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身边的逗比》邈然然

13、南涧刺王

　　声乐已起，沈复彦坐定了，小斌子领着菜包他们打扮得胡里花哨，带着面具，把他们平日在街头胡闹的戏码拿出来，一时逗得鹿王和大臣们都笑得前俯后仰，只有沈复彦和芙陵公主好像完全接收不到笑点般自顾地饮酒。
　　小斌子他们退下后，南涧上场了，也带着面具，看似让人放心，手臂摆起来，腰肢扭起来，平日里装傻卖痴的女人，现在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连沈复彦也对她移不开眼睛。她还真的学过舞技，为的也就是像今天这样的时候能用得着吧。这个女人，流落在外这么多年，都经历过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芙陵公主凑过来低声问。沈复彦微微点头。
　　“好！跳得好！不过怎么带着面具呢？过来过来。”鹿王向南涧招手，南涧就等这一刻呢，扭着身姿缓缓而来，把手中的彩袖拂到鹿王脸上，当鹿王把彩袖抓在手里，再一看，南涧的面具掉了，一张绝美白皙的脸呈现在眼前。鹿王看呆了。牵引着彩袖一点点把南涧往自己身边拉。
　　南涧柔媚的眼神开始阴冷，另一只手握紧了匕首，再靠近一些，就可以把匕首插进鹿王的心脏——所有的谋划都是为了这一刻，扮丑，隐匿身份，装傻，不听警告……
　　“王，酒撒了。”沈复彦接住王手中的杯子，刚好挡在了他们中间，南涧迟疑了一下，芙陵公主起身拔剑一挥，砍断彩袖，指着南涧喝道：“小小舞姬，也敢靠近王上，还不退下！”
　　鹿王也生气了，道：“芙陵！你也太不把父王放在眼里了，居然敢在我面前拔剑！”
　　“父王也不看看自己，终日和宫女歌姬纠缠，成何体统！”芙陵更气。
　　沈复彦盯着南涧，狠狠的，示意她退下。南涧一看这情形自己刺杀王的计划要落败了。所幸还是让王着迷了，只要王对自己着迷了，就还有机会。南涧退下了，沈复彦松了一口气，感激芙陵公主出手解围，不然自己就眼睁睁看着南涧想刺杀王，却注定了失败，然后终究落得悲惨的下场。
　　鹿王被这么一闹兴趣大减，连喊散了散了。南涧还没退出宴厅就被两个武士捂着嘴带走了。
　　沈复彦找到小斌子，道：“你们马上回去，不可停留。”
　　“不行，南涧还没来，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小斌子不答应。
　　“你们差点捅大篓子了，快走，别再生事，剩下的我来办，我会把她带回去的。”沈复彦不容他们多说，示意随从领小斌子他们出宫。然后他又急匆匆的去找芙陵公主。
　　公主还在生气，见到沈复彦心情稍稍好了，道：“彦，你是来谢我的吗？”
　　“是，感谢公主及时出手，彦深感谢意。”
　　“她是你什么人？意中人？”芙陵酸酸地问道。如果是她，也难怪他谁都看不上，连我也不多看一眼。
　　“她……是一位故人的遗孤，我答应代为照顾。”
　　“长得倾国倾城，却沦为歌姬，也是可惜了，在我父王面前献艺恐怕也是想借此飞上枝头做凤凰，彦，你喜欢这样的她吗？”
　　沈复彦没有回答，而是说：“如今她被你父王掳进宫内，我这次还是来求公主帮个忙……”
　　“我为何要在意她怎样，她爱勾引我父王也是她的事……”
　　“可是，公主不知道这个人她是罪臣之后，我怕她接近你父王是另有所图。”沈复彦不得不实情相告。
　　“什么？她要刺杀我父王？我去杀了她。”芙陵公主提剑就要走。
　　沈复彦拦住她，道：“公主，她一家被鹿王下令所杀，心怀怨恨也属正常，只是现在她在我府里栖身，如果让鹿王知道，那么我沈府也难保周全……”
　　芙陵公主听了，犹豫了，她心属沈复彦，沈府出事她就再别指望了。
　　“你要杀，也可以，我们可以演一场戏……”沈复彦又凑到公主身边低声细语起来，芙陵公主不是为了正义，不是为了同情，完全就是被沈复彦的魅力迷住了，他的要求，都满足吧。
　　芙陵公主提着剑，怒气冲冲地朝鹿王寝宫走去，沈复彦则跟着公主，劝说着：“公主息怒！公主请息怒！”见这样情景，宫女守卫都不敢近前来，任由他们进入鹿王的寝宫。鹿王还在洗浴，南涧被关在房间里，芙陵公主用剑指着宫女守卫，喊道：“滚，都给我滚！”
　　“公主，王在洗浴……”
　　“我知道！快滚！”芙陵踢开房间门，沈复彦也跟进去，反手关了门。南涧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沈复彦二话不说，点了她的穴道，然后一把胭脂兑水喷在南涧脸上，身上。南涧倒在地上，就知道计划还是会被沈复彦这个无所不知的冷面魔君破坏的。
　　“贱女人！看我不杀了你！”芙陵高喊道
　　“公主！不可！你先息怒，我去请王过来！”沈复彦故意高声道。
　　喊完，沈复彦又开门关门，跑去请鹿王，鹿王听到吵闹声，又听是芙陵公主的声音，暗叫不好，也已经穿好衣服跑过来了。
　　“怎么回事？”鹿王见沈复彦面有难色，问道。
　　“芙陵公主要杀了我家的歌姬。”
　　“胡闹！”鹿王赶紧的，沈复彦带路，打开门，见到的是血腥的一幕。只见芙陵公主剑上滴着血，手上也是血，地上躺着的南涧已经回天乏术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杀人了？”鹿王气急，指着芙陵公主不知说什么好。
　　“就许你杀！不许我杀？谁叫你整天要这个宠幸那个，见到漂亮的就要，我母后就是被你气死的！”芙陵抹着剑，满不在乎道。
　　“你杀的可是彦的人，你怎么交代？”鹿王摊手道。
　　“杀就杀了，我不用交代，彦，人还给你了。”芙陵公主说罢就走了。鹿王看着地上的尸体，歉意地说：“彦，我是太宠这个女儿了，因为歉疚，可她也越来越不像话了。这……”
　　“王，小小歌姬，贱命一条，我叫府里的人抬回去葬了，给她家人一点银两就是了。”
　　“好，只是可惜了……”鹿王摇头走了。
　　沈复彦大大舒了一口气，想去抱南涧，却停住了，不合适。于是用毯子一裹，唤人把南涧抬回沈府去。
　　小斌子他们正焦急地等着南涧沈复彦回来，却见人抬了个毯子回来。
　　“南涧呢？”小斌子问哥哥，沈复彦不答，只匆匆跟着毯子走进府里。
　　“我说南涧……”
　　毯子放在地上，一身被染红的南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哥这是谁？”小斌子怔怔地问。
　　“南涧。”沈复彦抱起南涧，道。
　　“这就是你答应我，说把她带回来的，你……她怎么这样子……”小斌子难以置信，拦着沈复彦不让走。
　　“她不这样子不可能出得了宫，出不了宫她比死还难受。”
　　“咦，这好像不是血吧，仔细看真不是血。”豆花凑近闻闻，看看，捏捏南涧的手。
　　“不是血，猛一看以为是血，仔细看还真不是。”菜包也凑近来。
　　小斌子要看，沈复彦却道：“好了，不是血，她也没死，只是被我封了穴道，现在我带她去洗洗，等一下她就活过来就站你们面前了。”说完沈复彦不管他们了，抱着南涧去离索池。
　　小斌子几乎要喜极而泣，搂着豆花道：“没死没死，活的活的。”
　　小斌子高兴过头了，高兴完了只见菜包油条豆花都看着他，一副他好傻逼的表情。
　　“怎么？不值得高兴吗？”
　　“老大，你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事吗？”
　　“老大，你哥说——带她去洗洗……洗洗你知道吧……”油条做了一个脱衣服的动作。小斌子好像明白什么了，讪笑道：“嘿嘿，当然当然……不！哥！谁给南涧洗？”小斌子冲了进去。菜包他们摇摇头，一脸忧伤道：“有时候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跟错了老大，这么后知后觉，以后可能真的老婆都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