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灭火皇子》黑翼圣君

5、怪胎二虚组

　　“怎么了？睡不着吗？真是够了，睡不着就跟我打一场，别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烦死了。”脾气依然火爆的葛力姆乔趴在地上，把自己覆盖在沙子里，好让自己暖和一点。要知道，虚圈的夜晚可不是一般的寒冷。
　　“啊，是有一点。感觉变成虚以后，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没这么明显了呢。”汪达外斯这话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自从得到了力量之后，得到了同伴之后，自己少了很多的思考，每天只是想着怎样去变强。
　　“傻瓜，你已经不再是人类了啊。人类有心，所以才会去努力思考人生，这样才会冒出许多古灵精怪的念头，才会受到伤害。虚没有心灵，每天只是需要想着怎样在这个虚圈生存下来，以及求自己变得更强。”
　　不再有心……是的，以前的自己总喜欢幻想未来，在心里发表长篇大论，怅恨人生，恨自己样样不如人。
　　“哈，听你这话，好像你曾经不是人类一样。”汪达外斯半开玩笑地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自己从来没当过人类！”葛力姆乔突然发起狠来，爪子捏得嘎吱作响，“人类有法规限制，不允许暴力，不允许复仇，不允许……总之很多。在虚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毫无拘束。可以有下属，也可以有同伴，甚至是对手！”
　　汪达外斯吓得缩了缩，小心地说：“啊，那是当然。你现在也已经是王了啊。”
　　葛力姆乔不耐烦地甩了甩脑袋，眼中充满了欲望的光芒：“我没心思在意这些没用的名称。我只想……尽快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找到和我一样强的对手。来一场公平公正的对决，这才是豹王的使命！”
　　“希望你能够成功。”
　　“那是当然。你才是，别这么快就挂掉了！我可不希望我亲自邀请入伙的家伙弱的连自己都没办法保护！那我可多没面子。”
　　汪达外斯只是笑了笑。将来，你会找到一个比你更强的对手的，豹王。只是我和你不一样，我也有着自己的使命，作为灭火皇子的使命！

　　“哇——呀！”一只亚丘卡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大片沙尘。没等这个可怜的家伙爬起来，五个葛力姆乔的跟屁虫早已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分享并不多的灵力。惨叫声和厮打声不绝于耳。这有点像动物世界里面狮子争抢猎物的画面。
　　而远处，葛力姆乔和汪达外斯则是坐在沙丘上观看这一残忍镜头，尽管这种场面他们已经看了许多次。
　　“你倒是挺悠闲，不上去分一些吗？”汪达外斯挥动着强壮的胳膊，慢悠悠地说。
　　葛力姆乔从鼻子里发出嗤的一声，舔着自己的爪子，满脸的不屑。“切，那种废物能有多少灵力？只是他们几个才会这样饥不择食而已，强者通常只会找厉害家伙下手！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一样没上去吗？”
　　汪达外斯尴尬地哈了一声掩饰了过去。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们现在坐的地方是风口，为什么一点风都没有？阳光似乎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这一带的地面统统暗了下来；一股极具压迫的灵压盖着他的脑门，弄得他喘不过气来。
　　葛力姆乔似乎也觉察到了，他们两个几乎同时转身。这一次，他们看见了一生中最难忘的景像。
　　只见一只巨大无比的虚出现在他们面前。这只虚身材肥胖，粗略一比应该有天空一半的高度；皮肤上布满了一层层凸起的褶皱，看起来十分恶心；只有两条前腿和一只类似眼睛的东西，那只眼睛看起来像是虚圈天穹之上颠倒的月牙；走起路来地动山摇，所有的虚，不管是基力安还是亚丘卡斯，都会放下手头的事情四处逃命；嘴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更可怕的是，这只虚的指甲居然是基力安的面具！
　　两个自以为是强者的亚丘卡斯都看呆了，五个同伴也跑了过来，但谁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来头。
　　葛力姆乔把爪子插在地面上，他的灵压一直延伸到那头大虚的脚底，看样子他在探查回路。
　　“什么东西这是？”艾多拉德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这是虚王开的玩笑吗？”伊尔弗特摸了摸脑袋，惊讶地说。
　　汪达外斯努力地在大脑中寻找关于这只大家伙的回忆。可恶的是，越是紧要关头重要的事越是想不起来，明明脑子里有关于它的事情，但就是想不到它在哪里出现过。
　　“探查不了。”葛力姆乔把爪子抽了出来，一脸的疑惑，“这家伙的灵压非常浑浊，我搞不清楚它的来头，不过看外貌，应该也有接近瓦使托德大虚的力量。”
　　“哼……这么……小，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庞然大物发出恐怖的叫声。
　　五只亚丘卡斯在葛力姆乔的带领下发出愤怒的恫吓声，摩拳擦掌。尽管对手看起来无比强大，但虚圈小队的队员们依然准备血战到底。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汪达外斯昂起头，把爪子贴在胸前，随时准备进攻。葛力姆乔眼里充满了厮杀的欲望，看样子似乎准备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那条骄傲的尾巴树得笔直，像极了一根旗杆。
　　“我……叫……弗……曼，你……是……谁，小……矮……子？”那个大家伙把嘴张开了一点点像是在回应他的话，但声音相当大，语调比较浑浊，回音弄得整个虚圈似乎在晃动。
　　想不到这个大家伙居然会说话！汪达外斯感到十分惊奇。等等，弗曼？不就是攻击空座町时他身后的那只庞然大物吗？怎么这么快就出现了？难道是命中注定？他心里不禁喜滋滋的，看来必须和这个这么强的家伙搞好关系！
　　“我是汪达外斯。汪达外斯.马尔杰拉。”
　　“哈……你……真有趣，以前……从来没有……哪只虚敢回应……我的话，因为……我会……踩扁他！”弗曼兴奋地连身上的褶皱都抖起来了，话也变得流利了许多。看来它以前的确很孤独。
　　汪达外斯友好地走过去，尝试着摸了摸弗曼那巨大的脚趾头：“你是个不错的家伙呢，不如……我们交个朋友？”
　　“好……好啊，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汪达外斯问：“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其他的虚都这么怕你？”
　　“啊，我是……由虚王改造的……大虚，我不会……别的，但我可以……熄灭任何……温度的火焰……或者……生产……基力安。”
　　“生产基力安？这太酷了！”汪达外斯兴奋地叫了起来，这下他就不需要跑到基力安群那里捣乱了，直接让弗曼倒出一些来练手不就好了？
　　“我说，你这家伙和它在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葛力姆乔终于开始发威了，他的五个忠实的随从也一头雾水地看着汪达外斯。
　　“什么？你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尽管心里已经隐隐地有了答案，但汪达外斯依然不敢确定，假装疑惑地问。
　　萧龙摆了摆爪子。“那个大家伙只是一直在发出“呜，啊”之类的声音，你确定它是在说话吗？”
　　汪达外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弗曼会一直没有朋友。除了样子怪吓人之外，应该整体都被改造过，像个怪胎。所以普通虚听它说话就人类像看无字天书一般疑惑，一点也听不懂。但由于汪达外斯自己本身也是一个怪胎，两个怪胎的基因差不多，所以彼此才能够理解对方说的话。俩怪胎？虚的世界也是无奇不有。
　　“啊，哈哈，那个，没什么，豹王同志。这家伙说它对我很感兴趣，想跟我交个朋友，就，就这样。”汪达外斯不敢说出弗曼的身份，支支吾吾地就搪塞了过去。
　　幸好，葛力姆乔依然是平时那副“不是强者就与我无关”的臭屁样子，他听了汪达外斯错漏百出的解释之后没有吱声，只是任性地低下头去舔自己的爪子，尾巴拖在地上。
　　萧龙脸上挂了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确定……它不会伤害我们吧？”
　　汪达外斯赶紧连声说不会，其实他心里也没底，毕竟还不够了解弗曼的底细，它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这时，弗曼对他说：“我……我要回去了，出来了……这么……久，累……了。汪，有……什么……事，就到……虚圈……北面来……找我。”
　　汪达外斯急忙说：“好好好，我迟些再来找你聊天。”
　　弗曼吃力地把沉重的身体转过去，用巨大的前肢撑住地面，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动。这个它认为微不足道的动作，足以让整个虚圈晃上一晃。
　　目送着弗曼庞大的身躯消失在沙漠地平线上，汪达外斯这才回到队伍中。伊尔弗特抖动着巨大的角，开玩笑地说：“我的兄弟，你运气不错嘛，这样都能交到朋友。”
　　汪达外斯高兴地点了点头。是的，伊尔弗特说的没错，比起自己在生前的那段看似漫长的时光，在虚圈短暂的生活反而更让自己觉得满意。他喜欢这种被当成强者，被当做同伴的感觉，他已经是一位和葛力姆乔一样，大家不容忽视的角色。
　　那种被人当做空气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作者有话说

　　正在军训......但还是忙里偷闲摸电脑，我是不是不太正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