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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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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罢!罢!
悻悻一唱三吟,歌无尽,笑也,泣,泪也,泣;
月照箜篌冷清,思罔苦,离也,蓄,聚也,蓄。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想及过往,泣涕涟涟。弟莫笑兄穷短,兄若能意,则当不至这般苦楚。弟已忘却旧事,兄却桎梏加身——
如此,竟是如怨妇一般了。轻轻闭眼,手微微颤着将这惨白的绢纸撕扯成条,再投进一旁火快尽的炭盆中去。
果是贪心容易,收心难加难。
眼睛瞟向放置一旁的官帽,便是定在那镶嵌明珠之上不能动摇。犹记那人顽皮,竟胆大将这冠上俗玉弃去,置换成他以为奇巧夜明之珠。于是半夜抓贼倒是与歹人行了方便。
想来——不过是三月之前事矣。
三月之变数,谁料竟这样的大?如今,他却不识我了。
不仅不识,竟是不理不睬,置展昭与空气一般。自顾自出行,饮酒,舞剑。
玉堂啊,你不觉身边似乎空了许多?酒独饮便是那般好滋味?剑无对手亏你也能使的出招!
你——如何能!
展昭不曾怨你,却也想寻得一个理由。
便是我死缠烂打罢,你愁眉,可是需要人来倾诉?
那么,即便不与我纠缠,展昭也可还是你友?
酒饮多伤身,你莫再喝了。
苦笑,连我一句话,也不想听了么?
呵呵,你说你嫌弃官家腥臭,若不是我的官服官帽,你断是不会去碰。你身上这件,分明贴身,是想怎么呢?却也,不和我商量。
“展昭。”玉堂,唤我作何?
“展昭,等我,若早早投了胎,白爷爷定跟着过去再将你揪出来!”
……玉堂,你说什么?
红衣翩翩过,在这一片天地惨白中扎眼。灵堂,哪个?顺眼望去,灵牌上分明斗大“展昭”二字。那以为是信函的帛纸,不过是一丝执念。
玉堂啊,怪不得你不理,原是,展昭先行抛下了你。原是,我思你太过,忘记已经身在三途川之前,彼岸花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