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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试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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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之间,天翻地覆。
殊不知孟四郎壳子里早换了个人。
孟延一朝穿越,尚摸不着头脑。他本是个特警,上一秒还在同毒枭对峙,下一秒就醒来山野间。纵有原身记忆,依旧毫无真实感。
他掏出怀中野山参,原身孟四郎就为挖这送的命,一脚踩空滚下山坡,撞到后脑一命呜呼。再醒来时,被他莫名取而代之。
为何是他?
孟延沉吟许久,毫无头绪。
再去撞回头滚回山坡?同样的“好事”两次撞到同一个人身上机率太小,恐怕穿不回去,命倒真搭上了。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幸而原身独居,自家中变故后,同村邻亲友来往也少,否则长年累月相处,难免露出端疑。
可这娶亲?
时下民风多有特殊,朝代称“郝”,由女帝瞾天统治,女子地位颇高,不过也未刻意打压男子,倒有几分古唐风味。唯有一点匪夷所思,此地性别竟分三类,除众所周知的男女,这第三性别称作“双”。
“双”者,形貌肖男子,作用同女子,兼容两性特征,体态柔美不失刚性,生育能力不输于女子,人口占大郝三分之一。可由于先帝极为厌恶哥儿,在位期间多番抵制,致使“双”处境艰难。
双儿不可入仕,不得继承家业,唯有嫁人生儿育女。不过除了穷苦人家,世家子弟鲜少娶为正君,大多充当玩物命运多舛,即便有幸纳为良妾,也比女子妾室矮上三分。而诸如以上条条框框尚有许多。
崇秋不幸,正是位双儿。
其母李氏秉承先帝“遗风”,对哥儿厌恶非常,亲子亦不例外,自幼对崇秋苛刻异常,稍有不满非打即骂,堪比后娘不如。
娶,亦或不娶?
两人素未平生,毫无感情基础,硬凑和在一起害人害己;不娶,他先前闹不清状况,只得顺势而为,已是利用了对方,现在反悔退亲,让对方如何自处?
孟延拧紧眉头,是彻底犯了难。
原身不算富裕,两间土坯遮身。
院中堆满不少干柴,他身侧有两副木架,晾晒着几张兽皮;两间屋一大一小,小的那间半敞开,砌了两座灶台,梁上挂了些腊肉干,地上放了几个坛子,打开一瞧是些粗盐巴、玉米粉、还有些未褪壳的谷物,这明显是间厨房。
孟延再推开隔壁木门,一张方桌、一条长板凳、一张木板床,典型单身汉居所,索性收拾的还算干净。
他走近点燃桌上的油灯,屋内情形更加清晰起来,墙角立着把上了锈的长刃,周围零丁堆着几块兽骨,还有两个陈旧的大木箱。
孟延脑中闪过什么,他动身将木箱搬开,寻了块趁手的兽骨当铲,大约小臂深时,挖到一块硬物,他扒出来一瞧,果然有个粗瓷坛子——原主这几年的积蓄。
不大的粗瓷坛子,倒出来满满一摞铜板和两块发黑的银疙瘩,铜板总共八百九十八枚,银子足二两。换句话说,刘大娘所言的彩礼钱还差些。
尚有一日。
孟延举棋不定,决定不钻六角尖
此番议亲,李氏不论家世好丑,不相才貌人品,只认银钱说话,本意是将人许给同村杨大山家的傻儿子,把亲子往火坑里推,幸而两家价钱未谈拢,几番僵持下被孟四郎截了胡。