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NO.34 ...
-
眼前是水门熟悉的脸庞，鼻腔里满是血液的腥味，茶末微微低头，他的手臂穿透了水门的胸膛，手上握着的是男人尚在跳动的心脏。
金发男人眼中的失落让茶末感到深深地恐惧，但随即茶末又在那天蓝色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带着一丝笑意的面容。
仿佛完成了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你看，抵抗是无用的，你是没法阻止历史的，该发生的永远会发生，除非上天注定他们不会死，否则不管你怎么努力都只是枉然。”
御久琹拽着水门的头发把他从茶末的胳膊上拔了下来扔到一边。
明明是幻术，但茶末的五感却意外的敏锐，指尖划过血肉时的触感让茶末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几乎忍不住要尖叫出声。
茶末完全想不起来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会选择亲手杀了水门和玖辛奈，明明他才是最想救他们的那个人啊！
御久琹的语速虽慢，但却极为尖锐，她握住茶末沾满鲜血的双手，整个人几乎都贴在茶末身上，笑容明艳而狰狞。
“这就是历史的必然啊，你还没有认清吗？”
“只要我们能让应有的剧情正常发展，等到四战结束一定可以回到东京，如何？”
历史的必然？维护剧情？
开什么玩笑，若是连剧情都改不了，那他到这里来岂不是毫无意义？
“人定胜天”这句话茶末从未忘记过，所以不论之前到底失败过多少次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总有一天他会成功救下水门和玖辛奈！他现在要做的，偏偏就是去改变剧情！
三颗勾玉旋转链接，化作新的图案，茶末把体内对九尾的封印解开了一些。
“九尾，撕碎她！”
<<<
卡卡西和凯解决完会场的敌人时，三代目那边的战斗早已尘埃落定，桃花妖又嘟囔了几句大蛇丸真废之后再次治疗起重伤的三代目。
只是妖怪的治疗对于人类来讲到底是有些不兼容，次数多了会出现抗性，治疗效果下降得厉害。
最后桃花妖只能帮三代目把受伤最严重的右腿接上，再勉强治疗了一下身上其他地方的小伤口，因为治疗效果不佳，剩下的还得靠医院。
凯和另外两个人送三代目去医院，自来也和卡卡西决定去茶末那边看一下，至于大蛇丸，早在看到自来也不打算跟他动手之后就已经溜了。
他要继续去欣赏八岐大蛇优美的身姿！
卡卡西和自来也赶到□□文太那边，却见茶末已经化身九尾，不过目前只有四条尾巴。
这种等级的战斗他们并不好插手，所以自来也拽着卡卡西上了□□文太的大脑袋，顺便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让茶末直接暴走了。
对此文太其实是有意见的，虽然他脑袋上空间很大，但这不代表可以一次站这么多人啊呱！木叶的就不说了，居然还有个外村的，他们真把他脑袋当瞭望台了呱？
不过看在茶末的面子上，文太忍了。
据鸣人所说，茶末独自一人追到了森林里，之后没多一会这个黑红色的狐狸怪物就出现和那个戴天狗面具的人干了起来，他也没再见过茶末。
不过乃酱说让他和□□老大呆一起他就呆咯，乃酱肯定不会害他的。
“好厉害啊那个东西，刚一出现就炸平了好大一片森林。”鸣人看了眼九尾，又揉揉自己的肚子，满脸困惑，“不过为什么那东西出现的时候我肚子里感觉怪怪的？而且它和之前召唤□□老大的时候在我身体里看到的那个家伙长得好像啊。”
“这个问题之后让茶末给你解释，”卡卡西有些诧异地看着安然待在鸣人身边的我爱罗，没记错的话那会这小子暴走了，现在这是怎么了？
“这位……我爱罗，为什么也在这？”
“乃酱的分|身送过来的，说那边太危险了让他和我一起，”鸣人扭头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我爱罗，“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刚才那个和我打的我爱罗了，怎么能这么安静？”
我爱罗看看鸣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整理语言，算了他还是闭嘴吧。
自来也看一眼我爱罗，又看一眼鸣人，不知道这只小狐狸封印解开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一张飘在半空中的画卷和坐在上面的美人，自来也的眼睛瞬间就直了，这个小姐姐好正点啊~虽然还穿着衣服，不过这个造型实在是让人……
关注着九尾动向的卡卡西抽空施舍了自来也一个鄙视的眼神。
深刻感受到鄙视的自来也立刻收回不正经的目光，“咳咳，这个小姐姐又是谁？”
“茶末的通灵……”通灵兽？不不，“茶末的通灵妖，我记得是叫花鸟卷。”
“她在干什么？”
“给□□老大治伤，刚才那个戴天狗面具的人突然出现把□□老大的舌头切掉了好——长一截！”鸣人夸张的比划了一下，虽然不管他怎么伸手都不可能比划出文太舌头的长度。
我爱罗往旁边闪了一下，他可不想被鸣人一巴掌糊脸上。
自来也面色一凛，文太的舌头虽说算是比较脆弱的部位，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切断的，看来这个人对查克拉的控制力十分之强了。
说话间，自来也看到文太把舌头伸了出来，看起来除了少了点舌珠之外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妖怪的治疗和人类不兼容，但妙木山的□□某种程度上来讲大概也算是成了精的□□，称之为□□精没有任何问题，所以能很好地接受妖怪小姐姐的治疗。
花鸟卷拍拍文太，让他以后小心不要再把舌头弄断了，之后抬头对着卡卡西笑了一下，砰的一声化作一团白烟回了庭院。
“哟~文太~让漂亮小姐姐治伤的感觉如何？”
文太吐了口烟出来，没搭理老不正经的自来也，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亲自动手把躺在地上那半截舌头上的舌珠拆了下来——这感觉很诡异，心理上感到很疼而生理上感到很恶心，虽然这曾经是他自己的舌头。
御久琹不知用了什么术，一团凝实的查克拉直直冲着他们飞来，这要躲不过去，非死即伤。
“危险！”卡卡西喊了一声之后就打算用神威，然而化身九尾的茶末已经比他更快的做出了反应，方才就已含在口中的尾兽玉在此刻化作光束与那团查克拉撞在一起，僵持片刻后轰然炸开。
卡卡西背后的冷汗突然就出来了，这爆炸的冲击波虽然比不上直接挨那一球，但也不是他们这肉体凡胎随随便便就能挨下来的，情况不是很妙啊……
文太伸出舌头把脑袋上的几人卷了下来护在肚子底下，自己则抱着脑袋准备硬抗这记冲击波，只是不知为何这冲击波的威力简直弱的可怜，闭着眼的文太觉得这点风沙还不如一场十二级大风来的猛烈。
待得那一阵强风吹过彻底安静下来，文太才松开前爪恢复了坐姿。
入目是一个似乎比他还大一圈的黑红色生物，虽然有些纤细，而且骨架都在外面露着，但不知为何文太竟看出几分伟岸来，他一定是傻了。
看清这个生物是什么时，卡卡西和自来也齐齐倒吸一口冷气，七条尾巴……
这特么要死啊，自来也可不记得茶末有给过他什么能封印九尾的东西，七条尾巴的话，自来也觉得他可能得拼命，还不见得能打赢。
自来也咽了口口水，“我觉得我们现在跑可能还来得及。”
卡卡西回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你跑得过九尾？就这体型，人家跨一步顶你跑三十步，跑得过才见鬼。
感知到御久琹已经离开，七尾的黑红色大狐狸慢慢缩小了体型，最后只比自来也大两圈，但不管怎么说也比刚才山一样的大小看起来安全的多。
卡卡西试探着靠近了一点，自来也替他捏了把汗，这可是随便一巴掌就能摁死他的九尾啊……虽说里面本体是茶末，而且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帮他们挡了那道爆炸的余波，但七尾状态下这人绝对已经没有自我意识了，自来也觉得卡卡西这波死作的很实在，不死有点对不起茶末那七条尾巴。
“鸣人！”在旁边等了好一会的佐助翻过文太的脚趾停在鸣人身旁，“你没事吧？”
“没事，”鸣人抬起胳膊展示了一下他完全鼓不起来的肱二头肌，“十分精神~刚才那个姐姐的治疗好厉害~”
佐助了然，他也看到花鸟卷了，只是花鸟卷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并没给他治疗。
“吼！！”几人被这突然的吼声吓了一跳，原来是卡卡西试图触碰九尾被发现，然后被吼了。
仅仅是被吼了而已。
除了声音大点之外连点口水都没有的那种。
自来也呲牙吸气，他有点担心下一秒会出现卡卡西被失去理智的茶末给生啃了的血腥画面。
但九尾只是低头把离得越来越近的卡卡西拱远了点，看起来似乎是怕自己不小心伤害到他样子。
自来也揉了揉眼睛，假的吧！都七尾了还能保持理智？！
然而事实确实如此，虽然仅仅保持着一点理智，但已经足够茶末克制自己不伤到眼前这些人，当然还有□□。
原本还有些暴躁的九尾在卡卡西的安抚下愈发平和，最后直接趴了下来，就像只大猫，就是造型诡异了点。
茶末变回原身已是十几分钟之后的事了，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那副惨兮兮的样子，更怕吓到小朋友，就打算躲起来，然而卡卡西死活要跟着，茶末拗不过他，索性拿尾巴卷了一起进了树林。
自来也无语了好一会，茶末肚子里封印的九尾估计真的是个假的，居然这么温顺！
茶末和卡卡西讲了事情的始末，也大概解释了他同御久琹之间的恩怨，但在月读里的所见所闻茶末却完全闭口不谈。
那种事情，烂在肚子里就好了，何必再揭自己的伤疤，何况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
从那个盘绕着血与火的噩梦中醒来时，茶末除了“果然如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他知道这本就是必然发生的事情。御久琹确实足够了解他，那些能给他留下深刻刺激的过去她一清二楚，而他最不愿回忆起的，便是上一世他亲手杀死水门和玖辛奈的那段经历。
火焰染红了夜空，鲜血浸透了草地，他杀死的每一个人都在梦中化作厉鬼，与御久琹尖锐的笑声一起，化作梦魇纠缠着他。
尽管茶末已经很注意不去惊动卡卡西，但卡卡西的睡眠本就很浅，现在发觉茶末的不对劲，他又怎会放任自己完全睡过去。
伸手把茶末搂进怀里，卡卡西低头在茶末额上落下一吻，“又做噩梦了？”
“抱歉，又打扰到你了。”
“我并不介意，比起这个……”卡卡西认真地看着茶末，“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这很难解释，等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一字不落的全盘托出。”茶末轻叹一声，埋首于卡卡西胸前，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而在此之前，卡卡西，你不许离开我。”
“嗨嗨，遵命老婆大人。”
“谁是你老婆。”
“谁应谁是。”
“……”
与此同时，已经在漩涡家住了五年之久的佐助第一次独自占有这间卧室，原本应该很享受这份难得的安静的他，居然失眠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追根究底，佐助发现他睡不着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没了鸣人睡觉时发出的各种奇怪声音！
佐助觉得自他一定是疯了。
恰逢今天是自来也带鸣人去找纲手的第一天，第一次一个人在家当电灯泡的佐助赶脚很不好，总觉得他的瓦数有点超限，特别是最近茶末因为睡眠不足白天有些暴躁，跟他对练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下狠手，让佐助有点方方的。
然而自我否定了好一会，不管是侧躺还是平躺，甚至趴着也睡不着，佐助索性掀掉被子，拉开窗户翻到屋顶上去吹风。
今夜无月，星星很亮。
佐助躺在那里无意识的用星星勾勒起鸣人的模样。
鸣人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NO.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