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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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可我爱你。”元昭注视着林玄，眼中闪耀的光芒即使是垂着眼的林玄也能感受到，“哪怕这两年你总是避着我，我的心也不曾变过。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不齿，但这两年之初，我每晚只有念着你方可入睡。你把我当弟弟，我便努力成长起来。你对我只有亲情、友情，我便加倍去爱你，直到有一日，你也爱上我。”
“我……不适合做你的妻。”
“哪里不适合？”元昭突然冷静下来，“不管哪里不适合，我会让它变得适合。你觉得你与我不适合成为夫妻，是因为你不愿变得适合我，你不愿改，可我愿意，只要我适合你，合了你的意，你总会变得适合我的。”
“若你……唉，罢了罢了，”林玄疲累的抚额，“你们都是一样的固执，我是说不通你们的。”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柔地抚上她头部，为她捏按着：“不要拒绝我们为你做的任何事，我知你心中必然是欢喜的，你也不必内疚，做多做少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我们乐意。”
林玄倒也真如他意不再动作，只是没过多久她还是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往他手心中放了一枚翠绿的玉扳指。
元昭颇有些惊喜托起它，借着柔和的光芒仔细端详，不过他也知道林玄必有其意，坐回石凳，探寻地看向林玄。
林玄正色道：“戴上它，取一滴指尖血滴上去。”
元昭依言照做，玉扳指上绿芒一闪，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渗入其中，形成一道独特的纹路，又很快消失不见。元昭轻咦一声，感觉扳指像是嵌入了皮肉一般，不由得讶异地看向林玄。
“这东西用处不少。”林玄右手食指点在上面，扳指立时散发出一道略带绿意的光芒，笼罩住元昭全身。后者只觉一道暖意从扳指迅速传递全身，说不出的舒适。
林玄继续道：“注入内力时，此物可以助你御寒，可以抵消一部分内劲，若是中毒，即便没有内力，它也可延缓毒素蔓延情况，护住心脉脏腑。你将要面临的，是明枪暗箭，机关算尽，此物今后总能派上用场。”
沉默良久，元昭吐出一口气来，神色复杂：“玄妹，这便是……你与我之间的差距么……”
“这些都是上古时候常见的东西，至今却所剩无几，少数世家存有一些，民间或许也有流传。等你到了刘家，自然能寻到此类记载。”
“所以你是一定要伙同我父亲逼我前去了？”
“元叔自是希望你成就不世功勋的，我虽然不完全认同这番观点，但让你出去历练一番也是好事，”林玄温和地劝慰，“更何况，以你的才干，年纪轻轻便偏居一隅，实在可惜。”
“那么你呢？”元昭蓦地直起身，“论年纪，你小我一岁，论才干，你绝不输我。你难道甘心余生都留在山上么？还是说……你与我一道？”
“女子的野心总归是比男子少的。”林玄垂眸，“至于京都，这一两年内，我是不会去的。”
“那我的冠礼呢……我的冠礼，你也不会来么？”
“你已二十有一，去年便已行过冠礼，到了刘家之后的那次不过是为了不落人口舌，我去与不去，也无甚关碍。”
因为一些旧事，元昭此去刘家顶替的是一个虚假的未及弱冠的表弟的身份，因此需要再行冠礼遮掩一二，也可借此机会确定其继承人身份。对于林玄而言，这个冠礼确实没必要去看。
只是，一年前元昭真正的冠礼，林玄也不曾前去便是了。
元昭跌跌撞撞向后退了几步，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好，我会去的。我会在西京尽我所能……但你若不来，我迟早会回到这里……我等你。”
语罢，元昭径自转身离去。林玄神色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许久后，她无奈的叹息一声，而后转头道：“出来吧。”
石床上薄薄一层石板被掀了开来，元康纵身跃出，转身将石板轻轻合好后坐上了之前元昭坐的位置。
“还是你有办法，这小子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也就是你说的才能入得他耳，不然我就只有绑他去了。”
“他也不是没有这个心思，只不过嘛……”
“我明白。”元康神色一肃，“他外祖父已经答应了，否则不会派萧二等人前来。等到昭儿去了西京，便会逐步接受刘家势力，至于程度，还是要看昭儿自个儿的能力了。”
“也好。”林玄颔首，“他要何时启程？”
“便定在半月后吧。我还要替昭儿准备一些东西，萧二他们，估计也是要好好看看我这个寨子的。”
说完，元康起身，却又突然坐下：“昭儿出发时，你会去送他吗？”
“我会去的。”林玄道，“我还有些丹药准备给他。”
元康闻言神色有些复杂：“你对他如此之好，还说不喜欢他？”
“我是喜爱他，但这样一种喜爱，与父母对子女，兄姊对弟妹的喜爱相比，也并没有多大不同。而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爱。元叔你也知道，当年师父便是因为你给不起，才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
石室内顿时静默下来，元康有些失神，显然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林玄却并不后悔提起这些往事，显然是被他问得有些恼了。
“况且元昭并未接触过多少女子，日后说不定会遇上真正喜爱的人，我又何必在自己不喜欢他的时候回应他呢？”
“若有你为正妻，昭儿想必不会有心思再找其他女人。”元康还不想放弃劝说，毕竟就算二人之间没有任何感情，林玄嫁给元昭，也是极大的助力，更何况林玄并没有恋慕的男子。
“可我不能生育。”林玄淡然道，“这个理由对于你和刘家而言，足够充分了吧？”
元康怔住了，随即有些无奈道：“我明白了。”
谈话终止，元康再度起身，准备离开石室，只是走了几步后，他却忍不住扭头问道：“若昭儿非你不可，并且解决了这些问题呢？你会同意嫁给他吗？”
林玄轻笑：“或许吧。”
元康从二人进来的密道离开了，距离元昭离去已经有一段时间，元康不怕撞见他。只剩林玄一人坐在石凳上，回想着方才的谈话，有些发怔。
在遇上元昭的一年后，林玄便知道了他对她的喜爱，因为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他的温暖，所以林玄一开始是放任的。然而这样持续了一年，林玄发现自己无法始终将元昭当做恋人看待，便借着杨玉的到来开始疏远他。只是两年过去，而两年间二人相处的时日都不足两日，元昭却不愿放弃，这让总是沉着冷静的林玄也有些发慌，她甚至不能分辨元昭如此是因为投入的感情太深还是一时固执亦或是其它，所以她决定借这个机会直截了当地拒绝，她想，或许等元昭更加成熟，接触到了更多的女子后，会有所改变吧。
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轻易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