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痴汉（吟游默示录》血耶

2、第 2 章

　　第二章

　　“先生，你们想吃什么呢？”脸蛋红彤彤的老板娘里搓着一块白布，她看着这三位客人，想今天肯定能赚上一笔。

　　那块白布被她搓得发黑，路易实在看不下她那油腻腻的手，他也对这些饭菜毫无兴趣，把目光转到欧路菲身上，发现欧路菲似乎挺感兴趣，这让他有些不快。

　　“你们这里都有些什么？”欧路菲问，有些索然无味，他想肯定是平时家禽，再高级一点的当然是马肉了。

　　艾尔扎克无奈的笑了一下，显然知道欧路菲完全不了解这边发生的变化，他对老板娘说：“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老板娘说：“呃，前菜的话，建议你们来点猪舌和猪蹄。主菜只有红酒、洋葱、兔子肉。”

　　艾尔扎克和欧路菲在老板娘的建议下点了几个菜，艾尔扎克只觉得城外和城内都一样，见了一次路易，还算不是白跑一趟。

　　“真奇怪，这些有人吃吗？”欧路菲倒是对老板娘的建议有点惊奇，除了红酒，猪舌和兔子肉他还真没吃过，也没说过谁吃了。老板娘高声答道当然有了，她跑道柜台后翻出一张皱巴巴的报纸，递给欧路菲。

　　报纸上写着各种资源的短缺，几百个官员尝试了吃猫和吃老鼠，并证明这对人体无害还很美味。这还真让欧路菲有些吃惊，他多年对祖国漠不关心，如今却看到这一则悲伤的消息，他有些心虚的把报纸塞到老板娘手里。这一动作艾尔扎克看得很清楚，也惊动了坐立不安随时想走的路易。

　　“怎么了吗？”路易发现欧路菲的异样，老板娘拿着报纸从他身边匆匆走过，他望了老板娘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欧路菲只是摇了摇头便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要吃什么？”

　　“来点兔子肉怎么样？我觉得还不错。”艾尔扎克看路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他一点都不期望路易会和他们一起吃兔子肉了，果然路易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谢谢一点也没有要和他们吃饭的意思。

　　欧路菲又在劝路易，不太想扫艾尔扎克的兴，路易就是不肯吃这里的东西，或许是觉得在这种地方吃饭会有失身份。老板娘还站在旁边，在等他们确定要多少份菜。欧路菲说非常关切的说：“我怕你饿了，没有胃口吗？”

　　“我不知道，随你好了。”耳边的闻声细语当然起到了作用，路易看着欧路菲，思考要不要吃点什么，他又瞅了瞅周围的人，看他们都在吃些什么，都是一些油腻腻的东西，汤水上浮着一层黄油，让他感到恶心，但又不想太过份拒绝欧路菲。

　　老板娘给他们拿了两瓶红酒便准备饭菜去了。

　　“让我来。”艾尔扎克说，欧路菲想给他斟酒，他从欧路菲手中拿过酒品，把酒先倒进了欧路菲的杯子里，如果可以的话他会先给路易斟酒。等他给路易斟酒的时候，路易却把杯子挪到一边，让他的酒瓶对了个空，他拿着酒瓶的手僵了一下，把酒瓶扶正，疑惑的看着路易。“怎么了吗？你不喜欢喝这种葡萄酒吗？”

　　“我今天太不想喝。”路易抬眼对艾尔扎克说，他把杯子推到一边后便把手放了下来，端正的坐着。“艾尔扎克，谢谢。”他还是对这个环境感到不满，感觉其他人还是用探索的目光看着他和欧路菲。

　　“真的？”艾尔扎克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大了些。

　　意外的是欧路菲让艾尔扎克把酒瓶放下，说：“路易最近胃口很奇怪，他好久没喝酒了，每天都吃同样的几个菜，越来越奇怪了，我们俩喝好了。”

　　俩人都尝了一口，感觉非常不错，称赞着这美味的酒，不仅不错而且酒香四溢。虽然路易不喝，却有耐心和兴趣听欧路菲评价这酒。

　　艾尔扎克看着对面的俩人，欧路菲把高脚杯凑到路易嘴边，路易往后倾了倾身体，把那酒推开，似乎还笑了一下。真是奇怪，要理解这些奇怪真是太难了，艾尔扎克黯然伤神，自顾自又喝了一口，他一直无法理解欧路菲和路易这俩人是怎么回事，他一直以为欧路菲是当年那个只有一股傻劲的小子，虽然现在看来还是挺傻。

　　艾尔扎克晃了晃手里的葡萄酒，说：“这葡萄酒真不错，真香，我们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葡萄酒，真好，呵呵。”

　　一会儿后，老板娘端出了兔子汤。路易的对那兔子汤没有兴趣，他还是很介意这个环境，周围都是穿着粗麻衣的农民，这些人对他们特别好奇。他觉得这些人从他们一进门的时候就盯着欧路菲看，这让他非常不满，只想着要离开这里，可是又不想扫了欧路菲的兴，他最近心情格外的好，特别是和欧路菲在一起的时候，几乎什么事都依着欧路菲。

　　欧路菲正在听老板娘吹嘘她的兔子汤，那口锅被火舔得漆黑发黄，老板娘就把它往桌上一搁，锅里是一块块红艳得惊人兔子肉。他感到路易揪了揪他的衣服，他转身面对路易，略有兴致的问：“你要吃兔子吗？”

　　“我想走了，我们什么时候走？”路易一瞅那锅兔子胃里就直翻腾。

　　艾尔扎克想说些什么，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感觉他这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人家的事比较好，他注意到路易对那兔子肉露出反胃的表情，还注意到路易的手放在下面，好似揉了几下腹部，他知道这段时间路易身体不太好，不由的问：“路易你不舒服吗？”

　　“我？”路易这才留意到艾尔扎克的话，“我没事。”说完他又想和欧路菲纠结要不要走的事。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呢？”欧路菲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有些气闷，路易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非得和他做对，他伸手从后面揽着路易，伏在耳边悄悄说。“吃完就走，一顿饭而已，很快的好不好？”好似在哄路易听话一样。

　　面对欧路菲的温柔笑容，路易还真被哄住了，他挨着欧路菲，有些犹豫，他又瞅了瞅四周，低声说：“我总是感觉他们在盯着你看，我很难忍受。”

　　“啊？”欧路菲一怔，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他一看四周，完全没感觉有人盯着他看。路易就是这样多疑，有时候让他很烦恼，现在却不一样，他更凑近路易的耳边，说。“你真可爱，我倒觉得他们都在盯着你。”要不是艾尔扎克在场，路易非常介意在外面过分亲热，他还真想吻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