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渣我情贱》墨燃翼

31、31 说出的爱语太苦涩

　　行走在光怪陆离的街道，钱程从未如此缥缈过，当年的上位行动在此刻是最大的不可能。他其实一直知道的，他是个除了外貌一无是处的男人。
　　所以他要比所有人都更努力，努力的用着自身的一切可能来获得成为人上人的可能。
　　已……弥补当年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的无奈。
　　“慧慧……”钱程脸上不自觉流露出了些许沧桑，遥看几年前到现在，他已经不只是被打成了从头再来而是比所有人都低的负值开始往上爬，还有机会吗？
　　人生还有几个三年可以供他如此挥霍？
　　人未老，心已冷。
　　放弃了吧……即使不成为人上人，日子依旧可以过的下去的。
　　然后再有个老婆……钱程一愣，抬头，那是如今他们的小小屋子，比起原来的别墅小的太多的普通房子，但却也好过了太多人的小小屋子。
　　小小的屋子亮着光芒，整栋楼似乎只余下那一间冷白灯光挥洒下来。
　　回到了家，开门便看见周建仁侧身躺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桌子上是盖好的菜，只是等待他们主人回归的时间太久，早已冰冷的不再有一丝温度。
　　钱程自觉去热了菜，自始自终都未管过沙发上的周建仁。
　　只是吃完了，却是洗干净了碗盘。
　　第二日醒来的周建仁，摸索着来到了桌旁，没有碗盘了……又进了厨房……太好了呢，吃干净了。
　　两个月的每一天亦是如此。
　　只是因为钱程还会回来，他便如此雀跃，如果被别人知道，肯定你会说他太犯贱了吧？
　　但是只是这样就好，只要他还没赶走我，还需要我的话……
　　周建仁轻轻摩挲着手里的导盲杖，人生就只要活着，一切都可以度过的。
　　他的以前都是如此度过的，就当是休息了吧。
　　“我爱你……你可否知道呢……”悠悠扬扬的歌曲这样仿佛穿过了两人的距离传到了已经到了楼下的钱程耳边。
　　说不出的爱语太多，说出的爱语太苦涩。
　　钱程只是挠挠头，转身离开。
　　周建仁缓缓下楼，轻轻往外踱步而去，钱程每一日几乎都是半夜回归，所以自己一个人是没问题的。
　　不会成为他的负担，要为他撑起一片天，我可以做到的。
　　周建仁为自己打着气。
　　现在的他穿着土气也邋遢，脸上带着黑色大墨镜。
　　沿着街道摸索，黑暗的世界，一切的记忆似乎都只能凭借那虚无缥缈的方向感，他无数次在黑暗中迷路。
　　但是如果连周围都无法记住的话，他怎么能去探索更广阔的天呢？
　　满怀着豪情壮志，周建仁努力的记住着地形。
　　一个瓶子被人摔落，缓缓滚走。
　　周建仁蹲下身子，轻轻摸索着地面，随后露出丝笑容，瓶子放在随身带的布袋里。
　　这样的每一天是周建仁习惯了的两个月。
　　如此算来，毕业之后再三年不算，他与钱程已经度过了第二个年头了，这一年年初的难过，年中的崛起，年末的……
　　周建仁叹着气，即使他想要得知钱程的脸到底是怎样了，钱程如此愤怒绝望的状况下也是不让他碰的。
　　而看不见的他，只能默默的陪在他身边，谁让他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蠢蛋呢？
　　转眼算算，他也是奔三的大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