的内心却抵抗着他的理智。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放纵感情，可是，他向前一步，轻轻抚摸上她的长发。违背理智做事的感觉，非常不错。明知是饮鸩止渴，却让人上瘾。
这么做了又如何呢？他想着，最坏不过是舍了这一条命去，他要一条这么长的命干什么呢？从前是为了报仇，为了寻回妹妹，大仇早已以鲜血还清，妹妹也如愿嫁了想嫁的人，那个男人——虽然在他看来不过如此，但是妹妹喜欢，她心甘情愿，那她就应该承担后果。若她不愿，那么他拼死也会护着她，若她愿意，他也不会阻止她。
如今，他没什么想要的，也没什么必须去做的，放纵一把又如何？
他看着她，心砰砰的跳着。他似乎有点明白瘾君子为何难以解脱，因为一旦尝过快乐的滋味，就会让人魂牵梦萦。
中蛊又何妨？
他想。
他倒要看看，情蛊，又能有多大的作用？影流被情蛊控制十几年不能解脱，这不知来历的情蛊，又能控制他多久？
“赌一赌吧。”他的手指温柔的摩挲的脖子，不驯的脉动在他手下激烈的起伏，也在他身体内暴动，他缓缓施力，感觉到心脏中慢慢传来难以言说的痛苦，他品味着这痛苦，看着影流苍白的脸充血，沉重的呼吸慢慢难以为继，笑了。
“看最后，是我杀了你，还是你杀了我。”他松开手，伏下身子。
情蛊到底可以起多大作用？
他饶有兴趣地期待着，并且，似乎在不断享受这种感觉。
送她美丽的衣裙，看着她露出的笑容，为她绾发描眉，然后将她拥入怀中，以前逗弄小猫的行为，变得让人心情愉悦。
久违的愉悦。
开始是这样的，即使他知道她是在笑着敷衍他。她非常聪明，识时务，和以前那个狂热的她有点不一样，但是却让他觉得非常可爱。以前可爱，现在也可爱。
可是为什么她还在牵挂那个叫翠风的侍女？
他有点不悦。尽管她隐藏的表面不漏痕迹，可是看穿她对他来说毫无难度。尽管现在她的情蛊已解，但是她还是那个她，那个由他一点一点栽培，从无知幼女到利落能干的影流，他了解她，比他自己所知的更深。
所以到底为什么？她的心里，要有不相干的人？
杀了翠风？
他垂眸看了一会窗外。
正是桃花开放的时节，落英缤纷，浅草没蹄，他突然想看她穿粉色罗裙的样子。
杀了翠风……她会不高兴吧？
她会恨他。
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
不过是因为情蛊，他才会有这些无谓的情绪，即使她恨惨了他，他原本也是不在乎的。
情蛊难解吗？
他一直带着一丸小小药，他从来不会让事情失去控制。只要他想，游戏随时可以结束。
不过是一场游戏。他便先按照规则来又如何？
他转身走出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以眼还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